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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麽回事?你们……”Jerry又开始大呼小叫,他真是很娘。
我忍不住笑起来,娘不娘的,跟我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按住维伦一只手,抬起头,望著他眼睛,看到自己在无比虔诚的面孔倒映在他眸子里面:“维伦,你是个好人,我祝福你们。”
“童童,你认真的?”维伦瞪著我,日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侧脸上,雪白的,大概料不到我都能说出这麽天使般纯真的话。
“是认真的。你以前对我很好,谢谢你。”我盯著他: “我对你不好的地方,请你原谅。”
他皱起眉,颇为不快。也对,他为了我还挨了小温州家一顿打,我这麽轻飘飘的一句是挺取巧。
“别这样,童童,你听我说……”他仍打算说服我似地,一步往这边迈。
可惜动作太大,撞在办公桌角,视讯电话摇摇晃晃,摔在地板,Jerry的惊呼又一次传来。
鸡飞狗跳,外国人,就是这麽爱咋呼。
唉,算了,我也该退场了。虽然舍不得,但的确他已不再是我能染指的对象。
“那麽,再见。”我看著维伦动作迅捷地蹲下去拣电话,跟他轻声道别,後退著出去,顺手带门。
门锁搭上的那一瞬间我凝目,看见他跪在房间中央,正抬头往这边看过来。日光把他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地毯之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他仍是这麽高大英俊的一个人,他的一切,我都喜欢。以前喜欢,现在喜欢,将来也不会变。
就这样吧。我再看他一眼,合上了大门。
ttt出门开会回家路上被追尾。。。我去接他顺便一起处理後续。。。。
搞到现在才回家。。。囧。。。。
话说荷兰的路况真是太差了,路又窄又爱修整,有时堵车堵到骑单车都比开车快。。车祸发生率也居高不下。。。所以说荷兰单车多。。。这跟环保无关,完全是被逼出来的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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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八章(1)
回国後,在我爸家住了不久,我与他就大动干戈。
我爸正值壮年,官儿当得挺尴尬,说小吧不是没实权,说大吧又不能一手遮天。故而绞尽心思地加固关系网,力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对一切都绝对要求完美,不容有失。
()
由於现在流行洁身自好的知识分子型“儒官”,他就尽全力装出自己“早年婚姻不幸,至今一往情深”的德行,无论到哪儿,人人都以为他家庭不和睦是我妈的错,虽然他跟情妇连孩子都偷偷生下来了。
对於我爸的这些做法,我虽看不惯,但也没发话。毕竟国内有这个大趋势,而且我跟他积怨已深,懒得交流。
可同居一个屋檐下,到底不可能一直粉饰太平。
我从没想过,我爸原来虚荣到这个地步。
上次我跟娜塔莉回国,恰逢他为我弟摆百日宴,搞得全城都晓得,老薛家的儿子有出息,在国外学业有成,还搞上个大洋马。
他为此洋洋得意,顺便在领导耳边吹风,表示他教子有方,为人正直。要知道,他最强那位竞争对手的儿子,可是犯了事,进过几次公安局。
刚好领导的独子也打算出国,我爸就摆出过来人的样子,顺杆往上爬,甚至打包票,说我在国外混得开,大事小事都能帮那位衙内办了。於是被领导青眼有加,也难怪我爸後来对我格外和颜悦色。
可後来我跟娜塔莉分开,就等於当众扫我爸面子,而且更坏的是,我明明是硕博连读的项目,现在却灰头土脸地回来,落人话柄,加倍丢脸。
这令上级对我爸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而他顺理成章把一切归罪在我头上。
他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当然也没法一直默默忍受,两人吵了几次,我爸先示威,搬到了他情妇那边。说来讽刺,他为了彰显自己廉洁奉公,一直让我住在这套连空调都没有的小二居室,虽然人人知道,他在外面有好几幢豪华别墅。
总而言之,我俩两相生厌。那之後不得已见面,也总一言不合,大拍桌子。
亲戚们都来劝架,摆了酒席要我与我爸和解,连我妈都不得不出席。
酒过三巡,我爸又开始之前那一套,指责我没出息,从小到大只会给家里丢人现眼。我装聋作哑,忍气吞声,反正过几个月,新项目到手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但很快战火就蔓延到了我妈身上,理由是我妈给我介绍了小温州。小温州是非法移民出身,当然配不上咱家,我妈给我介绍这样的姑娘,其心可怖,绝对是为了打击我爸。
接著甚至有人含沙射影,说我妈生活不检点,跟个年逾古稀的港商搞上了,心甘情愿做人家的小老婆,天生贱人。
我被侮辱得怒发冲冠,在饭桌上当场撂了筷子,弄得大家不欢而散。
我妈倒无所谓,反而不住劝我别把那些人当回事。
她可真是能忍啊,之後偶尔跟我约好在外面见面,被姑姑们撞见,当面数落,也笑嘻嘻地,只是担心我在我爸家住不惯,申请出国不顺利可怎麽办。
母亲总是这样,哪怕深陷在泥污当中,也要给孩子光明。母子天性,血浓於水。
她这样令我心疼到极点, 暗下决心,一定要快些完成出国申请,到时候第一时间,把我妈接出去,再也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然而出国的事也一点都不顺利。
之前有过联系的几家研究所的确非常热情,但我仍想拿到博士学位,故而无法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全职研究人员。
但美国的博士学制与德国稍有不同,像我这样半路出家的就格外难安排项目资金。而最让人烦恼的是,美国的博士研究必须挂靠在大学,要拿到大学的通知书,前提得经过多重语言考试,尤其是GRE(研究院入学考试)。
但这项考试在中国一年只进行有限的几次,我回国时恰巧刚错过一轮,要考就得等至少三个月。没有考试成绩就拿不到通知书,拿不到通知书就无法敲定资金,像个死循环,把我给困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切难处,到了我爸眼里,就变成了是我能力有限。冲我吼了两三次之後,他自作主张,给我在教育部门找了个临时职位做干事,同时要求我备考国家公务员。
这也太没头没脑,跟他理论的时候,他说:“读书也不过是为了将来升官的时候学历硬,你现在开始做公务员,将来混个在职的博士也一样。你以为你还真能当个科学家了?正经为政府工作才是铁饭碗,省得这麽大的人了连个媳妇都讨不上。”
我气得几乎砸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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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八章(2)
我气得几乎砸桌子。
我是真的喜欢生物研究,才决定硕博连读。我爸刚把我打发出国的时候,我才17岁,一句德语都不会说,要不是对生物技术充满热情,怎麽可能撑得到後来以高分毕业,甚至硕士一年就做出专利来?
我小时候他总教导我,要做个科学家,为全人类的未来奉献终生。现在才发现,那不过是为了显示他积极支持上面“科技兴国”的政策方针,顺口胡诌而已。
如今他白天去给下级作报告,指示大家支持科研,注重培养科学人才。晚上回自己家,就全变成了废话。我做的一切在他眼里不值一哂,甚至还不如随便混个大专文凭早日投身官场给上级领导提鞋来得实际。
我被他逼得没办法,干脆搬家,去我妈那儿住。
我妈乐得很,她这些年在一家港资美容院做事,也多少有些收入,新房里摆著我小时候的照片。她笑得有点腼腆:“妈妈攒了这麽多年,总算买得起大房子。一辈子也没跟你一起住过, 不过,我一直给你留了间房间,没人进来过。”
我鼻子发酸。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毫无私心爱我的人,就算为了她,我也要努力有出息。
搬到我妈家後,我爸虽不再逼我,我姑那边倒开始不安宁,连著给我介绍女朋友。
这让我烦不胜烦。
如果没有经历过小温州跟娜塔莉,我或许仍相信自己可以做一个隐藏派,至少躺平勃起还是力所能及的。
可现在我明白我做不到。
的确这世界上有无数双性恋,也有无数的Gay既娶妻生子又保有同Xing爱人。但我不行,不是因为这与道德相悖,而是因为我只能喜欢一个人。
喜欢他,就想给他全部。以前我总不明白,但现在我很清楚自己是个什麽东西,双面人我做不来。这是性格问题,与品质无关。
但一次两次地拒绝相亲,渐渐让亲戚中再次响起窃窃私语,对我的性向产生怀疑;甚至有人将矛头指向我妈,怀疑是我妈从中作梗。污言秽语,骇人听闻。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去跟两位姑娘吃了饭。谁知事後反倒是对方瞧不上我。
嫌我娃娃脸看上去靠不住,嫌我半天不说一句话太沈闷,还有,嫌我个子不够高。
也对,现在的女孩子,都孜孜以求,要找个“三高”(个子高,学历高,收入高)的对象解决终生大事。像我这样的……当然要是往常,我三两句就能哄得姑娘开心,彻底扭转劣势,可现在带著满心惆怅实在懒得应酬。
那个对我的小个子、娃娃脸一见倾心,无论如何都对我百般照料的人已经离开,别的什麽人,我都没法再喜欢得上,更何况对方是女性。
再过了几天,我爸亲自上阵,给我介绍了个女孩子。对方的父亲身居高位,手握实权,对於大型科学项目的审批颇具发言权。
那姑娘据说是刚失恋,跟我的整场相亲宴就是忙著发短信,动不动跑出去打电话,回来含著一泡泪水,搞得现场气氛尴尬到极点。
我爸哈哈大笑,打著官腔:“第一,犬子像我,专一深情;第二,有我在,他敢不真心,我打断他的腿!”
我反感到极点,又不好当场翻脸。回家才发现,我爸居然早把我申请美国项目的策划书擅自交了那姑娘的父亲,要我在国内混个项目往上爬,事情基本已板上钉钉。
他妈的,人微言轻,连说“不”都没人当回事。
无论做什麽都束手束脚,再这样下去,老子一定抑郁而死。
当天我妈回来得也颇晚,我百无聊赖,一个人呆在卧室反复看手机里维伦的照片。那个D66党似乎在荷兰非常得势,连中国的新闻网站都报道了他们的活动。
虽然没提到名字,我却总身不由己,一次次在脑海里看到他站在主席台上神采飞扬的模样,一想到他现在跟Jerry出双入对,就心酸到极点。
猛地听到楼下有车声,到阳台看到我妈出了辆奔驰房车,随著下来的是个壮年男人,头发花白,上来揽著我妈肩膀,状甚亲密。
这一幕让我心里怦怦乱跳,想起之前听到的流言蜚语,手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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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该怎麽问我妈?她……她要是哭起来,我可怎麽办?不,不,她不跟我说,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可不能莽撞,再让她伤心。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是今天相亲的女孩子,叫Suki的,发来短信说在KTV,要我去接她。
我手足无措,看著我妈抬起头来看阳台,忙一个闪身到窗帘後,拎著外套从安全梯偷偷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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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八章(3)
Suki已喝得烂醉,在包厢里被群面目模糊的男女围著,说是网友见面,一进门就开始喝,到现在这姑娘谁都拉不走,非要我这个“男朋友”来接。
没她住址,不能回我妈家,更不能给我爸再找到机会。看她喝成这样,只得上酒店开了房。
一进屋她就扑进卫生间狂呕。我躺在床上,听著暖气机嗡嗡的声音,脑子空荡荡的。
昨天维伦的秘书给我发了个email,公事公办地报备我那个博士项目的资金调度情况,说资料已经给我寄出。
我又调出来看,见到签名处S公司那熟悉的logo与电话,身不由己,按了下去。
手机自动拨响,总机秘书客气地问我要找那位,我条件反射:“维伦……啊,不。”
立刻挂了手机,浑身发麻。我都没想到原来心中的思念已浓烈得远远超越理智,我竟这麽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Suki仍在撕心裂肺地呕吐,我叹口气,正打算去浴室照料,手机嗡嗡地震动,接起来,仿佛做梦般,听到维伦带著荷兰口音的德语:“请问,薛童,你打过电话给我是吗?”
啊,胸口猛然膨胀,我张著嘴,手脚发冷眼睛发热,半天才能回话:“不……打,你打错了。”
“啊,”他在那边顿了顿,换成英语:“这个,是从中国打来的号码,是吗?”
……也对,S公司的电话可以显示来电,而且他怎麽可能听不出我的声音,何况我刚才还说的德语。
两个人沈默著,我听著电话那边传来的呼吸声,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有满心话要说,可又觉得都已不必再提了。
我默默挂了电话,把通话键按下去的那一刻,心疼得刀割一样。原来并不是离开了就可以忘记,哪怕隔著上万公里,他一句话,还是能让我翻天覆地。
女孩子吐完了摇摇晃晃地出来,哭著要我抱抱,她失恋了,一个人睡不著。
啊,抱著睡觉,这是我的特长嘛。老子抱著睡过的人数出来,一个加强团都有了哩。
我忍不住想笑,不再推拒,跟她相拥入眠。临睡姑娘说:“薛童,我们结婚吧。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可我会对你好。”
嗯,原来伤心人各有怀抱。
次日醒来,她再次跟我提出这个倡议,我有些愣,随即掀开床单看到满床血迹。
Suki很尴尬,说是例假来了。
我无法再忍,冲到卫生间开始呕吐。
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做不到。
这到底是个什麽见鬼的世界,为什麽我必须要跟一个想著别的男人的女人结婚,为什麽我必须每个月面对著一床血安慰她这不算什麽。就算我们生儿育女白头到老,哪怕我在她父亲辅助之下事业亨通,我这辈子,到底是不是还会有开怀大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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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还没完。
Suki彻夜未归,她父母打了不少电话找人,结果被女孩子说出是跟我在酒店过夜。於是她父母亲便同时出动来酒店接人,为避免尴尬,大家约好在酒店的广式茶楼见面。
Suki脸色蜡黄,眼睛浮肿著甚为可怜。转头在电梯镜子墙上看到自己,也一样惨不忍睹,这副德行被对方爸妈“捉奸在床”,估计大事不好。
等下了楼,我妈打电话来,说有个重要的快递文件,必须我本人签名才可以收货,她带著快递员,正满城找我。
我不及多想,给了她地址,随即料到不妙,但电梯门已经打开,一抬眼就见到我爸的秘书在茶楼包厢门口等著我们。
我爸穿著夹克,建筑安全帽挂在椅背,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说是在附近陪大人物视察电视塔建筑工地。他见了我到是挺和气,示意秘书把我跟Suki的座位摆在一块儿。
Suki目不斜视,进门一见到她母亲,就扑了过去,把脸埋在妈妈肩膀不肯说话。这……昨晚我跟她绝对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怎麽在场每个人看我的表情都那麽微妙?
我尴尬得要死,又不能跟人明言解释,只得缩著脖子研究菜谱,顺便开手机刷email,假装本人非常忙,闲人请勿开口。
信箱有维伦的来信。
我揉揉眼,把日期放到最大,确定自己没眼花,并不是把过去的旧信看错了。
一时间喉咙都发紧,忙著点开来看,血液全冲到脸上。
我爸在跟人小声说话大声笑:“孩子们脸皮薄,不过年轻人,随他们去,婚房我都准备好了。”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千里外传来,我心悸气短,几乎看不清手机上短短的几行句子,忙找个借口溜出去,临关门听到Suki父亲的笑语:“女儿喜欢,我只当多了个儿子。”
维伦的信很客气,用的敬语,问我是否收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