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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这回,左羽清楚地听到他要喝水,于是赶紧过来,端起床头柜上的茶杯。
可是曹元明躺着,根本喝不到杯子里的水。左羽没办法,只好坐到床上,把他的头捧起来。
曹元明梗着脖子喝了两口水,就把头搭拉下来,枕在左羽的腿上。左羽想把腿抽出来,可是见他枕着的样子,好像很舒服,又不忍心,便随他枕去了。
曹元明动了动,大概嫌热,伸出手来,把盖在身上的薄被掀掉了。没想到他身上只穿着裤头背心,薄被一掀,毛茸茸的大腿全露在外头了,浓密的胸毛也从背心里露了出来。左羽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可是曹元明一点知觉也没有,仍旧不停地大口朝外哈气。
左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曹元明的头,在她腿上动来动去。透过薄薄的一层睡衣,左羽感觉到他的头发,好像贴在她的肌肤上,搔得她有些痒。他把头转到里面一侧的时候,嘴里哈出来的热气,正好哈在左羽的腰胯上,就像是在咯吱她,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菊!”听到她的笑,曹元明含混不清地叫起来。
左羽听不懂他叫的是谁,但能猜到他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如菊!如菊!”
左羽还是没听懂,但能听出来他叫的肯定不是程学英。这样她就放心了。
突然,曹元明用力地撕扯起自己的胸膛,一边撕扯,一边大声“啊啊”地叫喊,样子十分难过。
左羽怔了一下,随即抓住他两只手,使劲地按在他胸口,一边轻声地叫唤:“曹总!”
曹元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看她。因为他枕着她的腿,所以他还没有看到她的脸,却先看到了她胸部突起的两座山。他突然伸出手来,抓向左羽的胸脯,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叫唤着他前妻樊如菊的名字。
左羽本能地朝后一闪。可是她身后就是床头,没法再朝后躲了,被曹元明一下子抓到了她胸前的衣服。
曹元明立即拖住她,拦腰把她抱着,用力把她朝自己的身上拉。
左羽没想到她喝醉酒还会有这么大的劲,被他一拉就拉倒了,头正好摔在他软软的肚皮上,她的下腹,也正好盖在曹元明的脸上。曹元明正好呼出一口热气,透过她的睡衣,哈在她下腹上,感觉热乎乎的。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刚想爬起来,曹元明已经死死抱住了她,把他朝身下压。左羽一看不妙,使出浑身的力气,朝外推他。可是她的反抗,不仅没能把曹元明推出去,反而使曹元明更加亢奋,很快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抱紧她,把她拖到身下。
左羽在他身下挣扎了几下,见毫无作用,便不再动了,闭上眼睛任凭他摆布。
终于,曹元明逐渐平息下来,最后,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左羽身上,压得左羽连喘息都很困难。
左羽伸出手试着推了推他,虽然很沉,却能推动。于是她一使劲,把他推到一边,抓起被他扔在床下的衣裤,冲进了洗手间。
她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从头顶上淋下来,带着她的泪水,荡涤着她赤裸的身体。
3
在西安的酒后乱性,让曹元明在左羽面前很愧疚,可是另一方面,却又对左羽非常迷恋。
他在心里把左羽跟程学英默默地做了一番比较,觉得这两人各有千秋,难分伯仲。左羽固然比程学英年轻些,时尚些,睿智些,但是程学英却更成熟,更稳重,更可靠。如果挑情人,也许左羽是首选;可要是选老婆,还是程学英更合适。
那么,他现在究竟需要的是老婆还是情人呢?曹元明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樊如菊走了以后,他原本可以光明正大地把程学英娶回家的。可是程学英却一直没有离婚,他们也就一直没办法生活到一起。当然,他们也并没有积极来操作这件事。因为如果他真想娶她的话,会有办法让她离婚的。可是他却什么也没做,就这样任其发展。为什么这样,他说不清楚,程学英也说不清楚。现在,曹元明的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新想法。难道冥冥之中,他知道他的生活里,将会出现一个叫左羽的女人?
在西安剩下来的那几天里,曹元明没再和左羽单独在一起过。不管是吃饭、谈判,还是出去游玩,左羽都跟往日一样,做她该做的事情,说她该说的话。但是一旦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她就立即从曹元明身边走开了。他的随行人员大概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在攀登华山的时候,故意把他们安排在一前一后,让他们手拉手朝上爬。曹元明拉着左羽手的时候,心跳得好快。可是看看左羽,脸上却没有任何他想看到的东西,不知道她是嗔,是羞,是恼,还是恨!
其实,左羽也说不清她对曹元明到底是恼还是恨。一连几个晚上,她都没能睡好觉。只有从华山回来的那天晚上,她累得腿像灌了铅一样,洗过澡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晚上的下半夜,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披着婚纱,踩着软软的云梯,一步一步朝云海深处走去。在云海的那一端,有一个金碧辉煌的男人,在向她招手。可是,那云梯无穷无尽,她怎么也走不到他跟前。她着急地奔跑起来。她跑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开始熔化了。她跑得越快,那个男人熔化得也越快。等她从云梯上飞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在云海中消失了。
醒来的时候,她还记得这个梦。她努力回忆梦里那个男人的模样,是曹元明,还是陈定兴,还是别的什么人?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回到东州,左羽一直不给曹元明打电话,也很少到晶富公司来。有一次,在晶富公司会议室召开中层以上干部会,左羽也按照她下属单位负责人的身份,远远地坐在会议室的另一头,和曹元明遥遥相对。会议一结束,她就立即走人。
按照曹元明的指示,她必须把晶富公司打过来的钱,全部购买晶富电子的股票。可是,当小叶告诉她钱已经打过来的时候,她犹豫了。她虽然没做过生意,但是她知道,如果直接拿这笔钱来买股票,是有问题的。她应该把这笔钱做成往来账,使它成为南辰公司的税后利润,再投入到股市上,才是合理合法的。
就这个事情,她又咨询了一下武瑛。武瑛的看法,跟她基本上一致。
怎么办?必须向曹元明汇报了。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曹元明的办公室。
曹元明一看,是左羽打来的电话,立即就把听筒摘下来了。
“曹总您好!”
是那个令人着迷、让人思念的声音!曹元明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说道:“左羽,我真的很抱歉!那天晚上,我实在喝的太多了!你,还好吧?”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喂?”曹元明着急地追了一声。
“关于公司打过来让我们购买股票的那笔资金,我有个想法,要跟你汇报一下。”再说话的时候,左羽的口气有了明显的变化。
虽然左羽没回应他的问候,但是听到她不再称呼“您”,而且语气也变得随和了,曹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几乎没控制好自己的激动,竟然口吃起来:“你,你,你说吧!”
左羽冷静地向曹元明谈了她的想法。
听完她的话,曹元明立即表示肯定:“对呀!你想的很周到,是不能直接用这个钱去买股票!”
左羽说:“所以,我们南辰公司不能什么生意都不做。我想,最好是替晶富公司进进原料,或者采购些设备什么的。这样,公司再打钱过来的话,就名正言顺了:支付货款嘛!”
“嗯!对!”曹元明赞许地说。接着,他扬了扬眉毛问:“你是想做原料,还是想做设备呢”
“做设备吧!”左羽假装想了一会才回答。其实她和武瑛早就商量好了。晶富公司的原料主要是石英。石英是本地最丰富的矿产资源之一,做这个生意,几乎没多少钱可赚。设备就不同了。晶富公司主要生产设备基本上都是进口的,代理进口设备,利润空间就非常大了。她当然想做能赚钱的生意!
“哦!我知道了!”曹元明没有马上答应她。这可是件大事,要跟有关人员商量一下。特别是程学英,宏大公司成立的时候,也曾经打过设备的主意。
“那你看现在我们怎么办?”左羽追问一句。
“我跟安生他们碰碰再跟你说吧!”曹元明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晚上有空吗?我想当面跟你赔礼!”
“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哈哈!”
“我是真心诚意的!”曹元明有些颤颤惊惊地说。
“是吗?我今晚没空,改天吧?”
“行!有空我再打电话给你。”曹元明顿时心花怒放。
4
左羽说的有事,是晚上要参加北极星沙龙的聚会。她很久没到北极星来了。
她来的还是比较晚,因为她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坐了很多人。这些人看到她进来,竟然全体起立都站了起来,热情地向她鼓掌,弄得她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看见石岷生老师也和他们一起在鼓掌,她肯定以为是郭斌他们在搞恶作剧。
石岷生代表大家向她作了解释:“感谢你在关键时候,为我们提供了晶富电子股票配送的信息,让我们这些散户股民,也能有机会小赚一把。本来我们是想请你吃饭的,但是考虑到如果大家都请,每个人轮流做东,一来你不一定有那么多时间,二来请吃饭这种方式也比较庸俗。所以,最后我提议,就用集体鼓掌的形式,向你表示衷心感谢!感谢你让我们赚了钱!更感谢你,让我们找到一回‘坐庄’的感觉!”
左羽很受感动,向大家深深鞠了一个躬,兴奋地说:“谢谢大家!其实,当时是我向武瑛作咨询的,并没想到能帮到大家。要感谢,你们应该感谢武瑛才对!武瑛呢?还没来吗?”
“她马上就到了!”郭斌大声说。“她要不来,邓杰、老姚他们早没影子了!”
众人哄堂大笑。
姚保华反击说:“那头一个溜掉的,肯定是你!不然,你怎么知道她马上就到了?”
邓杰跟着说:“你小子肯定又发短信骚扰人家了!你们不知道吧?郭斌平均每天要给武瑛至少发三条短信,都是网上满天飞的那种……”
“说谁呢?”正说着的时候,武瑛从外面进来了,一进来就带着火药味。
“哈哈!正说你哩!”姚保华说。“邓杰说,郭斌每天至少给你发三条短信!是不是真的呀?”
武瑛走到柜式空调的前面,一边吹冷风,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头也不回地说:“老姚你是真傻呀还是缺心眼呀?邓杰的话你也能信吗?他红口白牙,愣说拉登把布什绑架了,还说普京得了非典,你都信呀?”
姚保华急着分辨说:“造谣的是邓杰,你怎么老挤兑我呀?”
武瑛转过脸来,气势汹汹地说:“这年头,该打的就是传谣的。谁让你不动脑筋,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造谣的,多少还有点智商。这传谣的,纯粹就是二百五,不挤兑你挤兑谁呀?”
“哈哈!”
她这番话,把大家都说笑了。
石岷生说:“好了,大家闲话少说,我们该进入正题了。今天还接着上次讨论的题目,谈谈MBO。谁先说?”
“那还是我梁山好汉急先锋开头炮!”郭斌抢着说。“上次我就主张,MBO是国企改革的必由之路。现在,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中小企业的所有制改革,MBO是最合理、也是最有可操作性的。具体理由,上次已经阐述过了,不再重复了。这次再补充两点意见。第一点,反对MBO的人,无非是对管理层用来收购企业的资金来源表示质疑。这一点,我认为,只要不使用企业自身的资金,或者跟企业有关联的资金,就不会出现过去用企业的钱来‘买’企业这种丑恶现象了。第二点,有人提出MBO容易导致暗箱操作。其实,任何一种办法,都会导致暗箱操作,这并不是MBO独有的现象。说白了,不管是MBO也好,还是公开拍卖也好,都只不过是一项工具。比如说枪,掌握在警察手里,就是维护治安的;落到歹徒手里,就是行凶作恶的。MBO也一样!”
“对!我也仍然支持郭斌的观点。”郑明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应该说,MBO本身还是非常好的。当前一些国有企业在操作MBO的时候,确实存在不少问题。就像邓杰上次说的那样,有的企业高管,就直接用企业作抵押到银行贷款,然后用贷款的钱把企业买下来,实际上自己一分钱没掏!但是,这只是MBO中最坏的现象。如果因为一种改制方法中出现了最坏的现象,就把这种方法全盘否定,这不是太武断了吗?”
姚保华刚想说话,已经被邓杰抢了先:“这个问题,我还要再次申明一下。我说的,并不仅仅是因为企业高管用于MBO资金来源不明的问题,而是企业卖给高管以后,它的所有权和经营权合一的问题。高管本来是企业的经营者,实行MBO以后,高管同时又成了股东,这不是所有权和经营权合一了吗?我们搞企业改革,是要让企业走向现代化企业管理制度。现代化企业的主要特征,就是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我们搞来搞去,如果企业还是跟过去一样两权合一,那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姚保华跟着说:“对呀!高管又当股东,又当经营者,不跟过去那种企业差不多吗?那还要搞什么所有制改革呢?这还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关键问题是,企业产权转让给管理层,就很难防止国有资产流失。这种教训太多了,我就不用举例子了吧!”
武瑛拿出一张纸,高高地扬着说:“关键是收购的价格。谁来定价?怎么定价?这是MBO最大的黑洞。老姚不举例子,我来举。不举例子,哪来说服力?去年,上市公司当中,有十家搞了MBO。价格怎么定的不知道,结果是公布出来的,你们可以上网查。这是我查的,念给你们听听:粤美电收购价是两块九毛五,广塑股份是两块九毛六,新变电工是一块两毛四到三块一;同期的净资产,粤美电是四块五毛九,广塑股份是三块两毛六,新变电工是三块四毛一。你们看看,为什么这几家的收购价格,会比净资产还低?我们都买过股票,国有股减持的时候,曾经被迫接受过以‘市场价’减持国有股。那时候,大家都不理解,但是想到这是改革带来的阵痛,为了支持改革,就接受吧!但是接受了,心里也还在想,为什么就不按净资产的价格呢?这样大家心里也能平衡些啊!不过,那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但是MBO的时候,这些企业管理层,凭什么就能用比净资产还低的价格,来收购企业呢?这不是明明白白地损害中小投资者利益,造成国有资产流失吗?这就难怪好多野心勃勃的企业家,把MBO称之为盛宴了!”
郑明达说:“武姐,你说的的确是事实。我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的情况比你说的还要严重。他说,现在实行MBO,一般都是按每股净资产定价的,但是,大多数上市公司MBO价格低于净资产。这个大多数,他说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武瑛马上抢白他说:“那你还支持MBO!”
郑明达说:“正是因为有这些现象,才需要我们来分析呀!之所以会出现这些现象,造成这些后果,看起来,似乎是MBO这个东西不好。但是,我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