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尚湖上有一条长堤,据说是宋朝一位姓冯的官员在任时督造,被命名为冯堤。冯堤上一株杨柳一株桃,每隔一段路就是一座桥。从每个角度看去,和尚湖都有不同的风景,不同的美。在此之前,李小凡已经钻研过和尚湖上八大景点的掌故和各种历史传说,因此,陪着靳老太游玩时,他可以兴致勃勃地解说,仿佛是一位在和尚湖畔干了多年的资深导游。
从轮椅上下来,靳老太走了几步,就坐在了湖边的一排水泥椅子上。前面的湖面上停泊着一只小船,远处些许帆影晃动,更远处是层层叠叠的山峰,有的是若有若无。李小凡很投机地感慨道:“靳妈妈,这和尚湖的景致实在是迷人!”
靳老太也感慨道:“是啊,江山多娇啊!现在的老百姓生活都很幸福。可是,以前虽然有这些风景,老百姓却感觉不到它的美丽,也没有时间去欣赏它的美丽。我们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打下江山不容易啊!”
晚上,靳老太脚有些发酸,正好小沈外出了,其实,李小凡巴不得她不在,这样就可以多替靳老太做点事情了。李小凡端来一盆热水,叫靳老太洗脚。
靳老太道:“把那个瓶子拿过来,放点药进去。”
李小凡没想到这老太花头经这么足,还要洗药足。于是,便从那只小瓶子里倒了点药水进去,然后,把老太袜子脱了,露出两只光溜溜的小脚。
靳老太道:“小李啊,让你给我洗脚,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李小凡道:“没什么,给您老洗脚是我的福气哩!”
靳老太被他逗乐了,道:“你的嘴可真甜,真讨人喜欢!”
李小凡把她的两只小脚放到热水里,两只手像洗萝卜头似的用心地搓来搓去。
这两只小萝卜头长得很精致,李小凡想,要是在五十年前的话,说不定又是一双美人的玉足哩。这么一想,李小凡又生出了花心。可是,不等这花心开放出来,就马上谢了去。因为靳老太毕竟已经老了,生出这种心思应该感到羞耻。可是,越是这么遏制,李小凡的心思越是想歪了去。他又想,他这么个小山村里的落魄农民,曾经被村里的人看得一钱不值。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今天竟然能够摸到靳老太的脚呢就算他们全县所有的人,又有哪个人有这等福气呢
李小凡洗得很认真,又搓又揉的,都对准穴位使劲。其实,李小凡并不懂穴位,也不懂按摩。可是,按摩其实并不难,只要抓住人类共同的特点,往那柔软的地方按捏,谁不感到舒服呢所以,现在许多按摩院的小姐除了色情诱人外,按摩起来并不让人舒服,而他李小凡没有学过这门技术却能让人舒舒服服。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内行不懂外行懂”的道理。
靳老太道:“小李啊,你的手艺还真不错,这么多小姐给我洗过脚,就数你给我洗得最舒服!”
李小凡笑道:“那我以后常来给您洗脚。”
靳老太道:“小李啊,我看你对老人真好,比我儿子强多了!”
李小凡道:“您儿子工作很忙,我代他照顾一样的。”
靳老太道:“我那儿子啊,真不争气。说实话,我什么事都满意,就是对儿子不满意。大鹏在北京办了个什么公司,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生意,整天东奔西跑的,没一会儿空。上次听媳妇骂他在外面吃喝嫖赌,唉,可把我给气坏了!”
好好报答报答你
126。好好报答报答你
过了一会儿,小沈来了。小沈到浴室里放好热水,把靳老太带进去洗了澡。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沈和靳老太都出来了。靳老太叫小沈给她梳头,这回,李小凡又抢来干了。他曾经在宾馆里打过工,那段时间,和那个叫邵枫的女人打得火热,并且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梳头功夫。这回,他可又派上用场了。
对于靳老太来说,梳头并不需要什么现代的发式,重要的还是按摩,还是让她感觉到身心舒服。于是,李小凡就在梳子底下用功夫,把个靳老太的头发一根根梳得整整齐齐,头皮上痒兮兮乐颠颠地,像是在云空里飞来飞去。
靳老太又夸道:“唉,你这小子真有些手段,真孝顺,比我儿子还孝顺哪!”
小沈在一旁看得眼热,并且乱凑了一句道:“既然您这么看重他,我看您就干脆认他做个儿子吧!”
靳老太笑哈哈的,李小凡也笑道:“我哪有这福分哟,靳妈妈,要是您肯认我做儿子,我就用心地服侍您一辈子!”
靳老太笑道:“好,好,好!我缺少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儿子!”
李小凡道:“那我就叫您一声妈了:妈妈!”
小沈道:“哪有这么简单,该跪下来叫才行啊”
李小凡便真地跪了下来,道:“妈!”
靳老太“呃”了一声,便扶起他来道:“哪里需要这么隆重,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个妈,什么形式都是次要的,你说呢”
三个月后的一天,李小凡正在靳老太的院子里替她梳头,门口闪进一对人影。嘿,原来是一男一女,男的是靳老太的儿子李大鹏,女的就是孟小真。
李大鹏叫了一声“妈”后,对李小凡道:“李老板,你怎么在这儿做起服务员来啦”
李小凡一边梳头,一边道:“那是啊,为了替你照顾妈妈,我一直就在这儿当服务员呢!”
小沈在一旁道:“李老板不仅做了服务员,他还做了干儿子呢!”
李大鹏问靳老太道:“妈,是这么回事么”
靳老太道:“是啊,我已经认他做干儿子了,他比你大几岁,以后你要叫他哥哥呢!”
李大鹏对李小凡笑道:“李大哥,我们还真是做了一家人啦”
李小凡道:“这是我的福气啊,不过,你叫我哥哥我可担待不起,虽然我年纪比你大,我看还是你做大哥,我做小弟吧!”
靳老太轻轻骂道:“这是什么话,哪有年纪大的做弟弟,年纪小的做哥哥的道理。你既然做了我的干儿子,就尽管挺起腰板做他的大哥。他要欺负你,由我来教训他!”
李大鹏笑道:“妈,看来他这个干儿子比我这个亲儿子还让你心疼啊”
靳老太也笑道:“是啊,你虽然是我的亲儿子,可你有多少时间陪在我身边他虽然是我的干儿子,可他心比你好,比你孝顺。我就是心疼他哩。”
靳老太接着又对李大鹏教训道:“你以后不但要学他的孝顺,还要学他的做人。你看人家小凡多好,规规矩矩做生意,规规矩矩做人,一看就是老实可靠的样子。这种人,人家看了就相信。不像你,鬼头鬼脑的,肚里不知怀着什么鬼胎!”
李大鹏笑道:“我鬼头鬼脑的,还不是你没把我生好么”
大家都笑了,晚上一起吃了晚饭。李小凡发现,孟小真几个月下来,人变得更漂亮了。
借一个难得的空闲机会,小真偷偷地溜进了李小凡的房间,和他恩爱了一回。李小凡问她发财没有,她说:“你看,光我手上的这颗钻石戒指,就是一百多万哪!这都得感谢你的推荐哟”
李小凡道:“你知道就好,我可是为了你什么都牺牲了。”
小真扭了他一把道:“你也不亏,不是认靳老太做了干妈!哈哈,我们都发喽!”
南昆市委组织部的办公室里笼罩着一层神秘和繁忙的气氛。许多干部进进出出,有的手里捏着一份材料,小跑着走路,脸上的神色都是那么地匆忙和紧张。但是,外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似乎也不应该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部长乌沙坐在办公室里,门虚掩着。他不停地接着电话,有时候甚至左手提着电话,右手提着手机,不知道该对哪边先讲好。
他那张斯文的脸上透出细微的汗水,镜片后面的双眼显得很疲惫。
这是一个副省长打来的电话,他向乌沙推荐他的一个堂侄,意思是想从一个小科长的位置爬到副局长的交椅上,而且并不计较单位好坏,哪怕是科协副主席、团市委副书记也行。
乌沙早就掂量过这位副省长的分量了,他分管的那摊子是本省的经济命脉之一,而且他年纪不算太大,说不准还要上。因此,对他的话不能不当一回事。于是,乌沙在电话里答应了他的要求,准备好好地帮他的那位堂侄上个台阶。
乌沙心里很清楚,对于上级领导的这种事情,办得越快越好。只要把事情办漂亮了,领导就会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将来就不愁自己的前途没有一个有力的依靠。
不巧的是,昨天刚刚开过书记办公会议。这次市委书记办公会议是专门讨论人事安排问题的,由于乌沙是组织部长,所以也特别列席参加。昨天讨论的位置总共有五个,其中科协副主席和团市委副书记两个位置,竞争并不激烈,几位书记似乎也没有什么心目中的人选。最后,是他乌部长提出了让科协的一位党组成员和团市委的一位年轻常委顶上去了。只要等明天的市委常委会一通过,就可以下任命文件了。
乌部长认为他应该马上找市委书记老董商量一下,几个书记碰下头,把科协副主席换成那位副省长的堂侄。至于原因,其实也很好说,就说那位党组成员在下面有些反映好了。于是,乌部长搁下电话后,就到楼上找董书记谈这桩事情。
到了楼上,秘书才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接近下班的时间了,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忙昏了头。秘书说:“董书记已经到国宾馆去了,他今天要去陪一位重要的客人。”
乌部长感到很遗憾,因为此事决不能拖。于是,他决定自己也到国宾馆去一趟,只要找一个机会与董书记说上几句就行。巧的是,市人事局局长又打来了电话,说今天省人事厅有几位客人来检查工作,想请乌部长出面陪同,地点在政府招待所。乌部长在电话里就批评了,道:“我来是可以的,不过,你不要老在政府招待所请客,搞人事工作不能太清苦嘛。对上级领导,可要好好招待哟,地点我定,行不行那么,晚上就放在南昆国宾馆吧。”
乌部长坐在梅花厅里喝了几杯酒,心里却不踏实。他问了问餐厅的领班,领班说:“董书记就在对面的牡丹厅里。”
乌部长问:“那桌是哪里的客人”
领班道:“不太清楚,好像是上边来的首长。”
正想问个明白,这时,坐在桃花厅里陪客人的市长老田,手里捏着一只小酒杯走了过来,道:“乌沙,你在这干嘛今天陪哪里的客人”
乌沙道:“我陪省人事厅的几位客人。对了,田市长,今天董书记陪的究竟是哪一位啊”
田市长笑了笑道:“我正想去敬酒呢。她是一位老同志,田市长轻轻地道:“她就是李部长的夫人!”
乌沙如梦中惊醒,道:“喔,是李部长的夫人。我也要去敬她一杯。”
田市长用一双大手挡住他道:“别别,你等下再说。让我先进去好好敬一下。”
乌沙在梅花厅里神不守舍地一直想着与部长夫人碰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肯定市长已经离开了牡丹厅,于是,就轻手轻脚地拿着一只酒杯走了过去。
正要进去,后面有一只大手很不客气地拍了他一下,道:“乌部长!”乌部长转身一看,原来是市委副书记老游,只听他道:“你小子,真会钻啊。我们坐在隔壁你也不来敬一杯。这么远的地方你倒没忘记。现在,你别忙,等我进去敬了再说!”
游副书记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乌部长听不出他究竟有几分是玩笑几分是当真。他在外面等了等,却不见老游出来,唉,这个老游,见了大客人就顾自己亲近,哪里还顾得了他乌某人哟。
小蜜酷似电影明星
127。小蜜酷似电影明星
乌沙听见里面真热闹,便远远地往那牡丹厅里张望,发现里面坐着一位中年人很面熟。对了,像是那个李老板李小凡先生,他怎么会坐在里面呢难道他把生意做到北京去了这小子,真不简单。
老游出来了,道:“乌部长,久等了。现在,轮到你进去了,要让客人喝高兴哟,别让人家觉得我们南昆地方穷招待得不周到哟!”
乌沙听了还真有理,于是,他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想着怎么敬酒。想着想着,就摇了摇头。这时,背后就有一个声音猛喝道:“小乌,慢些走!”
乌沙又害怕了,转身一看,嘿,原来是分管文教的副省长老周。周副省长道:“小乌啊,你摇头干啥见了部长夫人就这么害怕你别怕,看我老周,我先进去,你再慢慢来啊!”
乌沙几乎都泄气了,正想耐心等下去,却见省里的几个厅级干部和市里的几个副市级干部一个个都来到了门口。唉,真没劲,乌沙就索性回到了梅花厅。
喝了几口闷酒后,一位进来敬酒的副市长说对面的牡丹厅经不住大家的进攻,已经提前散席了。乌沙听后吓了一跳,忙追出去找,到了门口,一行人早就坐车走了。市委书记老董也正要上车。乌沙就拉着他把科协副主席人选的事说了,老董道:“本来,这种事情是不好随便更改的。书记办公会议是很严肃的,那也是集体决策性的会议嘛!好在这件事情,他在电话里也跟我打过招呼了,估计其他人也会接到电话。明天早上开常委会前,我们先开个碰头会吧!”
董书记正要走,乌沙又拉住他道:“还有一件事,刚才你请的客人是谁呀”
董书记道:“是李部长的夫人,怎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乌沙道:“关系是没有关系,不过,我与那位李老板见过一次面。他今天怎么会坐在一起吃饭”
董书记笑道:“嘿,你小子做事情总是跑在人家前面啊。还问他坐在一起干什么李老板不就是靳老太的儿子么。他不坐一起,难道还和你坐一起不成”
乌沙听得又糊涂了,这时,市委副书记老游好像听到他们刚才谈话似的,也上来插一句道:“不过,我听说好像是干儿子。”
董书记道:“靳老太的丈夫姓李,李老板也姓李,怎么会是干儿子呢”
游副书记道:“是的,同姓也有可能嘛。不过,我也是听说的。”
董书记笑道:“不管是干的稀的,反正都是她儿子,我们都要招待好才行。”
这天晚上,乌沙夫人睡在床上不停地调情,可他却无动于衷。更要命地是,整个晚上都睡不着,唉,已经治愈多年的神经衰弱症,今晚又发作了。
到了后半夜,乌沙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不惜代价弥补这个损失。你想想,李部长的儿子上来找他都被他轻易打发走了,从一个干部个人的前途来说,决不能用“得罪人”来认识问题的严重性,其实这根本就是在犯罪,甚至比犯罪还严重啊!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过自新吧。”乌沙在心里悔恨道,仿佛此时李小凡就站在他的床头,高高在上地听他在忏悔。
第二天乌沙决定去找李小凡,可是不知到哪里去找他。想了老半天,他才回忆起当初李小凡到他家来送礼时曾经递过来一张名片,当时好像随手一扔,不知现在飞到哪去了。乌沙马上从办公室又赶回家里,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翻,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找,还是找不到那张东西。会不会是扔到拉圾桶里去了呢他往垃圾桶里看了看,里面脏兮兮地,哪里会有。其实,就是有,也是半年前就倒掉了。
没办法,乌沙最后再来了一次努力。他搬动所有的桌椅,开始像搞卫生似的来次彻底行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他终于在沙发底下一堆黑漆漆的灰尘中间,找到了那纸珍贵的卡片。
乌沙拨通了李小凡的手机,道:“李老板吗我是乌沙。不。不是乌鸦,是乌沙。信号不好唉,你真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