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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公。”公孙方点头,抱拳答道。
第二章阎圃访幽州,战事波澜起
“主公,府外有长安使臣来访。”渔阳蓟县,被公孙瓒打的几无还手之力的刘虞,听到屋外亲卫的呼声。
“长安使臣?”刘虞眉头微起,“请他往厅房坐坐,老夫随后便来。命人去把田畴叫来。”
“诺!”亲卫点头,随着渐渐远去的脚步,离开屋外院落。刘虞同时将手中政务暂时放置一边,整了整衣衫,饮下一口茶水,缓步迈向厅房。
带着刘氓命令前来的使臣乃是长安智谋之士阎圃,可见刘氓对幽州十分重视。看着朴素的厅房,阎圃知道了为什么出发前刘氓再三叮嘱,对刘虞要恭敬。很难想象,一州之主,大汉皇室,居然如此朴实。
“在下阎圃,长安王麾下仆射(貌似刘氓手下到现在都没一个好的专业的外交官,失策啊),此次奉命来幽州,为州牧大人解去眼下燃眉之急。”阎圃恭敬抱拳,对着走进厅房内的俊朗男子说道。
“为某解危?”刘虞皱眉:“刘鹏宇按捺不住要谋取幽州了吗?”
“大人何出此言?”阎圃皱眉说道:“我家主公与大人同属一宗,眼看公孙瓒就要兵临城下,如何忍心大人命陨幽州?故而命在下前来调停。”
“调停吗?”刘虞摇头说道:“你休要诓我,我那侄儿的心思天下有几人不知?不过我皇族能于乱世之中出现如此人杰,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大人可是同意我主插手幽州事宜?”阎圃反应也是极快,立刻转问道。
“答应能如何,不答应又能怎样?”刘虞叹道:“只希望他今后能善待幽州百姓。”“大人放心,我主向来勤政爱民,必不负大人之托。”阎圃点头说道:“明日某便前往公孙营寨,希望他能化干戈为玉帛。”这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要不刘氓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干涉幽州诸事。
“来人,带阎先生下去歇息。”刘虞点头,对着屋外轻喊一声,随即就有仆人引阎圃去他住处。
“不知主公深夜唤畴前来?”田畴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刘虞,开口问道。
“幽州的天就要变了。”刘虞轻叹,“你可知今日长安使臣来访?”
“已有听闻,”田畴点头:“长安王此举,是要吞并主公十数年的基业啊。”
“基业老夫并不看重,刘鹏宇治理幽州也并无不可。但老夫担心的是外族,”刘虞摇头苦笑:“观刘氓对外族用兵,均是铁血杀戮,某甚不喜。鲜卑势大,若刘氓还以战阵对付鲜卑,老夫担心幽州百姓又将兵祸重重。”
田畴对此无法表态,他知道自家主公向来是主张和谈,不轻易动刀兵,因此在幽州甚得百姓以及外族敬仰。但也因此与公孙瓒结怨,最后变成如此境地。
“或许此战之后,幽州就要易主。”刘虞见田畴站立一旁不发一言,开口继续说道:“你须用心辅佐新任太守处理政务,尽量劝说其少动刀兵。如此老夫心满意足。”
“主公。”田畴没有即刻答应,看着整日操劳政务而愈显老迈的中年男子,喊了声居然说不出话来。
不管刘虞心思如何矛盾,阎圃已经动身前往犷平,那里现在已经被公孙瓒给打了下来,成了公孙瓒战时屯兵之所。与此同时,一只信鸽也从幽州飞出,向着并州方向而去。
与公孙瓒的会面自消不必多说,连番胜仗极大程度上膨胀了他的自信,面对低调而来的阎圃,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话给说绝了。虽然表面上看阎圃仍然是苦劝公孙瓒退兵,暗地里却是偷笑不已,公孙瓒如此行径正是主公需要的,若是真退了兵,主公可没什么理由干涉幽州了。
当幽并二州积极备战之时,远在兖州的曹操此刻却是心惊胆颤。看着手下传来的一道道信息,有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一宏伟愿望的曹操深深皱眉。对本地商行大肆清剿,查处了不少事,其中不乏数年之久的陈年老事。
例如刚来兖州时买来的那批武器装备,当初自己还悠悠自得,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愚蠢之极,居然用一郡之产粮去换刘氓兵卒已经早已弃用的武器铠甲。若是这些也就罢了,曹操居然还查到了自己治下不少县官甚至身边的大小官员都有被刘氓贿赂的行径。这让曹操觉得自己被众人背叛,很是恼火。
“主公,先歇会吧。”荀攸看着执着夜灯批阅政务的曹操,轻声问道。
“公达,你来看。”曹操恨恼说道:“刘氓用商行赚取钱财,买下某治下良田数万亩,税收却不足普通田地一半。你知道某家一年要损失多少粮食吗?三万石,”曹操夸张的用手指比划着,咬牙说道:“三万石粮食够我十万大军一年粮饷,知道吗?一年啊!”越说越激动的曹操巴掌奋力拍在案台上,不少水墨泼洒出来,溅的满桌都是。
这样政务上的大纰漏荀攸同样有苦说不出,汉末的土地不少都有士族大家把持在手,他们都会做些这样少税的勾当,就连荀家也是如此,所以号称王佐之臣的荀公达对此也是准备多有不足。
“公达,某家定下的税收是十税四,此事交与你来办,若还有士族不交,别怪某家心狠。”曹操咬牙说道:“荀家亦是如此。”
“诺!攸即刻去查。”荀攸知道此次曹操是发真火了,连忙应诺下来。心中盘算着如何让族长大伯多交些粮食出来。
“某乏了,你也下去吧。”发泄一番的曹操叹道:“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某家不想毁于一旦。”
荀攸默默点头,缓缓退出屋内。
打发了阎圃之后,公孙瓒仅仅停歇两日,就开拔发兵蓟县。那里,正是刘虞准备于公孙瓒决战的地方。而回到蓟县的阎圃也没有转回并州,而是留下来助刘虞守城。刘虞手中兵马不足两万,能用的上的将领也仅仅数人,和公孙瓒的五万大军相比相差甚大。
“主公,让我出城与公孙瓒斗上一斗。”刘虞麾下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将或许就是阎柔了,此刻他正向刘虞请战。虽然此刻阎柔年不满双十,但在幽州以及外族也是有一定人气的,以武勇冠绝一方。
“侄儿稍歇,老夫兵少不易出城,还是聚城而守为上策。”刘虞反对说道:“只要我等坚持至援军到来即可。”
“援军?”刘虞的另一将领齐周不解问道:“主公把其余二郡的兵马调来了?”
“非也,”刘虞说道:“乃是我侄儿长安王麾下并州军士,给你们介绍一位先生,此乃长安派往我幽州的使臣阎圃,阎仆射。”
“若得长安王相助,主公无忧矣。”年少的阎柔心直口快,开口就是一句犯忌讳的话。好在刘虞不是小气的人,略微皱眉也就过去了。
“敢问阎大人,不知援军何日可到?”田畴在一旁拉出话题,轻声问道。
“某离开蓟县前往公孙瓒营寨调停之日,就已经给徐荣去了书信。”阎圃回答着:“不出意外,此刻并州大军应该已至雁门,不日可入代郡。某家主公长安王也会亲自领兵,来幽州助州牧大人抵御外敌。”
“好快的脚程。”一听并州军士即将入幽州,在场众人不由得暗自惊讶。这才几日?说来就来。只有刘虞、田畴暗自苦笑,看来刘氓早就盯上了幽州,此战过后,幽州易主恐怕势在必行了。
若是换做刘氓不插手之前,刘虞定会分兵驻守各个城池,用以拖住公孙瓒的脚步。现在既然刘氓要替他征战,作为一代仁主,刘虞自然收缩兵力于蓟县,免去不少县城百姓妄遭战火肆虐。
远在长安,刘氓终于要再次披甲上阵。几女正在仔细的为刘氓着装穿衣。“氓哥,要保重好自己啊。”蔡琰扶平左角披风,靠着刘氓臂膀轻声说道:“别忘了家中还有姐妹们等着你回来。”
“我知道的。”刘氓笑道:“翔儿,纤儿,过来让为父抱抱。”
“爹爹去当英雄吗?”已经年近四岁的刘翔听了不少刘氓口述的英雄故事,看着自己父亲披挂穿甲,奶气问道。
刘氓双手一顿,随后摇头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在家要听母亲的话,不许调皮。知不知道?”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右手边刘纤说道。
刘纤可不知道什么,懵懵懂懂的在刘氓脸上胡亲一同,留下一脸口水之后呵呵直笑。
此次刘氓只带八万混合兵团出征,军师依旧是戏志才、郭嘉,随行将领乃是张任、张辽、乐进等十数位任职将领。
刘氓大军出动,长安百姓自觉的在道路两旁排成长队,跟着大军出城数里,才目送这群汉末最幸运的兵卒远行。
“三位主母,主公已然远离,天色已晚,还是回府吧。”荀彧看着身前数女依旧不肯回城,只得上前躬身说道。
蔡琰垫脚再次远眺,确认无法看清远去兵卒身影,点头说道:“宁姐姐,貂婵妹妹,我们回府吧。”
二女点头,一同转身向长安城走去。
第三章蓟县将再战,武勇属赵云
“刘虞,我主限你三日内献城投降,否则让你死无全尸。”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遥立蓟县外百米,昂首喝道。
“严纲你为虎作伥,就不怕遭天谴吗?”刘虞站立城头怒骂:“公孙瓒想要老夫项上人头,让他亲自来试试。”
“休要嘴硬,来日顶破你城池,看你还有何话说!”严纲作为先锋部队,没有足够的兵力攻城,但叫嚣还是可以的,“城里的人听着,某家严纲,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出城一战?”
“主公,某请战!”阎柔看着城下叫嚣不停的严纲,心中怒火横生,抱拳请命。
“末将愿出城迎敌。”紧接着,又有两道声音传至刘虞双耳,是鲜于辅与鲜于银两位幽州大将。
“为保城内兵卒士气,大人还是出城迎战的好。”阎圃在一旁低声建议道:“若不趁着公孙大军未至先胜上一场,接下来的战事会很被动。”
刘虞点头吩咐道:“鲜于辅,你去会会严纲,击败即可。”面对一场必须胜的阵斗,刘虞还是不敢派遣小将阎柔,虽然这员小将是他麾下最强的。
“诺!”鲜于辅点头,转身踏步离开走下城楼。半晌过后城门大开,鲜于辅领着两千兵卒走出城门。
“不再龟缩城内了?”严纲冷哼一声:“来将且报上名来,某家不杀无名之人。”
“猖狂!老子是鲜于辅,到了地府别忘了告诉阎王是谁送你下去的!”说完提着长枪就冲向严纲。
严纲同样不肯示弱,右手提着大刀拍马杀向鲜于辅。短短片刻两人就交手数回合,占着长兵器优势的鲜于辅勉强处于上风,近两米的长枪的攻击范围总是会比刚好半米的大刀广,严纲数次进攻也被长枪阻于两步之外。
想着好不容易才从公孙瓒手中求来的先锋位置,严纲不得不放弃涨士气的都将,对着麾下兵卒高呼道:“骑兵阵,杀!”
严纲麾下骑兵出战,鲜于辅自然不会傻愣的冲进兵阵,虽然步卒对骑兵多有吃亏,但蓟县的地形对骑兵冲击有着十分明显的阻碍作用。众所周知,城池一般依山傍水而成,蓟县也不例外,反而更加突出。蓟县东城外的土地并不开阔,比起其余城面,道路可以用曲狭来形容。严纲领骑兵在此冲击,无疑攻击大大减弱。
借着地利鲜于辅麾下兵卒勉强抵住骑兵冲击,而他本人则在此缠住了严纲。看到这一幕,城头上的刘虞欣慰点头,自己手下将领总算为自己挣回了点面子,这场阵战再不济也不会输了。
骑兵出战任然不能打开战事局面,这对严纲来说是始料未及的。之前与刘虞麾下较量数十次,可没见那些兵卒有这番本事,一时之间难以是从。也就是这短暂的失神,让他失去了取胜的机会。
“吃我一枪!”鲜于辅时机抓的挺准,一枪杀进严纲胸前。看着近在眼前的枪尖,严纲连微侧身子的时间都已经失去,只能勉强用刀柄将枪头磕离要害。
虽然没能命中严纲左胸,但长枪还是在其腋下留下了一道深及上臂的血痕。之前没受伤还能勉强抵挡鲜于辅的严纲现在可没那本事,吃痛的左手完全用不上力。
“撤!”做出掩护的手势,严纲无奈下达逃跑的命令,还能跑开的八百骑兵立刻掉头转向,奔离这个失败之所。
“哼!”被公孙瓒打压数年,总算有了点胜绩,鲜于辅作为第一个打胜仗的将领,自得也是正常。冷哼一声,才下令收兵回营。
当夜刘虞为了活动城内兵卒士气,下令欢庆今日白天的胜利。包括刘虞大家都露出不少微笑,唯有客居身份的阎圃冷眼看着一切。在他看来,今日白天的阵战,刘虞一方谈不上胜利。仅仅对方五百余骑,就致使麾下兵卒死伤千人以上,这还是占据着有利地势,若是没了地势?
阎圃摇头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因为刘虞不行主公才能借口插手幽州之事啊,就让他们欢庆下去吧,只等主公一来,这幽州的天,就要变了。
“混账,你还有脸来见我?”看着眼前包扎着半只胳膊的伴君智将,公孙瓒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
“请主公责罚。”严纲跪地,低头哀叹道。
“下去下去,不要再某家面前碍眼。”公孙瓒冷哼一声:“若不是看你有伤在身,定要重罚。”
“谢主公。”严纲松了口气,右手撑着地缓缓站起,徐徐退出军帐。
“看来刘虞也有那么两下子,某家骑兵居然在他手上都没讨到好处。”公孙瓒独自坐在首座上沉思着,“现在刘氓也盯上了幽州,我必须尽快除去刘虞,才能早日部署兵防,以御长安大军。”
有着这个心思,公孙瓒行军速度再次快了几分,原本三日的路程愣是被他一日加两个晚上给搞定。在蓟县外三里处安营,公孙瓒把出征的武将谋士都招来商议如何攻取这座城池。
“主公,古语有云:十则围之、倍则分之。”单经开口道:“主公麾下兵卒多城内刘虞步卒一倍有余,可诱其出前城斗阵,再袭扰他后方。”
公孙瓒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可没等他发话,邹丹就开口说道:“刘虞之前能胜一仗已是侥幸,他会出城迎战我等?”
经过二人开口,帐内数人就炸开了锅,各自发表着不同的意见,偏偏每个人所言都有那么点道理可寻,这可让公孙瓒头疼了,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
“父亲,以孩儿之见,刘虞定会出战。”公孙续看不过去了,同样为了出点风头,开口说道:“严将军乃是父亲帐下大将,所率骑兵又是精锐之师。刘虞赢了一次,定会想着再赢一场,以壮士气。”
“我儿所言不假,”若是其他人这么说公孙瓒或许还会稍加思考,但说话的是他儿子,马上开口称赞:“不知明日有哪位将军原为某家打这一仗?”
“我等愿为主公效劳。”众人一看公孙瓒已有定计,立刻跪地拜道。
“此战不可有失,子龙,就由你出阵迎敌。”公孙瓒用眼珠扫视着场下数十人,眼睛一亮开口说道:“你的武艺与统帅,不再某家之下,明日定要好好教训刘虞一番,可曾记下?”
“诺!末将遵令!”赵云出列,抱拳答道。
“单经,分兵夺城之计由你想出,明日就由你领一万兵卒攻取蓟县北门。”公孙瓒说道:“我儿、越弟可随单将军一同攻城。”
“诺!”三人出列抱拳应是。
第二日赵云领兵出战,带着三千骑兵在南门摆开大阵,擂鼓助威。
“主公,今日某愿再战!”不知对方深浅的鲜于辅,仗着自己已经胜了一场大声请战,言语之中的对城下赵云的蔑视谁人都能听出。
刘虞站在城头看着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