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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来,也实在为难人家了。
“实在没有办法,这个数目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一位男青年反复说着废话,“你怎么不早些来呢”
安娅娅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李小凡问她动作怎么那么慢。安娅娅说:“这里只能取十万元,怎么办”
李小凡说:“十万就十万吧,先取了再说。”安娅娅放下手机,很快就另填了一张十万元的取款单。但输密码时却又出了问题:密码不对。安娅娅连输了几次均不对,那两个男青年说:“别急,你好好想想,可以多试几次。”安娅娅只好给李小凡打电话。李小凡连给她讲了几个号码都没有对,便说:“那我也记不清了。”
这笔款一共一百万,是搞房地产那阵制衣厂的会计老董办给他的,当时老董用纸条给他写了密码,后来他不知改过没有,而那张纸条早扔掉了。按规定,忘记密码只能先挂失,一个星期后才能办理取款手续。
安娅娅无可奈何,她转身走的时候,两个男青年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目送她离去,还连声地说对不起,他俩希望那种真诚会换来回头一笑,但直到她娴熟地拉开车门,高雅地移动那双令男人遐想的美腿钻进轿车并很专业地关好车门,他俩都没能再看到她的脸。
“这么重要的数据你都没记好。”汽车缓缓向前开动时,安娅娅娇嗔地说,并从手提包里拿出存折放到李小凡右边的空位置上,“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糊涂了”
“没事的,我们到另一家银行去。”李小凡若无其事地一笑说,“放心,今晚我就是把银行行长从chuang上拖起来也给你取足二十万明早上飞机。”
21。 晚上看行不行
21。晚上看行不行
安娅娅两只玉手在李小凡双肩上轻轻地揉着。每当李小凡自己开车,安娅娅坐在他后面,她总是这样替他揉肩。说话间,小车停在市中心农业银行的门口前。银行的营业大厅已关门,但旁边的储蓄所还有人进进出出,里面也有人正在存取款。李小凡将刚才安娅娅还给他的存折放进皮包里,另外递给她一个取款卡,告诉她名字和密码,还顺手在她脸上拍了两下:“亲爱的,麻烦多走一次吧。”
安娅娅动作敏捷地下了车,轻盈地登上储蓄所的梯级,当她推开储蓄所的茶色玻璃门时,一眼就发现制衣厂的党委书记汪宗曦,他正在一个角落里打着电话。她转身就走,她不想让汪宗曦看到她。她回到车上,李小凡问她怎么这么快,她郁郁地说:“汪书记在里面。”
李小凡觉得安娅娅做得对,在汪宗曦面前取二十万现金,确实不太好。他呼一口气,用力踩加油脚踏,汽车就向前跑起来。“我明天给你电汇行不行”李小凡问。
“我哥赌债的期限就在明天晚上。我让父亲明天租了车到机场接我,说好了,我给他钱他马上就得还我哥的赌债。”
从安娅娅的口气里,李小凡听出她有些不高兴了。当汽车经过百货大楼旁的工商行储蓄所时,李小凡正想停车,但一眼就看到厂里的退休工人,他们像一群打了败仗的战士,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果退休工人看到李小凡开着这样漂亮的车和安娅娅到储蓄所取巨额存款,会怎么想李小凡一脚踩下油门,小车逃跑似的飞奔起来。
李小凡的凌志轿车跑上高速公路时,安娅娅突然问:“刚才走在街上的一群人是不是厂里的退休工人”
李小凡打趣说:“要是让你上战场当侦察员,敌人将你装进麻袋卖掉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可没有你那么敏gan。”安娅娅一边很温柔的给李小凡揉着肩膀一边说,“自动柜员机能取到多少现金”
“在柜员机取钱喝茶还不够。”李小凡说,“晚上我再想想办法吧。”他突然想,樊家坚他们也许还在达菲娅大饭店吃饭,便打电话。果然樊家坚说:“我们刚开始吃饭,还等着你来埋单呢。”
李小凡说:“我刚到机场接回娅娅,我们一会儿就到。”
然后给阎振打电话说:“我和娅娅跟樊主任他们吃饭,你得帮我办一件事,就不用跟着了。你想办法帮我凑足20万现金,晚上送到别墅给我。我们刚才没有取到钱。”
樊家坚听说安娅娅和李小凡一起来,马上要商成栋打发那两个“san陪”女走人。商成栋酸酸地说:“好啊,就让我们看着人家怎样tiao情得了。”
安娅娅觉得累,想早些回去。李小凡没有征求她意见就打电话跟樊家坚说定了,她也没有办法,只是说:“我们吃了饭就走,我明天还得早起。”
李小凡说:“我也不想去了,但他们两个今天陪了我大半天,不跟他们吃餐饭不好,反正我们也得找地方吃饭。”
樊家坚和商成栋跟安娅娅都很熟,见了面免不了又说一番有关她越来越年轻漂亮的恭维话,安娅娅只是傻笑着,用茶杯分别跟他们碰一下说:“但愿如此。”
商成栋个子不高,喜欢剪头矮脚发,衬着一张扁脸,极有作家派头,他十几年前就在南海出名了,他的成名作发表在地区小报上占火柴盒那么大位置,是一首诗:计划生育就是好,控制ren口要做到;子宫帽——避yun套,放环结扎有讲究。
他将这首诗剪出来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下,只要有人到他办公室他不用看就可以背出来给人听。如今他的名字已被收入各种国际级艺术家专家大词典,他家里的书柜几乎让这类大词典和荣誉证书塞满了,他的皮包特别大,是背在肩上的那种,包里常常装着几本收录有他名字的档次最高的大词典,只要你有时间看,他会随时掏出来向你介绍一番。他在工业局做了近十年的秘书才通过刘宇的关系提了副局长,副局长又做了近十年,自以为怀才不遇,常发牢sao。市委组织部想让他去文联当主席,他一听就跳起来,说:“让一个管几万人的工业局副局长去当几个人的文联主席,还谈什么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戴鼎当时是副市长,他半真半假开商成栋玩笑:。“作家不当文联主席谁当”
商成栋说:“你是工程师你怎么不去当工人”
戴鼎说:“我不是工人出身吗”
后来还是刘宇为商成栋说了话,商成栋才做了正局长。他现在喜欢收集各种段子,有机会就向人显示一下。李小凡和安娅娅刚坐下来,商成栋即捧起酒杯跟他俩碰,嘴上背着刚听来的段子:“希望新的一年,烦恼躲着你,钞票贴着你,土匪帮着你,公安护着你,法院偏向你,领导提拔你,客户由着你,拿钱随便你。”喝过酒还不忘再看一眼安娅娅。
李小凡忍不住说:“我们刚才拿着存折去都取不到钱,什么钞票贴着你我现在最怕的是客户,欠他们几块钱,他们恨不得拆你的屋,哪里由着你”
樊家坚说:“因为过去不行,所以新年才这样希望。”
商成栋望着安娅娅说:“缪书记下午还提起你,他还是个童男,想让你给他介绍一个玉女呢。”安娅娅婉然一笑:“是缪书记想介绍还是商局长你自己想介绍”商成栋说:“我也想啊,一直等着你做媒人呢!”安娅娅说:“现在的男人啊,嘴上无人不花,但没有几个真正敢花。”
李小凡最不舒服的是看到商成栋在漂亮女人面前手舞足蹈,尤其跟安娅娅说话时目不转睛看安娅娅高耸的xiong脯的眼神,他说:“在外面爱一个人,首先得摆平家里的那位,我看商局长只适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吃快餐的那种。”商成栋说:“不见得吧”樊家坚说:“可以试啊。”
饭一直吃到10点钟,李小凡才和安娅娅回了别墅。安娅娅回到房里,便tuo去冬裙,李小凡看着薄薄的nei衣贴着的dong体,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伸手mo她的xiong部。安娅娅心里总想着替她大哥还赌债的事,她说:“如果今晚没有办法,我就先回去再说吧,我自己有几万块钱,看能不能应付过去。”
李小凡说:“阎振会有办法的,他们这帮人常常将现金留在家里。万一不行,明天送你上机后,我取了款立即电汇。”
安娅娅说:“电汇不好。要是你有空可不可以飞成都”
李小凡想,制衣厂的事处理不好,他哪有心情飞成都安娅娅不知李小凡在想什么,说:“你没空也就算了。”
李小凡搂一下安娅娅,便将她放开了,他知道她现在是红灯期,所以他玩她,就像孩子手上的玩具糖只能玩不能吃,孩子玩玩具糖越玩越厌,他可是越玩体内的火就越大,身ti就越难受。他放开安娅娅后就显出一副十分悲戚的样子说:“娅娅,明天你一上机,就剩我孤零零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安娅娅淡然一笑,说:“看你这副可怜相,要不是因为我哥的事,我就留下来陪你算了。这几天不回去陪陪你那位吗再说,老厂长病了,你不去看看他”
“我已经给了家里过春节的费用,什么时候方便回去看看就行了。老厂长我不是不想去看,他还是我的亲舅舅呢,可去了碰到厂里的人怎么办现在躲还惟恐不及。”李小凡说着叹一口气。
安娅娅挨着李小凡坐下。李小凡挪挪pi股,让安娅娅躺进他怀里,他用一只手扶着她的脖子,俯下头来在她脸上亲一下,说:“难怪古时候的皇帝都三宫六院,这个不行跟另一个,你这次去上海近十天,回来又碰上红灯,明天一走少说也得好几天,这可苦煞我也。”
安娅娅一笑说:“你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吗你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回去尽尽义务。”
李小凡摇摇头:“这像你吃苹果,自从吃过正宗红富士,其他什么品种都没有兴趣了。”
安娅娅想她居然成苹果了,幸好是正宗,心里还是高兴,她轻轻说:“今天红灯也亮了将近四天了,我的月经周期一般是五天,晚上看行不行让你爽吧。”
22。 怀中戏娅娅
22。怀中戏娅娅
李小凡一听,心上一喜,马上要安娅娅看,安娅娅却靠着他不动,他就忍不住自己动手。安娅娅穿的是袜裤,李小凡将她抱起来,然后一拉就什么都看清楚了。
“有你这样猴急的吗”安娅娅表面上是责备,心里却高兴,男人没有在外面到处乱抓,在自己身上表现就是不一样。
“行了!嘿!红灯过去了哩!”李小凡高兴得叫起来,仿佛手上的玩具糖魔术般一下子变成了可以吃的真糖。
安娅娅什么也没有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李小凡两下子就将她的袜裤tuo掉,然后为她tuo上衣,再tuo自己的衣服。
“我去上海这段时间你不回家找她”安娅娅问。
李小凡的内分泌一下子得到平衡,他马上想到《房中养生》中的一段对话。
安娅娅见李小凡不出声,自己说:“她毕竟是你老婆。”
李小凡却突然记起下午女儿紫春曾给他打过电话,不知怎么回事,便给李紫春打手机,李紫春说:“没事了。”
原来缉毒大队将她的男朋友艾蒿叫去了,李紫春想让他出面跟公安局的人说一下,但他骂过她就关机了,后来她只好找艾蒿的干爹十叔。李小凡放下手机对安娅娅说:“有个段子有点意思,我说给你听听:qing人是鳄鱼,一不小心就把你吃掉;秘书是甲鱼,味美却不能天天吃;小姨是金鱼,只能看千万吃不得;家里老婆是咸鱼,放多久都不会有事。”
安娅娅听他说家里老婆是咸鱼,心想男人真残酷,问:“我算什么”
李小凡说:“秘书。”安娅娅说:“前两天我也听了一个段子,是专说姐夫和小姨的:小姨chuang上睡,姐夫装酒醉,梦里是我妻,醒来是小姨,惭愧真惭愧。小姨说,同是一缸酒,哪有两种味,免费吧免费。”
李小凡说:“可惜你没有妹。”
安娅娅浪起来,说:“我没有妹你老婆也没有吗”李小凡说:“真遗憾,你的老大也没有妹,只有一个姐。”安娅娅说:“吃了小姨吃大姐也一样,你打过人家主意没有”李小凡真想说他是先吃了大姐才吃的小姨。但嘴里安娅娅的甜香让他顾不上说话了。他连着自己将安娅娅抱起来,让她伏在长沙发上,自己在后面搂紧了她。
安娅娅问:“几天不见,嘻嘻,又在哪里学了新招式?”
李小凡也坏笑着说:“现在各行各业都鼓励发明创造,你不希望我也有一些发明创造吗?”
“你呀你!嘻嘻,你坏死了嘛!”安娅娅舒服的叫了起来。
这天晚上,李小凡搂着安娅娅的温软还在梦中,商成栋打电话说,他的告状信从国务院信访局层层转下来,一直转到市工业局,说他贪污公款,piao赌勘无恶不作。商成栋说:“既然国务院信访局都收到告状信了,说不定中央领导也收到了,如果碰到哪个领导有空在上面写几个字让下面查处,就是御批案件,你就是有翅也难飞了。”
李小凡一下子全清醒了:“你快拿来我看看。”
商成栋马上驱车来到南非李小凡的别墅。李小凡将信连看了几遍,自言自语说:“谁掌握得这么具体呢”商成栋问他的会计出纳有没有问题。李小凡说会计出纳没事。商成栋说:“你们班子里不少人对你有意见,是不是他们”
李小凡说:“照理说,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商成栋说:“现在的事,凭空也能编得出十条八条,别说有事实摆在那里,你有时候做事不够含蓄,比如安娅娅,现在南海没几个人不知道她是你的qing人。”
李小凡想,怎么轮到你来教训我他说:“有qing人的男人多了,你不是也有,怎么没有人向国务院告你”
商成栋傻笑着看了李小凡一眼:“树大招风啊。”
李小凡说:“工业局局长还不大,我一个小厂长大什么”说着眼睛有些呆滞,商成栋知道李小凡烦,便也沉默了。
李小凡突然说:“走!”商成栋以为李小凡要去哪里,忙站起来。
“让谁有本事到美国去找我吧。”李小凡说。他想,他这辈子已经不会缺钱,就是再给他做几年什么官,也不会有太多的好处,现在捞钱已经越来越难了,弄不好翻了船,还会前功尽弃,多少贪官落马都可以归结为“无止境”,如果玩火者都能激流勇退见好就收,被公布的贪官数字就不至于成千上万了。
商成栋也认为出国不失为一个办法,他说:“很多红极一时的人不是都悄悄地走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静下来一想,李小凡又有些犹豫,祖祖辈辈在这方土地上生活,现在说走就走,真不容易,何况家里还有老妈妻女,除非万不得已,但他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吗
苦苦思考了几天,李小凡突然想起盲妹。南海有两句话:有疑难找盲妹,有麻烦找十叔。他何不去找找盲妹
盲妹是南海市以至巴楚地区甚至省城都出了名的闻相仙姑,今年还不到30岁。她原来住在清官桥桥头旁边的清官街。
那是南海最窄小的一条街道,污水遍地,苍蝇蚊子满天飞,几十年里没有一个人能读到高中。盲妹十三岁时突然得了一场病,身上发高烧,躺在chuang上不吃不喝,整天讲胡话,家里没有钱给她看医生,拖了十几天才慢慢清醒过来,但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模糊,不到半年就瞎了。有一天她突然自言自语说:“我家要发财了。”
大家听了都觉得莫名其妙。中午她母亲从街上回来,神秘地跟父亲说今天捡到100块钱,父亲就将盲妹刚才的话告诉母亲,母亲感到非常吃惊。这事不久就传开了。
南海街上有一个算命先生,听说这事后就到盲妹家里来探虚实,刚走到盲妹房门口,盲妹就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