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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昭笑了一笑,道:“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看他们二人神态亲密,举止自然,绝不似作伪的模样,所住的地方正是叶飘零的官邸,也并没有什么难以查清的!”
他说的正是叶飘零与宁宛然同游绿萼岭赏梅一事。楚青衣托他查访宁宛然的详细消息,他也一直都在查探,只是叶家实在人丁稀少,无法安插人员,宁宛然又鲜少出门,直到绿萼岭之后,方才真正得了宁宛然的具体情况,这便匆匆来了小院,对楚青衣一一的说
半晌,楚青衣才叹了一声,懒洋洋的靠在椅中,瞥了石楠一眼:“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她不问上官凭,却去征询石楠的意见,正是因为石楠并不会如上官凭一般倾向于送宁宛然回宫,这一点上官凭心中自然也都明白得很,因坐在一边,不曾说话。
石楠沉思了一会,缓缓道:“宛然素来不是个没有主见的,依着段昭的话意,她的脑筋其实清楚得紧,既然如此,何不去征询她自己的意见,若是她愿意想起从前的事,你便与她见上一面又有何妨,若是她自己觉得如今的生活很是不错,我们又何必非得设法令她想起从前那些其实并不让人很是快活的事……”
上官凭深感有理。不觉点了点头,应声道:“我也觉得如此甚好!”
“而且。这毕竟也是一辈子地事情,总是迷迷糊糊的,万一将来忽然想了起来,怕又是一宗麻烦……”石楠想了一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次连段昭也不由跟着点了点头。
“绿萼岭上。宛然见到檀远悠与慕容兄弟了么?”楚青衣听了石楠地一番话,心中已有定见,便自转移了话题,问及其他事情。
段昭点点头,笑道:“慕容源晖与叶飘零闹的有些不愉快,怕会折腾出一些事情来。”
他忌惮叶飘零。并不敢太过靠近小亭。但是叶飘零与慕容兄弟分手以后。他便再无顾忌。一路紧随慕容兄弟。倒也探听到好些有趣之事。此刻便一一地说了出来。
一席话倒将楚青衣听得笑了个倒跌。不免生了顽皮之心。因向石楠笑道:“依我看来。我们倒不如让慕容源晖去碰碰钉子。省地他总是以为自己如何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石楠便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道:“若是闹出事来我们倒可趁机出手。这样叶飘零也无话可说。刚好也可给他点颜色看看!免得他总欺我绿林盟无人!”
她先前很是吃了叶飘零地亏。心中一直郁郁。总想些颜色给叶飘零看看。
楚青衣跳了起来。伸手扯了石楠。笑道:“走罢。我们悄悄去叶家看看。反正我只是不明目张胆地跳了出来。便是被抓住。却也不必怕他!”
石楠抿嘴一笑。也是兴致勃勃。二人于是兴冲冲地出门去了。却是连招呼都懒得对段昭打上一个。好在段昭也早习以为常。不以为仵。只与上官凭相视无奈一笑。
二人刚刚走出小院,楚青衣便开口问了一句:“石楠,若是宛然真与叶飘零在一起了,你可会觉得心中不舒服?”
石楠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一笑:“只要宛然喜欢就好,我又凭什么去反对她的意思,不过若是她不愿意,我们说不得也只是站在她一边
楚青衣点了点头,想到萧青臧与岳漓函又忍不住皱了下眉。
“我知道你已见过含烟了,当真不打算认她么?”
楚青衣点头道:“我认她作甚呢?她如今过得很好,而我难说日后是否会得罪萧青臧,又何苦连累了她,只是日后她若是有难,我自然是责无旁贷的!”
石楠笑笑,爽然道:“含烟的脾气,其实有些地方还真是与你有些相似,不愧是姊妹!”
楚青衣哈哈一笑,心有戚戚地点头,因在路边站定了,随手扯了一个路人来,问了叶飘零的宅邸。叶飘零如今在渑都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略一打听便也打听清楚了,二人互看一眼,满怀着促狭的心意径奔叶府而去。
叶府在渑都皇城外围不远的地方,毗邻长公主府邸,这块地方堪称是寸土寸金的权贵之地,虞嫣能将这块地方划了给叶飘零,足见对他的倚重。
楚青衣绕着这所不小地宅邸转了一圈,笑道:“这地方还真是不错,难怪渑都人人都说他是虞嫣的面首,嗯,这里也算是近水楼台,偷情宝地
石楠扑的一声笑了起来,因白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天:“这时还早,你不是现在就打算堂而皇之的白日行那窃玉偷香之事罢!”
楚青衣瞄了一眼长公主府邸,似笑非笑道:“这个时候才可见出有个徒弟地好处呵!”因洋洋洒洒的走至长公主府门口,府门口地门房是何等的机灵,楚青衣来了数次,他早已认识了,一见了她,忙颠颠地过来行礼,笑道:“楚大侠怎么这辰光来了,长公主刚刚出门呢!”
楚青衣一挥手:“我不寻她,我是来寻我那乖徒儿的,你在前面领路就是了!”
那门房一怔,又不敢违拗她地意思,忙满口的应了,一面在前面为二人引路,一面却暗暗的使了个眼色给旁人,示意他去禀报长公主,楚青衣与石楠只是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二人缓步进了宅邸。很快便到了虞璇所居住地小院。楚青衣虽是口中答应了虞嫣,收了虞璇为弟子。其实却不曾传过虞璇一星半点的武功,与她也并不熟悉。
雪后地天气,阳光灿烂明媚,天气却因了化雪的缘故愈发冷得刺骨,二人一进院子便见虞璇穿了一袭火狐皮的斗篷。手中抱着暖炉站在阳光下默默的发呆,不觉都有些愕然。
那门房上前行礼,笑道:“小郡主安好,楚大侠到
虞璇讶然的转头看来,眸中全是愕然,显是想不到楚青衣会在此刻来此。
“师傅……”她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向楚青衣行了一礼,又好奇地望了石楠一眼,因转身让了二人进屋。虞璇的屋子很大,宽敞而明亮,淡淡的粉色窗纱,桌上摆放着一只青瓷绘寒山拾得图的花瓶。瓶中插了一枝红梅,幽香隐隐,沁人欲醉。
楚青衣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却看到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具古色古香地七弦琴。琴架上,一只鎏金铜鹤香炉正静静躺在那里。她不由的想起第一次见到虞璇的时候。她也是在弹琴。
“你很爱弹琴么?”她想起宁宛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虞璇垂下了眼睛。好一会才低声道:“我弹的不好……”
“叫虞嫣给你寻个老师来教你就是……”楚青衣随口道。
“不,是皇后娘娘教我弹琴的。我不要别人再教我了……”倔强的少女扬起清灵如水的眼,固执而坚定地道了一句。
楚青衣怔了一下,与石楠对视了一眼,不由的都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声。
石楠心念一转,开口笑道:“你可识得叶飘零的夫人?”
虞璇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叶飘零地夫人原是宁皇后的师妹,她们习琴是拜了一个同师傅地,你若是有空,何妨去寻她学上一学,也免得将来若有人问及你的琴是向谁人学地,没得给宁皇后丢人!”石楠信口开河的说着,眸中促狭之意一闪而过。
楚青衣几乎笑了起来,忙在一边夸赞石楠道:“我都几乎忘记了这回事了,还是你聪明!”又向虞璇道:“你不愿跟别人学,跟宛然地师妹去学,总不算辱没了你,也不枉她教你一场!”
虞璇偏了头,将信将疑的看了二人一眼,道:“等今儿母亲回来,我去问问她的意
楚青衣一笑,倒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是悠闲的坐了下来。很快便有丫头送了茶上来,石楠随手端了茶,一开盖,便闻到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不由愣了一下。宁宛然素来爱喝花茶,每季皆采鲜花制茶,犹爱茉莉,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楚青衣嗅到茉莉花香,也是一愣,端了茶喝了一口,不由的微微的笑了一下,因了这茶,对虞璇平白的又多了几分好感。
二人在长公主府直坐到晚饭时分,虞嫣尚未回来,虞璇便令人整治了几个好菜,在房中安置了,请二人用了餐,楚青衣吃完了,随便一抹嘴,笑道:“乖徒儿,今儿承蒙你款待,师傅也不能毫无表示,便带你出去转上一圈吧!”
虞璇怔了一下,一时琢磨不出她的意思来,只是迷茫的看着她。
她心中对楚青衣是极其敬佩的,宁宛然曾跟跟她提及过楚青衣,她自己又听过不少关于楚青衣的事,因为对这个师傅是很有些孺慕之情的。只是楚青衣因为她是虞嫣女儿的缘故,一直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虞璇又是个极聪明乖巧的少女,如何看不出她的勉强之意,因此也从不过分纠缠,虽有师徒之名,其实却颇生分。
楚青衣道:“此刻外间甚是寒冷,你只多穿些,小心伤了风,我却不好跟你母亲交待!”
虞璇心中疑惑,起身乖乖的穿了上火狐皮斗篷,睁着明眸好奇的看着楚青衣。
石楠看了她那件惹眼至极的斗篷,不由一笑,因向楚青衣调侃道:“青衣,你这徒儿倒是信任你得紧,穿了一身的火红便想跟你在雪地里走,你这师傅可得好好表现表现,莫要吹炸了牛皮,日后无颜相见才好!”
楚青衣哈哈大笑,满不在乎道:“莫说一身火红,便是全身金光闪闪,又怕他怎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PaoShu8。,章节更多,
第四十七章 夜探叶府(二)
叶府,火盆烧得旺旺的,昏黄的烛光安详的照拂着整个房间,宁静而甜谧。
叶飘零漫不经心的坐在灯下,手中闲闲的拈着一枚棋懒散而慵倦的注目看着棋盘。
坪上,棋至后盘,黑白犬牙交错,满目分明,尤且是胜负难分之态。
毕剥一声,红烛轻轻爆了一下,随即微微一暗。叶飘零扬起了眉,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白子,轻轻的敲了敲棋枰,宁宛然听了声音,便有些疑惑的抬了眸看他。
他于是笑笑,起身拿了烛剪去剪那灯花:“古诗有云:闲敲棋子落灯花,今儿可算是应了景了……”他的笑容有些淡淡的古怪。
宁宛然便也浅浅的抿了唇,轻笑道:“有约不来过夜半,方能闲敲棋子落灯花,不知叶大人今儿约了谁?”
“呵呵,无约难道便不能有不速之客么?”他笑得轻省,毫不在意的模样。
门外有人哈哈大笑起来:“今夜雪夜月明,正是赏雪小酌的大好日子,我等也是一时兴起,这才无约而来,难道叶大人却不欢迎么?”
宁宛然微微凝眸,隐约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不自觉的便现出沉吟之色来。
叶飘零耳目何等的灵便,更何况楚青衣还携了虞璇同来,是以略一靠近。他便已感觉到有人过来了,却并未想到居然是楚青衣。脸色不觉有些难看。轻哼了一声,不悦道:“难道你忘记了先前地约定?”
楚青衣嘿嘿一笑,理所当然道:“若是忘记了,我早从大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入,又何需隔了门与你这般辛苦地对话!”
叶飘零无语。他素知楚青衣与宁宛然交情深厚。若是一意将宁宛然藏得严严实实地。对他而言自然不难。只是楚青衣难免又要闹出事来。所以索性将宁宛然放在明处。让楚青衣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地现状。或者反而太平无事。谁知楚青衣毕竟还是忍不住过来挑衅了。
他默默地看着黛眉轻蹙。若有所思地宁宛然。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声。
“你可想要见外面那人?”他问了一句。面上难得地有了几分紧张地意思。
宁宛然恍惚了一会。忽然扬声问道:“外面可是楚青衣?”
外面略略地沉滞了一会。清朗地声音响起:“是!”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听在耳中便觉有种安心。似乎是见了许久不见地知己亲人。
她忍不住微笑起来,有种急欲一见的渴望,目光不期然的落在叶飘零的身上。他的眸中有着淡然却殷切的光芒,他是不希望自己见楚青衣的。她想着。
“青衣……”她极自然地唤着,仿佛已唤过了千次百次。
“三日之后。绿萼岭后山六瓣梅花树下,我等你!”
“好!”外面那人极爽快的应了一声。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轻柔的抽泣。似乎有人在哭。声音轻细,犹带几分童音。
外面似乎是起了风了,有衣袂的飘动声,好一会,声音才完全消失了。宁宛然忽然地起了身,迅疾的奔到窗前,一下子便已推开了窗。窗外,月色仿如流水般倾泻进来,冰凉而宁静,一股冷风随之而入,她微微地颤了一下。
院子里,空无一人,一树梅花凌寒而立,幽香如故。
“你刚才为什么不唤她进来?”叶飘零在她身后问了一句。
她转了头,沉静的看他:“因为你不希望我见他!”
我无法完全不顾及你地想法,虽然我很想见他,他是我记忆的关键,我依稀能够感觉。
只是……近乡情怯,我忽然又觉得有些害怕,害怕过去地日子会毁坏我如今拥有的宁静与安闲。更害怕……害怕你在我的过去中扮演着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我总是要面对过去的,所以……我想要给自己最后的三天时间,保留住这段半懵懂的、有些微醺的日子。
叶飘零叹了一声,起了身,揽住她的肩,温和道:“由得你罢!你早些休息!”
她点了头,看着他缓步的走出了房间,回头掩了门。飘然的衣袂本是潇洒而不羁,不知怎么的,在烛光掩映、月色如水的今晚,却觉得分外的清冷孤寂。
她站在窗前,忽然便有种冲动,想要大声的叫起来。
叶飘零,你回来罢,我不见楚青衣了,我也不想再知道过去了……
心思百转千回,面上阴晴不定,她最终还是将话都咽了下去。
不……我想要知道过去,爱,我要明明白白的爱,恨,我要清清楚楚的恨……
在真实的世界中千疮百孔的疼痛与伤痕对我而言也比虚幻的温馨与柔情更好……
至少,我不用担心在将来的某一日,在梦醒时分,痛到不能自已……
冬日的寒风,毫不留情的穿进房中,吹在她的面上身上,彻骨的寒冷,她只是静静立着,似乎丝毫不曾感觉到。不知多了多久,莲儿推了门进来,一眼见了她,不由大大的吃了一惊。
“小姐,你疯了,这种天气,穿得这般单薄还站在窗前……”莲儿急急的过来拉她,面上有忧急之色,手指触到她的手,只觉其凉如冰,不由更是唬了一跳,忙忙的关了窗。
宁宛然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柔声道:“莲儿别怕,只是吹了会子风。不会有事地!”院。
三人尚未坐定,虞璇已急躁地拖住楚青衣:“师傅,那个……那个人,她是皇后娘娘。是不是?你快说呵,到底是不是?”
楚青衣笑笑,拍拍她的头:“你这般激动作甚,心中知道也就是了!还有,莫要唤她皇后娘娘了,我听着怪不舒服的!”
虞璇面上尽是欣然的神色。口中喃喃道:“是了,我几乎忘记了,她是不愿意做皇后的呢……”她扯着楚青衣地袖子,激动道:“师傅,你说,我日后见了她,该叫什么?”
石楠在旁边见了。不由扑的一声笑了起来,打趣道:“你若是明儿见了叶飘零,不妨唤她一声师娘,一定很有意思的!”
楚青衣怔了一下。想象着叶飘零的面色,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因抬手摸了摸虞璇的头。
“乖璇儿,你明儿去叶府。只管扯着嗓子喊师娘,赶明儿。师傅必送你几件好东西,包你爱不释手,如何?”只要能让叶飘零吃瘪,送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想来宛然如今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