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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梦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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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念那些平常总觉得很讨人厌,离开了后才觉得他们其实没那么讨人厌的同僚,她甚至思念起以往陛下对她全然置信的目光。她知道,当她不顾一切回京奔丧时,陛下定是对她感到很失望,可就算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陛下还是让她在忠孝之间选择了孝,并以帝威压过日月二相保她一命,身为明君的他,从不曾因个人私情而坏了朝中律典,但为了她,陛下却不惜破例。
不论黄琮在死前对陛下说了些什么,也不管黄琮究竟是因何而死,她与陛下,他们君臣之间多年来的情谊与信任,从没有因任何事而改变过。因此就算遭逐出中土,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她就不可能会背叛那个愿把帝国安危重担交托给她,并深深相信她的陛下。
“夜色?”风破晓担心地看着一径沉默不语的她。
“为什么你的城叫织女城?”不想把这部分心事让他跟着承担的夜色,在回首望见了远在山头那一处的织女城时,随意抓了个话题问。
“它原本不叫织女城的,是我改了它的名。”风破晓顿了顿,音调有些怪怪地向她解释。
她微皱着眉,“有什么用意吗?”好女人化的城名,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他微微绯红了俊脸,“有——”
夜色怔愣了半晌,仔细地瞧了他老兄又不打一声招呼就红起来的脸庞后,已经算是经验充足的她,不太确定地抬起一指。
她迟疑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又在暗示些什么?”
风家城主的面皮因此变得更红了。
“你把整座城的名字改了来等我?”虽然不太相信,但夜色还是自行推敲出个很可能是他会做的答案。
“对——”他又开始不自在地两眼东瞄西瞄。
“为什么不干脆叫牛郎城?”她扳正他的脸庞,在对上他的目光后不解地问。
他老实地叹了口气,“因为太难听了。”牛郎城?长老们会打死他的。
“也是。”她想想也这么觉得,不一会,她以肘撞撞还在脸红的他,“等到了我之后呢?你想把这座城送我吗?”
“你要的话,送你。”他完全不介意把祖产赠给她。
天底下,绝对没有比他更大方的男人——
夜色感叹地一手按着他的肩,“这话你可千万别让他人听见。”他再大方下去的话,天涯给她的那个祸水封号真的会与她形影不离了。
“有什么关系?”他老兄还是觉得无所谓。
“我才不要你的城。”她不屑地推他一把,“还有,你也少往我这儿跑,练完了就回你的城去。”天天跑、天天来,还三不五时住在这,他不烦她都嫌烦了。
他搔着发,“事实上,我已经打算搬过来住了。”他还准备收拾行李,以后跟着她去迷陀域里住呢。
夜色呆愣地看着他,“那你的城怎么办?”身为城主,他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吗?
“叫天涯管。”他耸耸肩。
“他的城呢?”
“霓裳管。”天垒城很多人才的。
“你呢?”
“专心陪你们。”风破晓摆出一脸幸福的模样,对她咧了个大大的笑脸。
“你真打算不当城主了?”夜色忙一手抚上他的额,以为他又是哪不对劲了。
“不当。”他拉下她的手,笑眯眯地偷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在他由她的手心一路吻上她的手臂时,夜色以一指抬起他的下颌,面色严肃地问:“万一天宫与帝国之间有战事呢?”到时他也能袖手旁观?
“我仍是天宫的守护者。”他拍拍她的头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为难或冲突的。“公与私,我分得开的,你也试着分开点吧,这不困难的。”
自认识他以来,就一直认为他公私太分明的夜色,在听了他这话后,脑海里浮映起皇帝浩瀚的脸庞,与天曦的脸庞,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空荡的两手,从没想过,其实,她也是可以将公与私分开的,只要她——
“吃饭了!”已煮好午饭的天曦,站在别业的大门前唤着他俩。
风破晓回首应她一声,“我们这就来!”
在他俩的声音中,夜色暂且撇下了先前的那个念头,满心感谢地看着站在远处朝他们招着手的天曦,与她身边这个忙着收拾东西的风破晓,多年以来,不曾再有过的一家团圆的感觉,缓缓漫至她的心头,眼前的这个家,虽是少了黄琮的身影,却多了个风破晓,还多了个久违的娘亲。
一家团圆——
“怎么了?”看到她的眼眶似有点红,本来要拉她回去的风破晓,停下脚步担心的问。
“没有——”夜色感动地吸了吸鼻尖,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没什么。”
平静了许久的天宫三山,在今日一封书信捎抵织女城后,登时天宫如临大敌,无论是织女城或是天垒城,所有任职于天宫的武将与天宫其他各山的山主们,还有天宫的长老们,全都集合至风破晓的别业外头,人人紧张地伸长了脖子,不时往别业里头看。
站在屋里,已整装好的夜色,那两柄风破晓替她打造的刀就放在一旁的桌上,在拿起双刀前,她再一次拿起那封由孔雀命纺月送至织女城的信。
一手抽走那封她不知看过几回的信后,风破晓再动作快速地拿过她的双刀。
“我替你去。”别开玩笑了,要她去与昔日同僚一决生死?既然她没有背叛帝国,为什么她与孔雀要走到这种地步?
她拉住他,缓缓朝他摇首,“孔雀要找的是我。”
“不行。”他紧握着手中的双刀,就是不肯还给她。
不容许自己逃避的夜色解释给他听。
“你不是他的对手,而我,迟早都得面对他。”她早就料到,只要她在这,来者不是破浪即是孔雀,而这二者效忠陛下的心,与她无异,因此她没有与孔雀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堂堂正正地面对,不然,孔雀恐将不惜效法破浪再灭天宫一城。
在夜色想拿回双刀前,站在同是男人的立场上,风破晓不得不说。
“他爱你。”
她侧首轻问:“你要成全他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得替他想想。”他不知孔雀是抱着什么心情前来的,他更不知孔雀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命自己这么做,但一想到孔雀也爱着她,他就替孔雀感到不忍。
夜色也很清楚这点,“就是因为替他想,所以我才非去见他不可。”
“夜色——”
“这次,我是为你和我娘而战。”抢回双刀的她,将双刀插在腰际后,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的眼对他道。
他愕然地瞧着她正色的神情,而怕他不懂的夜色,又再说了一回。
“你听清楚,我是为了你们。”好不容易才一家再次团圆,她要保护她的家人。
许久过后,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喜,自他的心头缓缓浮上,欣喜溢于言表的风破晓,俊脸立即诚实地在她面前泛红,老老实实地用脸皮告诉她,现下的他有多开心。
“你——”眼看他又变脸,夜色忍不住小声低叫:“你可不可以不要又脸红啊?”可恶,害她也跟着脸红。
他又开始结巴,“对、对不起——”
聚在窗外围观的众人,在风破晓又开始大大走样时,不约而同地深深叹了口气。
天涯一手掩着脸,“丢人——”他不承认他认识屋里的那个男人。
自知道这件事后,就一直很紧张的天曦,在夜色走向大门时,在她身后叫住她:“夜色。”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家。”她转过身,给了天曦一个安心的保证。
“小心点,我煮好饭菜等你回来。”紧握着十指的天曦不忘向她叮咛。
“嗯。”她微微一笑,打开大门准备前往天马郡郡外,在门外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后,她走至别业外头,跃上已经等她许久的曙光。
送她送至别业外头的风破晓,在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林里时,仍是一径地望着远方。
“真的不担心?”天涯站在他的身旁问。
“她不要我去。”哪会不担心?要不是她不肯让他插手,他甚至想去帮忙。
“不怕她会对她的同僚心软?”听说孔雀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眼下三道里,惟一曾胜过他的,就只有夜色一人。
风破晓语气坚定地摇首,“她不会心软。”
天涯懒懒地扔下一颗大石,“即使那个男人很爱她?”唉,所有的意外,都是这么发生的。
早就已是满腹不安的风破晓,最后一丝防线立即被天涯给攻破,他忙不迭地冲向系在外头的马匹。
“我跟去看看!”
在风破晓急忙离开后,霓裳走至天涯的身旁,凉凉地靠在墙上问:“哟,不吵架了?”不知先前那个在天垒城里撂下话,说往后再也不来织女城的人哪去了?
天涯哼了口气,“兄弟还是兄弟。”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才不会为了个女人而生变。
霓裳斜睨他一眼,“那你什么时候才肯去向夜色低头?”
“做梦。”
冬日过了,初春翩抵人间,天马郡外曾被深雪覆盖的大地,早已融雪遍地绿意。
在指定时间来到此地的孔雀,未着战甲,紧闭着两眼立在草地上,两手放在那柄新铸成、插立在地面上的百钢刀上,在听见了天狮的脚步声时,他慢条斯理地张开双眼。
下了曙光后,夜色将曙光斥走,提着双刀步向他,在走至一个距离时,她停下脚步,静看着许久不见,面庞消瘦了不少的孔雀,往昔爱穿得花不溜丢的他,一反心性,今日一身黑衣,像是在祭悼着什么似的,爱打理门面的他,也没再打扮些什么,只是披散着长发。看着和以往很不同的孔雀,夜色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当她的双眼降至他手中那柄新铸的钢刀时,她拢紧了两眉。
“帝国与天宫,你选择何者?”孔雀开门见山问出搁浅在他心头已久,也是他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夜色正色地说着:“我忠于陛下之心从未变过。”
“说清楚。”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现下,我只想陪陪我娘。”夜色老实地向他坦白,“她是我仅有的亲人了。”
“好。”得了她的回答后,孔雀即扬起刀。
“陛下要你杀我?”她怀疑地问。
“不,此事与陛下无关。”将刀鞘扔至一旁后,孔雀将出鞘的新刀指向她,“只是为了帝国,我必须杀了你,我不能让你因亲情而与帝国反目相向。”夜色的武艺,在三位四域将军之上是事实,只要有夜色在,四域将军就像一面最稳固的城墙可保卫帝国,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旦夜色不为帝国己用,那么夜色就将成为帝国最大的敌人。
“我不会。”自己的忠诚被他这般摆在台面上质疑,夜色有些愠恼。
“话别说得太早。”他边说边摇首,“为了你爹,你可不顾大军生死,为了你娘,日后你又会做出什么?”
她眯细了冷眸,“你太看不起我了。”公与私,风破晓做得到,她岂有做不到的道理?
“出招!”不打算继续与她在口舌上交锋的孔雀,喝声要她双刀出鞘见刃。
因太过了解孔雀护主之心,知道今日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两人一战势不可免,所以夜色并没有犹豫,在孔雀扬刀冲向她时立即双刀出鞘,一刀先朝他飞掷而去,另一刀则在孔雀将手中之刀重重朝她劈下时将它格挡住,两刀一接触后,讶异于他手中新刀与他所使出的力量,夜色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随后她抽刀旋身朝他一划,孔雀在避过她时,赶紧再转身避过已飞抵他身后的另一刀。
收回双刀的夜色,将两刀横向两旁,以两种截然不同的刀法开始朝孔雀进击,光凭一种刀法得去抵挡两种刀法的孔雀,在与她拆招了一阵后,蓦然身子朝后一跃,落至远处后即使出破空斩。
崩裂的地面,似的底藏了头土龙般直窜向夜色,用上所有内劲的夜色一刀甩掷在地上阻止了刀气继续前进,并趁此朝他掷出另一刀,知道她刀风厉害的孔雀忙不迭地扬刀横挡,已冲上前抽起地上之刀的夜色,在他使出另一次破空斩之前缩短两人的距离,不再让他有机会亮出看家本事,反射着西天夕日的刀光,将一地照得灿眼,两造不相上下的力道,也令刀刀相击之间发出了震响大地的刺耳声音,两人眼中皆写满了杀意,不再似以往在离火宫里练身手时,点到为止般地留情。
站在远处观战的风破晓,两手紧握着腰际的刀,替夜色捏把冷汗之余,也对孔雀的处境提心吊胆,就算是曾在战场上狠狠与夜色一战过,他也不曾看过使出所有看家本事对付敌人的夜色,因夜色从没把三道看在眼里,总对他们保留着实力,可今日不同,眼前的这两人,根本就不像凡人,他们像杀神,刀来刀往间,就是你死我活,他不明白曾是同僚的他们,为何非要刀锋相向不可。
拉出距离再使出破空斩后,孔雀追随着狂乱的刀风冲向夜色,夜色虽是迅速避开了破空斩,但已来不及再避孔雀,她登时狠下心,侧身旋转着身子,两刀不间断地砍向孔雀,在孔雀频频后退之际,掌握住一丝空隙的她,飞快以刀架上他的颈间,而在下一刻,孔雀也已将手中之刀停止在她的细颈上。
表面上看起来,他俩是不分胜负,但孔雀清楚地知道,最后一刀,她是有机会先他一步砍下他的人头,但,她却没有。
他阴沉地说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同僚一场,我不想杀你。”与他保持着同样姿势的夜色,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丝丝痛苦自孔雀眼中一闪而过,先行收刀的他,在见夜色跟着收刀后,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这是陛下要我亲自交给你的。”
“陛下?”她面带讶异地将它取过。
“你看过就明白了。”早已知情的孔雀撇过脸,“这是你爹亲手所书的遗信,你爹只把它交给陛下。”
怔看着他的夜色,过了许久,才低首看着手中的书信,她还记得,那时她冲回黄琮的将军府,搜遍了府中也找不到半封遗信,或是黄琮为她留下的只字词组,没想到,黄琮却将遗言留给了主上浩瀚。
她颤抖地取出信封里的信,摊开纸张,就着火红的夕阳看着那眼熟的一笔一迹,错愕与心酸,在她的双眼走过信里的一行行后,登时漾满了她的心头,同时也解开了黄琮自缢之谜。
七年前就知自己已患病的黄琮,在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后,故刻意对众人隐瞒病情,当黄琮再也无法抵挡病魔之时,他已经出兵天马郡,为的就是要先行拿下天马郡,再守住天马郡,因他不愿让夜色攻打天宫,可他却战败了,而夜色,则前去救他一命并接手战事,眼看不能避免母女相残的他,只好返朝向浩瀚求情,他愿用毕生的丰功伟业,来换取女儿的自由,他不愿见她亲手灭了天宫杀了天曦,他更不要女儿永远都当帝国的第一武将,因他不希望,惟一的女儿和他这老父一样,一辈子都得留在沙场上,也将一生的大好光阴都葬送在沙场上,他希望他的女儿能够放下和他同样的重担,就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而他更希望的是,她能抛下身份去天宫与天曦母女团聚。
他要把他的女儿还给天曦。
虽然,他知道,他将再也见不到分别了多年的天曦——
因此,赶在夜色全面进攻天宫之前,在下着大雪的那夜,他火速返京进宫面圣,要求皇帝浩瀚为他扮黑脸,不然他的女儿若知道实情后,恐会陷于忠孝之间的两难,同时他亦恳求浩瀚高抬贵手饶他女儿不死,就当是他这名为帝国奉献了一生的武将,死前惟一的心愿。
当跪在殿上的他,在等待了许久,几乎不存希望后,走下金銮的浩瀚扶起他,并向他亲口允诺,定会实现他的心愿。
“陛下并未害死黄琮,相反的,是陛下成全了黄琮的心愿。”进宫单独面圣过后,听完浩瀚所说的一切,孔雀明白的不只是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更明白的是浩瀚那不得不割舍夜色的心情。
将那张信纸按在胸前的夜色,一手掩住口鼻,怎么也想不到,黄琮竟是用他一生的功绩来换取她与天曦的团圆,她根本就不知道黄琮不久于人世,为了不让她铸下大错,黄琮才会自己提前了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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