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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十分不舍身后的粮食,要不是这些粮食拖累他也不会被夏侯渊围困在官道上,可这是自家将军要他放弃这数十辆粮车,他也只能忍痛割舍,不过他也没有全部舍弃,指了指身旁百余人,一人扛起一个粮包,拼命向魏延所在赶去。
虎牢兵卒基本上都是训练数年乃至十年的精兵,所以在各方面都要比其余诸侯帐下兵卒更加优秀。就拿长途奔袭来说,这些步卒也要比曹营兵士快上两三分。
“妙才,没有拦下那魏延?”当魏延都逃出两里开外后,曹仁才领着曹军步卒姗姗来迟,看见前方面色郁闷的夏侯渊,皱眉问道。
“唉,功亏一篑啊”夏侯渊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挡不住那魏延才让对方逃脱,只能摇头轻叹:“又让他给逃了。”
“妙才不必伤感,那魏延如今没了粮草肯定是蹦跶不了几天的。”曹仁开口笑道:“我的只要循着他的足迹走下去,就能将其擒获。”
“希望如此。”夏侯渊点了点头,显然兴致缺缺。
“将军,我等现在往哪去?”终于逃离了曹军的埋伏,副将在战马背上撑着身子气喘吁吁的问道。
“走,随我去芒砀山头。”魏延开口道:“如今只有芒砀山那个地方能让我等暂避一时了。”若此说着,魏延却是一阵苦笑,即使到了那里,也撑不了多久啊
第五十一章文长欲斩坐骑,攻略定陶伊始
第五十一章文长欲斩坐骑,攻略定陶伊始
“不愧是将军,居然能找着这么一处好地方,这下不怕没水喝了。”芒砀山头有一眼隐蔽山泉(瞎扯的),带着兵马来此后偏将欢喜说道。
魏延并没有那么乐观,愁眉并没有因为山中泉水而消散。望着周围气喘吁吁的将士沉声问道:“点清人马看看少了多少弟兄,我等要在这山头上驻扎许久了。”
“诺”偏将点头答应,招呼着身旁兵卒开始忙碌起来。
“将军,山上只有两万三千余人。其中骑兵一万五千,步卒八千。”一个时辰过去,当将士们在山头扎下营寨,偏将才将统计工作完成,来到魏延身旁苦涩报告着。
“万余将士就这样被曹军击溃了吗。”轻声呢喃着,魏延皱眉不语。被曹军包围并不能怪魏延,毕竟深入敌后就是很冒险的事情,此刻他能带着兵马杀出来就是不易。可向来自傲的魏延把这些失败全归加在自己身上,陷入无尽自责。
当太阳西沉月色当空,麾下将士将白日保存的一点粮食吃得干净准备歇息时,麾下探哨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将军,山下已经布满曹兵,我们被包围了。”
“来的不慢啊”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的魏延显得十分镇定,轻轻赞许一声开口说道:“让山腰的将士收缩兵阵上来,不必理会下面的曹兵,此时他们还不会攻上来。”
魏延所料不差,将魏延兵马所在山头团团围住后,夏侯渊挡下了想要立刻冲杀上去的曹仁:“现在不要冲上去,只要将魏延围在山上,不消十日如果还不投降他便要活活饿死,倒时我等将不费吹灰之力擒下他。”
“好吧,那就留他多活几日。”曹仁点头答应下来,十日并不长,自家大侄子还是能守得住城池的。有如此想法曹仁也就不在山下溜达,回到刚刚搭好帐篷内歇息起来。
第二日山上的虎牢兵士就开始断粮了,山泉中虽然也有几十上百条鱼,但比起上万兵士来说,却是连塞牙都不够。“将军,这样下去不要三日我军将士就要连兵器的举不起来了。”副将也没了昨日的欣喜,沉重说道。
魏延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挣扎,走出大帐后来到一棵大树下,他的坐骑就圈放在树边。副将跟着魏延来到这匹灵性十足的战马前,只见白马突然暴躁的乱踢蹄子,随后发出阵阵呜呜。似乎已能察觉到自己即将走到生命终点,无力的抗争着。
“老伙计,魏延对不起你了。”魏延轻抚马脑上的丝丝棕毛,低声叹道:“如今能助我度过此劫的只有你了。老伙计,你莫要怪我”说罢拔出腰间弯刀,作势便要劈向伴随自己数年之久的坐骑。
“叮”弯刀并没刺中马匹,被一把长剑险险抵住。“将军,不能杀马啊”好在副将出手及时,将魏延的弯刀挡了下来,“这是将军你的坐骑啊,杀不得”
“你,给本将让开”魏延面色一沉,扭头看向偏将冷声喝道:“不要以为本将教了你几招,你就能在本将面前拔剑”
“末将自知对将军拔剑已犯大罪,但还是要阻止将军杀马”副将双手紧握剑柄,坚定开口道:“若是将军饿了,可以宰杀末将的坐骑。但这匹主公送与将军,要伴您一生的战马,不能杀”
“你让是不让”魏延双眼泛红,亲手宰杀自己的坐骑,他如何能忍心?但此时自己已经将麾下兵卒带入末途,若不想法子解决,这数万兵马真的要栽在自己手里了。
“即使末将身死,也不让将军杀马”偏将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能回话。要知道魏延治军威信可算是刘氓帐下上百将领中前几位的人物,而偏将要顶着如此压力坚持自己的看法,虽然此刻仅仅是一员不入流的将领,但假以时日成就绝不会低。
魏延与麾下偏将发生争执,一旁的兵士连忙凑过来,随后越来越多的将士在周围看着围在战马边上的魏延两人。出手数招都被偏将堪堪挡下,扫了周围一众将士魏延收起手中弯刀开口说道:“你让开,本将可以不与你计较”
“将军的坐骑不能杀,这是我等将士的信念。”偏将脑袋转的很快,知道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开始从将士大义方面劝说。
周围旁观的兵士也知道到底为何事才会发生械斗,连忙齐声劝道:“将军不可杀马,将军不可杀马”一时间周围数千兵士全体单膝跪地为魏延坐骑请命。
若是偏将之前不挡下魏延那一刀,或许他还能下得了手,可现在就算没人拦他,魏延握刀的右手也开始打颤,他没有勇气去砍那一刀。将手中弯刀扔在一旁,魏延闭目不语。
“将军。”偏将知道自家主将此刻十分痛苦,轻声问候一声。
“罢了,罢了。”魏延摆手说道:“老伙计,看来你还得跟着我魏延继续走下来。”说罢轻抚马背轻声低叹。
“此战如果你我还能活着回洛阳,我会向主公举荐,你可以当一名真正的领兵将领了。”在走回军帐的路上,魏延低声说道。
偏将连忙开口道:“将军,末将有罪,不敢领功末将只愿伴随将军身旁征战一生。”
“将军,有兵士将自己的战马杀了。”魏延刚入军帐就有兵士来报,魏延眉头一皱挥挥手起身再度走出帐外。
“为何要杀马?”魏延面无表情的望着身前的骑兵,开口问道:“你等身为骑兵,战马就相当于你们的第二生命,你连命都不要吗?”
“将军自己的战马不能杀,但小子不过一介小卒,即使没了生命也无妨。”小兵开口说道:“此马是为将军杀的,只愿将军能不再对自己的坐骑挥刀。”
“为了本将吗?”魏延嘴角抽搐,突然单膝倒地双拳捶地,大喝道:“我魏延不配,我魏延不配啊”早已泛红的双眼,此刻已经抑制不住涌出的泪花,征战沙场不惧死伤的悍将,在此刻却是如婴孩般脆弱。
“将军。”周围千百将士一齐跪下,口中呼喊道。
“传我将令,杀马充饥”魏延内心挣扎片刻,虽然与自己之前想法有点出入,但他还是得这么下令,此刻能保证众将士活下去的办法,就是充分利用仅剩的万余战马。
“将军,杀多少?”只要不是杀魏延自己的坐骑,偏将并不会加以阻止。毕竟在死亡的威胁下,众人也只能抛弃自己的第二生命了,毕竟生命始终只有一条,沙场男儿就该懂得取舍。
“一匹战马足够十余人吃上一日,先斩杀一千匹吧。”说出这道命令,魏延心中绞痛。战马对武将来说意义本就非凡,而现在他自己的战马没被宰掉,而让麾下兵士杀死战马,心中那份愧疚却是永远消散不去。
当魏延开始杀马充饥时,定陶城外徐晃、张颌等人已经开始了郭嘉的计划。每日领兵冲击着西、北两处城门,却是无意放过南、东两面城门。
“只攻两处城门,是想麻痹本将?”曹昂对守城也是有不少书本知识的,连续两日战事下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哼,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等算计,看你徐晃怎么攻下定陶。”
又是一日过去,当曹昂再站上定陶西城门时,已经接到洛阳兵卒奇袭南、东两面城门的消息。冷笑的望着下方敌将,曹昂开口喝骂道:“你等洛阳将领,只是耍阴谋诡计,如今已被本将识破,还有何招不妨一齐使出”
徐晃自然也知道另两处的战况,面色一沉心中暗叹:“果真如军师所言,这曹昂也算是心细之辈,不过终究没打过几仗,想要察觉到真正的杀招却是不太可能。”
心中如此想着,徐晃抬头冷笑:“曹昂你莫要高兴太早,本将帐下数万兵士,无需诡计也能将你擒下,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城头,等着我攻上去吧”
“哼,本将就在这等着”自觉识破郭嘉计划的曹昂不屑说道,心中已经在幻想当曹仁领兵回来自己与他一齐击败徐晃的情形。
“按今日战况来看,曹昂是将城门兵马平摊到四处城门外了。”徐晃轻声笑道:“这小子倒也不赖,若是一般人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明日开始,全力攻击西门吧。”郭嘉笑道:“曹昂肯定想不到的,他以为最坚固的地方就是我们首要进攻目标。”
“诺”这几日因为要配合郭嘉的计划,一干将士都将火力压制在七成到八成左右,此刻有了全力攻城的命令,也是一阵欣喜。
“明日就由公明攻西门,我与鞠义、文远佯攻其余三处城门。”徐荣点头附议道。
“诸位可要卖命了,魏延这时肯定不会好过,我等还要在他没被曹军击破前将其救出。”军议结束郭嘉不忘再叮嘱几声,魏延为了此战胜利颇为冒险,众人不能弃之不顾。
第五十二章奉孝策破定陶,火马阵乱曹兵
第五十二章奉孝策破定陶,火马阵乱曹兵
第二日曹昂突然发现眼前的洛阳兵马与前几日大有不同,而且出战人数也比往日多出一倍。这时他才知道徐晃等人前几日的战事完全没用全力,他能守过数日并没什么值得夸耀。
攻城将士的突然变化让曹昂一阵迷糊,也让守城兵卒十分不适,短短半个时辰就有百余兵卒在徐晃的带领下冲上了城头。虽然最后还是因为人数原因不敌暂退了下来,但徐晃也达到了此战的目的,城头一炷香时间的乱战,至少让曹昂损失五百以上兵马。
“怎么样,曹昂,现在可知道我徐晃的厉害?”从容不迫的退下城头,徐晃对那站立在城头暴怒不已的男子轻笑问道。
“我看你除了偷袭也没什么别的本事,还不是被我赶下城去”曹昂冷喝一声,拿过一旁兵士的长弓,搭上一支箭矢抬手便向徐晃射去。
“太慢了。”板斧轻轻一晃,便将箭矢拦下,随着一声高喝徐晃笑着退回本阵。
曹昂的箭技虽然比一般弓弩手好上不少,但要与善射战将比起来还缺了几分火候。换做黄忠、太史几人徐晃还要考虑如何躲避,但眼前曹昂射来的这支羽箭却是不被他看在眼里。
一日鏖战虽然没能攻下定陶,却让曹昂付出了比千余日多出近千人的代价,此刻定陶城内还有再战之力的兵士已不足一万三千。
曹昂为了提防徐晃再次突袭,又从其余几处城门调派了兵士来西门。可他这么做却又陷入郭嘉的算计,第二日西门外并没有多少攻城兵士,而张辽却带着万余人猛攻北门。曹昂在兵马调度上无法与徐晃等征战十数年的老将相比,只能处处受制于人。
当曹昂以为第三日洛阳兵卒不会再猛攻北门时,徐晃再次出现在北门外ia,此时不但徐晃在,鞠义、张辽等人也在北门外。更加猛烈的攻击完全不是北门零星千余人挡得了的。曹昂还来不及调派援军北门就已告破,洛阳兵马也趁势杀入定陶城内。
连续几日下来,魏延手中战马已经没有多少了。万余骑如今已是不足三成,魏延不得不考虑如何将这种对峙延续下去。寻思再三招来帐下数位偏将开口道:“你等带出百余骑去山腰,点上火把纵马佯装突围,战过半个时辰再回转山头。”
众偏将一齐点头,抱拳答应一声走出大帐。按照魏延的吩咐带出数千兵卒领着百余骑就要向下突围。在山脚下守着的曹兵可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突袭。看着从山腰上直冲而下的数百火马,纷纷后撤避让。
“将军,山上的兵马开始突围了。”原本在帐内歇息的曹仁一听到这消息拔脚就往外跑,当他出现在山脚时正好看到带着一片火花的战马倒在数位兵卒的长枪下。
“都给我顶住,顶住”曹仁暴喝着提刀上前,原本以为多日过去山上的魏延等人应该已经脱力,没想到还有此等战力来突围。
偏将们严格执行着魏延的命令,估摸着半个时辰已到,立刻摆脱下方的曹兵,向山上退却。曹仁愤恨的将宝刀插在地上,不停咒骂着山上的魏延。
“子孝不要急躁,如今魏延已经开始突围,显然是坐不住了。”夏侯渊开口笑道:“我等只需耐心等下去,魏延还能跑了不成”
“我担心的不是魏延,而是定陶的大公子啊。”曹仁摇头说道:“这几日心口总不停跳动,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曹仁并不知道,此时曹昂已经失了定陶大半地盘,本人也没能逃脱,已经成了徐晃诸将的囊中之物。
“我等为将者怎能如此迷信”夏侯渊皱眉说道:“大公子自幼习文学武,跟着我等出征也有一两年了,短日内应当无碍,你我此刻还是专心对付山上的魏延才是。”
“妙才说的是,妙才说的是。”曹仁点头叹道,可心中那份危机感却没能解除,反而越加浓烈。
又是两日过去,看着战马一日日减少,魏延已是心急如焚,光靠坐骑已经撑不住两日了。现在该怎么办,即便睡着了魏延脑袋里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日思夜想还真让他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自己突围已经不可能了,毕竟他能倚仗的战马都被吃的差不多了,此刻他能做的就是让曹仁等人不敢轻易上山,至少也得再拖一两日。
“将军,有数十匹战马从山下跑了出来,被麾下巡山兵卒发现带了回来。”曹仁、夏侯闷声呆在帐内,不想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又有战马从山上下来?”曹仁此时却是想到数日前那场火马朕,诧异问道:“难道山上的兵卒又要突围?”
“走,前去看看。”夏侯渊起声说道,“这魏延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当两位大将看见身前马匹后,却越发琢磨不透这魏延到底打什么主意,这么好心送马给自己?眼前的战马虽然因为数日没有好吃的而消瘦不少,但绝对掩盖不了它们身为精贵战马的事实。
“将军,这几匹战马会不会是自己跑下来的?”小兵轻声说道:“在这几匹马跑下来后小子还发现了好几十洛阳兵卒,似乎在找些什么,不过太过靠近山脚又回去了。
“战马自己会往下跑?”曹仁皱眉轻叹,显然不信小兵所言。
“或许是真的。”夏侯渊开口道:“魏延并没有粮食,可麾下兵卒活力依旧。定是杀马充饥了,如此猎杀军中战马,难免会有一些灵性的坐骑趁机逃脱,呵呵,这几匹马当在此列”
“这可能吗?”曹仁听到夏侯渊的解释,不解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