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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边去,不要妨碍老子执行公务!”
带队的警察头一脚把老板踢了两个跟头,向自己手下一挥手的同时,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大约在脑袋里面是这样想的,不能够按照规矩交纳“费用”的花船还有多少存在的必要呢?不如趁着现在,弄些细软也好回去交差。
花船之上,今天的“生活”在这傍晚的时候还没有开始,船上除了不多的几位帮工之外,姑娘们这时都还没有到这里。
尤其,白天的时候,现在风声比过去紧得多,不到夜里是没人敢开门的。
“这有一个!”
正在铺床单的梅芸没想到,面对穷凶极恶的警察,被吓了一跳的她瑟缩着,嘴里吐出委曲而轻微的声音辩解着她自己的身份。
“我?我不是的……不是……”
“,老子说你是就是,什么不是,带走!”
警察头子吆喝了一声,回过头向一旁的老板叫嚷了一句。
“《中华法典》没看过吗?容留妇女卖淫是大罪,妈的,你连这种事都敢做,简直是秃子打伞无法无天,给老子全抓回去!”
中国的百姓们总是非常怕官的,官的话在他们的耳朵里,无论对与不对,总还是要听的。尤其在这已经步入中华联邦,一切的新的希望开始在人们的心中产生的时候。
春天是妩媚的,但春夜依然还是有着料峭春寒,被手铐铐在楼梯口的梅芸委曲的哭泣着,眼睛则满怀希望的看着路过她身边的每一个警察,希望有人好心的给她去上厕所的机会!
然而,冷漠比刀子更加残酷的割裂开她所有希望,曾经对于好生活的盼望,在她的心中一点点的泯灭掉。
尤其中华联邦将与过去的督军们没什么区别,这样一种看法正在逐渐形成之中。
26章 天生贱人
以下的故事的发展是离奇的,尤其发展下去的结果不但使人啼笑皆非,而且胸膛之中的悲愤则呼之欲出。这种以之常情不能理解的事情,如何总会发生在中国呢?为何这些事情就如同阴魂一样,仿佛永远会缠住中国人一样。
当天色越来越黯淡之后,夜幕降临的时候,晚春的风掠过天空。包含着长江水汽的夜风,给人的感觉是冰冷的,尤其在这样一个充满了冤屈与侮辱的日子里。
可直到目前为止,尽管由于从回来一直被铐在楼梯口的冷风之中,尽管由于没有人问过她是否需要上厕所而尿湿了裤子,尽管她遭遇了一切如果放在琴岛,绝对是不可接受的屈辱,她依然还是没有放弃希望。
虽然她对于中华联邦的未来,是否与督军老爷们如出一辙已经形成了看法,但对于这些官老爷,她不怪,也不敢怪。
内心之中,唯一只乞求的是,有一位官老爷可以听听她话。可以明白,如同她一样的姑娘是不会去卖淫的。最少她依然还有少女保贵的贞操可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她唯一只求的就是有一位官老爷可以听听她的诉说。
“啊……妈啊……我求你们了,别打了呀……!”
这样的惨叫已经响起了半下午的时间,尖利的叫声使梅芸颤抖着身体。她听得出来那是老板的惨叫声,久在那些花船上做工的她也知道,没钱交的老板是不招那些官老爷们爱的。
但这些事情涉及到她这样一个平时无人问津的杂役身上,在秦淮河上有了花船开始的年代里,恐怕这还是头一次。
可怜的姑娘哪里明白,这是新时代的特征,是法治社会所需要的“证据”。而她,这位可怜的被铐在楼梯口,而耽误了上学机会的杂役,正是所谓的“证据”。
只要有一位姑娘,大约这些警察先生就有办法证明这位姑娘的确是位卖淫女。
瞧啊,我们中国的警察先生多么能干啊!就算把福尔摩斯先生放在他们面前,只怕也没他们办案的手段高深。
果然,不久之后,梅芸果然被这些警察大人拖入到审讯室中。这时即没有什么律师,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工作人员。两个横眉立目的警察,仿佛很生气的模样瞪着她。
按说,没有律师在场,并签字的口供是无效的。但在这金陵,认为可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认为只要议员、法官、执政官三者可以结成一党,那么金陵的事情就可以由他们说了算。
的确,这种勾结在某种程度上的确起了一些作用。
虽然他们不会去损害那些已经在工厂之中,加入到严格与政府、党派划分界限的工会之中,有工会作为他们权利保障者的工人们,但对于依旧明目张胆存在的秦淮河上的“保护”,依然可以使他们得到巨额收入。
审讯室里,这时已经是完全一片的黑暗。强烈的电灯灯光照射在一起来,就乞求似的跪在地下的梅芸的身上。
隐在灯后黑影之中的警官发出严厉的吼叫声。
“说,你到底跟几个男人睡过觉!”
梅芸睁大恐惧的眼睛,乞求着上面的官爷!甚至在这种时候,她的内心之中还在相信,倘若她说得明白的话,那么这些事情与她没什么关系。
“官长、大人、老爷,我真是冤枉的啊,我还是姑娘呢,我哪里有陪男人睡过觉啊!”
在对方严厉的问讯声音之中,梅芸恐惧的叫出声来,甚至她都已经分辨不出,哪一种称呼才上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喜欢听的话语。
“说,老老实实交待你的问题,你到底陪过几个男人,和几个男人睡过觉……!”
“长官,长官,没有啊,我还是个姑娘啊,真的啊,我没有任过那种事情的!”
“啪!”
为首的警察猛的一拍桌子,躲在灯后的他们显然愤怒了。他们仿佛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显然,眼前这位姑娘属于那种不打不交待问题的那一种。
在梅芸企盼的目光当中,一位膀大腰圆的警官在灯光之中现出身来。而令梅芸更加恐惧的是,那位警官的手中拎了一条皮鞭。
“说,你说不是说,你都和谁睡过觉,睡过几次,快说……”
“呼呼”……是皮鞭掠过空中时发出的声音,仿佛一种另类的威胁,虽然不出声但更加引起梅芸的恐惧。
“官长,官长老爷,我说得我说得全是实话啊!”
拎着鞭子的警察手中的鞭子扬起,嘴里大喊起来。
“放你妈的屁,你在花船上,你说你还是大姑娘,你骗谁呢?说,快说,再不说老爷我可要用鞭子抽了!”
“抽,使劲抽这个骚货!”
依然躲在灯影下的人发出仿佛非常威严的命令声,随着他的命令,鞭子带着“咻咻”的风落下。
“啊,妈啊,我的妈啊……”
皮鞭仿佛是某种具有生命的东西,它狠毒的把衣服撕成碎片,把皮肤揭成伤口。痛彻心肺的感觉,如同火烧一样一直、一直钻入到心中的深处。
“原来,新的中华联邦与过去一样,是不会改变的同一种东西!”
最后,带着沾染着淋漓鲜血的身体,被别人捉着食指,颤抖的在几乎被写成了淫秽小说的口供上压上了手印!
直到她被投入到铺着稻草的拘留室中的时候,她的心中依然不会去痛恨这些官长们。而她只会去痛恨那个,给了人希望,又毁了人希望的中华联邦。
至于这些官长们,她是万万万不会恨的。毕竟老人家言还响起在耳边,“县官不如现管哪!”什么时候,也别跟管事的官爷叫板。至于作者是不是胡说,旦凡有些经历的人,大概早就已经见识过这些“官爷们”的手段。
有谁去仇视这些握着印把子的手呢?没有,几乎所有的仇恨都会积攒在政府的头上,所以骂来骂去,在唐云扬还担当着中华联邦执政官的时候,骂的只怕就是他一个人了。
然而,大约是老天有眼,大约也是老人家常说的那样“纸是包不住火的!”。总之,大概也是梅芸姑娘的选择或者说她的运气,或者什么都好啦。
事情的进展在第二天的时候出现了转机,一位绿色玫瑰的成员来到警局。
说到绿色玫瑰组织,就不能不说说他们的成员在各地的地位。他们的地位非常高,但在中国这个势力眼遍及全国的地方,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善行,也不是因为他们的义举。
自然,在眼中只有《中华法典》的唐云扬的位置,以及他那嗜杀的名声,也不是绿色玫瑰组织地位的来源。而他们地位的来源令人感觉到可笑又可悲的是,他们当中有许多是洋鬼子。
在那些“官爷们”的眼中的这些洋鬼子,总要比中国人高上一头,除过个头之外,他们的权利也自然要高上一头。如果非要给这些定一下义,恐怕也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准确的描述产——“天生贱人”!
柯尼。坎贝尔大家还没有忘记这个拉菲特小队的风流小子吧,尤其他那迷人的黑眼睛,如果以战果而论的话,在中国恐怕得要说到这个家伙。
当然绝对不是指他击落飞机的数量,而是指他那风流的爱好。至于为何参加绿色玫瑰组织的活动,那是因为不但可以在假期的时候,免费在全国旅游,而且还可以泡遍中国每个城市的MM,而不必花费过多。
这使我们可以猜测的到,这个家伙不但是个风流小子,而且这家伙是个满聪明而又抠门的家伙。
梅芸也不知道算是幸运,或者说是不幸,总之柯尼。坎贝尔发现梅芸没有出现在他的英语课,因此找到了她工作的地方,毕竟这样一个目标就这么放了,多么不符合这小子的原则啊。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找就给找到警局的拘留室中。
“请,请,坎贝尔先生人就在这儿,唉,我们哪知道您认识芸儿姑娘呢?真是要早就知道的话,您瞧瞧这误会不就不会出现了吗!”
听到这些解释,珂尼。坎贝尔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当警局里的人明白他与梅芸的关系之后,来释放梅芸的时候,尤其带了付担架。
尤其当拘留室的厚木门被打开之后,当珂尼。坎贝尔看清里面的情景的时候,他不由的完全愣住。
屋内的一点点光亮不过是从墙上一个非常高的小窗内透入,少女蜷缩在地下,身上的衣服破成几片,甚至几乎不能遮掩她的身体。
少女原本娇嫩的肌肤上,展现着一条条仿佛毒蛇一样的鞭痕。看着她身上的鞭痕,与那无神的仿佛死去一般一样呆滞的眼神。
呆住的柯尼。坎贝尔不相信,眼前蜷缩在地板上的,就是自己班上那个自食其力的,对于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姑娘。
他不由回身看了一眼陪同他的那些警察,后者正裂开嘴笑着。嘴唇开合的地方,是金灿灿的大牙!
27章 遭遇官匪
官匪是什么样的词汇,它代表着一群什么样的人呢?
其实,这不是什么难于分辨的人群。
他们是一群掌握着国家的力量,但并不拿来为了本地区来尽他们应有的职责,反而这些力量被他们以某种利益纠集在一起,成为一股强势力量。不但可以左右市场,还可以左右一切事物的时候,他们就是官匪。
这样一种东西,的确要算得上是中国固有的文化。甚至唐云扬本人在法国玩的,也就是这种手段的变种。
可是当这种事情在新建立的中华联邦之中出现的时候,本质上已经有了区别。
前者是为了在国外谋求不正当的利益,归根结底来说,就是把外国的钱拿到中国来办事。可当中国出现这种事情的时候该如何办呢?
就柯尼。坎贝尔来说,这件事他不能放下不理。尤其当梅芸向他说过,自己的罪名是卖淫,可她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姑娘时,柯尼。坎贝尔愤怒了。
虽然他算不上什么好人,当年在美国的时候也曾使用一把破木头枪去抢过银行,逃到法国参加战争不过是为了躲避追捕。
现在换成中华联邦籍的他早已经没有了这方面的危险,虽然他是个坏人,大家都这么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会打女人。别说用鞭子,一指头都不会碰。
尤其,最令他难以容忍的是,一个处女如何可以被判定成为卖淫女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到无法想象的问题,难道仅仅是因为出现在那个地方吗?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正在进行她的工作?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柯尼。坎贝尔一个电报发向琴岛。
随后,立即在绿色玫瑰组织的医院当中,为梅芸做了医学鉴定。
“听我说梅小姐,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否则他们会变本加厉的欺负金陵城中的公民,会进一步践踏公民权利,我们不能够忍受下去,绝对不能!”
在柯尼。坎贝尔看起来,这样一种侵犯他人权利的事情,不必进行什么商量,直接报警或者向律政署申请检控也就是,如此清晰的案情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呢?
躺在绿色玫瑰组织在金陵分院里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如同裹尸布一样的梅芸紧闭着嘴,根本对于柯尼。坎贝尔的话不予理睬。
如同每一个中国百姓一样,她自小就在市井之间的传言之中就明白,在中国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句话——官官相护。
你别看警官只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就是这个官字压在那儿,他就是官老爷,就是可以受人礼拜,接人钱财还可以指鹿为马,并为那些更大的官们发挥“承上启下”的作用。
这些潜规则及土政策,柯尼。坎贝尔是不懂得。
包括所有在琴岛在山东、在直隶、在东北生活的人现在也正在慢慢淡忘这些事情。毕竟,以“杀”为主的《中华法典》,在那儿逐条的贯彻都非常彻底。
但中国的地方就是大,人口就是多。放在欧洲或者美国,屁大点的事,在中国可以就会震动天地。
可是人格的尊严,在中国在中华复兴党控制以外的许多地方,连个屁都不如。
在金陵城这儿正是这样一种情况,坎尼。坎贝尔的维护公民权利的事情进行的极为艰难,一瞬间他经历了一个从具有公民权的公民变成皮球的经过。
柯尼。坎贝尔并不相信梅芸告诉他的话,难道在中国的法律执行会不一样吗?在琴岛这种事情,甚至连律师都不必去找,打个110一切立即就会有人赶来帮忙。
从警察到达开始,无论是法律方面细节问题的告知,还是说任何与法定程序有关的事情,自然而然有人来告诉你,使当事人始终处于明白的状态,并维持到律师赶到的时候。
剩下的问题,只消按照程序去办,一切自然都会迎刃而解。
柯尼。坎贝尔的洋鬼子身份还是受到了一定的重视,最少律政署还有一位检控官出来接待了他。然而,在金陵,在这青山绿水的金陵城中金陵城律政署,居然会如此答复他是他所想象不到的。
“坎贝尔先生,您的正义感非常令我们感动。但您得弄清楚一点,在金陵如果是涉警案件,我恐怕您得要等到警署投拆,等警局处理之后,如果不满意才可以向律政署申请检控的程序。另外,在这儿并不具备申请检控的资格,这件事必须由当事人自己来做?”
“什么,您说什么,我不能够控告这种事情吗?可是在琴岛……”
大约柯尼。坎贝尔提到琴岛的次数太多,惹得这位检控官先生不那么高兴。
他皱了眉,眼睛上下看了看柯尼。坎贝尔,如果不是注意到他左胸上那个绿色的玫瑰形徽章,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洋鬼子的身份上,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柯尼。坎贝尔注意到这位检控官先生咬了咬牙,显然他仿佛在忍气吞声,接着他皱紧的眉头,冷冷的说了一句。
“坎贝尔先生,请您一定要注意一件事,这儿是金陵。这儿不是琴岛,您既然来到这个城市就发遵守这个城市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