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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dui却急着想知道任八路和六月鲜的那点事,急急地问:“你瞧见什么了?是不是两人真在白天干那事?”
烂毛五说:“二爷你别问了,我说出来,人家还没有尿裤裆,你就尿裤裆了!”
二爷不满地说:“我不就问问你嘛,哪里就尿裤裆了?你爱说不说。”
烂五五便凑到二爷跟前说:“二爷,你真的想知道吗?”
二爷说:“随便。”
那烂毛五就附在他耳边说:“两人正亲热呢!”
谁知,那范冬花却第一个听到了,她诡谲地问:“是不是你就退出来了?”
二爷唿嗤一声笑了,看着烂毛五的样子说:“他不是甘愿退出来,而是受不了,他的那玩艺儿要色了。”
烂毛五啼笑皆非地看着二爷,说:“什么话!那个男人不色呢?你不色你家瞌细,就能生出子玉来?”
“我们是夫妻,规规矩矩的一夫一妻,那里谈得上色?!”二爷知道烂毛五有点花花草草的新闻,于是为自己辩护。
“狡辩!”烂毛五这样说着随意地看看天色,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说着,大踱不惊地往家走。
二爷听了也不申辩,望着烂毛五远去的背影,说:“我还不知道么?他啊,也是回家急着和老婆要好呢!”
那几个女人听了,朝着烂毛五的背影一阵咯咯大笑。
烂毛五走了那么十几米远,仿佛听到二爷的话,回过头来却哭笑不得地看着二爷,一时想不出什么话对答,只得怅怅的转身走了。
第171节
大槐树下浓荫蔽日,凉气习习。
已近晌午,大槐树下的石桌前聚集着一些人,他们是丑妮婶、蝴蝶儿、蔚槐一家与西院那几家。
那红彤彤的日头透过树枝在地上撒下斑驳陆离的光和影,偶有风儿吹来,那光和影便随风而舞,把大槐树下的人都罩在光和影的世界里。
……
石桌上摆着几样野菜和家菜进,有甜苣、苜蓿等野菜凉拌菜,还有几样小菜。大家做好了端出来放在桌上合伙吃。
大家正吃着那饭,烂毛五又端着碗走过来了,他粗声大气地说了一句什么,大家没听清,看着他却不约而同地笑了。
烂毛五端着碗走近了,笑哈哈地说:“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啊,看见我来了也不欢迎一下,好意思么?”
那丑妮婶看他那滑稽的样子,说:“烂五五,我发现你啊,你脸皮特厚,你哪用我们欢迎啊?欢迎一下反而把脸变薄了。”
蝴蝶儿笑哈哈,说:“是啊,欢迎一下变薄,再欢迎一下就没脸了。”
瞧瞧大槐树下的女人们说的。
那烂五五听女人们叽叽喳喳说他,扒了两口面,赶忙又说:“好家伙,杨门女将啊,七嘴八舌都上阵,真得惹不起。”
那丑妮婶说:“哎哟哟,你不是久经沙场的人嘛,连个这场面都没见过,真不象一个老将!”
烂毛五叹口气,故意苦着脸说:“我在你们这儿,连那个脸都没了,还当什么老将,恐怕一个老雀雀而已吧!”
那范冬花正低着头吃着一碗面,听大家和烂毛五起哄,插不上一句话,却凑过来问那烂毛五:“烂五子,你那日吃糗面,今日还是吃那糗面吗?”
烂毛五听了,他只是一个劲地笑着,笑着,后来,终于不笑了,却告诉范冬花说:“吃你!”
这一次,引得众人都忍俊不禁。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里的女人却是异常的出戏。
那烂五五听范冬花问他吃糗面的事,端着一碗饭举高了不让大家看,兀自说完又笑哈哈的不吭声。
范冬花就反驳他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倒是谁也想吃!”
那烂毛五却大大咧咧往哪里一蹲,便把碗里的面拨来拨去,让大家看,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不是吃你们么?片子!片子!揪片子!”
“你去死!”范冬花笑骂他。
大家一听,哗然而笑,女人们笑完便啐烂五五,还有的骂他不是人。
那烂毛五却是一副虱子再多不咬的样子,端着碗又笑哈哈地反驳,还说:“这几个女人都够男人们喝一壶的,都是一群辣椒。”
子冬看他要走,就挽留他:“五五,坐一坐吧!你瞧,我们这儿多热闹!我们这儿多好!菜还摆着好几个,你不吃么?不吃白不吃啊!”
那烂毛五回过头来,看到那丰盛的菜肴就又喜出望外去夹,边夹还埋怨子冬:“我早就想吃来着,你怎么不早说啊!那么多的菜,怎么也得让我吃上点啊!”
那范冬花却故意把菜罩住了,说:“不让吃!不让吃!你不是刚才还说我们是辣椒吗?”
烂五五说:“辣椒怎么了?好吃啊!辣椒加上揪片子更好吃!”
一时,女人们又骂了他一回,他笑得不可自抑地走了。
他才走,那小头却过来了,他手里提着一根竹竿,边走边玩着一路走来。
子春冲着他喊:“小头,小头!你过来!”
那小头回头看他一眼,却没有理他的意思,径自向东院走去。
子春看小头不愿理他,只好想着法子把他要蒙骗过来,又说:“小头,给你个好东西,你要不要?”
那边的小头听了有东西,慢慢地蹭过来,停下手中玩的竹竿,问:“你给我什么东西?”
子春说:“你还没干活儿呢,怎么就要东西了?”
小头头脑一点也不糊涂,说:“我也没问你要东西,是你刚才说给我东西的。”
子春搔搔头说:“那好吧!你看这一桌菜香不香?”
小头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子春说:“让你尝尝我们的菜。”
那小头一点也不傻,就说:“那菜,我家里也有。”
那子春只好把心里藏的事儿直接说了,他说:“小头啊,那我就直说了。小头,你是一个小孩子,以后最好就在你家里玩吧!你爸能看管你。”
那小头却说:“我爸我妈才不管我呢!他们让我自由发展。”
子春一副耐心的样子,摇着手,只好绕着弯儿和他说话了,他说:“知道!知道!我是说,你以后不要再在我们这地儿说你的那顺口溜了,影响不好,特别是一个小孩子,让哪些外人听了,以为你是一个小痞子呢!还有,经常给大人编顺口溜,可不礼貌。”
因为子春那次听高梁奶说小头编顺口溜的事,高梁奶尿了裤子,所以,子春听了,就准备说说那小头,为他妈。
谁知小头听了,却说:“我啊,谁的话也不听,我爸让我自由发展。”说着,也不向他要东西了,举着那竹子在街上又横七竖八地舞着,又杀又砍。
大家看小头这样,又各吃各的开了,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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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无心听得有意。范冬花看着远处的小头,却是心里一动,一个小小的报复玩笑在心里形成了,心想:我非让高梁奶出尽洋相不可,谁让她笑话我。
……
不一会儿,菜尽人散,于是那范冬花却向远处的小头招招手,说:“小头,过来!”
小头拿着竹竿过来了。
“干么啊?”他问她。
范冬花说:“你过来,我这儿有点东西给你。”说完,招招手要那小头跟她过来。
那小头一听有东西给他,就跟随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相跟着进了范冬花家的厨房,范冬花在橱窗里翻了一会儿盆和碗,然后从碗柜里拿出两颗糖,说:“小头,给你糖吃。”
那小头的脑子怪伶俐的,看到范冬花给他糖吃,于是干干脆脆问她:“奶啊,你给我糖吃,你有事么?你有事……你就直说吧!”
第172节
范冬花暗暗赞叹小头的机灵劲儿,虽然被小头揭穿她的心事有点尴尬,但面对小小的一个小头,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直说了。
“小头,我给你一个任务,你每天在高梁奶的门前守着,看高梁奶出来坐在院子里,你就念你那自编的顺口溜。如果她往厕所跑,你就抢时间念,我每天给你糖吃,一天两次,上午和下次。记住了吗?”
小头虽然被范冬花的编排话弄得莫名其妙,但是他哪里深究其中的原因,一看有糖吃,自然高兴,连连点头应允。
一颗聪颖而稚嫩的童心,一个老似老谋深算的伎俩,再加上两个糖果的诱惑,于是,一个无人知晓的交易就这么达成了。
于是,聪明的小头一时失去自了主意,拿人的东西手短,吃人的嘴软,这个道理那小头还是懂的。于是拿着范冬花给他的糖果便拿着竹竿守到高梁奶的门前,看似悠闲,又象士兵地守在那儿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没有在门口守多久,他的猎物就出现了。
这也是在小头意料中的事,他小头别的不会,但观察人一向很准,跟前的几个人谁谁怎么了,他是深知暗晓的,她们的生活习性他也是知道的,特别是高梁奶,整天往厕所里跑,而且每天中午一般也不睡午觉。
果然。
一会儿,他看到高梁奶出来了,她扭着小脚,走着细碎的小步,走到院子里洗涮。
等高梁奶洗涮完一会儿,似乎要歇息的样子,小头就喊上他的顺口溜,他喊:“闺女闺女不要跑,明天送你大红袄。”
他喊完,看那高梁奶扭着小脚急急地要上厕所,那脚步好象是小跑了,可是,没等她的脚扭到厕所去,小头又喊:“闺女闺女不要闹,天黑送你上花轿。”
只这一句,那高梁奶唿哧一声,便笑得不能自抑。她笑得浑身乱颤,用手指着门口的小头说:“你这个小祖宗……不干好事!”
这么说着,她的裤子从屁股下面又湿下去了。
小头看她进了厕所,于是高兴得了不得,暗自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拿着那小竹竿又自己拼杀开了,还狼虫虎豹般喊着唱着:“地道战,嘿!地道战,消灭鬼子千千万,嘿!消灭鬼子千千万…”。
高梁奶从厕所里出来,站在门口,一边系裤子一边小声叨叨着责怨小头:“狼虫虎豹唱什么呢!怎么多日不见,就拾出一个你来,去去去!去你奶奶家玩去。”
她挥着手撵他。
小头看她那样,心里不乐意着,看到她裤子后面的湿,就说:“奶啊,你的裤子湿了!那么大的人了,还尿裤子吗?”
高梁奶正为小头惹她尿裤子气恼着,听他这样说,就觉着有失颜面,她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没好气地打发他,说:“你啊,龟孙子一个,快去快去!”
高梁奶撵着小头,小头只好远远地躲开她了。
范冬花倒垃圾回来,看到小头在她家的墙脚下看那蚂蚁,于是小声问小头:“小头,你做什么?”
“我看小蚂蚁呢!它们搬着食物,怪有趣。”
范冬花看四下无人,悄声问那小头,说:“你刚才喊了几次了?”
小头说:“我看到高梁奶在院子里坐了半天,我喊那顺口溜,她就往厕所里跑,我连着喊了遍,那高梁奶就尿裤子了,还把我撵到这儿。”小头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还带着几份得意。
范冬花夸奖那小头说:“小头啊,我觉着你真了不起,能把人逗得尿裤子。将来,我看你准能当一个侦察兵,给敌人制造混乱,那很了不起。”
那小头向来被人们讨嫌,就是那张嘴,惹得人们厌烦,但当警察打敌人是小头心底最崇尚的事,小头做梦都想当警察,当侦察兵。
所以受了夸奖很高兴,于是说:“那是小菜一碟。婶婶,我一会儿再去。”
说着转身要走,可是,这时他却看到范冬花家的那猫,那猫胖乎乎地蜷曲在那儿,他跑去追那猫捉,说:“婶婶,你家也有猫啊!我可喜欢那猫了,上回向西苫奶捉了一只,我妈不让我养,结果我偷偷养着,我爸说,要我自由发展,所以,我妈投降了。”
两人这么说着,江惠如进厨房了,她手里拿脸盆,听到小头这样说,就好奇地问:“小头,你不是养过一只猫吗?怎么还喜欢我家的猫啊!”
小头看江惠如问他,一脸的沮丧,说:“我是养过一只猫来,可惜,那猫养了一个月,就死掉了!”
说完,他抚弄着那猫儿,一直摸啊抱的,看似爱不释手。
江惠如说:“小头,猫死了,你哭了么?”
小头摇摇头,说:“那是猫,又不是人,我干么哭啊!”
几人正这么叨叨着,那高梁奶换了裤子进了院子,她小脚扭着,走着细碎的小步。
高梁奶说:“今天不走运,那不该来的又来了,都怪那个小头,没大没小的,害得……”她这么说着,看到小头,象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回过头就往回溜。
那范冬花却故意要她那样,于是假惺惺硬挽留她,说:“婶子,既然进来了,那就坐坐吧!”
说着,连拽带拖把高梁奶拉进来。
高梁奶坐在范冬花给她让过的一张凳子上,说:“我们啊,真是越老越不贵气,自己的事儿都管不了,年轻就是好。”
江惠如说:“年纪大了有年纪大的优越,这年轻的呢,其实也有年轻的恼烦,有压力呢!”
那高梁奶听到‘压力’这个词儿,却是迷惑不解的样子,说:“那压力是压着的意思吧!就象用……石头按捺住。”
江惠如点头说:“奶啊,就是那个意思。”
范冬花不同意儿媳的这个观点,她说:“你们小小年纪,那有什么压力!有吃有穿,还有人给挣钱,比起那时的年月,可真幸福。”
这名话说中了高梁奶的心思,她和范冬花一拍即合,说:“是啊!你瞧你们,现在都能吃上白面、大米了。我们那时,经常吃红面,日日吃,月月吃,年年吃,顿顿吃,吃得拉下的屎都是红的。还有啊,我们那时经常半夜里上地,干什么呢?那时不是讲深挖那个洞,广积粮,不称霸么,所以我们半夜里被鼓动着深翻地,讲究地要挖到三十公分;那时,肚子里那个饿啊,连那个红面都吃不饱,还经常这样扎腾来扎腾去,肚子里不饿也被扎腾饿了,还不许嚷饿,那个苦啊——!”
范冬花听高梁奶这样说,象是不满地看了儿媳妇一眼,附和着高梁奶深有休味地说:“我们那时可苦了。这些年青人,哪里受过那苦,知道那苦!他们是掉到福坑里不知福。”
江惠如说:“我们现在是不吃什么红面了。记着我们上中学时,学校里还时常给我们这些住校生吃那红面,这变化可真够大了。”
高梁奶说:“可不,你们真是幸福的一代,到小头他们这代,可是身在幸福中不知幸福。”
那小头独自在哪儿搂搂抱抱着猫儿,她们说什么,他似乎没听到,他也不乐意去听。他慢声细气地说:“婶儿,这个猫儿怪有趣,你把它给我得了,我保证让它好吃好喝。”
范冬花说:“这是环儿的心肝宝贝,谁也不给的。猫儿丢了,那环儿跟我没完。”
小头听她这样说,只好打消了掠夺的念头,兀自抱着那猫,亲得不舍,后来他又说:“将来,我说什么也得再养一只,养一只母猫,生那么多小猫咪,跑来跑去捉那鼠,多有趣!”
那高梁奶说:“那你家越成动物王国了!你爷爷养驴马,你奶奶养鸡,你爸爸养狗,养鱼,你二叔养猪羊,你再养那一窝猫儿,我看啊,你家再随便养些蛇蝎之类的玩艺儿,嘿,你家就是一个现成的动物园。”
几个人都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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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头却认真地说:“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家还缺那大老虎呢!赶明儿我养一个,再养一个鳄鱼,再养一个大鲸,再养一个豹子,说不定还能卖钱,你们说呢?”
江惠如好笑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