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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臧霸这数日的生活就比田豫凄惨不少,为了yin*曹操大军继续追着屁股后面跑。已经是换了三处营寨,均是立下不足一日就被夏侯渊领兵拔除。有时不得不假戏真做,被曹操追的狼狈不堪。
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领着剩余的五千人,臧霸终于进入上界山东南角,而距此仅仅五里的山腰间,就藏着尹礼等兄弟与八千山匪。
逃命似的奔至之前勘察好的山谷中扎营,臧霸心中也是紧张不已,成败就看这最后一战,必须要赢啊。找来昌豨,此刻的昌豨更是摊在地上不愿动弹:“可曾联系山上众兄弟?”
“大哥,三日前就已经与二哥通过气了,只要我等信号发出,他就会领兵出来。”昌豨笑道:“忍了这么久,终于要大干一场了。”
“今日夏侯渊若是追来,定让他一生后悔。”臧霸咬牙说道,看来这几日是被夏侯渊给逼急了。
第一六五章山谷争锋,曹操兵败
“主公,又让臧霸给逃了。”再次夺下一处营寨,夏侯渊没有了当初的喜悦,反而有种深深地无力感,数次让臧霸在自己眼底逃脱,夏侯渊也觉得脸上无光,“请主公责罚。”
曹操没有责怪或是勉励的意思,静静的听完夏侯渊所说的话,结束之后仅仅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其实在曹操心中,夏侯渊的表现已经比他心中预计的好很多,至少在这月余间的较量中一直处于上风,并未给臧霸机会反击。
但看着陷入自责中的夏侯渊,曹操摇头不语,自己计以希望的麾下大将,必须靠自己走出这种低潮。
“主公,上界乃是前往宛城最近的一条路,若是不想绕行,还是得除去臧霸。”娄圭在一旁低声说道。
“可打探清楚臧霸现今人在何处?”曹操皱眉问道。
“就在山脚。”娄圭回答道:“时至如今,臧霸仍以残兵纠缠,恐怕刘表的宛城也正危急当头,此次不能再让他跑了。”
曹操缓缓点头,臧霸有数万人马,但自己此次来南阳只看到一万,其余的不用说肯定在宛城与田豫合谋南阳。若自己再不快马赶至,南阳易手想必刘表那老头会赖账啊。
“秒才,传令下去,全军在此休整,待夜晚出兵剿贼。”曹操说道:“今夜你领五千兵卒从正面进攻,某家与娄圭从两侧突袭,此战不能让臧霸走脱。”此时的曹操还在当打之年,领兵作战对他而言也是性手拈来。
“诺!”夏侯渊重重点头,抱拳应道。
半夜子时,夏侯渊领兵来至臧霸营寨之外,打了十数次的夜战,双方兵卒都已经习以为常,之前臧霸败退一方面是因为计谋安排,但另一方面也是对方人数众多。但现在夏侯渊与臧霸半斤八两,营寨的战火一时焦灼不定。
看着面前愈战愈勇几乎能与自己战成平手的臧霸,夏侯渊也是微微思虑,看样子臧霸也不愿逃了,这样也好,来个了断吧!他只把臧霸的此时表现出来的强悍武艺当做最后的爆发,哪曾想到这是臧霸早就埋下的大坑?
“臧霸,今日汝命休矣!”错开一次对攻,夏侯渊得意一笑,看着眼前持刀男子。
“夏侯秒才,鹿死谁手不到最后如何分晓?”臧霸傲然笑道:“吃我一刀。”
二人的战斗昌豨根本插不上手,不过根快他也有了自己的任务,因为曹操、娄圭领兵杀了进来。
“臧霸,你还有何话可说?”夏侯渊朗声高喝:“今夜你无处逃遁,还不下马受降?”
“哼!”臧霸沉得住气,到现在还不开始收网,面对夏侯渊的挑衅,冷哼一声拍刀进攻,用行动给了对方最好的答案。
曹操带着典韦从左路杀入,娄圭则领人从右面蹦出,双方奔至营寨马不停蹄的就冲向臧霸所在中军。
昌豨拍马拦下娄圭,奈何分身无术,臧霸陷入围攻。越来越多的兵卒涌入山谷,此刻曹操是把所有兵卒一个不剩的全带了出来,势要拿下臧霸。
臧霸趁着自己还能还手之时脱离了数人的围攻,奔至昌豨旁边逼开娄圭,带着他一同退往山匪群里。
“臧霸,还想往哪逃?”夏侯渊追上的速度也很快,一刀斩断眼前山匪的臂膀,冷声喝道。
“逃?”臧霸蔑视着夏侯渊,眼珠快速的扫视了整个战场,确定曹操所率兵卒全部进了山谷后笑道:“该逃的是你!放火,引信!”
一声暴喝连绵数百米,所有山匪自发的将帐篷点燃,整个山谷漫成一片火海。
“儿郎们,跟我杀下去!”在山中埋伏数十日的尹礼、吴敦看着下方的火场同时反应过来,高声喝道。随后快速奔向战场。
作战之前就有安排,臧霸看着缓缓向自己集结的山匪,凌然笑道:“跟某冲过去。”说罢再次与夏侯渊斗在一处。
曹操算是所有武将中最悠闲的一人,旁人无法念及臧霸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而他就在典韦的护卫下思考起来。但还没等他理出头绪,山谷上已经冲出的大量兵卒。
“中计了,撤!”不愧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说曹操,曹操到),曹操一看形势不对立马果断下令,看也没看已经独木难支的臧霸。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夏侯渊与娄圭只能聚拢向来路远撤,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原本毫无路障的正营,已经被无数滚木、巨石拦了下来,宣告着此路不通。
再次回到往内撤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尹礼已经带着兵卒冲了下来,尹礼麾下的这些山匪可是养精蓄锐已久,不是臧霸手上疲于逃命的山匪与曹操麾下新兵可比的,所以虽然双方兵卒数目相差不大,但曹操很显然处于绝对势弱。
“主公,我们往西南角撤!”娄圭喘气说道:“西南角并无高山林地阻路,主公可领兵冲杀出去。”
“好,典韦向前开路,我们撤!”曹操连连点头,曹操并不知道从山林中跑出多少山匪,只能勉强看着流动的人头,暗自苦恼:这次又是一个大败仗。
“曹贼休走,尹礼来也!”从山中下来的老三,一眼就盯上有着新仇旧恨的曹操,大声呼喝追了上去,在其后臧霸等人也是奋力拍马追赶。
“主公,你先走,某家为你断后。”典韦看着后方紧追的尹礼等人勒马说道,说完调转马头冲向山匪群中。
“娄圭,你带主公先撤。”夏侯渊同时停马,转向高呼:“臧霸,某家在此,还敢战否?”
“秒才,典韦,”曹操匆忙中回头一撇,咬牙坚定说道:“快撤!”说完不再回头观望,只管狠狠鞭打马腹,加快奔跑速度。
尹礼不知深浅追的最深,自然最先与典韦碰面。此刻的典韦不负古之恶来的名号,双手持戟从战马上跳起,笔直跃向尹礼面门,同时右手夹起一只短戟,甩向其颈脖。
如此近距离的暗器,尹礼这半吊子武将勉强挥舞刀面挡了下来,躲过一劫的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看着一只画戟朝着自己的腰部扫开。
此时尹礼根本无力再挥动长刀抵挡,为了不被腰斩,只能果断的翻身下马,时间仓促,落地无法保持平衡整个人在地上翻滚数圈才停下身子。
不过也多亏了他急中生智,若不是如此,此刻他就成了典韦戟下亡魂。典韦本就不善马战,现在对手下了马,咧嘴一笑,摸样配着那张恶容,平添几丝嗜血色彩。
“休伤我兄弟。”十米外的臧霸高声呼喊,虽然尹礼没被典韦伤着,但臧霸在后方看却是以为尹礼被典韦一画戟扫落下马。
典韦微微皱眉,再次从腰间摸出一只短戟挥动手臂砸向骑着宝马正在吆喝的臧霸。而本人却不停顿,三两步跑向落马的尹礼,单手戟奋力往下刺去。
尹礼忍着疼痛吃力翻身躲过一戟,将手中长刀举起抵住了正要下压的另一只画戟,然后再次使用驴打滚神计,巧妙的避开了典韦的攻击。
而此时哪只短戟才堪堪飞至臧霸身前,可以想象典韦之前的动作有多迅速。一只从远处飞来的暗器对于臧霸来说毫无威胁,刀柄轻晃磕飞小画戟,速度再次加快奔向典韦。
当尹礼身上多处数道伤痕之后,臧霸才赶至二人身边替他挡下典韦的画戟。但就算如此,劣势依旧明显,典韦步战对付臧霸一人加一马依旧能抽空对尹礼补上一击。好在后面的吴敦、昌豨赶来,数人合力才渐渐占了上风。
而在一旁对付山匪的夏侯渊看着渐入下风的典韦也拍马赶来,为他解围。如此二人拖住臧霸脚步,曹操才得以带着残余不足百人的队伍逃出战场。而夏侯渊也赖着自己不俗的武艺与典韦这三国标志巅峰武将的帮助,带着周身数百兵卒脱离了臧霸的追杀。
“曹操败了。”刘氓在脑中欣赏着南阳战事,看着标志着曹操帅旗的方阵消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我要好好赏赏这群泰山贼寇啊。”
“主公何事发笑?”郭嘉离刘氓有点距离,看着刘氓碎碎念着,不由好奇问道。
“曹操兵败上界,南阳到手了。”刘氓呼气说道,“之前一直没定的南阳太守之职,也该与你们商量商量。”
“主公,何不如就由田豫镇守南阳?”郭嘉思虑片刻笑道:“之前是我等执着了,硬是要在长安安排人去那。”
“田豫吗?”刘氓点头,继续看向其他人,“你们认为呢?”
“奉孝一言惊醒梦中人,田豫的确是南阳太守的不二人选。”荀彧点头说道:“经过此役,他对南阳定是熟悉异常,正可治理南阳。以他之才华谋略,若无大战,定可保南阳无恙。”
“诩附议。”贾诩眯着眼睛说道,“汉中太守之职可由毛玠一同担任,以他之能,管理两郡也只是屈才。”
“那好,某家这就拟书,传与田豫,让其拿下南阳后继任太守之职。”刘氓点头:“另召臧霸来长安觐见。”
第一六六章追尾打击,张燕入府
虽然刘氓对南阳的战局已经有了定论,但宛城边上的田豫可没那么轻松,三方势力终究还是动了手。最快耐不住性子的还是吕布,在臧霸还未奔至上界时,已经发兵攻向田豫所立营寨。
“将军,今日是第三日了,还要挂免战牌?”营外响起了吕布嚣张叫阵的声音,张剀担忧的问着,“这样下去,将士们的士气会被吕布消磨光的。”
“是吗?”田豫毫不在意,摆手说道:“不必在意这些,令兵卒谨防营寨即可。此时与吕布相争,只会两败俱伤让王威得了便宜。”
“诺。”张剀得令,走出军帐下令去了。在他走后田豫面色才忧郁起来,吕布的骑兵并非自己手上步卒可比,若不是靠着营寨助力,麾下数千人如何能在战场上存活以致胜利?
“田豫鼠辈,胆小贪生;速速自缚,出寨献降!”营寨外的喝骂声响彻寰宇,但效果不甚明显,营寨内毫无动静。
“骂,给我狠狠的骂!”吕布骑着赤兔,大声喝道:“我就不信,田豫他不滚出来。”
营寨哨口,陈家兄弟咬牙切齿的望着骑马叫嚣的吕布,仿佛就要生吞了他一样。但将军命令不可违背,两人也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着对面那持戟男子。
陈寒转过头突然发现向这边走来的张剀,轻声问道:“将军可曾答应出兵?”
张剀尴尬苦笑:“将军说随吕布在外折腾,我等只要守住营寨便好。”
“吕布着实嚣张,”陈烈也在此时转向,皱眉说道:“某家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摸样。”
“你可别私自出兵,”张剀连忙说道:“主公的军令是严谨的,战场上不听将令,结果不论好坏,一律重罚。”之所以要开口提醒,还是因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之前就嚷嚷着要领兵出战了。
“某家知道。”陈烈颇为不服的叹气说道:“我会忍着的。”
不止营内的人恼火,营寨外的吕布一样怒火万丈,连续三日叫阵田豫就如乌龟一样缩在龟壳之中,任他如何谩骂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但他兵马有限,无法下令直接攻营,因为还有宛城等着他去攻打。
“将军,撤吧。”副将来至吕布身前,轻声说道。干涩的双唇与淋漓的汗珠,配合着一身亮甲,这位副将就像是一场苦战下来的幸存者一样。
深呼吸之后,吕布眼中闪烁着一丝无奈,叹道:“收兵回营。”
“将军,吕布撤了。”眼见吕布再次无功返回,三位将领来到田豫身边报告道。
“我已知晓,看你们摸样,很不甘心?”田豫笑问道。
三人默不住声,但其表情分明在告诉田豫,的确如此。
“若想成为上将,你们要学的东西还是太多。”田豫指点说着:“首先你们要有耐心,这点忍耐都没有,如何成就大事?主公麾下将领不下数千之众,以你们的本事也只能居于末流,若是如此心浮气躁,以后如何成就一番事业?”
三人闻声低头,虽然田豫说的话很不好听,但三人都是知好歹的家伙,知道主将是为他们着想。
“其实出兵也不无不可,”田豫骂完了人突然转口说道:“但你们这样子某家很不放心。”
“将军放心,今日教诲我等铭记于心。”张剀算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出列说道:“我等定会遵命行事。”
田豫点头,笑着说了几句,说完之后三位副将脸上均露出笑意,想来是田豫答应了出兵之事。
又过了一晚,当三位副将兴冲冲的在营寨外等候吕布时,过了一小时却发现主将换了人手,吕布并没有出马,而是拍了曹性出来叫阵。
曹性可没带着吕布的狼骑,而是领着五千步卒前来,学着吕布之前的吩咐,摆开阵势开始喝骂。
“今天怎么换人了?”张剀皱眉说道。
“想必是吕布看我等不出战,自己也不愿每日前来浪费时辰,就派遣副将前来。”陈寒说道。
“那我等还要不要?”陈烈说着用右手比了个割喉礼。
“某家先去报告主公,”张剀说道:“你二人在这看着。”
二陈点头齐声说道:“放心去吧。”
“这么说来人不是吕布?”田豫说道:“哨探派出去了吗?”
“哨探从侧营出了去,还未传来消息。”张剀做事有了点田豫的风范,这也是跟在一边看得多了学会的。
田豫满意点头,总算不用踢一脚滚一步。既然没有情报,胡乱分析也是惘然,还不如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一边的张剀,田豫自顾自的眯起双眼打起小盹。
半个时辰之后,出外的探哨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张剀高兴不少:曹性身后并无兵马跟随,也就是说如果操作得当,很有可能把这数千人留下大半在营外。
“张剀,原计划不变,待曹性领兵退走之时,你们三人领兵杀出,记住,只要击败,不可追的太深。”田豫吩咐道。
“诺!”张剀得令离开,心中也是一阵欢喜,原本以为对方换将自家大人也会变计,没想到还是被自己捞着了出兵的机会,而且是稳胜之局。
喝骂至午时,曹性的手掌心已经满是汗液,滑的连兵器都拿不稳当,看着四周无精打采的兵卒,无奈摇头,挥手说道:“我们撤!”
看着曹性领着兵卒徐徐退去,张剀眼睛一亮,看着身后的两位将领以及数千兵卒,高声喝道:“打开寨门,随某杀出去!”
“杀,杀,杀!”汉中兵卒秉承着刘氓初领兵时的一股肃杀风气,这么些日的躲避对他们打击同样很明显,此时能发泄一场,最和他们心意。有道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当在队伍前头领兵撤退的曹性发现后面有兵卒追出之时,张剀等人已经触摸到了洛阳兵卒的后队,开始了无情的杀戮。
已经交上了手,曹性知道现在就算想摆脱对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