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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凑过来,轻轻抱抱我肩膀,在我脸上贴了贴:“谢谢你。我一个人可以。”
“那……那你保重。”我心神不定,倒退著往停车场走,实在忍不住,转身往自己的车位狂奔。
妈的,我怎麽忘了维伦要来!
果然,远远地就看到我那辆红色老爷车。
我突然觉得跑不动。这些天翻来覆去的闹,我真已是惊弓之鸟,浑身就像压满铅块,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维伦在驾驶座坐著,手架在方向盘上,脸埋在双臂间,像是等得累了在小憩片刻。
他穿了昨天我找出来的那套阿曼尼,而我的西服摆在车子後座,Dior Homme的衬衫挂在旁边。
我看看手机,两点四十五分。从十一点到现在,他怕是已等了近四个小时。
这个让人心软的大叔啊。我在车窗旁蹲下来,轻轻敲一下玻璃,心咚咚跳著,眼里热乎乎的。
他连头没抬就知道是我,按了键让窗户滑下去,含混地说:“很忙对不对?”
“是,来了怎麽不打电话给我?”我心疼得要命,探手进去摸他头发,触感好像头温顺的巨型家犬。
“嗯,我看到你未婚妻被人送走,”家犬口气很平静:“还有,你跟她。”
……果然,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偷情不被看到,不可能瓜田李下的不被怀疑。我实在没办法,筋疲力尽地扶著车窗,将额头抵在车门上,呻吟:“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她怀孕了?”声音尖锐起来。
“不是我的!”我条件反射地大声反驳,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妈的!我怎麽蠢到这个地步!
“你说过你们分手了。”他语气冰一样寒冷。
“说了不是我的啊!”脑中的弦绷到最紧处,我无法自控,冲他吼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两人都沈默下去,停车场里似乎还能听到我那一声咆哮的回音,接著就是擂鼓一般的心跳。
他就那麽坐著,脸色发青,眼里满是血丝。我愣愣地看他,全身有一万个冲动要抱住他,却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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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五章(15)
他就那麽坐著,脸色发青,眼里满是血丝。我愣愣地看他,全身有一万个冲动要抱住他,却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僵持中我手机猛地响起来,导师火急火燎地在催促:“投资代表来了,你在哪儿!?怎麽让我们等你!”
这老头隔著电波都能发狮子吼,人称“气死爱迪生”,我满头黑线地冲机器龇牙,回头见维伦竟露出了个微笑:“去吧。”
他口气冷漠而又无奈,却总比刚才那股悲戚强了不知到哪儿去。
立刻像春风解冻陈冰,我浑身都活泛起来:“咳,那你,嗯,一起去?”我舍不得他。
“我待会回荷兰,总公司承诺了更好的待遇,”他盯著前方,仍挂著那个无奈的笑容:“我想我会接受。”
“你……那,嗯,那样,也很好。”这到底什麽时候的事儿?我挺惊讶,但还是为他高兴的:“那你要去几天?”
“不会再回来了。”
“……也对,我马上毕业了,嗯,说好的嘛,等我毕业,我去荷兰。”不安在心中冉冉升起,我伸手摸他手背,惴惴地试探:“我到时候跟你一起住,对不?”
刚一碰触到他的手,他就好像烫了似的,迅速地将手挪开:“再说吧。”
“咳,那我买房……”手机又响了,带著嗡嗡的震动,还是导师,我操这个急性子的死老头。
“你过去吧。”维伦仰头跟我微笑,疏离又礼貌。
“那这样,咳,”不安涌上胸口,我顾不得那麽多,探头进车窗,想要吻他:“你等我搞定了去机场送你。”
“不必,”他飞快地侧头躲开,好像我长了大麻风:“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会把你家钥匙放在餐桌抽屉里。”
“喂,你别这样。”他这反应让我心惊胆寒,偏偏手机再次催命般响起,我咬牙切齿,简直要发狂:“你有什麽,说出来啊!”
“没什麽。”他轻轻摇头,拍了拍我脸颊:“我跟新投资代表交代过了,你会顺利过关的。”
“那,那我今晚去荷兰看你?我不参加那个授奖仪式了,”我手忙脚乱,一面掐电话,一面顺势握住他的手哀求:“你别对我这麽冷淡,我们不是要公开出柜的吗?你别不理我。”
他闻言闭眼吐出一口气,倒像真有些心软了,在我掌心捏了捏:“先去吧。”
“好,好,”我顺著竹竿爬,把嘴送过去,撒娇:“你看,我跟你的时候还是处男呢,我是你带进这个圈子的,你得给我领路啊,你不能不负责的,嗯?”
莫名其妙地,这句话不知又戳中维伦大老爷哪个忌讳,他整个人僵硬起来,脸色“唰”地变得煞白,侧头推开我:“走。”
“啊?”我……我这又是哪里错了,皇帝陛下,光挑著您爱听的讲,都能逆龙鳞啊?
然而他已将车窗关上,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发动了车子。
这……这个,唉,手机又在追魂了,我咬牙切齿,跺著脚咒骂,悻悻然转身接起。
刚走到停车场外的阳光中,回头就看见维伦似乎在跟我说什麽。然而光线太耀眼,手机太刺耳,我一时间听不见看不清,等静下来,他已驶出我的视线。
魂飞魄散地结束述职,婉拒那位新投资代表“喝一杯”的邀请,我几乎是丢盔卸甲地疯狂往家跑,一进门就冲进卧室。
果然,衣橱空了一半,书房里他那张桌子空荡荡的,电动牙刷刷头少了另一只,他喜欢的健身杂志被捆成一叠,摆在马桶旁。
……皮箱不在,笔记本电脑不在,文件不在,连他那些带著松木清香的浴液须後水也都不在了。
他是真的搬走了。
每个关节都疼得厉害,我浑身无力地靠著门框滑到地上,抬头却看到那双Bally皮鞋端正地站在玄关鞋柜里。
不,不对,也不光是落下了鞋子。我茫然四顾,嗯,新Bernardaud花瓶,我给他买的中国烹饪大全,他挑的埃及棉床单,椅背上挂著的微型加湿器……他只是带走了所有他带来的东西。
那些为了同居、两人一同精心添置的物品,加上我送他的礼物,他全留给了我。
不过,这也说明,他很快还会回来,对不对?我尽量往好处想,一面自欺欺人,一面心惊肉跳地爬进餐厅,鼓足所有勇气拉住抽屉把手,用力一扯。
“噗啦”,无数硬纸片劈头盖脸地朝我面孔砸下来,四散在木制地板之上。
秋季夕阳从落地窗钻进来,有一缕正扎在我面孔中央,让我神思恍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感冒了。。。。
果然这个季节。。。是裸奔不得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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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
日过之後──第五章(16)
那是些照片。
我从没如此後悔过,为何要选用带拍照功能的手机。它在太多时候为太多黑暗做记录,有朝一日,令一切污浊大白於天下,被你最不愿伤害的人拿出来,一刀刺进你胸口里去。
我闭上眼,看到金色光线中我扭曲著面孔与男人媾和的画面,每一张照片之下,都自动标注了日期时间,遇见维伦之前,遇见维伦之後……几乎没有一天落下。
“处男,”我蜷起双腿,将脸埋进膝盖中间,听到自己野狗一样凄厉的呜咽:“操你妈的处男……”
谁来告诉我,我到底是为了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我到底是凭什麽以为一切都不会被揭穿?而 维伦……他到底是以什麽样的心态将这些照片一一列印,又摆进餐桌里面?
想到这里我心中“咯!”一声,忙拨电话给他。余光瞥见纸堆里原属维伦的那只电子门匙,手抖得几乎按不下号码去。
“什麽事。”他那边很吵杂,想必刚下飞机。
“我……咳,就是看看,你到了没有。”我抓耳挠腮,想尽办法找话题开场:“我,嗯……我看到你把钥匙留下了。”
“……嗯。”他稍微顿了一下,才低声回答:“那就好。”
“咳,这个……我,嗯,”妈的,豁出去了!我闭上眼,深呼吸,然後一口气把话说出来:“我其实一直就是纯G,我从小喜欢男人。跟你我不是第一次。但我不是故意撒谎。”
电话那边一片沈默,我听到小孩在嬉戏尖叫,听到播放器柔和的女声在宣布“往伦敦的xxx号班机……”,我还听到维伦的呼吸在深长地蔓延,可他就是不说一个字。
“我……我不是故意,”他越安静我越害怕,心口一阵阵发凉,语无伦次:“你听我说,那是误会,我只是想让你高兴,我不打算骗你,我从都不是计划好了的,你……”
“我知道,”他低哑地打断我:“关於这件事,我知道。”
“啊……”这个,当然,老子装处男经验又不很丰富,他这麽聪明的人,怎麽可能看不出来。我手足无措,小心翼翼:“那,为什麽不揭破我……”
“因为我要的是爱,不是真相。如果你不爱我,我要真相做什麽?”他回答得很快,带著哽咽:“──计程车来了……薛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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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我抱紧话筒,心脏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再见。”他轻轻说完这个词,就挂了电话。
……我浑身无力,仰天躺倒在地上,眼前走马灯一样,一幕幕的全是维伦。从在情Se会所那第一个吻,他跟我说“想要长期关系”;到今天下午他推著我的头说“走吧”,这麽短短的几个月,却好像已经跟他一块儿活了一辈子似的。
天色渐渐暗下去,手机收到淫肠“恭贺高分毕业”的短信,我心烦意乱,正要跟他说维伦的事,却有种浓郁的违和感悄然升起来。
这不对,如果今天荷兰总公司才给维伦新的offer,那他到底什麽时候跟投资代表交代我的事情?上次他从荷兰回来,为什麽情绪如此不稳定?那时……他到底是决定辞职,还是已经决定了要放弃我?
一想到“早已放弃我”这几个字,我立刻心里疼得跟针扎一样,难怪他一直不肯跟我亲热,原来他早就不再喜欢我了。那我这些日子里,又到底是为了什麽在拼死挣扎?
我不愿猜下去,反手再拨了电话,刚接通就问他:“你什麽时候决定回荷兰总公司的?”
“……这是很复杂的一件事,”他声音很疲倦:“你一定要现在问吗?”
“对,我要问。是不是,是不是……”手机好像烙铁般烫人,我咬紧牙关:“你其实,早就打算放弃我,对不对?”
“……你为什麽到现在才问我。”他苦笑起来:“童童,你想让我怎麽回答你?”
“我……”我想起淫肠关於他“终结者”的评价,浑身止不住地发起抖来:“你其实,早就有了别的人,然後……然後就离开我……对不……”
“不对。”他打断我,声音大起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专一的。”
“啊,啊,”我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忽而胸口又涌起万丈柔情:“那,那我去看你好不好?”
“……”他沈默了一刻,在“嘶啦嘶啦”的信号声中,轻声叹了口气:“不,我很累,请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通话戛然而止,我听到漫长的忙音,然後就是手机自动终止通话的提示声,“嘀嘀”的就好像有谁在不停地捅著我心头最柔软的那一块。
别这样,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我在地上愣了半晌,每次呼吸都带著苦味,心里又疼,到底还是拨过去,一手捂住额头跟眼睛,生怕忍不住就这麽滴下泪来。
响了许久他才接起来,没开口,连呼吸都很轻缓。
“你……”我其实也并不知该说什麽好,闭著眼沈默半晌,低声跟他说:“我很想你。”
他没回话,我听著杂音中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发现自己哽咽了:“我想跟你在一起的。”
安静了良久,那边默默地挂了线。就好像午夜偶然接起挂错的号码,然後毫不介意地漠视别人的伤心一样,我想他根本没有打算承认认识过我,罔论再听我说任何一句话。
病了,很难受。
明天起休息两天,没啥存货,可能要停更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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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五章(17)
在地板上怃然躺著,想哭可又满心鄙夷与讥讽。
我不知到底是该怨谁,也分不清到底是维伦先放的手,还是我先将他逼走。如果说跳探戈都要两个人,那凭什麽他独自就能决定分手不分手?
外面起了风,一点光亮也没有,实打实的月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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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打过几个电话来,催我去颁奖晚会,我实在不愿搭理,握著手机翻来覆去地折腾,看到淫肠之前发来的短信,随手拨过去:“喂,出来吧,我请客。”
淫肠抵达得很快,见了我的模样大吃一惊,但我也懒得跟他罗嗦,径直去了以前常光顾的G bar。
这麽久不见,酒保倒还记得我俩,笑嘻嘻地送上杯啤酒,冲吧台另一角努努下巴:“叮当跟大雄刚才还问起你们呢。”
我对他笑笑,转头就看到之前交好的炮友们凑过来。
叮当是个喜欢被暴力凌虐的德国金刚芭比。大雄是他的床伴,韩裔刺青师傅,比叮当矮了两个头,小胳膊细腿,总缩著脖子,像只花里胡哨的野鹌鹑。
我斜眼看看叮当耀眼的金发碧眼,突然觉得心底生疼。你们说说看,是不是因为现在流行这样的欧亚组合,所以维伦才一眼看上了我?归根到底,他喜欢我哪一点?他要是真喜欢我,为什麽又在最後关头那麽决绝地离开我?他……他是不是真的早已找好後备胎……?
“Tony,你最近都不出门,人家想得不得了~”叮当翘著兰花指,娇滴滴地腻到我肩膀上。
大雄沈默地跟在後面,冲淫肠举了举酒杯,又递过来个小塑料袋。这韩国佬最爱卖淫药,也不知又弄了什麽鬼东西来害人。
但我急需发泄,避开现实。当下也不多想,躲过淫肠的手,撕开塑料袋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嚼嚼拿酒送下去。
哗,眼前立刻一片白光。他妈妈的,这药怎麽这麽厉害。
淫肠阻拦不及,带著一脸苦笑,过来在台面敲一敲:“喂,叮当,Tony有男朋友了,你别……”
“胡说,”我打断他,啊……呼吸急促,浑身热起来,药效发作得真快。我用力闭眼关掉那些黑星星,冲叮当龇牙:“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喂,薛童,”淫肠拉住我手腕:“我送你回家。”
“回个屁,”我反手甩掉他,揽住叮当那条熊腰,口齿含混:“我不要男朋友了,要……你,好不?”
“讨厌~!”叮当千娇百媚地拿日语骂了我一句,娘哩,这家夥就是日本变态GV看多了:“人家从不破坏别人的爱情~”
爱……什麽爱情?我反应比平时迟钝了二十倍,先愣了愣,之後就猛地在脑中看见维伦那双蔚蓝的眼睛。顿时只觉得心口发麻,顺手一个耳光甩过去,抽在叮当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少罗嗦,干不干?”
叮当被羞辱得颇爽,双眼亮晶晶地凑上来:“干!再……再多打我几次,” 他脸颊绯红,下身坚挺地在我腿上蹭了蹭:“用力点,求你。”
好,用力。我恍惚地笑起来,冲著虚空中维伦那张沈静冷漠的面孔比了比中指,妈的,你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我。
等从高椅上滑下来,才意识到可能真磕多了药,脑髓里好像有只钻机在打洞,眼前一切都扭曲得不成样。
我扶著吧台踉踉跄跄,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尖叫,但四周的颜色却格外鲜豔,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冒汗,又好像有无数冷气凉飕飕地钻进来,呼啸著往下半身而去,忽而觉得痒,忽而又痛得钻心。
我跌跌撞撞,等恢复意识,已带著叮当两口子回了自己公寓,大床上三人正赤裸著纠缠在一块。
叮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