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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是坚固不易损坏之物,她送他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代表她对他有长相思守的意思?严羽知道“时间因你而转动”不过是句广告词,可从程晓瑜嘴里念出来他怎麽就觉得那麽顺耳。严羽轻轻抚摸了一下表盘,越看越觉得顺眼,当即就把自己手腕的表摘下来换上这块新的。
程晓瑜问道,“你喜欢吗?”
严羽点头,“喜欢。”
程晓瑜想了好几天圣诞节要送严羽什麽礼物,最後决定送手表。她知道严羽常戴的那个牌子肯定不便宜,可她虽然作了心理准备去到专柜还是吓了一跳,这个牌子的表绝大多数都要上万。程晓瑜挑了半天最後挑了这款一万挂零的,这款手表样式她挺喜欢价钱也还可以接受,只是她银行卡上刚刚富裕起来的存款又要一刷回到解放前了。程晓瑜心里也有她的计较,一来太便宜的手表严羽根本就不会戴,二来自己和严羽在一起以後花的大多是严羽的钱,光那两次她手臂上祛疤的美容手术就花了六千多,她程晓瑜又不是傍大款,总觉得这样不合适,买一块贵重的表也算还他些人情吧。
程晓瑜问,“你不是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严羽还在低头看他的新表,“准备了,在家呢,晚上回家给你看。”
程晓瑜说,“为什麽不带到这儿来。”
严羽一笑,“不适合带到这里。”
程晓瑜奇道,“哦?到底是什麽东西?”
严羽只是不说,就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烤肉在铁盘上吱吱作响,酱料的香气扑鼻而来,餐厅里的气氛越发热络,程晓瑜已经脱了外套,可鼻尖上还是冒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严羽对埋头吃着烤肉的程晓瑜说,“把帽子摘了吧,这里面太热。”
程晓瑜摇头道,“我不摘,这是美女的殊荣,刚才那位小哥说了只送美女。”
严羽笑道,“你抬头看看周围,差不多是个女人就戴着一顶,你听他唬你呢。”
程晓瑜由於之前吃的太热烈,没怎麽注意看周围的环境,现在四处看了看发现还真像严羽说的那样,连从他们座位前走过去的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都有一顶红色的圣诞帽。
程晓瑜愤愤的把帽子摘下来,“居然骗我,我要吃的他们血本无归!”
程晓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家自助餐厅吃到血本无归,反正她塞满烤肉冰激淩各色小蛋糕还有一个大苹果的肚子是真的不行了,她揉着肚子滚到严羽怀里,“撑死我了,等下我走不动了。”
严羽说,“好好的吃那麽多干吗。”
“自助餐吗,不多吃点怎麽对得起自己。你没听说过吗,自助餐厅最正点的行为就是扶着墙进来再扶着墙出去。”
严羽无奈,“就总爱贪些莫名其妙的小便宜。”
程晓瑜道,“这是生活情趣,你不懂啦。严羽,你喜欢我送你的手表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
“我怎麽感觉不到你有很喜欢。”
“喜欢不是靠嘴说的。”
台上的乐队暂时告一段落,主唱举着话筒说,“今晚是平安夜,我祝在场所有的朋友圣诞节快乐。有没有哪位勇敢的朋友愿意上来献唱一曲,借着美好的节日向他的家人和朋友表达祝福。大家和我一起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敢者鼓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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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笑着鼓了鼓掌,然後还真有个年轻男孩上台来了。
那个男孩接过话筒说,“我要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还有,杨菲菲,我爱你!”
台下发出善意的笑声,一桌坐了七八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女更是又叫好又拍桌子,其中一个女孩子害羞的低下了头,看来就是那个杨菲菲无疑。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其实唱的很一般,但男孩下场的时候大家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有了第一个上场的人,後面主动上去唱歌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唱的大多是些流行歌曲,台上的乐队就在後面给他们伴奏。
程晓瑜推着严羽道,“你也上去唱歌吧!”
“不要,”严羽拒绝,“那都是小孩子搞的玩意。”
“去吗,”程晓瑜说,“你看那个大叔也在上面唱呢。去吗,去吗。”
严羽被程晓瑜磨的受不住,到底上台去了。他和主唱低声说了几句,主唱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後把立式话筒调低,搬了把椅子过来。严羽问吉他手借了吉他,简单调了调弦然後对着话筒说,“大家好,今天我唱一首Kate Havnevik的《Think Again》,送给我女朋友程晓瑜,我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
“……Summer is coming to a close;Dreaming’s over once again。
It’s still quiet in this town。I know where things to end。
And I;I’m not to see you。 I wanna be in love with you。
I don’t wanna get over you。Mhmm~Mhmm~~……”
帅哥弹吉他就会变得更帅,严羽唱起歌来虽然算不得一流,但他的声音低沈而性感,气质淡然优雅,轻轻拨弄琴弦的手指干净修长。台下好多女孩子都不由得听住了。
熟悉的曲调在空气中流转,程晓瑜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般。为什麽,为什麽他也会弹吉他,为什麽他也会唱这首歌,为什麽他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严羽其实是她的另一场噩梦吗?初时无比美好,醒来狼狈不堪。
严羽弹着吉他的轮廓渐渐泛起了白光,逐渐变化成程晓瑜心底最深处的另外一个人,他的头发要长一些碎一些,他的皮肤要白一些细一些,他的眼睛要大一些亮一些,他嘴角的笑容要更神采飞扬一些,他看着她低低的唱道,“I wanna make pround of you。Is that how I get over you?I will set you free。Mhmm~Mhmm~~~……”他唱的是那麽有感觉,让她一直以为这首歌的原唱一定是男生,直到她在网上找到那首歌才知道原唱是女歌手,唱的很好听,但却永远不会像他唱的那麽有感觉,因为那是他只为她唱的歌,他说,“大家好,这首《Think Again》送给我的女朋友程晓瑜,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
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就像现在……程晓瑜觉得这句话简直就像一句咒语,暗示着让人措手不及的痛苦结局。严羽为什麽要说这句话?她以为不奢求就不会再失望,可扪心自问她真的再无奢求吗?不是的,动物的本能让她藏起自己的伤口以为这样就可以慢慢愈合。她一走了之假装一切从未发生,可其实那些事情都真真切切的发生过,那些回忆如附骨之蛆一般一时一刻也未曾离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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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肥马和catherinena送我的礼物。
我喜欢吃自助烤肉,嘿嘿~那首《Think Again》是蛮好听的,感兴趣的可以找来听听。
第64章 大雪人小雪人
因为吃烤肉的时候程晓瑜一直嚷嚷着吃多了,所以他们两个从餐厅出来没有直接坐车回家,而是在街上随便走一走消化晚餐。商业区自然是热闹的不行,拐过两个街道以後就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吃饭前地上的雪还是薄薄的一层,这一两个小时的功夫雪就已经厚了。这片街区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几声汽车鸣笛的声音,街角的路灯散发着淡黄|色柔和的光辉,能看到灯光下的雪片飞蛾扑火般纷纷坠落。
“Maybe I’m no good for you;Alter strain the line from you。Can’t you see?Mhmm~Mhmm~~~~”程晓瑜哼着这首《Think again》,低着头踩在马路边沿上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她身上穿了件驼色的针织小披肩,下面是一条灯笼形状的黑呢小短裤,配着深蓝色的毛线袜还有长毛的雪地靴,雪花不停地飘落在她的头发上和披肩上,甚至还有两片滑着她的睫毛飞了过去。
今晚天气很冷,严羽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两只手揣在兜里踩着地上的积雪嘎吱嘎吱的陪着程晓瑜往前走。程晓瑜哼着哼着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说,“严羽,你说我们会幸福吗?”她在朝他微笑,有点期待又有点羞涩,那是只有年轻女孩子才有的微笑,对人生既忐忑又憧憬的白雪一般温柔纯净的微笑。
严羽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初见程晓瑜时严羽不过觉得她是个干净秀气的女孩子,怎麽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进到自己心里这麽深的地方?严羽突然之间明白了那句话“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纵是再有一个女孩子的笑容比她纯洁明媚一百倍,严羽知道自己也不会再有现在的感觉。他的手穿过点点的雪片抚上她柔软微凉的脸颊,“小鸵鸟,我们当然会幸福。”
程晓瑜朝他伸出了白白细细的小手指,“那我们再拉钩。”
严羽就伸出手和她勾了勾,然後把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你的手怎麽这麽凉。”
程晓瑜从马路边沿蹦下来扑进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说,“你今天说以後的每个圣诞节都陪我过,又说我们一定会幸福。一下许这麽多愿望,老天爷会不会答应?”程晓瑜今天是真有些伤感,话说到这里眼睛忍不住就湿了。
严羽听她声音不对,抬起下巴一看她竟红了眼眶,忙问道,“好好的怎麽哭了?”
程晓瑜也觉不好意思,扭过脸说,“谁哭了。”
严羽笑着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倒不知你有这麽多愁善感,平日总见你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
程晓瑜亦笑道,“我们在一起这麽久我也不知道你会弹吉他。”
严羽说,“还是上大学那会儿学的,这两年没弹手都生了。”
程晓瑜说,“弹得挺好的,往台上一坐特有范儿。”
严羽说,“咱们回家吧,你手这麽凉。”
程晓瑜却不肯,她说,“南方难得下这麽大的雪,说不定明天就化了,咱们堆个雪人玩吧。”
两个人就找了块平整的雪地开始堆雪人,程晓瑜把一团团雪拍到雪人身上,把雪人拍的白白胖胖的,严羽在旁边弯着腰滚一个大大的雪球,滚成了就是雪人的脑袋。程晓瑜在雪人身上拍了一会儿十根手指就冻的发红,蹲在地上的腿也麻了,她就站起来搓着手蹦蹦跳跳的活动了两下。
程晓瑜跑到严羽身边问道,“滚好了吗?”
严羽在雪地上一边滚着雪球一边说,“差不多了,我还想再滚圆点。”
程晓瑜哦了一声,突然一只手就顺着严羽敞开的大衣领子塞了进去。严羽被程晓瑜凉冰冰的小手冻的嘶的一声坐在了雪地上,程晓瑜咯咯笑着压到严羽身上又把另一只手往他衣服里塞。严羽一个翻身把程晓瑜反压在了雪地里,程晓瑜看见了严羽黑黑的眼睛,还有无穷无尽的雪花从他身边极快的坠落下去。然後严羽就亲了下来,薄薄的凉凉的嘴唇,还有火热的灵活的舌头。程晓瑜闭上眼睛也很投入的吻了起来,从他在台上弹唱那首《Think again》之後她就觉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实,说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事可心里却隔着一层好像在看电影似的,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她做的一个梦?明天一觉醒来程晓瑜还躺在那个每月房租一千五的小破房间里,没有严羽,也看不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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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的两个人玩的倒很尽兴,一口气堆了两个半人高的白胖雪人,其中小点的那个脑袋还微微歪向大的那个,看着很可爱。不过他们不是故意把雪人堆歪的,是因为不小心堆歪了才决定再堆一个撑着它,谁知道这一歪一正的两个雪人摆在一起倒是十分好看。
程晓瑜打开包包从里面翻出来一把糖散在雪地上。因为今天是平安夜,商场声明只要购物满二百元就送一份圣诞好礼,程晓瑜和严羽下午逛街的时候正好买了点东西,取礼品的时候才知道所谓的圣诞好礼就是一包糖果。程晓瑜蹲在雪地上看了看糖的种类,然後捡了两颗巧克力豆安到大雪人脸上当眼睛,又拿了两颗红色的水果糖给小雪人当眼睛,用两颗玉米软糖给它们作鼻子,找了一个大大的酒心巧克力给大雪人当嘴巴,安上去以後大雪人的嘴巴就成了惊讶的o型,她又用三个长条状的QQ软糖给小雪人作了笑脸形状的嘴巴,安上去以後小雪人就变成了笑咪咪的样子。程晓瑜还挑了几颗花花绿绿的糖给两个雪人当扣子,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绕着严羽走了一圈,然後踮起脚把他的围巾从脖子上绕了下来系到大雪人的脖子上。
严羽说,“它又不是真的人,你还给它系围巾。”
程晓瑜说,“可是这样比较漂亮啊。”
严羽说,“明天扫地的阿姨会把这条围巾拿走的。”
程晓瑜回头瞪了严羽一眼,“你有点浪漫情怀好不好?”说着把自己头上一顶米色的毛线帽取下来戴在小雪人的头上,她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又从自己头上取下来一个红色的蝴蝶发卡别在了帽子的侧面,然後站起来退了两步,“怎麽样,很漂亮吧?”
是很漂亮,戴着灰白菱形围巾的大雪人和米色毛线帽子的小雪人在漫天飞雪下相依相偎,大雪人似乎有些惊讶的张圆了嘴巴望着前方,小雪人在弯着嘴笑。
程晓瑜指着那个大的雪人说,“这个是严羽。”又指着那个小点的雪人说,“这个是程晓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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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就也笑了。
程晓瑜掏出她的小爱给两个雪人来了张合照,她垂着眼睛看着手机里的雪人说,“就算天亮了雪人就会融化,起码今天晚上他们是很好的。”
严羽和程晓瑜牵着手走远了,只留下两只小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雪没完没了的下着,过了十二点街上就渐渐安静的什麽声音都没有了,在昏黄的灯光下两只小雪人微笑着相依相偎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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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开车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程晓瑜进到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在雪地里冻的发僵的手脚才彻底暖和过来。她围上浴巾擦着头发走到卧室,严羽已经在楼下洗好澡了,穿着睡衣睡裤正对着梳妆台用吹风机吹头发。蓝色的床单上摆着一个做工考究的银色大礼盒,盒面上绑了条十字形的缎带,深红色的大蝴蝶结在灯光下闪着华贵的光泽。
程晓瑜丢开毛巾,跪坐在床头看那个礼盒,“严羽,这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吗?”
严羽嗯了一声,继续吹头发。
程晓瑜一脸兴奋的打开漂亮的礼盒盖子,结果看到了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大尾巴,猛地一看像真的似的。程晓瑜吓了一跳,身子往後挪了挪,再定睛一看才知道不过是条假尾巴。
程晓瑜疑惑的把那条尾巴从盒子里拿出来,这条尾巴毛绒绒蓬松松的手感很好,长度大概有她手臂的三分之二那麽长,在尾巴的头上有个小小的肉色圆球不知是何用途,程晓瑜用手轻轻一捏,那圆球就陷进去了一块,等程晓瑜放了手它又慢慢的恢复回来。程晓瑜把那条尾巴丢在一旁,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毛绒绒三角形状的东西,那下面还黏着一个小小的夹子,就像女孩子常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