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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全对,但也相差无几。”张俭说道:“公孙伯圭救下我,又听得我的名讳,立刻劝我不要再回中原,那里正是战乱之所,如何能安居?老夫也就这样随之入了幽州。”
“那怎么会来此当这个县丞的?”刘氓笑问道:“以先生之才学,在公孙瓒帐下似乎无能能出其右啊。”
“经历大起大落,人生跌宕。老夫已无出仕之心。”张俭摇头叹道。
刘氓对此嗤之以鼻,开口说道:“恐怕是公孙瓒并没十分看重先生吧,再加上先生只想在洛阳为天子臣。这样一来,先生不在公孙瓒身边当差就合理多了。”
张俭苦涩点头,不住点头说道:“王爷所言不假,却是如此。可在幽州呆的时间长了,身子一天天不行,为了断绝回乡的念头,老夫决定改名换姓,从此隐匿此处。”
“至于老夫怎么会来此城当上县丞,却是另一番机缘。”张俭接着说:“被公孙瓒带来幽州,半月后老夫就开始在周围游历。人人都说凉州苦寒,却没想到幽州并不好多少。每年都有鲜卑等外族烧杀作乱,公孙伯圭勇武不差,可粮草运输却是多有不如,三年前与鲜卑相战与北粟,就差点因为粮草供应不及时而被外族打败。”
“听你所言,是你救了他?”刘氓试问道。
“不错,老夫虽然不再出仕,却也担忧此地百姓。”张俭开口道:“因为几年的乐善好施,倒是博了些虚名,老夫向此处原来的县丞建议,改道送粮。那一战最后公孙瓒胜了,此城的县丞也升官了,而老夫却被命为新任县丞,就这样,老夫在这城里呆了数年之久。”
“原来如此。”刘氓点头说道:“先生却是高义之辈,并非公孙麾下文士,也敢为他挡住孤数万大军。”
“并非为他,而是为这数万百姓。”张俭摇头说道:“公孙瓒虽然性情多变,但在辽西所作所为老夫都一一看在眼里。没有他,幽州大阪地方都要遭外族铁骑杀戮。”
“那你为何不相助于他?”刘氓笑问道:“若得你相助,刘虞似乎早就败了,也轮不到孤来执掌幽州。”
“老夫心中只有一个大汉,像你等不臣之人,老夫绝不相助。”张俭恨声说道:“若是相助你等,愧对我大汉先祖,老夫死后也会被人唾弃。”
“或许这才是你相助公孙续的原因吧。”刘氓叹道:“老先生如今已是古稀之年,还如此迂腐、执拗吗?大汉本就不是天子一人可以说的算的啊。这个道理就算是我这个皇室中人都明白的。”
刘氓明白了张俭为何执意阻挡自己数万大军,他这是想把公孙度更早的拉入战场,若是某与准备充足的公孙度打上一场,一定逃不出两败俱伤的结局,似乎这样对洛阳的天子很有利,毕竟自己作为最大的诸侯,多损失点实力天子重新掌权的希望就更大点。
刘氓不得不说,这种想法很天真,很好笑。但这个老人,依旧这么执着的做着,即使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祖宗法不可废。”张俭冷声说道:“你们这些把大汉民众拖入战火的人,也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和当年的张角无甚区别。”
刘氓摇头不语,看来这老头经过党锢之祸后,思想变得更加狭隘,当真不可救药。不愿在这方面纠缠,开口问道:“先生还想回家乡看看吗?落叶归根同样是古训。”
“老夫目前已经身无所恋,王爷不必在一将死之人身上下功夫。”张俭开口说道。
刘氓并不太在意张俭此人能不能为自己所用,他只是为自己的那点好奇心来的,既然事情清楚了,还听了不少故事,得到满足的刘氓也就随意点头,笑道:“你想死孤还偏不让,好好呆着吧,待我击败了公孙度与先生再续。”说完这话,刘氓洒脱摆手,示意张俭可以出去了。
第二天刘氓将昨夜之事说与郭嘉听,郭嘉也不由得赞叹,人生际遇十分奇妙,在这偏远地区还能碰上党锢之祸的幸存者。但更多的是对刘氓能力的惊惧,藏得如此深的秘密都能在一夜见挖出,还有什么事办不到?
不管郭嘉作何感想,拖拉不少时日的长安大军再次开拔,刘氓再次分兵两部,由张绣带着一万骑兵先行,自己则带着剩余数万大军,拖着粮草慢慢跟着。
辽东辽阳县,大将韩起正皱眉踱步。他刚刚接到消息,公孙续被刘氓大军击败,领着不少余卒赶往他这。
“郭昕,你说公孙续向我们这赶来,是何居心?”自己捉摸不透,韩起只好向一旁的参军问道。
“公孙续此乃乃祸水东引。”郭昕笑道:“他是想让我辽东与长安王交兵,好在夹缝中生存。”
“哈哈,他怎么会想到,我等与长安王早有合谋。”韩头说道:“那我等该怎么办?待他到来时把他擒下?”
“不可,主公吩咐过,我等不可出兵相助。”郭昕摇头说道:“主公只让我等在此集结兵马,并未让我等参与此次战争,该如何做,我们还是禀明主公为好,若是主公下令出击,我等不放拿下公孙续,交予长安王,这样还能张张我军威风。”
“参军心思慎密,就依你所言,某家即可派人将此事禀报辽东,请主公定夺。”韩起甩了甩拳头,爽朗笑道。可叹,辽东上至主公下至将士,都没人看出灾难临头,依旧做着山寨王、土皇帝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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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公孙度清醒,公孙瓒睁眼
第三十九章公孙度清醒,公孙瓒睁眼
“主公,军师长吏求见,声称辽阳传来急报。”三日后,韩起的传信兵卒终于将消息给带回辽东,柳远接到传报后第一时间来到公孙度所居太守府,此刻正是夜晚,但事关紧要柳远也顾不得许多。
“嗯?”正在睡梦中与周公谈天的公孙度被惊醒,冷声喝了一声:“有何事?明日再谈,某乏的很,让他回去。”
公孙度的反应柳远已经猜到,只得冒犯自家主公的命令,大声说道:“主公,事关紧急,拖不得啊。”
柳远连续喊了数声,算是把公孙度的瞌睡全都吵没了。懊恼翻身,随意的披上一件风衣,穿着靴子大声说道:“去书房等某,哼”
虽然语气极为不善,但柳远却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向守门的辽东亲卫点点头,大步跨出院落向一旁书房走去。
“有何事禀报?”公孙度阴沉着脸说道:“若是没什么大事,你自己知道某会如何罚你。”
“主公,此乃辽阳急报,还请主公过目。”柳远不急着说话,把手中信件递给公孙度。
事关辽阳,公孙度虽然不解但还是接过了信封仔细看了看,看完之后皱眉说道:“就这点小事,值得三更半夜叫醒某家?”
“主公,这不是小事啊。”柳远急忙说道:“辽东再不做变动,祸事将至,战事必起啊。”
“此话严重了吧。”公孙度皱眉说道:“公孙瓒此刻昏迷不醒,公孙续领几千残兵余卒,能给我辽东带来什么兵祸?韩起只需一战,就可拿下入境的公孙父子。”
“主公,您还没看出吗?”柳远摇头苦笑:“此乃刘氓之计尔。公孙续多大能耐主公岂会不知?他能在刘氓的包围下逃来辽东?而且一路上也没听闻刘氓有过追堵。”
“这?”公孙度还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皱眉问道:“何以见得?刘氓就算放公孙续来我辽东,也不会让某家损失什么,最多不过是些兵卒而已。”
“刘氓想假借主公之手除去公孙瓒父子,并把我等拖入此战。”柳远皱眉说道:“我等若是依他想法行事,定会在幽州举步维艰,毕竟公孙瓒在幽州声望一直不差。若是我等不依刘氓所想行事,接纳公孙父子入辽东,那刘氓就有借口对主公开战。这两策不论主公如何选择,都要处于被动局面。”
公孙度呆了片刻,柳远的话几乎是一瞬间将他的土皇帝美梦给粉碎的一塌糊涂。但作为汉末有数的大诸侯,公孙度很快恢复镇定,开口问道:“先生,事到如今某家该当如何?”
“主公必须亲自前往辽阳督战,不论与刘氓开不开战,主公都得前去。”柳远开口说道:“不能给他留下口舌,这样就算刘氓想要吞并辽东,在大义上也是站不住脚跟的。”
“好,好,好。”公孙度点头说道:“即可出发,我们即可前往辽阳,早一日到也好早做一日准备。”出了大事公孙度也顾不得睡觉了,之前被刘氓的密语忽悠,错过了最好的防御时机,现在只能亡羊补牢,希望为时未晚啊。
“主公不必惊慌,照此信所说,公孙父子离辽阳还有两日脚程,而刘氓的长安兵卒却是远远跟在辽西兵卒之后,主公还有不少时间准备。”柳远开口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韩起按住大军不许妄动,一切都等主公去了辽阳再谈不迟。”
“好,就依你所言。”公孙度点头,开口问道:“城中还有多少兵卒?”
“回禀主公,之前调派两万兵卒前往辽阳,目前辽东县内兵卒仅剩两万余人。主公是否想再次加兵辽阳?”
公孙度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辽阳虽有大军六万,但战事一起,肯定是不够的。”
“主公不必着急,战事不一定就会打起。”柳远开口说道:“这只是在下一己猜测,当不得真。”
公孙度闻言再次坐下,沉着脑袋思考起来。刚才所言冲动了,大军开拔哪是说动就动的,最起码的粮草保障现在都没着落,之前运向辽阳的粮草可不够再次增兵的。
“明**随某先行,去辽阳与长安王见上一面。”公孙度开口道:“若是不起刀兵自然最好,但他长安王若是想欺凌我辽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诺,属下告辞。”柳远欣慰一笑,自己这么晚来这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低声答应一声,背身缓缓退出书房。明日出城,他还得抓紧时间回去休息。
第二日公孙度带着柳远与数百亲兵离开辽东县城,向边境辽阳行径。而此时的公孙续休整一夜,同样踏上逃亡之途。
“主公醒了,主公醒了。”行走中抬着担架的兵卒突然大声叫道,“少主,主公醒了。”正在前方不远处督促兵卒前进的公孙续听得此言,立刻向声音源头奔来,下马一路小跑至公孙瓒跟前,果然看见自己饿父亲已经勉强睁开了眼皮,眼珠正缓缓转动着。
“水,水。”嘴唇微张,公孙瓒勉强低声呢喃:“我要水。”
公孙续附耳仔细听了听,抬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行,将腰间的盛水竹筒取下,拧开盖口,将筒口凑向其父双唇,微微倾斜水筒,甘甜的泉水缓缓流出,部分流入公孙瓒口腔,部分顺着脸颊滴落并沾湿其衣领。
“咳,咳。”咳嗽几声,公孙瓒只觉缓缓恢复,双眼也能勉强打开,清晨的太阳光并不耀眼,微微皱眉仔细看了看周围情况,看在自己的儿子就在身旁,低声问道:“这是哪啊?”
“父亲,这是前往辽东的官道。”公孙续开口说道。
“去辽东?”担架此刻已经被兵卒放置于地,公孙瓒吃力的撑起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公孙续看着父亲醒来,也忘了身后有不少追兵。扶着公孙瓒,公孙续缓缓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其父。
“那县丞所说不错,(公孙瓒也不知道县丞是张俭,这个不用解释吧)现在我等唯一出路就是与辽东联盟。”公孙瓒一边听着一边分析道:“此处是何地界?”
“昨日刚过黑山,此刻已经进入险渎县内。”公孙续答道:“不出三日,定能到的了辽东。”
“后方可有追兵?”公孙瓒沉声问道。
“似乎有,有好像没有。”公孙续摇头说道:“曾听得马蹄声,可总是隐约不现,难以捉摸。”
公孙瓒开口道:“事不宜迟,赶快赶路要紧,让兵士们都加快速度。”边说着,公孙瓒就撑起身子意图直立行走。
“父亲,你伤势太重,还是让兵卒抬着吧。”公孙续开口劝道。
公孙瓒皱眉说道:“我公孙家的儿郎,岂会因为些许伤势就成娘们,某家自己骑马就好。”说罢已经走向自己的坐骑,虽然公孙瓒伤了,公孙续却是把这匹宝马一直带着的。
“全军,出发”公孙续发出出征号令,父亲的苏醒让他底气足了不少,喊话声音都洪亮许多。
三千余兵卒排着长条的队伍继续踏上征途,而在他们身后步卒三十里的地方,张绣带着一万兵卒正表无聊的缓缓前行,因为目标十分好追,此刻的他们都只是一人一骑,连预备坐骑都未曾带出(长安骑兵均是一人双骑)。
对于主公的命令张绣十分无奈,他在到达辽东辽阳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任务,所以一路行来悠闲至极,根本不像是领兵出征的将领,而是带着一大堆奴仆出游的贵族。(这个贵族貌似很大,出游居然万人相随)
赶路没什么新鲜事情,两日后公孙瓒总算是跨入辽阳地界,紧跟在身后的就是张绣的万余骑兵。而进入辽阳之后,公孙瓒的行军速度明显加快不少,显然是想早一点进入辽阳县城。
“军师,再这么呆下去,我非得闷死。”监山的某一处山腰,甘宁叼着一根小草,无力说道:“主公自从上次书信来之后就没了消息,这不得把某急死。”
“兴霸,你现在也是主公麾下有数的大将,还是水军大都督。”戏志才笑道:“战事还未响起,你我自然不能轻动,就连派出哨探都得小心翼翼,若是被发现,那可就功亏一篑。”
甘宁也只能抱怨几句,用力捶了捶屁股座下的草地,再次望着天空炽日发呆。当甘宁结束这些日子每日的发呆功课时,公孙瓒父子已经被公孙度迎入辽阳城,公孙度亲自接待这对遭难父子。
“伯圭兄,许久不见,如何会变得如此啊?”公孙度将二人迎进县衙,开口问道。虽然两人之前见面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出来,但此时双方都犹如多年好友般打着招呼。
如此揭人短处的言语若是换做平时,公孙瓒一定要与他干上一场,但此刻寄人篱下只得忍气吞声,但言语上的反击却不停下:“还要多谢公孙大人调兵遣将,不得已某家只得投奔辽东。”
公孙度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好,好。既然伯圭兄来投靠于我,兄长岂能有拒绝之理?我辽东如今又多一员猛将,当真可喜可贺。”
“你,”公孙续听不过去,刚想开口却被公孙瓒拉主,父亲无奈的摇头让公孙续悲叹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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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公孙决心战,初战并不顺
第四十章公孙决心战,初战并不顺
“某乃长安王麾下先锋大将,还请城内主事将领出城一叙。”辽阳城外,张绣带着一万大军在离城三里的地方安下营寨,歇息半日,便领着千余骑来到城下喊话。
城头的兵卒立刻将消息传递给已经来到此地的公孙度,正在与公孙瓒等人商量同盟事宜的公孙度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告罪一声,带着韩起等人向城门楼走去。
“你是何人?领兵来此意欲何为啊?”公孙度上了城头,看着下方打头的将领及身后骑兵,不由得怒声问道。公孙父子身后有追兵他是知道的,但也没想到两日不到,就被人追到城外。
“某乃张绣,添为吾主帐下先锋将,不知城上的大人,何许人也?”张绣侧马溜达几步,边走边说着。
“某乃辽东公孙度,正是此地之主。”公孙度冷声喝道:“将军带兵士前来,莫不是想与某交战?”
张绣挑眉,他不喜欢动嘴皮子,但主公偏偏让他干这勾当,只得耐着性子答道:“太守大人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