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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克莱尔。李。陈纳德如同一个孩子般赌气，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大概叶芙肯尼娅头一次感觉到，恰恰是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谁不像，他就是自己的男人，就是那个克莱尔。李。陈纳德。
“记得你追问过我的‘除非’吗？”
出奇的，重伤的叶芙肯尼娅此刻不再上气不接下气，也不再有那种生命即将消失的恐惧。她的蓝色眸子是那么平静，就像是普通的一个夜晚，正要依偎着自己的爱人进入梦乡一般。
但这却使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克莱尔。李。陈纳德少将恐惧了起来，他直着嗓子喊叫起来。
“军医……你这个狗娘养的！
可当他再低下头的时候，叶芙肯尼娅声音变得几乎细不可闻。她的生命正随着她最后的声音，慢慢的消失。
“除非，除非去那里，去中华联邦……！”
当叶芙肯尼娅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最终消散在克莱尔。李。陈纳德少将的耳边时，他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爱人。这时，眼泪虽然依然在流，但他眼睛之中的哀伤，却在最后一刻消失。
大概与叶芙肯尼娅的生命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人性。他站起身来，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手枪。他身边的兄弟们看着他时，带着一些害怕的眼神，他们担心他们的将军，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伤害自己的事情。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他提着枪开始迈动他颤抖的步伐。一步、两步……他越走越快，脸上的泪水这时却已经完全不再流淌，眼神之中是令人骇然的带着冰冷的残酷的眼神。
几个被23大队的人，用枪看着的已经被打成猪头的红军士兵与内务部的特工，看着这个提着手枪的，两只眼睛中的愤怒与疯狂，几乎可以与恶魔眼中喷射的火焰想媲美的人他们害怕了。
曾经面对多少元帅、大将都可以冷酷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恐惧的表情。不知道为何他们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从地狱里刚刚爬出来的，带着满身的火焰味道，执着他最残酷镰刀的复仇之神。
他来到苏联内务部特工的面前，蹲下身的时候，泪痕未干的脸上带着残酷的冷笑。他盯着眼前这些，已经害怕的要死的人一字一顿的说着。
“现在，从现在开始，我克莱尔。李。陈纳德向上帝发誓，向世界上每一位神灵发誓，我指着我父亲的脑袋发誓，我克莱尔。李。陈纳德，将用我生命里所有的力量，毁灭你们这些混蛋组成的暴政，哪怕因此我的生命永坠地狱，也在所不惜！”
当特工们听到他的誓言时，他们心中不由的悲哀起来。
“苏联啊，我们伟大的苏联啊，为什么老要招惹那些如同恶魔一样的混蛋呢！瞧瞧眼前这个混蛋吧，他和撒旦之鹰都是一样的东西！”
一个撒旦之鹰、一个小撒旦、眼前的克莱尔。李。陈纳德，还有在乌克兰图哈切夫斯基和咆哮巴宾，甚至此刻还要加上战俘营里知道了保尔。柯察金死讯的朱可夫。
说真的，这个临死的特工提的问题真好。为何苏联永远都不能让那些美好的东西保持下去呢。也许它的解体，不过正是上帝对他残酷手段的惩罚而已。
“呯呯呯……”
枪声，在这充满了悲伤的机场上响起。表情冷酷的克莱尔。李。陈纳德少将，把所有来抓捕与押解叶芙肯尼娅少校的人，全部打死在自己的眼前。但从他血红的眼睛之中带着的仇恨来说，此刻他的复仇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他缓缓的收起自己打空了子弹的手枪，目光之中除过仇恨，一丝一毫的人性都没有。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因为自己爱人的遭遇，已经完全不再具有怜悯之心的人。
接着克莱尔。李。陈纳德少将走到陪在身边的，23大队的大队长阿卜杜勒。哲玛尔的身边，用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要复仇，哲玛尔我的兄弟，送我去乌克兰，不要推辞我知道你有这个本领！”
阿卜杜勒。哲玛尔动了动嘴唇，大约是想劝劝他。最好是到基地的酒吧里好好喝一顿最烈酒，然后醉得不醒人事。也许醒来之后，他才能够有一个明智的选择。
然而，克莱尔。李。陈纳德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手指上的劲力使他感觉到疼痛。
“我的兄弟，我没有失去理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去乌克兰，我要成为俄罗斯帝国皇家空军的一员！”
听着克莱尔。李。陈纳德的吩咐，阿卜杜勒。哲玛尔知道，这不是什么气话，这是战争，是克莱尔。李。陈纳德个人向苏联宣战的战争。他只好无言的点点头，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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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克莱尔。李。陈纳德少将回到自己的住所时，他机械的拿来一瓶烈酒，同时把手枪拔出来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接着他把自己的代表美国军队的一切符号，从军装上撕扯下来。
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开始把自己的枪拆开，然后信手擦着枪，同时给自己准备了十来了装满了子弹的弹夹。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可能很快就会被军部以及苏联方面知道。倘若阿卜杜勒。哲玛尔来不及的话，那么自己可能被迫需要自卫。
至于死亡对他来说，在他心中已经变的无关紧要了。但他不会就这么白白死去。他还有爱人的仇没有报，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诺言。手中擦着枪，不断呷着烈酒。同时把床上的，属于叶芙肯尼娅少校的内衣装进自己身上的口袋里。
在木然的凭着本能做着这一切事情的同时，他的心中回味着叶芙肯尼娅的一颦一笑。
“傻瓜，如果你早告诉我，你的那个‘如果’是指中华联邦的话，那么我宁愿抛弃一切！”
他心中明白，叶芙肯尼娅少校说的没错。纵观这个世界，唯一真正保护爱情的，恐怕只有那个所谓世界最大的威胁——中华联邦。因为不论意识形态，使这个庞然大物对于任何一个人，具备了最大的吸引力。或许中华联邦也会有人面临这样的选择，想来因为他们的吸引力，许多选择会更有利于中华联邦。
其实克莱尔。李。陈纳德这样想倒也没有太大的错，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可能都少不了不幸。唯一的区别仅仅在于，多或少的问题。一个政府是否合格，恐怕也就在于多或少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最少克莱尔。李。陈纳德相信，能够有天使简的国度里，该不会出现这样残忍的事情。
“是的，我宁愿背叛所有的人，陪你去那个天堂，那个充满了爱的天堂！”
心中对已经逝去了的叶芙肯尼娅说着这句话，已经带着薄薄酒意的克莱尔。李。陈纳德却明白，自己虽然心中想的这些是那么不切实际。理智又告诉他，他不会那么做。因为他放不下自己的兄弟们，放不下整个飞行队里，那支最优秀的飞行大队。
“但是现在，我克莱尔。李。陈纳德作为一个男人，我已经许下了一个最严肃的誓言。我亲爱的兄弟们，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36章 很多不幸
“这真是个悲剧！”
艾琳娜。蓓尔，如同平时那样，当她的心中有什么不快的时候，总会立即让唐云扬知道。泡*书*吧（）这已经是多少年的习惯了，就像金陵的********案时的反应一样，她要告诉她的爱人，她不满意这件事。
唐云扬从军事卷宗里抬起头，这是他的习惯，尽管按要求按时回家，但他总是关注着世界上战争的进行。他眼前的卷宗里，报告的是美军将领的调动工作。这些消息，从世界整个不同的渠道传递回来，相互印证之后，才由戴笠交给他。
看着妻子扔出去的报纸，从扔开的力度上就看得出来，艾琳娜。蓓尔对这件事的不满有多么严重。
“有很多不幸，甚至有些事情也有联邦的责任在内！如果不是中华会馆，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世界大战，也许那些不幸就不会发生了！”
给自己身上加些责任，有的时候有助于平息艾琳娜。花销的不满。
“嗯，撒旦之鹰这可不像是你，平时不都是你有理的么，自己主动承认错误这件事，可不常发生在你身上！”
虽然感受到爱人的关心，艾琳娜。蓓尔还是忍不住要调侃他两句。正如同她所说，唐云扬这种模样的时候并不多。
“是吗？艾琳娜，我得说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够深刻，一般来说……”
看到唐云扬扔下手头的工作，陪自己坐在沙发上，甚至还伸手放在自己的身后。艾琳娜。蓓尔知道，这是唐云扬又想施展一些柔情手段，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
不过她可不是那种像徐美伶一样，喜欢依偎在唐云扬怀中的女人。伸手再拿过那张报纸，上面赫然写的是，美国克莱尔。李。陈纳德空军少将叛逃到乌克兰俄罗斯帝国皇家军队之中，并且也已经在报纸上发布了，他个人向苏联宣战的宣言。
也许这种事，对于那些软弱、功利而又无能且又无情的男人们，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但对于艾琳娜。蓓尔这样的女人来说，这才是男人们该帮的事情。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爱情。
用中国话来说，就叫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又或者是刘备之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两句话，恰从正反两个方面论证的同一件事。
“难道还有二般吗？你倒是看看报纸吧，瞧瞧我们那个可恶的邻居都做了些什么残忍的事情！而且，撒旦之鹰，你得好好看看，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和你一样的男人！”
唐云扬如何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是从情报系统里得知的，比之艾琳娜。蓓尔看到的报纸，那要详尽而又深刻的多。
叶芙肯尼娅少校的悲剧，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而已。她是一个特工，一个协调美军飞行队的特工。实际上就内部情报来看，她并不是什么资深情报员，掌握的秘密也不是那么多。从中华联邦的做事手法上来说，大概只要她肯签署些协议之类的文件，就可以移民。
当然，中华联邦是离开容易进来难，像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往往都是外国特工到中华联邦来。
“和我一样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不能不说，此刻的唐云扬稍稍有些无情又有些市侩了。毕竟，他当政客的时间已经相当久了，不得不沾染上了一些坏毛病。
艾琳娜。蓓尔依然漂亮的眼睛，转出一抹笑意，甚至唐云扬还看到她的一点点得意。
“得了吧，你干的事情难道不比他更加离谱吗？你是会攻打法国情报局的那个混蛋，而且相较之下，你更狠辣和残酷一些。因为你会把你的敌人送下地狱，而且是不择手段且又不惜代价的！”
艾琳娜。蓓尔的话显然使唐云扬回味起年轻时的作为。倘若现在让他重来一次，也许那些事情他不会那么解决。或者那样的话，他只会有一个撒旦之鹰的绰号，而不至于背负上问题土匪的恶名。
唐云扬笑着，伸手拍拍艾琳娜。蓓尔的肩头。后者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把头舒服的靠在他的肩上。
“我很幸运，能够碰到简和你，大概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幸运。同时撒旦之鹰，我得说你是一个值得我骄傲的男人。不过不是夸你，我的骄傲是因为我的上当独到！”
说完，在唐云扬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留下风情万种的一种撇离开了唐云扬的怀抱。
看着心情变好的艾琳娜。蓓尔，唐云扬为了她的脾气而轻轻摇了摇头。眼睛要报纸上瞟了一眼，心中忽然涌起一点点的伤感。
“实在有很多不幸，巴顿、哈尔西、杜利特尔、陈纳德，他们都是些纯粹的军人，并不理解政客们的考虑。但这个世界上谁又真正的理解政客呢？当然作为半个政客，曾经民国时候，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整治家。老子也是看不懂的！”
巴顿因为抗命离开了他喜爱的战争，不得不悠闲的坐在华盛顿的街头喂喂鸽子。杜利特尔，也回到美国担当起了教官。那位在海军之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哈尔西，则成了不坚定分子。
而这一切全都来源于中华会馆，或者说都来源于他唐云扬的授意。而究其根本，不过是各国对中华联邦的敌意。因为一个国家在短短的20年前，从一个半殖民地的国度，已经可以问鼎世界领袖而造成的敌意。
“是啊，或许这些悲剧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不过是大环境的动荡之下，造就出来的个人的悲哀！当然，如果能够帮助他们的话，那么作为朋友我们也许可以做些什么事情！”
想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唐云扬把这件事扔到一边，开始专心去看眼前的卷宗。现在的国际形势里，中华联邦已经处于一触即发的战争边缘。那么现在，应该找一个什么触发点来开始战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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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战争大约已经不必由中华联邦来触发，日本帝国与苏联，此刻一个面临着国民逃亡的窘境，另外一个因为致使一个协助抵抗了纳粹的美国军官叛逃，并通过媒体以个人名义向苏联宣战，成了国际社会笑柄。
苏联可不像某些国家，就算成了世界级的笑话，也可以挺着脸摆出一付阳光的笑容。因此约瑟夫。斯大林正在策划着，解决这个困境。
“哼，这个陈纳德，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叛国。”
他的话使红军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心中下阵苦笑，作为一个颇有谋略的老将，他当然不赞同克莱尔。李。陈纳德少将的选择。但同样，他也感觉到内务部那帮人，做起事情的时候实在是官僚的可以。
因为斯大林的吩咐，不过是要让他们注意克莱尔。李。陈纳德将军与叶芙肯尼娅少校恋情的发展。至于说叶芙肯尼娅少校移民的事情，就红军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来说，感觉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
虽然可能会牵扯到密码的更新，特工的培训又或者其他一些什么事情。但红军的密码系统本身就来源于美国，至于特工的培训，诚然苏联有苏联的特点，但天底下谁还能比中华联邦特工的培训更先进呢。美国佬与中华联邦关系好了那么多年，恐怕这上面的本领只会比苏联更强。
而且都是盟国，又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呢！
红军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虽然在领袖约瑟夫。斯大林面前表现的有些唯唯诺诺，但总体上来说他这样想就说明，他依然是一个军人。或者说政治在他身上的打下的烙印，还没有强烈到让他泯灭人性。
虽然政治家们有的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但这不是泯灭人性的前提。试问，倘若泯灭了人性，那么政治是谁的政治呢？牲口的吗！
“我看美国方面对此也会比较恼火，我们是不是应该向乌克兰宣战呢？”
正当红军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想着自己的心事时，猛然间约瑟夫。斯大林说了这么一句，吓了他一大跳。毕竟这件事明摆着，向乌克兰宣战也就是向俄罗斯帝国宣战，那么毫无疑问的，就是间接在向中华联邦宣战。
“斯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