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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唐才大声宣布。
我吃鸡腿。荣花把肉多的给抢去了。
我吃鸡皮。周青娇滴滴地说。没听清,还以为她吃鸡屁呢。
我吃鸡头。
我吃鸡爪。
我吃鸡肠。
我吃鸡翅。赵君也挺会吃的。
。。。。。。。。。
。。。。。。。。。
大家争先恐后地抢着吃,吃得很准,没有被罚唱歌的。早先吃过的同学,好像没吃饱,转过头向后望,真想再啃一块。
我吃鸡屁股!
哈哈,这么性感的部位也有人吃了,寻声望去,杨德正在做大嚼鸡屁股的动作呢。大概他嫌自己不够肥,加上昨天又受伤,所以急需大补特补恶补。
杨德之后是秦奋。这老几估计等不急了,怕大家把好吃的全给抢光了。他想也未想道:我吃鸡屎!
哈哈。。。。
哈哈。。。。
大家整个地笑疯了。捶桌声,喊叫声,咳嗽声。。。。一浪高过一浪。整幢楼摇摇欲坠快要撑不住了。
因为领带打得紧,暴笑的时候,唐才涨红了脸,眼珠子也跟着打转,接着脖子不停地扩张而领带却又紧锁,人差点被勒断气了。
秦奋啊,秦奋啊,怎么说你呢?难道你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就可以吃什么都无所谓吗?或是你真的几天滴水未进,已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唐才未让秦奋唱歌,到这分上了,恶心都够几天了,哪还唱得出?
大家笑傻后,吃鸡的游戏还在继续。不一会轮到我了。我觉得便宜不能都让唐才一人占了。我得弄个鬼点子,戏一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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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唐大帅哥,耕耘辛苦,作为弟子我应聊表心意。其他礼物没带,我就把我那一份让给你吃吧。补补身子。
说完我又朝沈风几人使个眼色,他们立即明白我的意思,纷纷站起来,把自己那份免费送给唐才吃。说白了,剩下得全给他了。
唐才很感动。虽然说他吃到得仅仅是一个个生动的概念,但他的目的不就在此吗?名分上,是请我们吃鸡了,但一个子儿又不用出,多划算。
但我们几人知道他已上当了,个个笑得很浪。
快下课的时候,唐才好像明白什么似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红着脸说:我不吃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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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黑两色(29)
释放
有些事情真是蹊跷,它的反常规性,使我怀疑这是真的。有一天,李天对我说,他已喜欢上周青了。我吓了一跳,我说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喜欢她哪点?迷人的眼睛?忧郁的表情?李天说,都不是的,我喜欢她飘扬的黑发。我觉得好玩。我说头发美的女孩多得是,你为何把你深邃的眼光投射到这块舞台上?我觉得周青不适合你的。李天说,爱情从来就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我说既然这样你去爱吧。痛了是自己的。李天也算个敢爱敢恨的人,二话没说就送花给周青。事情如你所料,周青拒绝了李天,怕他一次不死心再来粘着,便毫不客气地把花扔得远远的,还对李天说孩子,别傻了,寻找另一片天空吧。我的世界里没有你的天堂,只有地狱。李天情场受挫,没有像许多坚信持久战的男人那样,死缠烂打,非弄到手不可。他变得深沉沉默,出口的话不是格言就是哲语,这家伙好像是经过九死一生的灾难而大彻大悟。
因为没有天长地久,所以爱情永远是心头的一块病痛。
这几天李天常把叔本华的话挂在嘴边,人是一种欲望性的动物,欲望实现人则无聊,欲望落空,人便痛苦,人的一生不断地在无聊和痛苦中度过。
我始终认为时间是治疗情伤的利器。在你被抛弃后,无论当初你是多么地深爱她或是多么不情愿地恨她。所有的痛苦就像流沙一样,会被时间的风浪一点点地冲走,直到模糊不清烟消云散。
如果人生的基调真是无聊和痛苦的话。那么我要在它们来临之前痛快淋漓地挥霍自己。
别人的痛苦和欢乐,彻底地说都与我无关,我只在乎自己的感觉,无论它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抑或荒唐透顶。
自己是块宝藏,你要尽情地去开发,直到生命耗尽。
一个星期六,我和杨洁相伴去松林山玩。去前我们带足了吃的和玩的东西。
我见到杨洁时她问我现在几点了。我知道她嫌我迟到了。
我诡辩道:昨天的这个时间。
杨洁笑道:若男女第一次约会,你早被开掉了。
我笑道:我是老主顾,有事可以商量嘛。
杨洁放情地大笑。随后她问我道:子言,老实说,我今天漂不漂亮?
我仔细地打量杨洁一下,她上身是水红色的拉链衫,下身是米白色的牛仔衫,整个人看去丰满有线条。四个字可以概括她:风情美丽。
哦,我又耍滑头,怎么讲呢?总体上还凑合,不算丑,看出来主人是精心打扮得。
杨洁娇嗔道:子言?你这话是啥意思?什么还凑合?勉勉强强的;不算丑,表明已经丑了,只是还吓不哭小朋友,对不对?!
我笑道:杨兄,话哪能向你这么理解呢?我说还凑合表示你的身材和衣服,搭配得很合理;不算丑,是指你在美丽的基础已经不算丑了。老天爷,你明明知道我这人一向深刻,为什么不把我的话像挖媒一样,深挖一下呢?
杨洁笑道:子言,又贫嘴。算你机灵,否则,哼!
我笑道:家法伺候!对吧!
杨洁扭我耳朵笑道:你就会找我乐子。不气疯我,反正你不会甘心的。
我道:哪儿的话,你本身就是乐子,还用找?
你?!杨洁踢了我一脚,你成心要折腾我!作为惩罚,今天的两个包全由你一人背!
说着她假装气乎乎地走了。
洁洁!我喊道。我觉得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喊有点肉麻。许多人窃笑我呢。
等我一下,行不行?我几乎求她了。
呵呵。。。。你瞧杨洁笑得有多快意。
杨洁回过头笑道:大傻瓜,子言!感觉滋味如何?
我道:心如刀绞,五味具全,差一点把人生看透!
杨洁站着等我,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根枝条摇来晃去的,接着她笑道:子言,快点!好不好?
我以为她要用树条拴我呢。
我笑道:杨洁,你手上什么啊?不会要对我动家法吧?
杨洁笑道:我手上是相思带,想给你扎个蝴蝶结,你看好不好?
我道:还相思带呢?我看分明是条缆绳。什么蝴蝶结不要啦。我看不如把我们像蚂蚱一样扎在一块好了。
杨洁笑道:哼!你又来气我!
我道:那还用说嘛。和我在一块的人,不是被我笑死就是被气死。
杨洁道:你说得到是实话。我已感受到这股气流正向我靠近。
我道:哪儿的话,其实和你在一块是快乐的。
杨洁笑道:我却是痛苦的。
我走到她身边,推了她一下道:暂时别感受啦!拿包啊!
松林山离我们学校不远,我和杨洁决定穿溜冰鞋去。
我背个重的牛仔包,她背个轻的休闲包。
穿好鞋后,我一声狼嚎,向松林山进军。
脚下有轮子,人好比克服了地球的吸引力,浑身轻飘飘的。
时而她在前,时而我在前,时而我们手拉手肩并肩滑行。安全的情况下我会从旁边吻她,然后飞速地离开,杨洁则大喊着要教训我。
最快乐最刺激的滑法是从高坡上径直惯下来,那种俯冲的速度感几乎使我飞起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脚下是沙沙的飞轮,人爽得好像在腾云驾雾!
永不屈服!永不屈服!我大喊着一部影片里,男主角面对高山时狂喊得口号。
杨洁也快乐的不行。下坡的时候,她大叫一声就下去了。她的头发被风卷起,我觉得就像飘起得美丽云彩,轻舞飞扬。
杨洁溜冰的技术不错。她会跳跃,能倒着溜,旋转着溜,穿越障碍都行。我拿手的好戏是我的腿可以分开一百八十度,成条直线,然后做圆周运动。而且我还能翻跟头。
蓝黑两色(30)
当我想表现的时候,我把包交给杨洁,自己一人在那忘我地独舞。
有时我们会追赶自行车,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就像鸟儿在空中忘情地飞翔,美丽,率真,自我,无拘无束。
最吃力的是上坡。停下来时,人得扶住某个东西,否则你的身体要向下滑,搞不好会栽跟头的。而且你若坐下了,就不好爬起来了。
滑了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松林山。
靠北面的山脚下有一块茂密而空旷的草地。草丛里生长着高大挺直的衫木。此时,草儿已脱去亮丽的绿装,换上了暖和的黄大衣。秋风轻抚的时候,脸上凉阴阴的,这种略带萧条而又沉静的景色,使我仿若身置原始森林之中。
我和杨洁在一片厚厚的草丛跟铺了几张报纸,人顺势一躺,身体刚刚接触草地的一刹那,觉得自己不是躺在贫瘠的土地上,而是倒在了爱人的怀中,那种温柔和惬意使我迷恋不已。
头顶是清爽而又廖远的天空。流云朵朵,鸟儿鸣啾,心从来没有如此安详过。
小的时候,我在山上放羊,总以为云彩的后面住着另一群人。他们喂马放羊,每天愉快地唱着山歌,无牵无挂地漂在天上,过着美丽的生活。我那时想,人只要长到十五六岁就行了。我也去云彩的那一边生活,放风筝,制水车,爬树,盖木房子。。。。。。
世界静悄悄的。草地上没其他人。不远处的杨洁正在跳她自己编得舞,据说是女巫舞。她身体软的像大蛇一样,圆实而饱满。她的头发在她身子扭动和摇摆的作用下,常常前后左右地飞舞。大实话的评价是,人给疯子似的;文雅点的说法多半称其为狂夜。
我看了杨洁一会儿,眼睛又回到那片云彩上来。宁静的大自然,使我内心升出一种飘渺的类似无关紧要的虚无感来。那片飘浮不定的云,我感到人生是那么的虚幻和轻弱。忽然间,我想变为一棵草。春风来得时候快乐地发牙,夏风来得时候任性地疯狂,秋风来得时候,随风枯萎,北风来得时候便痛痛快快地死去。我不知这是为什么,每当我一人呆着的时候,这种逃脱得感觉便会像幽灵一样,悄然而至。
我有一点恐惧,一些愿望,内心总渴望着能抓住一些给我安全和温暖的东西。爱或金钱什么的。
喂,大帅哥,想什么呢?杨洁忽然坐到了我身边。
我下意识地说:哦,没想什么,自己发呆呗。
杨洁笑道:子言,我刚才跳得舞怎么样?美吗?
我笑道:只要是美人,跳什么舞都好看。
杨洁道:你能看懂舞蹈要表达的意思吗?
我道:舞蹈类似行为艺术。基本的肢体语言我是了解点。比如,发疯,装傻。但若要引申得话,我就不知所以然了。例如说,你打我一拳头是行为艺术,我所理解得是你要报仇;但你要说这是表达了深深的爱,我就不明白了。
杨洁笑道:你总是找乐子。
我笑道:这是实实在在的感受不是找乐子。
杨洁道:舞蹈可以和音乐一样,表达人的喜怒哀乐。
我道:我总觉得用舞蹈来传递感情,人会变得给傻鸟似的。
杨洁道:片面。
我道:舞蹈这玩意儿,伸伸手动动脚啊,要我看压根就是体力活。
杨洁笑道:粗俗。
我道:这是劳动人民最朴素的看法。
杨洁道:子言,你知道女巫舞是怎么来的吗?
我笑道:在它身上不会有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吧?
杨洁道:我是在一本上书学得。故事上说,在森林的深处,有个巨大的湖,湖中有座小岛。每当夜幕降临时,便从水中升起一团绿光来,那绿光柔和而轻盈,慢慢地向小岛靠近,最后在岛的中心停下来。接着那明亮的光像水一样退去,你会看见一个身穿五彩裙子的长发女人破光而出。她的衣服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朦胧的光。女人手指轻轻一弹,湖面起风,风摇动着她的衣物和长发,她随风而动,翩翩起舞,直到深夜才肯离去。我跳得舞是我想象中编得,我觉得她当时就该像我这么跳。
我笑道:原来那女人是舞蹈爱好者啊,为什么每晚都跳呢?说明她闷得慌。
杨洁笑道:无论什么美丽的东西,只要经过你的嘴都会脱去铅华黯淡失色。
我笑道:可能是我太深刻了吧。什么事情都让我抓住了那根筋。
杨洁笑道:也不脸红。
我笑道:洁洁,你教我女巫舞吧,我打算晚上打着手电筒桶跳。
杨洁笑道:不吓死人才怪呢。
我做个鬼脸道:洁洁,我这样吓不吓人?!
杨洁也做个鬼脸笑道:吓得鬼都喊妈妈了。
松林山是座奇怪的山,孤峰一座,上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松树。故名松林山。
上山的路有两条。一条是正面的盘山水泥路,一条是山后的自然山道。我们都觉得从后面山道爬才有意思。于是我们便向后山杀去。
从草地到后山须经过一片公墓地,然后要穿过一片小松林,最后还要踏过一座独木桥。
我们手拉手,拉到墓地跟,那儿林立着无数块石碑,密密麻麻,很是壮观。碑面上刻着死者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有的觉得自己生前混得不错的,便把自己的行头刻上,比如,什么什么的科长啦,什么什么的主任啦。。。。好像鬼在阴间也论资排辈的。也有刻句子的,诸如,青碑留名,光照千秋;有一人还写,我赤条条地来,也赤条条地走了,在这世上我了无牵挂。
蓝黑两色(31)
远处,有些石碑跟还冒着青烟。偶尔有一两个人从这儿经过。
整个墓地阴森森的。
此地不宜久留。
走进小松林时,我说:人拼死拼活到最后就是一快石板。想想真没劲。
杨洁道:要大理石的。
我笑道:金刚石都没用。
松林中静悄悄的,一说到死世界好像也立即变得沉静起来。好长时间我们都不说话,只听见脚下树枝发出的啪啦声。
杨洁开口道:子言,你说死是不是一种虚无?一瞬间什么都没了?你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本想玩一把深沉,看看旁边也没其他人就算了,我道:生是短暂的,死才永恒。生是一种偶然中的无意存在,死是一种必然的完成。死看起来是虚空的,其实它是实在的。如果说生是有限的实体话,那么死是无限的存在。
杨洁道: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笑道:人活着没意义。意义都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子玩的。
杨洁笑道:你是虚无主义的人?
我笑道:你是实在主义的人?
杨洁道:谁和你绕口令,你回答我的话。
我笑道:我要是虚无主义的人,估计也不会在这儿了。
杨洁道:那在哪?
我笑道:在深山老林里,挑水劈柴过一个人的生活。
杨洁笑道:出家不是更好吗?
我笑道:施主,佛在心中不一定非在寺庙里,能理解么?再说,同一大帮男人聚在一块估计不会干出什么好事的。
杨洁笑道:不许你胡说。虽然你不愿出家但也不能轻薄人家啊。照你这么说,那还修盖寺庙干什么?
我双手合一轻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