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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杀了你。斌斌说。
如果你能够忍心。渐去渐远的虚幻的柔婷说。
那么我只能这样疼痛地死去。斌斌说。
每天,在《世纪大酒店》048客房里,斌斌一边沐浴在奶色氤氲的浴池中,一边和柔婷进行着心灵的对话。斌斌不知道为什么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下,今生会和一个女人共享同一个女人的致命柔情。
恋情已去,斌斌无助地打发着空虚的时光。秋夜的南京,不断地有徐徐飘来的夜来香的馥郁之酣,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斌斌的心性是一个被烈火炙烤的炉坛,通体散发着爆裂的声响。
我是欲望。斌斌终于对自己大声叫喊。
在无法承受的心理压迫中,斌斌开始了自己的欲望人生。在网上,斌斌身披金戈铁马,云游四方,在不同的马甲不同的聊天阵地上,斌斌到处物色着出售自己处男的极地之欢。
斌斌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不知名的网络女人,女人妖艳得有点令人恶心。浓厚的唇彩中,衬托着一张粉质的嫩脸,有一种经历尘世的沧桑。
整个过程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斌斌的脑子里一直回旋着柔婷的面影。在女人的娇态吻含中,斌斌的勃起在生死中挣扎呻吟。
婷。斌斌在奋力的抽送中,不断地在心里叫喊。
我今生的婷。狂泄中,斌斌疲惫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唤他的柔婷。
女人离开048客房的时候,斌斌给了她五千元。斌斌知道,如果用这个五千元来换取柔婷的一夜深情,就是倾家荡产他也在所不惜。
(六十二)
确切些说,斌斌用五千元最终出卖了自己处男的洁净之躯。在一直为柔婷豢养和精心保存着的青春梦幻里,斌斌已经没有了继续坚守处男之身的实质性意义。
一个男人,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在维持三分钟的见面热度后,用一种最为本能的方式,相继完成了人类最自然贴切的原始性茭媾过程,没有任何感情Se彩,没有任何情感过度,没有任何爱与非爱的理由。一切在自然中摆渡,发生和超越。
在斌斌的极端人生里,我自始至终无法把持善与恶的相对比重。斌斌潜意识里的柔婷无时无刻不在深刻地伤害着他,使他在任何时候都走不出柔婷心性的藩篱。白天,斌斌全力以赴打理完期货生意后,就会回到在《世纪大酒店》的048客房里,通过与网上美眉的公开调情,寻求精神和肉欲的沉醉与麻痹。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斌斌会立马和美眉在网上约定,随后将一个个女人带到048客房里恣意纵情。斌斌在女人间平衡发泄着自己的兽欲,用斌斌自己的话来说,他不是在和女人Zuo爱,而是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实施对柔婷的意志强Jian。
斌斌一直后悔,没有在柔婷的Chu女膜上划上疼痛的句号。如果那样做了,或许柔婷不会离开他,也不至于选择和一个女人的无果婚姻。
每年深秋,南京的桂树成林中,淡香从悠远的湖边敞道习习而来,斌斌会携着无言的相思回到武汉的老巷口,去看一看年迈的双亲,去闻一闻童年的饭香,去寻一寻柔婷的身影。
斌斌始终放不下他的柔婷,仍然期待着在童年的老巷口意外见到日思夜想的柔婷。在年复一年日益无望的孤独思念里,疲惫的斌斌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持续等待的心力,毫无疑问,柔婷已经成为他的过往曾经。
直到有一年,从老巷口传来柔婷憔悴孤返的消息,斌斌发现自己已经冷酷得近似无情。斌斌知道,在忘记的疼痛里,伤口结痂的硬壳还没有远离血腥,而他从前的柔婷不过是一场梦的虚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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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巷口的传说里,柔婷的同性恋女人最终忍受不了军人家庭的武力干预,在和柔婷过了两年的同居生活后,委曲求全地和一个男人成为法律上的夫妻,与此同时,和柔婷的婚姻自然终止。
再见柔婷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武汉的老巷口,斌斌到街市口的期货总部了解交易情况,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声万分熟悉的呼唤:斌斌。
斌斌没有回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那个声音传来的角落,柔婷憔悴的身影定格在那个疼痛的空间。
斌斌。柔婷说。
柔婷。斌斌在心里呼唤着,脚下加大了行走的力度,匆匆地裹挟进拥挤的人群里。
斌斌不知道自己,在唯一清醒的意识里,斌斌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当魔鬼的行踪开始在斌斌的心性里潜游慢行,斌斌知道,自己唯一可以做到的是远离柔婷。
(六十三)
在远离柔婷的日子里,斌斌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心性。柔婷作为一种美好的形象,定格在斌斌过往的曾经里。在斌斌惨不忍睹的思绪里,斌斌不再轻易地去打开关于柔婷的一切记忆。
在武汉街市口的那次意外相遇之后,斌斌很少再回到武汉,很少再去重温故去的梦想,很少再去那个老巷口频频张望,斌斌知道,柔婷已经随着自然的风化,和旧梦一起焚烧在岁月的熔炉中。
失去了处男之身后,斌斌的生理极限达到了从未有过的两极分化。过来人说,Chu女不知道非Chu女的欲望,处男不懂得非处男的疼痛,说的或许就是性欲在开闸之后的非本能与非理性收敛。
自从有了第一次与女人肉体的亲密接触,斌斌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控制和驾驶来自于生理上的欲望与掠夺。夜深人静的时候,斌斌会在048客房里的超大床上,看自己沐浴后性感的裸体,在不断抚摩自己性器的满足过程中,追寻自己被女人舔吻过的肉体痕迹,回味那种灵与肉的碰撞和震裂。
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斌斌体验着不同的肉欲感觉。当斌斌在一种意识的麻痹中奋力进入到女人的肉体中,所有的精神便一起集中到性器官的感觉上,在张口的频繁抽动中,整个性器有一种被紧紧包裹住的快感,随着张口穹隆处一阵阵痉挛的搏动,圣物受到全方位的轻柔按摩。斌斌会情不自禁地抱住女人的裸身,加快抽动频率,在圣水迸射的瞬间,任凭性器在强烈的收缩中打开欲望的闸门,最终一泻千里。
没有女人的日子,是斌斌欲望的死|穴。无数个清晨,斌斌会面临黎明前不断勃起的尴尬。在那些欲望纠结的日子里,斌斌会频繁地梦遗。在斌斌平滑的腹肌上,有粘稠的圣水凝聚成腥。
斌斌无法控制自己网上的激|情寻找,在一种本能所驾驶的兽欲中,南沙的“禅”已经随着柔婷的消失而远去。在斌斌魔性的人生字典里,欲望始终震撼着本能的肉欲。
我是斌斌网上遭遇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斌斌的第几个女人,也不知道斌斌已经遭遇了多少个网络女人,在斌斌的魔鬼人生中,我不知道他有过多少次激|情在黑夜孳生。
和斌斌在网上相遇的时候,我的婚姻已经落水整整两年。我有夜间写作的习惯,自从我净身出离婚姻的大门后,我一直在网吧包夜继续自己的文学创作。夜南京孤寂的冷风中,我穿着一件黑色中长羽绒服,守着阴郁的过去岁月的余梦,在键盘上不断敲打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文字,和着经年的忧伤和旷世的疼痛,输入一张张软盘之中。
那些日子,是心性极端扭曲的恶梦缠绕的日子。每当写作告一个段落的时候,我会努力释放一下自己,去接受某一个陌生男人非正常状态下的邀请,和他做十分钟以内的聊天。
斌斌的出现是我自始至终的意外,是我在某一个思想放松时段里的非正当收获。
(六十四)
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为灰暗无望的日子。企业在市场经济中,受到宏观调控和三角债的惨烈围困后,最终因为经营不善而彻底进入了破产的法律程序。
用十几年的工龄,换来了三万八千元买断工龄的欲望人民币,从文秘岗位失业回到家后,我已经面临三十五岁的高龄。
我想应聘去报社做编辑,可是我没有本科文凭;我有心去大公司继续从事文秘工作,可是我已经严重超龄。我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去人才市场放飞自己的野心,与比我年轻许多的男人和女人进行职业欲望的大比拼。
趟过婚姻落水的昏天黑地,我开始实施并经营自己的惨淡人生。白天,我骑着破牛样的三轮车,去夫子庙批发大市场批些廉价的女性生活小饰品,到沿街的街市口上去售卖。晚上,化上五元钱把车子和货物存放在公共车棚里,带着“一人饱就是全家饱”的悲壮豪情,在街面上买来一两馄饨二两锅贴,窝在一尺宽的木条凳上狼吞虎咽地扒拉上几口后,匆匆赶到夜幕笼罩下的烟雾网吧里,坐在那个专属于自己的安静的角落,继续自己文字下的花前月下。
我喜欢在文字的空灵界面上自由自在地行走,喜欢那种脱离了尘世的一个人的世界,有一种无语的情绪煽动,随着四季风的芊芊飘送,将欲望的疼痛轻抚暗摸。
为了一个人的生存,我不断地将自己打好的文字通过邮件出卖给纸煤,这种近似掠夺的金钱欲望时时折磨着我,使我在文字的清洁与非清洁之间看穿自己的市侩和卑鄙。
有时,在网吧通宵的倦怠了,我会到附近的公用浴室去打通铺,化上几块钱买个安眠的静处,第二天再重复第一天的辛酸劳作。
那些日子,我很盲目,迷离的痛楚天天刷新着我心性的疼痛。我一面在夜晚做着文字上的真君子,一面在白天干着乞丐的伪行当。为了抢个好的售卖闹市口,每天一大早,我会是一头待宰的牲口,强行把自己拉出去,将破牛样的三轮车占领在最好的路段和最好的市口,等待着人群等待着叫卖等待着交换……
我没有寡廉鲜耻,十年职业文秘给我留下的面子和里子,抵不上我一双点着钞票捂紧钱包的手。在金钱的奴役中,我发现始终无法昂起自己的头。
我一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婚姻落水后,我一直没有把离婚的消息告诉父母。从小,我就是父母的乖乖女,在没有任何反叛意识的存在观念作用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自私到要把自己的悲哀和不幸,强加给我那本已非幸而年迈的父母身上。
在浴室的通用铺上,我强忍着眼泪的爆出,想我作为一个女人的悲戗命运。在一个女人的天性中,有儿女性,有无妻性,有母性,而妻性始终是受婚姻逼迫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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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披上婚纱那天起,女人就在不断调整自己的言行中,去主动适应男人的需要,在这种非自主选择的被动里,社会的选择成为首选和必须,女人在尽力按照社会的规范全力打造自己的同时,却未必彻底赢得男人的真心。
(六十五)
在婚姻这个断层中,我失落得一败涂地。结婚的时候,我没有通过父母的同意,离婚的那天,我没有经过父母的商议。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父母的乖乖女,在没有任何反叛意识的观念作用下,无条件顺从父母的意志是我成长岁月里的唯一。我一直不能理解自己在婚姻问题上的轻率和固执,这种非理性的决绝注定了我一世的疼痛和不幸。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离婚在舆论的宽容中已经不再是一个触动神经敏感的话题。然而,面对离婚需要办理的一切手续,还是显得那么的繁杂和琐碎,令人不可思议。
在十多年无爱的婚姻桎梏里,我在忍耐的极限中决定彻底解放自己。原以为我会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在婚姻分崩离析的瞬间也能够始终保持一个女人的专重和雅致。和老公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所在区域的民政局,猥猥缩缩地递上大红的结婚证书,接受工作人员的细致盘问,拿到离婚协议书后,我的心性还是有了一阵空前的惶惑和颤栗。
在多年持续的婚姻生活中,一种相互生活习惯的形成,已经深镶在每一个白天和黑夜的生存点滴之间,现在一切要流失终止在生命的一个断层里,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一地。
我不知道老公对我的真情,在那枚裸戒的疼痛记忆里,我不能确定这种姻缘存在的真实与非真实意义。在婚姻中最后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老公表现了一个男人的委婉和深情。
夜晚,无眠的我含着一双泪眼仰望着窗外忧郁的天空,将自己强直的身子翻转过来,任凭老公的刚性抚摩。在渐软渐绵中,借着月光看自己裸露的酥胸,看和着泪水挺拔的双|乳,看一路趟过泪液潮湿的张口。在连续三天的黑夜拥吻中,老公一边温含着我的|乳尖,一边疼痛而怜惜地看着我。
妞,如果不想就不要离。老公说。
不好。我说。
在离与非离中,理性与非理性一直交相互映,做着山崩海裂般的垂死挣扎。在理性的端口,理性说:离开这个男人,在感性的层面,感性说:继续忍受。在忍受与非忍受之间,我痛苦地选择了净身远离。
在二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散发着连绵阴郁的潮湿霉气,正是梅雨天,从长江上游漂浮而来的雨气弥漫着整个天和地。在墙角塌陷的水泥地块的阴霾里,老公紧紧抱住我无遮无挡的胴体,在我躯体一阵阵的微颤中,做着最后的挽留。
妞,我不离开你。老公说。
妞已经决定。我说。
在没有退路的相持中,我让老公在协议书上签上了他的大名。在激|情似水中,我将自己疼痛的张口尽力舒张开来,等待老公今生最后一次的法律入侵。
(六十六)
我是一个不大善于表述自己至尊情感的女人,缘与非缘、情与非情、爱与非爱中,我对世事所有美好的想望,永远只存在于心性的感觉之中。
我一直坚持把夫妻间的性事看成一种绝对隐秘的过往,在心性包裹的两个人的空间里,情与欲的缠绵,天与地的合二为一,完全脱离了世间的戕轧蹂躏,规避了隐晦的眼帘蛀蚀,在坦荡的肉欲双赢中,性与爱以男人和女人的特有方式尽情地互娱。
十年前,当我在拉紧坚壁的粉红色窗幕下,在老公的怀抱里心惊肉跳地观赏港台艳情三级片时,那种神秘、那种感觉和那种刺激,无时不撩拨振荡着我淫臆的眼球,在欲望之心的本能激发中,最终和老公在烈火干柴的裂焰中彻底沉沦。
沉沦的瞬间,我不再顾惜往日穹隆处的钻心疼痛,听凭张口在一种持续的骚动中,不断流出|乳白色的浑浊液体,和着圣物的急速抽送,风干结痂,变为一片片鱼鳞样的澄清和透明。
一个女人,在外部条件的刺激下,会基于本能的欲望,将疼痛最终化解为零,使心性飞跃遥远的天庭,落在肉欲的渊海之中。一个男人,在女人的妻性中,会基于欲望的本能,将生理的及至在瞬间挥发,使心性架空于蓝色的苍穹,落在兽欲的渊壑之中。这是生命锻造的奇迹,也是生命不能承载的重负。
在人类自然的属性中,性除了担负生命的繁衍功能之外,还是一种用来愉悦人类性情的辅助物。在夫性和妻性中,性是一种链接的载体,在诞生新生命的同时,延续着家庭在社会中的作用和功能。
在社会的一定成因中,这种性的合理存在,在相对的范围内仍然具有极大的隐秘性。这种隐私的空间限制化,继续着传统道德观念的持续与发展。高楼大厦用厚实的建材堆砌而成,房子作为私人空间的最好隔离武器,永远有它存在的意义。
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男人和女人的Xing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如果有形的房子已经视同无形的隔离,那么社会的文明进步和原始的蜕化还有多少本质的区别。
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