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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旦,仍在犹豫,“可是什么?娥皇跟女英不也是共同嫁给大禹;”
“我答应了邑姜,只娶她一个,不能娶别人;”
“旦,”妲己此刻已不是烟雨朦胧,而是哭得梨花带雨,“可是,你就是像我心中丈夫的感觉呀!”
军心浮动
“你也像我妻子的感觉,”旦挑了挑眉头,他的眉骨生得高,颇有英气,从他醒来之后,妲己在躺在他怀抱里,那种温软的感觉,他就觉得妲己像他的妻子,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但是,妲己,君子言出既行,”父亲教导他,说过的话要办到,“旦不能做失信于人的事情。”
硝烟弥漫的战场,商人吹响了号角,“呜,”牛角制的号角发出沉闷的请战之声,“族长,”有苏部族人指着远处,“您看,”
“咚、咚、咚,”地动山摇之声,“象、帝辛的军队,居然组建有象队;”有苏部落的联军,在这个阵势前军心浮动;
“传言中的象队,果然不假,”苏护情知匆匆武装的联军绝对不是帝辛的对手,“族长,”长老在族人的搀扶下,“打开城门,到城外请罪;”
“兵临城下,势不如人就要投降,”苏护鄙夷的紧盯着白发苍苍的长老,“因为死了女儿,就不惜牺牲部落的子民;”
“妲己,难道不是部落的子民?”
望着一脸盛怒的苏护,长老正要开口命令军士,“有苏部落的男人听着,”苏护先声夺人,“帝辛的铁骑,就要践踏我们的家园,掳走我们的牛羊,还会欺压我们的妻儿,”
“誓死保卫苏城、誓死保卫家园,”苏护的亲兵带头誓师,联军振臂而呼,“将这个浮动军心的罪人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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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押着长老,将其关在暗室;
“擂响大鼓,准备攻城,”帝辛一身金钾,头戴金冠,举着金钺,东夷的王像太阳之子,有苏部的联军,远远已看到站车上意气疯发的帝辛;
“咚、咚、咚,”肃杀的秋风里,在城外混战的商军与联军厮杀成一片,冷冰器时代的战争,马背上铜钺的赤搏之战,金戈铁马、血肉横飞;
“乌合之众,”有苏部城外的三千联军,不堪一击,很快,就死伤大半,余下的军士龟缩于苏城;
军心浮动2
“族长,”侍从提着带血的铜钺,跪伏于苏护跟前,“帝辛已突破城外的防线,将战前往城池推移,”
苏护望着压城的商军,“将淋上燃油的巨石掷下城外的战车;”一筐筐淋油的巨石被军士推下城池,砸向帝辛的方阵;
“是否要打开城门,将余下的族人退回城内,”
“不可,如此形同城破,”苏护断然拒绝;“族长,”有苏部的男女扶携幼,“要是城破,一定是杀戮,求族长开城讫降;”
妇儒的哭泣之声,令城池上的将士纷纷落泪,“真是天要亡我有苏部,这个时候,你们这些女人来这里动摇军心;”
苏护正在降与不降之间犹豫,“父亲,”耳畔像是妲己的声音,
“族长,”侍从指着城下翩翩白衣,“是大小姐,”
“妲己,”苏护俯下身,可不是妲己秀美的身影,“你还活着?”苏护激动的老泪纵横,想不到城破之际,还能见到心爱的女儿;
“为何迟迟不见城破?”帝辛在战车上大为光火,“城外的散兵俱被杀退,攻城的战车,已抵城门,方阵已成合围之势;”
“大王,有苏部联军,将淋有燃油的巨石从城头上掷下,砸杀了我军很多将士及战车,”
帝辛命站车加速前进,见城门前站着的白影,“那是?”
“禀大王,听军士们说,是有苏部头人苏护的女儿,”
“苏护的女儿,”帝辛跨上战马,“待孤将她擒拿,”“大王,距离苏城太近,恐有危险,”
“闪开,就是杀入城中,也没人能阻挡我的铁骑,”
帝辛振臂一呼,身后的将军为他的气势所鼓舞,“大商的铁骑,你们步伐怎能为这样一座屈屈小城所阻挡?”
“拿下有苏,”“拿下有苏,”商军的铁骑加紧了对城门的冲撞,厚重的城门,已经在铜柱的的冲撞间摇晃;
绝色女俘
妲己正要顺着城壁扔下的草绳爬上城墙,“啊,”惊声尖叫,一瞬间,她的身体像一片飞絮,抛到半空中,“苏护的女儿,”
粗喘如猛兽般的喘息,跃过她的鼻息,映入眼帘,一双澄黄的双眸,像猛兽的眼睛,像虎,危险而霸道,山林里气势汹汹的猛虎,紧盯着她;
“你,商军,”妲己浑身一颤,她怎么可能在倾刻间,就落入敌人之手,“真乃绝色,”帝辛震慑于妲己的美貌;
当他在城墙上一把揽过这个赢弱的女子,当这个女子仰起小脸,清澈的目光如水般流淌在他的刚毅的脸上;
心,像是被这个女子的眼眸所摄慑,“只是一个生得颇有姿色的女子,”帝辛按捺住心底的澎湃,不能因她乱了军心;
“苏护老贼,你的女儿落在我的手中,”帝辛将妲己摁在马背上,“打开城门,可以铙你不死;”
“放下我的女儿,”苏护抄起铜钺,“老夫与你单挑,”
“好,”帝辛翻身将妲己缚在马背上,“苏护老贼若你打赢了孤,女儿奉还,城池退兵,”“一言既出,”苏护跃下城池,无惧的站在帝辛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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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日光下,迈出步伐,与帝辛对峙;
“像个男人,”帝辛拔出背后的金钺,挥动着金钺,打转的金钺,发出“咻、咻”声,越转越快的金钺激起一道旋风;
“锵,”短兵相接,金属的碰撞,丁丁当当响成一片,不到三个回合,苏护已步伐不稳,渐行渐退;
“到底是上了年纪,”帝辛半眯着眼,年逾四十的帝辛,有着无限的精力与无穷的体力,他像打量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孤,再让你几个回合,”
“唰,”金钺挑破苏护的衣服,划出一道又道的伤口,“父亲,”妲己焦急的伏在马背上,每一次,帝辛刺破苏护的身体,如割在她的心上;
“王,放开我的父亲,”
绝色女俘2
“哦?”闻言帝辛饶有兴致的望着妲己,他已将苏护逼到城壁,并且,苏护的双臂血肉模糊,正靠在城壁上喘着大气;
甚至,已无力到不能举起兵器;
“你凭什么?”帝辛挑起妲己溜尖的下巴,“你,不过是孤的女俘;”
“王,”妲己软软的声音,“我不是你的女俘,”
妲己在马背上一阵挣扎,“放我下来,”
“难道,你要跟孤,决一死战?”帝辛仰天长笑,“咣,”城门洞开,商军如流水般涌入苏城;
“王,”妲己一反寻常的柔弱,就像当晚要救妹妹,从容走向巫师一般,“我愿到朝歌去服侍您,是服侍您,而非是女俘;”
“什么?”帝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女子,他以为她会像他的父亲一样,跟他拼命,会像他的父亲一样临死挣扎;
“但是,王,请您放了我父亲和族人,”妲己清澈的目光,在阳光下像波光粼粼的湖面,迅速将帝辛漫延;
“妲己,你不要去,”苏护望着妲己像猎物一样被帝辛拖上战车,“妲己,你不要去,”苏护苍老的面庞,潸然泪下;
她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一刻可以活得安宁;
“可亡天下、可兴天下,”苏护一口鲜血从胸中涌中,溅到城墙上;
“王,”妲己拔出金钺,抵在脖子上,“放我回去,我要去照顾我的父亲,”“你想反悔?”帝辛一挥掌,震怒中战车一阵摇晃;
“我答应王的事,我一定办到,”就像旦跟她说,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办到那般坚决,“我只想照顾我的父亲,待他醒来”;
“你,孝子之心,”倒也是这烈性女子,苏城与她,已是囊中之物,“孤,准了,但是,你最好不要跟孤耍花样;”
“否则,”帝辛抓过身边军士押着的一名战俘,“唰,”人头齐齐整整的滚落于妲己的跟前,鲜血溅满了她雪白纱衣;
绝色女俘3
“孤要你有苏部血流城河,”腥热的血,妲己摁着胸口一阵干呕,回到苏城,就遭遇到这样一场战争和这样一场杀戮;
“父亲,”妲己扶起苏护,“既然活着,为什么还要回来,”
苏护只是皮肉之伤,帝辛亦算是手下留情,并未曾伤筋动骨,“妲己,”苏护握着女儿沾满鲜血的双手,“不是成为祭鼎的人殉,就是成为敌国的贡品;”
“强肉弱食的战争,父亲无能,不能保护你;”
“父亲,女儿如果可以保护小妹,还有您,只要您二位平安,”妲己替苏护清洗伤口,那是怎样一个雄霸之人;像虎一样凛人的双眸,妲己感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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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苏小妹哭喊着进入大宅,“姐姐,对不起,我以为你被烧死了,”“傻丫头,”妲己命苏小妹去陶钵里取草药,均匀的涂在苏护的手臂上;
直到为苏护包扎好伤口,妲己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准备热水,替我更衣,”族中的女奴为妲己抬来满满一桶热水,解开长发,踏入浴桶中,她埋首在浴水里;
“旦,我要走了,”漓漓浴水,佛是在湖中,旦托着她的身体,涌上光明;“旦,”妲己在晕暗的灯火之下,倚在桶边;
柔软的唇瓣儿,冰凉的触感,还有他的怀抱,像丈夫一样的感觉、像妻子一样的感觉,“对不起,我有邑姜,我不能娶你。”
妲己走出浴桶,将长发宛转在肩上,走到窗棱前,天上闪烁的星星,是旦的眼睛,“你会在一隅,像星星一样默默的看着我吗?”
当旦表明心意,妲己与旦,在渭水而别;
“旦,你走吧,谢谢你救了我,”飘絮里,妲己秀美的身影像要随着湖畔起伏的芦苇,随风逝去;
“妲己,多保重,”旦,路过有苏,只为了去到朝歌;他不只有儿女情长,还要去朝歌救他的父亲,西伯侯姬昌,在进贡朝拜过帝辛之后,就被囚禁在朝歌。
离别,令妲己感到忧伤,“不知道旦,会不会觉得忧伤。”
她目光如水,下起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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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苏部果然水草丰美,牛羊肥壮,”帝辛扯着铜盘里盛着烤羊腿,“吃肉怎能无酒?”“王,是否班师回到朝歌再饮酒?”
微子启摁着酒樽,“到底是在有苏部,若我大商的将士饮醉,恐生变。”
“难不成,苏护还能挣扎着爬起来?”
帝辛推开酒樽,往铜爵里倒酒,眯缝着明黄的眼眸:“有苏部的女子,更为添色。”
“传孤旨意,挑出有苏部年青貌美之女子,犒赏三军,”
“王,既然有苏部已招降,您可否施以恩泽?”“怎么?难道孤再施以残暴?不曾屠城,不曾杀戮,只是召些妇女犒劳三军,有何不可?”
帝辛挑起倒璇的眉头,“苏护将女儿献给孤,孤,总不能让将士们只洒热血,不享人道?”微子启为帝辛之言噎得一句话都吭不出声;
“啊,”城内满是女子惊恐的尖叫,妲己早已听得乱轰轰的吵闹声,刚打开门,“姐姐,”苏小妹和几个少女被商军牢牢钳制;
“这些商军,要把苏城的妇女抓去服侍他们;”
“放开她们,”妲己将小妹掩于身后,月光下一袭纱衣的妲己,有着如中天明月一样莹润的面容,“这个小女子才是绝色,不如抓她去献给大王;”
“放肆,”乱世里,妲己已从众人眼光中知晓自己绝美的容颜,“我的身分尊贵,将代表有苏嫁给王,岂是你们这些士甲能够玷污的。”
她,已本能的懂得利用美色周璇,保护自己。
“什么?”帝辛在闻得将士的禀报之后,饶有兴致的望着帐外的丽影,“带她进来,”妲己不施脂粉,不着金玉,甚至赤着足;
月光里走出的清影,跃入帝辛的虎目,“你现在来服侍我?”
“请王,”妲己伏在帝辛的跟前,“放了城中的姐妹,”“这怎么可能?”帝辛挑下起妲己溜尖的下巴,“连你,都是我的女俘;”
“在我们有苏,素来讲求男女自愿,”妲己轻咬着唇瓣儿,“如果王能够让我说服姐妹,请她们当中自愿的,岂不是更为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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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曾经听说,你们有苏女子会将初夜献给族长及族中长老,”帝辛初来有苏,已知有苏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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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护揶一阵沉吟,“这怎么可能?帝辛如何知道?”“奸细,族内早有奸人与帝辛互通情报,”
妲己目光盈动,“父亲,那日将女儿捉去祭神的长老,”“没错,”苏护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正是他,与商军私通;”
“那么父亲,现在有何打算?”妲己叹道:“城已破,为时晚矣!”
“妲己,”苏护跪在她的跟前,“为父感激你为有苏为我所做的一切,”“父亲,”妲己亦跪下来,“既然是降,恐怕还得把姿态做得好看一点;”
“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有苏的族人听着,将家中年轻美丽的女孩儿献出,服侍商军;”苏护带着妲己,将族人召集到神坛;
“这怎么可以?都是我们的妻子和姐妹,”族人自是当场反对;
“我的女儿,你们不是要把她祭神,献给天神吗?”苏护紧盯着族人,“她为保我部平安,自愿成为贡品去大商,而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我部已占败,身处弱势,为保城垣,只能作出牺牲,”少女们见妲己舍身取议,纷纷从队列中站出,“愿跟随大小姐,以保城垣;”
“哈哈哈哈,”帝辛很满意苏护与妲己的表现,“这么多的美女,看来有苏降我大商之心,是为真诚,”“这幅是我有苏的疆土,”
苏护献出羊皮卷,“恩?”他的虎目泛起质疑,“难道有两幅?”
“长老手中那幅是赝品,只有族长才能拥有此真品,”“将有苏的长老,拖出去砍了,”帝辛最恨被人哄骗,“图谋孤的财宝;”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长老被架到营盘前,“王,可容臣一句,”报复的快感浸染在苏护的眉心,“将之施火刑,才能一惩如此奸人;”
熊熊烈火里,长老的身体从皮焦肉烂化为乌有,“传孤旨意,封苏护为冀州侯,明日拔营回朝歌,苏护之女纳入孤后宫。”
未亡人
有别战火纷飞的苏城,西歧城内,络绎不觉的商贩,穿流如织的行人,有一个女子,翠衣黄衫、梨涡浅笑,在人群中颇为出众;
“卖胭脂了,卖脂粉了,”货郎敲着铜梆,“等一等,”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我想,”女子欲言面先红,“我想买你手中的脂粉;”
“姑娘这样娇羞,想是要嫁作人妇,”货郎搁下脂粉架子,“这是鬼方遗传下来的秘方配制的,又红又轻,擦你这脸上,更为添色;”
女子拾起脂粉,素颜上的红晕,堪比手中陶罐内的胭脂,“真是又香又红,”“可否试一试?”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试吧,试吧,蒙西伯侯恩典,我等流民,可以入城谋生计,”女子轻点了胭脂在手背上,心底泛起涟漪,“要是,婚礼那是,擦上这个,他一定喜欢;”
想到这里,女子双颊上的红晕更为娇艳;
“锵、锵、锵,”有官兵开路,“西伯侯长子考蒙大王恩典,赐封为邑之官职,择吉日入朝歌谢恩;”“考哥哥入朝歌为官?”女子一阵兴奋,扔下脂粉;
“喂、姑娘,您不买了?”
“回头再来,”女子提着湖绿的长裙一阵飞跑,“考哥哥,”一潭幽泉之前,翩翩少年正在抚琴,琴声疏止,“邑姜妹妹,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