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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玻璃杯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在我再度坐进牌桌之后,堪提拉小姐突然对我说道:“阿新,有一件事情,杜小姐说她拿不定主意,要你来决定。”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阿湖,然后把头扭向了堪提拉小姐:“哦?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是不会再玩牌了,你的技巧也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而我又不像祖父一样认识很多牌手……”堪提拉小姐微笑着说道,“我很抱歉,认识了你们这么久,我却直到今天才记起,原来杜小姐除了你未婚妻的身份,还是一位牌手。”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情愿荒废(上)
更新时间:2008…9…24 20:51:41 本章字数:3144
巨鲨王、或者鲨鱼之间的对话,是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的,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只需要提起上半句,对方就会知道你想说的下半句是什么。何况我还曾经冒充过堪提拉小姐一段时间的男友,还曾经和她一起,在那个铃子花的世界里,并肩战斗那么久!
“所以,你打算把毕尤战法传授给她?”我微笑着转过头去,问低垂着头的阿湖,“你想学吗?”
阿湖点了点头,然后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可是,阿新,堪提拉小姐说,我要学习毕尤战法的话,就得去毕尤战法研究所呆上半年……”
也就是说,只要我把头轻轻点下去,我和阿湖就将分开半年时间!我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堪提拉小姐的提议。我知道阿湖不愿意离开我,而我也确实不愿意让她离开!
可是……堪提拉小姐说得没错,阿湖和我一样,也是一位牌手!
而算起来,从我结束Wsop旅程当夜,我从马靴酒店陈大卫VIP房间里,把她叫出来之后,直到今天这场小型MTT。除了在阿进的网上牌室,为去台北的那张飞机票拼博那次之外,她根本就没有玩过一把牌!一把也没有!
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女孩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从来都只顾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身边的人……是的,我愧对于她!
还好,现在明白还不算晚,既然阿湖自己也想学习毕尤战法,那我当然会支持她的决定!而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她专心的学习,而不为我分心!
这一切念头都是电光火石间挤入我的脑海的,我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我轻轻捧起阿湖的脸,笑着对她说道:“现在是十二月,等你技艺大成、破关而出的时候,大约在六月的样子……正好能赶上Wsop本赛,对吧?”
“嗯。”阿湖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她才反应过来。惊喜交加的问我,“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学习毕尤战法?”
“当然。”狠狠心,割下心中千丝万缕的不舍,我强笑着说道,“还记得道尔·布朗森庄园里的那些巨鲨王吗?到时你就可以用毕尤战法,把他们的筹码全部扫过来,让他们知道,比起发牌员那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你更适合当一名牌手。”
阿湖已经被我的话感染了。她开始笑了起来,似乎也在憧憬那一幕的出现。可是,这笑容只维持了很短暂地时间,阿湖就回到了现实之中,她犹豫着问道:“可是,阿新,六个月的时间……”
堪提拉小姐适时的插了一句话:“其实在HSP前半季结束后,阿新也可以来达拉斯陪杜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HSP上半季是在六月上旬开始的,而那个时候,杜小姐也就差不多毕业了,完全可以一起回来拉斯维加斯。”
“是的。阿堪说得没错。”我微笑着牵起阿湖的右手。凝视着她无名指上那枚戒指,轻声说道,“何况。冒斯夫人不是说过吗?尽管分开过一段时间,但它们最后还是会在一起的,不是么?”
扑克名人堂的活动结束了,堪提拉小姐走了,阿湖也走了。而我,却依然奋斗在HSP的牌桌之上,这是一场艰苦之极地马拉松,在冲过终点之前,再大的领先优势也无济于事,只要犯下哪怕一个最小的错误,也许就会让我倒在终点线前!
在翻牌出现之前,丹·哈灵顿加注到三万五千美元,所有人都弃牌了,我手持红心AK,再加注到七万美元,正如我所料。哈灵顿并没有再加注,而只是简单的跟注。
这一天上午地比赛里,我很少用边缘牌、或者不怎么好的底牌进入彩池。但那并不代表我再度改变了风格,而是因为我拿到了很多大牌!KK、QQ、AK……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大牌老是被发牌员送到我的手上,光是口袋对子A我就拿到了三回!
但在所有手握大牌夺下彩池的牌局里,我都没有亮出自己的底牌。我相信,在中午看到比赛录像之前,大家已经把我看成了一个攻击流牌手!这很好,他们会为此而付出代价的。
可是,在翻牌发下来之前。我忍不住开始猜测哈灵顿的底牌。换成任何一位其他牌手,我都敢说,自己已经领先了,但哈灵顿不同!他是一个极度保守的牌手,加注超过六倍大盲注,对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也就是说,他的加注,和跟注,只可能代表着,他拿到了真正的大牌!
但是,我必须猜中他的底牌!任谁都能够理解,当翻牌发下一张K的时候,对上口袋对子A、或者口袋对子Q,那将会是截然不同的输赢!而哈灵顿的成功,就是建立在这AA与QQ之间……
所有人都清楚,哈灵顿只会在持有真正的大牌时,才会进入彩池,可是,不要忘记,全世界还有几十万牌手,都在这样玩牌(尤其是网络牌手和初学者),但拿到Wsop无限注德州扑克金手链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我下注……二十万美元。”
哈灵顿的声音穿透了耳塞,传进我的耳朵里。在墨镜的遮挡下,没有人知道,我正茫然的看着那三张翻牌——方块K、草花3、草花2。
在真正步入巨鲨王的世界之后,我发现,《哈灵顿在牌桌上》在巨鲨王们的眼中,评价似乎并不是很高。任何一位巨鲨王,都可以很轻易的指出这本书里的错漏,他们觉得,这本书只能培养出一大堆呆板、机械的,试探性下注遇上猛烈反击时,毫不犹豫就选择弃牌的鱼儿。事实上,听过太多诸如此类的评价后,我也忍不住对这本带领我进入SNG世界的书,产生了怀疑。
但是,当我重温《哈灵顿在牌桌上》,以及和其他一些扑克教战手册做出比较之后,我才发现,也许的确这本书并不适用于巨鲨王,因为每一条巨鲨王都有自己的风格,而总体来说,这风格是偏向于攻击性的。但是,再没有一个人,会把扑克的世界写得如此清楚!即便是《超级系统》,也是一样!
而哈灵顿也在这本书里,把自己的玩牌风格,毫无保留的披露出来——可是,我依然不知道他的手里拿到什么牌。因为我腕上的手表,即便和格林尼治天文台的时间分毫不差,我也不可能知道,哈灵顿的手表正好走到多少秒!
没错,《哈灵顿在牌桌上》清楚的写着,持有AA的时候,当秒针走到0和48的数字之间,在无人进入彩池时,加注六倍大盲注,而持有QQ的时候,加注六倍大盲注代表秒针走到49和0之间……看穿其他牌手的底牌,这很困难,但并非不可能做到,可是,我永远看不到,哈灵顿腕间的那块手表!
我轻轻的咀嚼着口香糖,一直难以决定,直到发牌员催促我叫注……
“我申请暂停。”
三十秒钟很快过去了,而我也推出了一叠一万美元的筹码。不管怎么说,哈灵顿有1/5的概率持有口袋对子Q,我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弃牌!
绿色的帽沿遮住了哈灵顿的眼睛,而我的眼睛也被墨镜和帽沿遮住,我们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还是那句话——不是每个人都会眨眼,但每个人都必须叫注!
在一张无关紧要的转牌发下来后,丹·哈灵顿微笑着,推出一叠五万美元的筹码:“我下注一百万美元。”
我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彩池已经被这位老人构建得很大了,但我却依然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可以想见,我如果跟进彩池,在河牌出现后,我必须投入更多的筹码,才能看到伏在哈灵顿面前的那两张扑克牌到底是什么!
拿五百万美元、乃至一千万美元,去看两张未知的底牌……这不是我的风格!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牌扔回给发牌员。而一种令人感觉无力的挫败感,也在这个时候,从我的体内蔓延开来。
“神奇男孩,即便是巨鲨王,也终究只是人,而不是神。”一直安静的看着这把牌局的詹妮弗·哈曼,微笑着安慰我,“你不能老是想着在每一把牌里,看穿每一个对手的底牌。真是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人玩扑克了。”
“是的,我知道。”我轻声回答道。
很多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从某一把有些特别的牌之后,幸运女神似乎突然间就离你而去了。而我也正是这样,大牌仿佛都在这把牌后,全部抛弃了我……在连续弃了很多把牌后,我终于在大盲注位置上,手持红心8、9,让牌进入彩池。
而意想不到的翻牌也在同一时间出现了——红心Q!红心J!红心10!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情愿荒废(下)
更新时间:2008…9…24 20:52:01 本章字数:3155
这是每一个手持同花连续牌进入彩池的牌手,都梦寐以求的翻牌!
好吧,我得承认,我只是一个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拿到的人。尽管我可以对大多数的彩池比例、抽牌机率倒背如流,但事实上,这只是一种熟能生巧的条件反射而已。和其他那些巨鲨王相比,我在理论知识的掌握上,很明显就差了一大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高等数学,就算中学的数学、尤其是概率学,也学得并不好。而我也从来就没有去无聊到计算,五张牌抽中同花顺、或者七张牌抽中同花顺,这种也许十年才能遇上一次的概率。
但不管怎么说,我想,这样的概率,不会比我在内地买彩票中到五百万大奖,大上多少……无论如何,我相信自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底牌优势之中,而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没有人能够猜到,一位攻击流牌手(这是我在4日的比赛里,以及6日的上半场比赛里,给大家留下的牌桌形象)会持这种不错的边缘牌,只是让牌进入彩池。
没错,如果是陈大卫这样玩牌的话,我也只会认为,要么他就是拿到了真正的大牌,正在对牌桌上的所有人设下陷阱,要么,他的手里就是有一张2或者3这样的烂牌——所以说,对了解自己牌桌形象的人,适当的改变一下风格,才是赢钱的诀窍。
小盲注位置上的车敏洙轻轻敲了敲牌桌,我也很快的决定让牌。詹妮弗·哈曼、蜜雪儿·卡森、还有古斯·汉森,在翻牌前都已经弃牌了,所以接着轮到丹尼尔·内格莱努,他犹豫了一阵后,左右看了看,下注五万美元。
丹·哈灵顿很快的加注到十万美元,车敏洙弃牌。现在,轮到我做决定了。
连我在内,还有三个人呆在这个彩池里。而唯一能击败我的底牌。是红心A、K——内格莱努的下注,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哈灵顿的加注,却对我造成了些许困扰。他会拿到红心A、K吗?
我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当然不会!
虽然我和丹·哈灵顿同桌玩牌的经历少得可怜,但在攻读《哈灵顿在牌桌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他的风格极为了解了。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也就是我自己的风格!
的确,同花或者不同花的A、K,是真正的大牌。但在公共牌没有任何帮助的时候。到最后,这也不过是一把A大的杂牌而已!和所有真正地大牌一样,A、K并不适合对抗太多牌手(与此相反的是同花连续牌,持有这种底牌时,总是希望进入彩池的人越多越好的,因为只要击中同花或者顺子,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可以狠赚一笔)。我以前拿到这种牌,都会在翻牌前加注,以避免太多人挤进彩池。而这套理论和玩法。正是哈灵顿教给我的!
内格莱努越过彩池的下注。只是想要利用这令人恐慌的翻牌,以最小的代价夺得彩池而已,他大约持有红心K和另一张红心。我清楚这一点,而哈灵顿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的这个试探性加注,只能代表一件事——
哈灵顿的手里。有一张红心A!
也许他击中了同花,也许没有,但既然红心A、K分持两家,我就什么都不用怕,我完全可以加注……到四十万美元。
我曾经说过,和充斥着鱼儿们的牌桌不同,在HSP的牌桌上,所有的巨鲨王都会观察、分析你的每一个叫注,并且拿来和之前对你牌桌形象所做出来的判断、总结做出比较,如果这比较的结果是异常的话,他们的脑筋就会开始快速转动,直到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对这解释深信不疑,并且完全以这个解释为基础,展开行动。
所以这就是我过量加注的缘故。尽管这样的加注看起来并不合理,但我知道,他们会把这视为翻牌后拿到小同花的牌手,对正在抽大同花牌手的一种抵抗,我并不害怕他们会离开这个彩池——只要他们对我这个加注,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我就完全可以将他们中某一个人一杆清台,并且顺手也把另一个人面前筹码地一部分,移到自己的面前。
内格莱努在犹豫了一阵,甚至还申请了一次暂停之后。再加注到一百万美元,而哈灵顿则在迟疑了很长时间后,决定跟注。
我和内格莱努都宣称,自己已经拿到了同花,而哈灵顿依然还冒着像是三明治一样,夹在我们再加注之间的危险,决定跟注,他的牌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了——哈灵顿有一张红心A,而且是口袋对子A,他正在做两次大同花的抽牌。
如果我真的拿到了小同花,我会怎么玩?再加注吗?当然不!于是我也再次推出六十万美元的筹码。紧接着,转牌发下来了——方块Q。
在重重武装的遮挡下,应该没有人能看到我的面无表情。大家只是看着我让牌,然后内格莱努快速地推出了两百万美元的筹码。
“我跟注。”哈灵顿一边用右手洗着筹码,一边淡淡的说道。
这张Q给了我额外的机会,牌面已经出现了四条或者葫芦的可能性。因此,这种时候我的加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三个牌手里,有两个拿到了同花,还有一个正在做最大同花的抽牌,而我的加注,会被他们当成偷鸡——伪装成拿到四条或者葫芦的偷鸡。
是的,我加注到四百万美元,而内格莱努毫不犹豫的再加注到六百万美元。
丹·哈灵顿申请了一次暂停,然后他把手放在底牌上,并且保持着犹如老僧如定般的坐姿,绿色的帽沿被压得很低,谁也没法看到他的表情,和他的心情。
直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完,在发牌员再度催促他叫注之后,他摇了摇头,把那两张扑克牌扔回给发牌员。
他是对的,因为接下来,我理所当然的会……“再加注到一千万美元。”
“我再加注到一千五百万美元。”内格莱努轻声说道。
哈灵顿已经弃掉了红心A,再没有任何牌可能胜过我的同花顺了。我举手对发牌员示意,轻声问道:“他还有多少筹码?”
“一千一百七十三万美元。”发牌员在点算清楚后,对我说道。
而我在往彩池里,投入一千一百万零七千美元后,还有两千多万美元,在这种时候,我看不出还有比全下更好的叫注方式了。于是我轻声说道:“我全下。”
内格莱努有些惊愕的看向我,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