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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刘在石一直见证他从那么艰难，温饱住宿没法解决的程度，一步一步靠在自己的能力和才会走到今天。他家庭背景比崔始源甚至比什么姜东元都要深厚庞大，也由此可见，他是个倔强骄傲的人。他说不屑那么做，是珍惜他辛苦获得的成绩，那就一定是那么想的。
突然皱眉。刘在石推推眼镜看着文晸佑：“可是……难道《强心脏》的变动不是你造成的？”
刘在石沉默半响，摇头开口：“要说不是你，我想不到谁还有这样的背景动机还有能力，干涉这件事。而且还是这么有成效。”
文晸佑抿起嘴角，半响无奈笑着：“您还是先说现在有什么变动吧。我一直在国外，真的不太清楚。”
刘在石看着文晸佑半响，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口一句：“变动不复杂，李胜基经纪公司方面以录制发行专辑为由，已经正式拒绝了这个节目mc的邀请。”
文晸佑表情惊讶。却又有些怪异：“这……这么直接吗？”
刘在石眼神异样看着他：“那你以为呢？还有什么刀光剑影，剧烈厮杀？”
文晸佑犹豫一会，慢慢收起笑容看着刘在石：“那哥你觉得……会真的很平静，什么都没发生吗？”
刘在石表情惊愕，不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愣愣看着他：“你……你是说你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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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文晸佑突然竖起食指示意他噤声。刘在石也真的噤声了。还有些谨慎地左右看看。
文晸佑眉头轻皱，摆弄那杯水，轻声开口：“别知道那么多，否则我也保不住哥的安全。”
抬起眼皮看了刘在石一眼，文晸佑轻声开口：“哪怕你是国民mc。”
刘在石脸色一变，慢慢靠在椅背上，好像要保持距离似的。然而文晸佑颤抖着嘴唇，突然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趴在桌子上闷声大笑起来，惹得周围人都侧目。
刘在石愣愣地看着文晸佑半响，脸色愈发难看，却又哭笑不得。此时文晸佑的模样，他又哪里会不知道，他被这个臭小子耍了？
“哈哈。”
文晸佑揉着肚子，指着刘在石笑得脸通红：“在……在石哥真可爱，电视剧看多了吧？这你都信？哈哈。”
“哎西！你小子真是！呀！！”
刘在石抬手比划一下，感觉是刚刚自己表现原来只是欺骗造成的效果，有些丢脸的恼羞成怒。不一会却也忍不住笑起来，无奈指着文晸佑，一脸无语地泄气坐在那。就没有一次拿他有办法的时候，但这也确实是他的风格，居然屡试不爽。
每当正经的，真的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总能在狗血之中给你反转这么一下，闪得你气都喘不上来。暗赞这也真的就是他的能力吧，心理素质还有不拘束在固定思维了的能力，不知道是富家子弟具备的，还是他独有。但刘在石下意识觉得是后一种。
慢慢平复笑声，文晸佑笑意仍然留在脸上，却也让氛围轻松了很多。
摆弄水杯，文晸佑也不过多理会刘在石忿忿的模样，随意开口：“什么知道太多保不了你是开玩笑的，但是也的确跟我家里有关，这点没骗你。”
刘在石一愣，表情严肃：“你家里什么意思，哪怕你拒绝他们干预都不行吗？”
文晸佑摇头：“我拒绝干预，凭我现在对家里的重要性，以及父母对我在娱乐圈发展的态度转变，基本没问题。不过这里有个本质区别，我不要求的话，他们并不会帮我在娱乐圈发展，这也算我父亲对子女独有的教养风格。不能自己闯出一份功绩，靠家里帮忙何时能锻炼出反过来帮家里的能力？”
刘在石疑惑：“可现在他们不就是在帮你吗？”
文晸佑一顿，平静开口：“这次我没有阻止的理由，首先是我本人也不排斥靠家里帮忙。崔始源，李胜基，姜东元，我才不信他们真的是靠自己。只是我觉得我的能力和努力，不需要这么做，也不屑这么做。”
刘在石皱眉点点头，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一直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可刘在石一直都相信，文晸佑当初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去解决这件事，哪怕在他眼里都觉得难，但他相信文晸佑可以解决。而且是完全不靠家里的办法。
“所以这次……你家里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
刘在石已经明白文晸佑要表达的意思了。
文晸佑此时也没再绕圈子，点头开口：“至少说，只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甚至一小部分都没有，这只是顺带着的。”
看着刘在石，文晸佑轻声开口：“哥应该清楚李胜基的背景，他父亲所处的位置……我家里需要安插自己人。”
“这……”
这什么，刘在石没说出来。但心里下意识就已经有反应了。这果然不是娱乐圈能了解的，哪怕也是娱乐圈的事。李胜基的背景，别看刘在石身为国民mc，其实并不被对方放在眼里。李胜基和姜虎东关系很好，但反过来说，和刘在石也并不差。
就好像文晸佑和姜虎东一样，可以说某种程度上，这两个人都是备受两位国民mc喜爱和重视培养的。可是即便如此，李胜基的父亲，号称文化体育观光部高层，刘在石和姜虎东可都无缘见一面。不是说他们两个很想见，只是侧面表达一种层次身份的差距。
而文晸佑的父亲就更别提了，倒是见过哥哥和母亲。哥哥文承佑不提，很尊重自己，很熟。但是要说那位母亲，可是亲自到电视台要过人的，那种气场和气质，令刘在石至今都记忆犹新。只是从来没在刘在石眼中面前见过的那位文晸佑父亲，却一直在刘在石印象里尤为深刻。
通过文晸佑的经历，侧面在他脑中勾勒出那种形象。那种形象就是没有清晰的模样，只是一个大概的模糊的影子。神秘之中无形透着威视，人人平等那种概念，从有人那一刻起就没有真正存在过。一直被当做理想而持续至今。
刘在石在心中已经放弃了要质询文晸佑，甚至要改变什么的想法。身份地位等级的差距，这不是刘在石管得了甚至可以过问的事。除了放弃，他还能如何？
只不过，他自己放弃还不够，似乎也要说服那位和自己一样同是国民mc的人，也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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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学飞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两个只能活一个
“我也没办法，希望在石哥理解。”
说到这，也不用说太多，刘在石很轻易就已经了解了。文晸佑也觉得他可以体谅。
刘在石沉默一会，无奈摇头：“没什么不理解的，你自己也阻止不了。那就跟你没关系了。”
文晸佑轻笑：“这就是我说让在石哥理解的地方。因为哪怕我能阻止，其实也不想阻止。”
刘在石一愣，赶忙开口：“呀。难道你有办法……”
“没有。”
文晸佑收起笑容：“不管是我家里干预，还是我自己想办法。但是在石哥，结局都是同样的。我会顶替他出演这个综艺，没有别的妥协。”
停顿一下，文晸佑摇头：“最多是过程的不同，是用这种强硬直接的方法，还是用其他带有补偿性质的。”
刘在石皱眉：“为什么？胜基他……”
“刘在石！！”
文晸佑突然忿忿叫了一声。
见刘在石瞪大眼睛指着他，赶忙笑着摆手：“不好意思在石哥，有点激动。”
“真是！你小子现在……”
刘在石失笑照着他头拍了一下，文晸佑呵呵笑着，不一会却撇嘴一副孩子气的模样：“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有个虎东哥护着他还不够吗？你现在也总替他说话？！胜基胜基叫得那么亲！！”
刘在石哭笑不得：“叫胜基怎么了？这你也在意？”
文晸佑一顿，茫然挠着头：“是啊，你是男人，而且是他大前辈，这么叫也正常，我干吗在意？”
刘在石摇头笑着：“呀。我看你是拍戏摔坏脑袋落下后遗症了，有点精神不正常似的。”
文晸佑一愣，笑着探身询问：“正想问哥这件事呢。那些综艺您都看了吗？觉得做得怎么样？”
刘在石下意识开口：“还可以。不过那个育儿节目还是更像嘉宾而不是……”
突然反应过来，刘在石气愤叫着：“呀！被你绕哪去了？！话题给我转回来！”
文晸佑憨笑以对，见刘在石始终瞪着他，文晸佑沉默一会，也没再胡闹，收起笑容开口：“其实很简单。国民可以两大山脉并存，姜虎东刘在石共同良性竞争霸占韩国综艺界十年，可是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呢？一个时期怎么能有两个同类的艺人共存？”
刘在石一愣，表情惊讶看着他：“你的意思……”
文晸佑随意点头：“就是哥你想的意思。”
直视刘在石，文晸佑开口：“两个只能活一个。”
刘在石讷讷看着文晸佑。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回应。因为他知道不是字面意思的理解，但其实却或许更严重。
两个只能活一个，不会真的要了谁的性命。可是用心维护的事业，却最终慢慢活不下去，这比失去性命，或许会更难受。而除非真的和性命发生冲突，人的本能才会去选择性命，丢弃其他。否则的话。谁会甘心，谁会不在意？
文晸佑也是时隔一个多月和刘在石见面详谈，但是这一个月发生的事也不少，索性今天也有时间。刘在石能主动约见，显然也是并不急，那就谈明白。
看着刘在石，文晸佑开口：“男团可以2pm、东方神起、sj以及bigbang先后成名。女团也未必就是少时一人天下，其他公司女团都没放弃。甚至演员也有那么多韩流巨星，综艺界有刘在石姜虎东。有申东烨金济东等等，似乎都可以并存，但是我和他……”
文晸佑微微摇头：“不行。”
刘在石皱眉看着文晸佑：“晸佑啊……”
文晸佑笑着摆手：“哥，李胜基还有我这样的艺人，你见过几个？唱歌有销量，电视剧收视率超高，主持节目如果再成功，就不再是开玩笑了吧？”
刘在石抿起嘴角，沉默下来。
娱乐圈，纵观娱乐圈，似乎没有任何一个艺人，像李胜基这么发展的。至少文晸佑出现之前，只有李胜基一个。不是没有人跨界发展，但更多都是玩票性质。演员就是演员，偶尔唱几首ost就算了，哪有正规发专辑甚至还去打榜节目打榜的？
歌手也是如此，不过或许让演员有压力的原因，就是他们很认真的做着自己的本质工作，发行专辑打榜。但是其中尤其是男团女团，已经有部分合适的成员频繁进军演艺界，而因为发专辑而做节目上综艺，更是极为密切和重要的发展环节，但归根结底，这只是个路线，没有谁真正投入进来的。
歌手，不管是实力还是idol。做节目是为了宣传自己的专辑，或者保持自己的人气。演戏可以转型演员，但是从九十年代末到现在十多年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个idol，不管男团女团，真的成功转为演员的。而就算转了，那也真的转了，没有再做回本行。
比如成宥利和尹恩惠。这算比较知名和成功的。至于er，《火鸟》和《新进职员》之后，演员身份就逐渐淡化了。还是以神话队长自居，相对那么多idol歌手投身演艺界，成功的比例只是这么两三个，也相当于不成功。
然而李胜基的出现，却已经不同了。他是按照idol的发展路线，唱着抒情歌，也是经营自己的人气。但是他进军演艺圈，一部《灿烂的遗产》，收视率百分之四十，甚至有望破五十。综艺《两天一夜》由姜虎东带着，已经颇受观众喜爱和推崇。
想起这些，刘在石不由渐渐能体会到文晸佑的想法。这样的人，有一个是极限了，可是在各个领域都努力发展，你没法取得成绩，没有谁会在意，然而你在任何一个领域，居然都取得了专职人员都没法做到的成绩，谁还会忽视？任由发展下去？
但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没有关系。资源不至于少到支撑不了，甚至还可以成为一个典型。然而就只能有一个，任由这样全能的发展下去，越来越多这样的艺人出现，韩国整个娱乐圈，会死很大一批传统艺人，也会将已经定型的蛋糕分配打乱，造成动荡。
这里是韩国，传统严苛到有些扭曲的程度。香港、中。国、日本甚至欧洲美国，都并不在意你一定要只做一个职业。影视歌三栖的头衔比比皆是。可在韩国不行，不止是市场不够，资源不大。更重要的是，这里按资排辈，娱乐圈的资源分配利益侵占只复杂，牵连太广。因为娱乐业从来都不会是一个国家重要支柱产业的状况，在韩国，却就是真实存在的现状。
两个，只能活一个。
刘在石看着平静的文晸佑。瘦削硬朗棱角分明的脸颊，似乎除了不自觉嘴角挂着的淡定笑容，再找不到当初第一次见他的痕迹。两张专辑，一张正规一张mini。主打歌都取得八连冠的成绩。但实质都知道，如果不是某种原因，继续打榜下去，会获得九连冠十连冠也说不定。
综艺出道的身份。更不用多说。无挑忙内单独分出去的fans，《家族诞生》的固定，自己和少时的综艺。以及其他身为嘉宾或辅助的能力，甚至比他的歌手身份还要备受肯定和认可。
最后，电视剧。一部《花样男子》，还是男二号，似乎不管从收视率还是角色身份，都没法和《灿烂的遗产》相比。可是文晸佑比李胜基出道晚，比他年轻。要比的不是这一部，而是眼前文晸佑正在拍摄的。他身为国民就不关注其他领域，尤其还是文晸佑有关的。
（）
这部《iris》，收视率未必也是百分之四五十那么吓人。但是影响力绝对不比《灿烂的遗产》低，甚至要更高。只是看文晸佑是不是可以真的成功担负起来，如果成功的话，直觉也一直认为他会成功。因为他对待自己一直都那么不惜一切，甚至有点残忍。这样的文晸佑，不可能会失败。
多么的相像？两个人。
可是两个只能活一个，没有任何别的共存可能。因为文晸佑家里突然之间的这种举动，让冲突突然爆发。现在看来，刘在石完全理解文晸佑哪怕有办法也一定不会选择拒绝的原因。
娱乐圈不会允许两个这样身份的艺人存在，他们自己……也不会允许。
“我明白了。”
沉默许久，刘在石叹口气，说了这么一句。
文晸佑能体会刘在石那种心情，不是说因为李胜基和他的私人关系而难过或担心，而是纯粹的，身为一名艺人的惋惜。
到达刘在石这种地位和影响力，已经超脱搞笑艺人的行业固定了。演艺界、歌谣界，艺能界，谁不尊重这位国民？不管你是王牌演员还是顶级歌手或者搞笑艺人都算上。
身为艺人，自然希望娱乐圈蓬勃发展。不是那种伟人的光辉照射，哪怕纯粹为了自己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也一定会这么想。可是明明都很看重看好的两名艺人，如今却针锋相对，而且无论如何都没法避免，刘在石有些落寞，也有些无奈。
文晸佑停顿片刻，不想刘在石情绪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