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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旦想了起来,脚下步履便愈加的快了几分,带了小跑地一溜烟进了厅。
凌云鸿斜倚马身,神情懒散的在门口站不一会,已听到府内传来清脆悦耳的笑声:“今儿门外喜鹊叫个不住,我还在想着是哪个贵客将要临门了,想不到竟是凌驸马到
话音刚落,已有人绕过隔墙,含笑的走了出来。云鬓盘成了优雅的望仙髻,步摇轻摇,环佩叮咚,人未到,香已扑鼻,长长的火红裙裾在地上逶迤生姿,越觉得她神采飞扬、高贵典雅,来人正是中虞长公主虞嫣。
凌云鸿一笑,拱手道:“长公主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实在可喜可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
第四十章 琅琊岛
凌云鸿走出长公主府的时候,已是将近申时。落日西斜,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分外的孤单与冷清。虞嫣极是客气的将他送了出来,面上笑意盈盈。
嫂嫂果然还没有死,他暗暗的想着,心中有些淡淡的欣然。伸手拉过吃足了草料的宝驹,他翻身上了马,又与虞嫣客套了一番,这才纵马离去。是该去见见楚青衣了,毕竟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傅,还有那个人,他皱了眉,有些无奈。
宁宛然当日所买的小院并不在渑都的中心,而是微微的偏郊外一些,院子虽小,占地着实不少,院子后面一大片的梅子林都属这个院子所有。这个院子他当日也住过几日,如今找了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他在离着院子老远的地方就下了马,缓步走了过来。
院子很小,也并没有门房,桐木大门关得紧紧的,他上前轻轻的叩了叩门,好一会,院内才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了,探出来一个脑袋:“你找谁?”
他笑了笑:“我找楚青衣!”
“你是谁?”那人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客气的问道。
“我姓凌,凌云鸿,我是南岳金华人!”
那人于是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的丢下一句:“在门口候着!”咣当一声,门阖上了。凌云鸿怔了一下,想起楚青衣,他不由的笑了起来,楚青衣家的看门人都比长公主府上的门房还更要拽的多,果真是仆像主人。
过了好一会,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又由远而近,门被人拉开了,那人懒懒的剔着牙,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叫你进去呢!”
凌云鸿一笑。客气的拱手:“谢了!”因伸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适才多有麻烦,这点银子给老哥喝杯薄酒罢!”
那人见了银子,也不客气,抬手就接了,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快进去罢!”
凌云鸿也不愿与他为难。只是笑着指指自己地爱马:“那马还要有劳老哥了……”
那人应了一声。走过去牵了马儿径自往西面去了。凌云鸿一路往东。直直地走向偏厅。偏厅里楚青衣正懒洋洋地歪在软椅上。全身似没一根骨头似地。
“楚大哥……”他叫了一声。
楚青衣撩了眼皮。扫了他一眼。神情无谓而懒散。
凌云鸿怔了一下。忽然之间便觉得似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楚青衣传授自己武功之时。每每自己练好了一招。走到她面前演练地时候。她也总是这般地撩起眼皮。对自己扫上一眼。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扫了一眼。旁边空无一人…………他心中酸涩。眼圈一红。几乎便要落下泪来。
“你怎么来了?”楚青衣看他神色怔忡伤感。不由蹙眉。开口问了一句。
“我在南岳看到了一个人的画像,依稀听说他正与嫂嫂在一起,所以告了假,匆匆的过来寻你……”凌云鸿定了定心神,答道。
“叶飘零么?”楚青衣问了一句,对这一点并不十分地在意。毕竟叶飘零的画像早已贴满了南岳的大街小巷。凌云鸿不知道才叫奇怪。
“我认识他!”他叹了口气说道。楚青衣扬一扬眉,眼中有些疑惑。
“他是东海海寇的太上皇,当日海寇屡禁不止,我曾亲自去东海琅琊岛上求见于他。”凌云鸿伸手入怀,取出一幅画像,在桌上摊了开来,面色凝重。那精致的宣纸上,叶飘零闲闲而立,神态雍雅洒脱,俊美的恍如神仙中人。
楚青衣惊了一跳。好一会没说话。
琅琊岛,在东海一处激流漩涡之中,每月月圆之夜。才能循着子夜月光的指引寻到一条通行的路径,当日。凌云鸿很费了一些心思才寻到一个敢于驾船通过那处漩涡的渔民。那个渔民其实正是绿林盟地一个小头目,曾在无意中通过漩涡去过一次琅琊岛。海面上波平浪静的,如一块上好的翡翠。没有一丝风浪涟漪。靠近琅琊岛的地方却是不然,那里漩涡片片,那渔民驾着船,小心翼翼的循着一条暗流,缓缓的淌进了琅琊岛。将至未至的时候,海面上忽然便现了一块巨大的礁石,黑色的山岩,狰狞而恐怖地矗立在正前方,他眼看着小船顺着急流猛烈的向着礁石撞了过去,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小船将要撞上尚未撞上的一刻,又一股猛烈的急流忽然对冲了过来,哗啦一声,巨浪滔天,打湿了船上二人的衣衫。小船以毫厘之差,险险的避过了礁石。
那渔民笑着回头看了惊魂未定的他一眼:“这是琅琊岛著名的练胆石,看到这石头,千万莫要胡乱划桨,只是顺流而去,反而安全得紧,若是胡乱动作,此刻我们就泡在海里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镇定住心神:“果然惊险得很……”
小船行进的并不快,缓缓的随波流淌着,暗流与漩涡交织,小船一路打着晃,颤颤巍巍地走着,足足行进了二个时辰,他才总算是见到了琅琊岛。
那是一座极精致的岛,岛上鸟语花香,山清水秀,几乎让人疑心自己到了世外桃源。岛上生满了奇花异草,林立的果树上挂着累累地果实,散他沿着一条芳草如茵地草地一路走了上去,草不长,却很厚实,踩在脚下有一种柔软的感觉,如同走在地毯上。路不长,也很容易走,他走了千余步,已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了一架七弦琴,桐木为质,雪蚕丝为弦。琴架地旁边,有一只小小的盛满了清水地银盆。一块雪白的锦帕搭在盆沿,琴架上,有鹤嘴鎏金熏香炉一具,精巧而雅致。
他走了过去,席地坐了下来,焚香净手,抚琴一。琴声落时,忽然飞来一只翠羽红喙的鸟儿,在他头顶翩翩飞舞了两周。然后振翅往东飞去。
他知道这必是此地的主人派来迎客的,忙疾步跟了上去。那鸟儿飞地不快,似乎是在等他一般,然后直直的撞向了一株苍柏,他吃了一惊还不及伸手去抓那鸟儿,那鸟儿却已失去了踪迹。他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恍悟,便也大胆的跟了上去,居然也一般的穿过了那株足足需要十人才能环抱的苍柏。
苍柏之后。是一座小小的翘檐八角亭,亭中白玉为桌,宝石镶边,黑白珍珠各据一方,正自战得犬牙交错,难分难舍,居然是一局珍珑。他在白玉石椅上坐下,静静的参详着,这局棋。有些似曾相识,很久以前曾见谁破解过。
他很快移动了棋子,不多会的工夫,珍珑已破,黑方大占上风,白子眼看一败涂地。
琴棋书画四关,他没有费太多的力气便尽数破解了,有一个俏丽可人地丫鬟笑吟吟的走了出来,引了他去见琅琊岛的岛主。
凌云鸿抬眼看了楚青衣一眼,毫不犹豫的指着画中的男子:“那个岛主就是他……”
他见到叶飘零的时候。是在一座江渚的花丛中,那个白衣的男子懒洋洋的半躺着,清淡地阳光照射在他的面容上。出一种如玉一般耀眼夺目的光芒。很少有人会去注意,其实他生的并不如何俊美。
“你是谁?”他问。很是漫不经心的。琅琊岛的规矩就是只要能够登岛,闯过谷主所设下的四关。便可提出一个要求。若是谷主觉得这个要求合理,就会努力帮你。若是觉得不合理,你也并无甚可说的,只是乖乖的离开,否则只能浮尸海面。
他说了自己地身份,并且提出了要求,他希望海寇永不犯边。
他于是笑了起来,眼中泄出有趣的光芒,却摇了摇头:“不,我不能答应!”
他有些恼怒,忍不住便出了手,结局自然是肯定的,他输的很惨,他所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那人似乎都知道,于是轻描淡写的随手一一化解了,他的脉门,然后用一种很有趣的眼光看他。
“你认识楚青衣?”那人笑着问了一句,眸中光芒很是古怪。
他点了点头,却并不想多提楚青衣,只是道:“你答应过,只要有人能闯过四关,你便答应他的任意一个条件!”
“是合理的条件……”那人笑着补充着。
“我并不觉得我地要求不合理!”他倔强的瞪视着他。
那人于是哈哈的大笑起来:“海寇并不是我地下属……我并不能指挥他们……”他是如此说的。那人最后放开了他,并且说了一句让他七窍生烟地话:“看在你认识楚青衣的份上,我今儿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另外说个要求罢!”
他控制住自己,努力地吸着气,提出了一个委婉的要求,他要那人随他同去东海,在沿海地郡民家中小住一些时日。那人想了好一会,才笑笑,居然也便点了头。
他在琅琊岛上住了一个月,岛上有很多他想也想不到的东西,那个俏丽的丫头笑着对他说,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通过四关了,所以她的主人已闷了很久,四道难题的难度也日渐的降低,因此他才能顺利过关。
他觉得极伤自尊,忍不住寻了那人对弈了一盘,却是一败涂地。
到了下一个月圆的时候,了琅琊岛,安顿了那人在海边住下,他匆匆赶回了东海郡,处理了一些事务,等到他再回到沿海的那个小村落的时候,那人已不见了,海寇从此收敛了很多,即便劫掠也极少杀人,更遑论奸淫。
楚青衣听他说完了,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问道:“你后来可曾又见过他?”
凌云鸿摇了摇头:“我是在街头巷尾看到这张皇榜的,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岳漓涵竟会这般明目张胆的通缉此人,让他觉得非常的惊讶。他忍不住悄悄的打听了一番,隐约的便知道此事与宁宛然有关,岳漓函回宫后不久又赶回了中虞,他便也匆匆的过来
“过来帮宛然,还是帮你的大舅哥?”楚青衣讥嘲了一句。
凌云鸿咬了牙,眸中全是怒意:“楚青衣,她是我的嫂嫂!”
“名义上的……”楚青衣扬眉补充:“就像那个人,他名义上是你的师祖!”
凌云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人,他名义上还是你的师祖呢!”楚青衣抬手毫不客气的给了凌云鸿一个爆栗,完全无视他瞠目结舌的表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大闹酒楼大闹酒楼
大闹酒楼
燕谦循被酒楼中人,说得一阵尴尬,赶着走了几步到了柜台边,寻着老掌柜的问起包间。那掌柜的便也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竟有些犹豫。
楚青衣在一边看了这般情状,早已低头闷笑不已。
宁宛然见气氛尴尬,不由微微蹙眉,开口道:“我们不若换上一家罢!”
楚青衣听了这话,却是哈哈一笑,爽然道:“为何要换,今日本公子还就非在这一家了……便是赶,也是赶不走的……”因随手抄起柜上的算盘,轻轻在柜边一磕,那算盘便尽皆散了开来,宁宛然还不及制止,她已扬手掷出了满把的算盘子。
一时酒楼之中哎唷哎唷之声不觉,但凡是刚才调侃说笑的,无一不被击中,或额头肿起一块、或嘴角挨了一下,更有那几个说话刻薄阴毒的,硬生生的被算盘珠打掉了数粒牙齿,只在那里捧了脸,雪雪呼痛。北人原不比南人,民风淳朴而彪悍,又极看不起小白脸与吃软饭的,因此楼中众人才会这般取笑。
此刻见楚青衣忽然出手,却是又狠又快,却哪里像是吃软饭的模样,十足便是一个煞星。那算盘珠在她手中,倒似是长了眼睛一般,指哪打哪,适才污言秽语最多的几人,无一不是吃了排头,不曾说话的也无一中招,早有人低术,更是不敢多说。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扬手掷出一锭金子,却听得“啪”的一声,那金子已深深嵌入了柜台上,直没而入。“你家可有包间?”她悠悠的问了一句,意甚闲适,仿如踏春归来。
那掌柜的忽然见了这二手,早唬得脸都白了,想着自己的脑袋怕是远不如这花梨木的柜台来得坚实。若是这位太爷一时怒了,那可怎生得
忙一叠连声道:“有有有!”急急的便唤了伙计过来带了三人上去四楼。
酒楼本有几个不服之人,正掳袖揎掌,蠢蠢欲动,此刻见此情景却无不伸舌瞠目,再不敢出头。楚青衣拍拍手,似笑非笑的看了燕谦循一眼,燕谦循只得苦笑。他还不曾上任,便成了众人眼中的小白脸。又在酒楼大打出手,将来若是走马上任,当真不知该如何服众。
楚青衣便带了笑,漫不经心地扫了楼中众人一眼,指着深陷柜中的黄金道:“今儿公子心情好,也不与你们计较了,这锭金子便给了你们做药费罢!”言罢抬手一拍,那锭深陷柜中的黄金便又忽然弹了出来,端端正正的落在柜上。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楼中众人一时寂然无声。都再不敢说话。那几个伤地重地。更是纷纷低了头。看也楚青衣这才不紧不慢地举步跟着那早已面色白、浑身颤抖地伙计一路上了楼。
那酒楼显然也是怕了他们三人。便也刻意挑了个最是清幽干净地包厢。三人刚刚坐得定了。那伙计便颤颤地问了要用何菜肴。燕谦循正要说话。楚青衣已挥手道:“只管拣好地送了上来。菜还在其次。酒是一定要好。若是不好。当心我拆了你这酒楼再顺手打断你地狗腿!”
那伙计恰是适才凑趣地人当中地一员。一听这话。腿都吓得软了。见楚青衣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忙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还不曾跑到门口。左脚却被右脚绊了一下。于是便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燕谦循苦笑:“镜……楚兄。你……”心中忽然之间便非常之敬佩上官凭。
楚青衣眼眸流转。薄唇微勾。闲闲地看了他一眼。
燕谦循见她风流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一事。便道:“前儿倒是在曾在京中见到上官公子。不知……”
楚青衣有些无所谓道:“昨儿刚跟他一同喝酒了……今日却是抽空特地来陪我家夫人地!”
她微微的笑了起来,转头看了宁宛然一眼。狭长微挑的桃花眼儿轻轻一眯,便带了几分醉人的光,清俊潇洒之中媚来。
燕谦循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笑道:“今儿我才当真相信你果真是个女子……”
楚青衣哈哈大笑起来,二人正说着话,眼见着那菜肴已如流水般送了上来,楚青衣瞠目结舌的看着转眼已摆了满满一桌的菜肴,愕然无语。
宁宛然不由笑着白了她一眼,看那小二又送了菜来,便开口道:“小二,菜已够了,再莫上了!你家的酒呢?”
那小二只是颤颤道:“我家的酒……只怕……三位不……不满意……老……老掌柜的已……已命人去城西地泉饮……泉饮酒家……”
楚青衣有气无力的朝天翻个白眼,连连挥手示意他赶紧出去。那小二见她如此,早已欢欣如狂,竟是拔腿就跑,转眼无影无踪。
宁宛然摇摇头,指了她笑骂道:“你这个祸精……”
楚青衣忙摆出无辜的神情,装出一副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