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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身体现在还极为虚弱,头痛的又厉害,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现在在这里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便轻轻的对钟痕道:“多谢殿下相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才发现她的嗓子干哑无比,说出来的声音都是又干又涩。
钟痕冷冷一笑,淡淡的道:“你也不用谢我,若非你还有些用处,我也不用费这些心思照顾你。待你身子大好之后,每一件我都会加倍向韩王讨要回来。”
南烟微微一怔,没料到他说话这么直接。想想也便明白了,现在她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他自己也没必要再费神跟她打机峰了。
她虽在病中,脾气也没好上几分,知道若是委曲求全,只会让他看不起她,见旁边放着一个水杯,里面盛满了水,喝了一口后冷冷的道:“还是让殿下费心了,怕只怕殿下高估了莫南烟的魅力,我的相公又岂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弃天下百姓于不顾?只怕到头来让殿下空欢喜一场。”她身子虚弱,这些话一说完,却也累的气喘吁吁。
钟痕见她的模样,冷笑一声,这个女子的性格还真是烈,到这个时候了嘴巴还这么硬,淡淡的道:“韩王会怎样,你我均不知道,或许王妃实在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吧!到时韩王若是不愿意换的话,那边只有委屈王妃了。”语气淡,面上却是寒冰冷霜。
南烟不知道他要拿自己与白洛飞换什么,但想想也八九不离十,无非是青阳关和玉音关。她心里微微有些害怕,白洛飞若是真的同意交换了,她便成了千古罪人。若是不同意交换,她要怎么办?钟痕会将她怎样?实在是不敢想像。
说话间,军医已到,检查完毕后道:“韩王妃的身子已无大碍,这几日坚持喝药,多加调养便会大好。”
南烟谢道:“有劳军医!”那军医却是理都不理她,向钟痕施了一个礼便出去了。她心里苦笑,看来这军医不是有钟痕的吩咐,只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她治病的。西泰与青楚的矛盾现在已成白热化的状态了,这几场仗打下来,西泰人是一点便宜都没有讨到,又如何会不恨?。。。。。。
钟痕冷冷的道:“韩王妃好好休息,就等着好消息吧!”说罢,也不理待她回答,扬长而去。
南烟心里苦笑连连,她现在虽然算不上是阶下囚,但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现在可是能体会得到一些白洛飞在朝京当质子时的状态了,虽然好似受到了优待,其实是朝不保夕。只是她现在头痛的厉害,也由不得她想上太多,什么事情再大,也不过睡意的侵袭。
再醒来时,已是隔日的上午,丫环见她一醒来,便端了碗米粥过来道:“韩王妃已睡了三天了,得吃些东西了。”她不说还好,一说,南烟便觉得肚子饿的厉害,一口气喝了两大碗粥。
吃饱之后,人也有了精神,感冒的症状已好了许多。头虽然还有些晕,却知道已无大碍。听那丫环讲自己晕睡了三天,这三天白洛飞只怕比她还要受煎熬,一想起他,心里便觉得温暖无比。只是此时心里还是为他担心不已,怕他做傻事,却又害怕他不理她。
南烟一直在想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能从这里逃脱掉,但是她细细的思量后,便觉得机会渺茫。首先她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都打不过,就是寻着机会逃跑,只怕体力也跟不上;再则钟痕虽然几天都没有再来看她,她却被看守的甚紧,那个丫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侧。
接下来的几日里她便觉得有些无聊,想不通的事情便也不再去想,不管白洛飞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遵从便是。只是心里做好了一个打算,那便是若是他不拿城池来换她,她便得想办法保全自己的性命了。
在西泰军营里实在是有些难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知道西泰与青楚的关系,也不敢到外面乱晃。那一日她走出去透了口气,便见到了那些将士们仇恨与鄙夷的眼光。还能听到他们的冷言冷语,说的最多的无非是“她如此平庸的姿色,也不知道韩王怎么会那么在意她!也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要对她以礼相待,我若是殿下的话,定要好好整治整治她。”
南烟听得苦笑连连,看来人还是长漂亮一点好,至少落难的时候,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又想起白洛飞来,还是他好,从来不介意自己的容貌,他深深地爱意与浓浓的宠意让她觉得幸福无比。只是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这一生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心里不由得又是甜蜜又是悲伤!
这日她正在屋子里面发呆,听得有人推门而进,抬眼一看,居然是钟痕,她心里暗自防备,他来定然是有话要讲了。南烟又见他面色不善,心里不由得一紧,转而又一松,接着又有些伤感,看来白洛飞已经做出决定了。
钟痕一进来,见她悠闲的模样,怒气不由得又上升了几分,冷冷的道:“你的相公抛弃你了,你还这么悠闲,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不知道为何,南烟见他微怒的样子,心情反而好了起来,淡淡的笑了笑道:“害怕又能怎样,我一个弱女子,现在落在敌人手上,原来就是任人宰割的对象。更何况,不管飞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他。他的这个决定是对的,莫南烟又不是倾城的绝色,也不妄想当红颜祸水,能与他一起那么长时间,这一生也知足了。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南烟还是很感谢殿下这几日的照顾。”
钟痕眉头微皱,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早在他们最初见面时,他便已知道这个女子与其它女子的不同,只是那日他只发现她十分有趣,却没料到她还聪明无比。白洛飞他宿命中的仇人,他突然有些嫉妒起来,他的身边也从来不缺女人,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莫南烟般明知道性命难保,还能如此淡然的说话,还能心心念念自己的相公。他今日过来原本是想看到莫南烟受惊吓的模样,只是她的举动把他的算盘全打乱了。
钟痕冷冷的问道:“一个不顾安危的男人,你还需要时时刻刻念着他吗?你难道不怕死吗?”
南烟嘴角露出一枚微笑,有些苦又有些甜道:“我都说了,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他。更何况他决定是对的,若只是牺牲一个莫南烟,便换来天下的太平,我也死得其所。”她的话告诉他,她也是怕死的,只是她愿意为白洛飞死。
钟痕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南烟的脖子道:“是吗?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南烟被掐的难受,却也没有反抗之力,早在秀峰庵上时,她便知道他们的实力相差悬殊,不是对手,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虽然难受至极,却将眼睛闭上,心里念着,飞,来生再见!
钟痕见她不挣扎也不求饶,反而闭目待死,心里的怒火被激到极致,他此时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却又觉得若是这样掐死她,似乎太便宜她了。便松手,南烟便觉得呼吸又回来了,只是嗓子痛的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狂咳起来。
钟痕冷冷的看着她的模样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白洛飞为他的决定后悔一辈子!”
南烟心里突然后悔起来,早知道她便挣扎一番了,像钟痕这样的人,你越是不顺他的意思,他便越会反其道而行之。这一刻,她知道死神离她是那么的近,只是落在钟痕的手上,只怕会比死更可怕。看到他狰狞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没来由和心惊,不知道他要将她怎么样。
钟痕看着她面色由青转红,捂着喉咙在狂咳,她的身子原本就娇小,又大病初愈,看起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他的心莫名的一软,却又见到她倔强的眼神,心里的火气又烧了起来,喝道:“来人啊,将韩王妃带到刘婆那里,告诉刘婆,给韩王妃最特别的待遇!”
说罢,又用手握住南烟的下巴道:“你不是很淡然吗?我到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哭着来求我,记住,如果你来求我,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说罢,又对进来的士兵道:“把她带走!”
钟痕的力道很大,南烟只觉得下巴快脱臼一般,听他语气说的阴冷,又见来带走她的士兵冷漠而略带同情的眼神,她便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只怕是人间地狱。只是来求他,怎么可能?一钟痕的性格,求他只会让他看不起她,而且半点好处也讨不到。
在被士兵带走时,经过钟痕身边时,她冷冷的道:“想我求你,你就继续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心里对钟痕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战场,染上那么多的杀戮,现在又被他虐待,想想实在是气不过,便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钟痕双目圆瞪,这个世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对他!想也不想,扬手便给了南烟一巴掌,接着咬牙切齿的道:“你若是其它人,光这一下,就够你死十次了!只是我实在是很想看看你生不如死的模样!”
那一巴掌,钟痕是用了力气的,南烟的嘴角马上就渗出血来。她心里的恨意更增,一双漆黑的大眼狠狠的瞪着他道:“你做梦!”话音还没落,便被那士兵带了出去。
那士兵将南烟带到军营最偏远的一个院落前,对一个满身肥肉四十岁上下的妇女道:“这是殿下特别吩咐送来的人,叫你特别对待。”说罢,便将南烟推到那个妇女的面前,转身就要走。
那妇女拦住笑嘻嘻的道:“老婆子笨的很,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什么叫特别对待啊?”
那士兵看了看南烟,冷冷的道:“敢对殿下不敬的人,你说该如何对待啊?”那妇女一听便会意了,一双眯着的小眼也似乎有了光彩。
那士兵正要出院子的大门,接着又道:“对了,她是青楚的韩王妃,我们很多将士都死在她的手上,所以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只是殿下吩咐了,别把她弄死了!”
那妇女会意道:“您请放心,老婆子保证让她生不如死!”
南烟听得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心如寒冰,看那胖妇女的模样,便知道不是善与之辈,她不禁为自己的未来哀悼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实在是不敢想象。
那妇女看了看南烟,嘴角含着一抹冷笑道:“原来是韩王妃,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上,还真是你的福气了!不过你到了这里,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是皇后也好,王妃也罢,都只是我的一名仆役。你仔细听好了,你每日里劈三堆柴,洗十桶衣服,活没干完,便不准吃饭。”
南烟心里叹了口气,却笑着对那妇女道:“什么王妃,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我只是一名阶下囚罢了。只是初来咋到,许多事情也不太懂得,还请你手下留情!”电视里小说里类似的情节看的多了,只是没料到今日居然轮到她来承受,在钟痕面前可以不服软,却知道在这些小人物的面前,还是软一些好,至少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那妇女见她瘦弱,又没有半点王妃的架子,打量了她几眼道:“这里的人都叫我刘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能提点的刚才都提点了,你只要把事情做完了,便有饭吃,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
南烟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是待看到那堆的比山还高的柴火时,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每天要劈三堆这样的柴,她的小命只怕会去掉一半。再看到那和她差不多高的木桶时,再倒抽了一口气,再洗十桶这样的衣服,她的小命得再去掉一半。
到这一刻,她终是明白钟痕想对她做什么了。还好只是干活,不是做其它的事情,她暗暗伸了伸舌头。只是显然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是下午到那里的,刘婆给她减了一半的量,让她今天只要劈完三堆柴就好。
听起来好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等到南烟去砍那些柴的时候,实在是想崩溃。那木材由于是在严寒的地带生长,紧实无比,她一斧头砍下去,只有一个浅浅的印子。刘婆看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一脚把她踢倒在地,命旁边另一个仆妇去劈,那女子一斧头便劈开了。
南烟被摔的疼痛无比,屁股也摔开了花,只得破着头皮去砍,这一次那根柴终于有裂缝了。她直劈了十几下,才将那根木柴劈开。按她这个速度,要劈完这些柴得多长时间啊!她实在是不敢想像!
只得片刻,她的手上便布满了水泡,虎口也隐隐裂开了,直到太阳落山,她才劈好一堆柴。而与她一起干活的那些妇女,早已将或全部做完,回去吃饭了。
她又累又饿,斧头都扬不起来,可是她才坐下来休息片刻,便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回去一看,却是那刘婆拿鞭子在抽她,只听得她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偷懒,今日你若是不将这些柴劈完,就别想睡觉!”
南烟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那个刘婆,却又拿她无计可施,现在她是弱者,只得认命的去劈柴。在这一刻,她突然想白洛飞想的厉害,他若在身边的话,又怎会让她受这样的苦。心里一酸,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她突然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瞪着自己一般,抹了抹眼泪,咬了咬牙,又劈起柴来。
她直劈到天明,三堆柴也还没有劈好,斧头上却已经鲜血淋淋。刘婆看了她一眼道:“昨日的就算了,先去吃早饭,把今日先把衣服洗了,洗好后就去劈柴。”
南烟又饿又累,按着他们的指引,排队分到了两个黑黑的馒头,这能吃吗?她才想了一下,便见到前面领到馒头的人便大口咬了起来,她也咬了一口,馒头硬的和石头有的一比,她咬了咬牙,努力咽了下去。却也只吃到一半,便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拿在手里发愣,那馒头就不见了,原来是被昨天给她示范砍柴的那个女子给抢走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无能为力。也不说话,便去洗衣服的地方。他一路走过,那些女子都离她离的甚远,许是知道她的身份特殊,怕被她拖累。
南烟把手伸进那略有些凉的水里时,双手疼的直入心扉,她才发现她的一双手掌早已血肉模糊。她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子要怎么洗衣服?
那刘婆见她发症,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骂道:“一大清早就想偷懒?”
南烟只觉得背上疼的厉害,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对那刘婆道:“我可不可以洗二十桶衣裳,不去砍柴?”
刘婆一怔,洗衣服的活虽然看起来比砍柴轻松些,但是十桶衣服要洗完可比那三堆柴要累的多,当下冷冷的道:“这里本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你愿意洗多一些衣服也由得你,这样吧,你每天洗衣二十五桶衣服,便不用去砍柴了。”
南烟一听大喜,却又暗骂那刘婆狠毒,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洗二十五桶衣裳,但是婆婆不要管我是怎么洗衣的,只要洗干净就可以。还有我今日要几块木头当作工具,可以吗?”对她来讲,无论怎样,洗衣服都好过劈柴,她知道自己的体力就那么一点点,那样的三堆柴她无论如何是劈不完的,再折腾下去只怕是真的活不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是做好了死的决心,可是在经历过昨天的折腾之后,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再见白洛飞。
刘婆见她说的奇怪,却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反正完不成任务,她是任由她处置的。当下阴阴的道:“你到晚上若是完不成任务,不但没饭吃,还没有觉睡,而且每天还要抽你十鞭,你同意吗?”
南烟咬了咬道:“好!”刘婆便不再管她,只是眼里的意味很是明了,意思是你晚上就等着挨打吧!南烟不理她,一了昨晚劈木柴的地方,拣了几块木头,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