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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外人的折辱,因此他怀恨心,这才有了后来的暗杀与行刺之举。再后来,连番失败之下他便起了借由外手灭掉大梁的心思,接下来之事想必你们也都知晓了。如此,皇帝老儿你还有何话说?洞衍国师你还有何颜面赔偿问题上纠缠不休?”
“这个……”洞衍国师被他问的哑口,沉吟了良久,突然沉声道:“若让我答应也可,只需一个条件。”
郎飞挑挑眉头,道:“是什么条件?你且说来听听。”
“只需战败我!”
郎飞闻声哈哈一笑,道:“好个大梁国师,你不要脸面也不问问你那陛下要不要脸,你实打实一个筑基中期的一品国师,却好意思叫我这刚到换骨境的人击败你,任是谁来了也只会说你无耻,以大欺小。”
转瞬间看到洞衍面庞涨成猪肝è,郎飞却突然笑容一敛,正è道:“不过,我接下了。”
他这话一出口,雪娅面无表情,朱罡列冷笑不语,而洞衍国师几人却一时错愕,谁也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利的条件下还应下此事。
“闲话休说,动兵刃吧。”话罢,郎飞突然纵身而起,一下跳至殿zhōng&nbp;yāng,眨眼间手中多了那把冰鲸钢锋。
感觉殿内温度骤然降了不少,洞衍国师惊讶的望着郎飞手中兵器暗道邪门。他一个散修出身,自然认不得郎飞手中之物乃是出自大妖身上,只是凭感觉知道那钢锋并不好惹,竟是不输法器之物。
“这郎飞到底是何来路?莫非东海之上果真有游龙岛这一个门派?”见此情景洞衍国师心中也略有忐忑,只不过前时出言邀斗,郎飞也应战下场了,他实无颜面再出尔反尔,不得已之下只得取出一杆龙须叉。
摩挲一把略带弧度的锃亮叉头,望着郎飞道:“小子,我这叉善格架兵器、夺人宝贝。却是有个名头,乃是叫做个‘解宝叉’。但不知你那钢锋可有名号?”
郎飞举着钢锋冲他点了点,道“废话恁的多,你且听好了。”
见郎飞攒足气势,洞衍国师凝神静听,希望能从名号上探得钢锋一点信息,也好于争斗之时有利。
“此物乃是我闲来无聊,东海打野之时,顺手海兽身上撸来的,鄙陋的东西,哪那么多讲究。”
等了半天却听到如此无用的信息,洞衍国师自觉又被郎飞耍了一把,不禁恼羞成怒,将叉一摆,喝道:“伶牙俐齿的小子,且吃我一叉。”
话罢那钢叉突然悬空而起,于洞衍国师头顶三寸之处猛然hè出,化作一道耀眼的寒光直hè郎飞而来。
“嘿,来的好。”久未动武,郎飞也有些见猎心喜,脚下法步一动,身形急转间闪过飞叉,继而身形连晃,几个闪动间便欺至洞衍国师近前,手中钢锋一横,一下刺向强敌咽喉。
洞衍国师未曾料到郎飞如此迅疾,惊骇之下只好将掌心布满真元,伸手挡咽喉之前。
“噗”钢锋点弥漫乌光的掌上再难寸进,见得如此,洞衍国师脸è一喜,得意的道:“也不过如此。”
第一百五十六章 银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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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话音刚落,冰鲸钢锋上突然喷出一股白è雾气,接着一道剑气自钢锋尖上倏然hè出,只是眨眼之间便破开洞衍国师掌上真元,只朝他手心刺去。
郎飞此刻已是换骨境的修者,水涨船高之下这钢锋上喷出的剑气自然也非一般真元护盾可防。
“不好。”洞衍国师心中大惊,顾不得再掐法诀,慌忙将另一只手也腾出来,双掌同时向前一抵,体内真元力不要命的一股脑注入掌前护盾。
“当啷。”解宝叉无人御使,掉落地面之时,郎飞攻出的剑气也被全力施为的洞衍国师化掉。
剑乃短兵之王,郎飞手中这像剑又不是剑的东西难提防,洞衍国师哪敢跟他近身相搏,接连几个纵跃跳的老远,接着手中法诀又起,指挥着飞叉攻去。
见解宝叉再次袭来,郎飞撇撇嘴,道了声。“太慢。”接着身形一晃,躲过飞叉,化出一抹残影,再次欺身而进。
洞衍国师心中叫苦不迭,他全未料到郎飞这小子如此滑溜,手上飞叉又阻拦不住,无奈之下只得提气纵身,却是跃入半空不下来了。
合身扑了空,郎飞停下脚步,向空中望去,就见洞衍国师正悬一个安全的高度,冰鲸钢锋的剑气难以触及
“小子,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思及郎飞一个换骨境的修者,飞空不得,就算他手中钢锋是法器又如何,没有真元力根本御使不得。洞衍国师冷笑一声,使解宝叉再度迂回击出。
郎飞却是不急,任他语言上奚落却不着恼,脚下法步连点,躲过几次飞叉后抽手须弥带中掏出一把符箓。
洞衍国师看着他手中那厚厚的一打符箓,心头一颤,暗暗叫苦:“这小子,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简直富的流油啊,我这一辈子的存货差不多也才这些,跟这些门派弟子相比,我们散修可是真心穷到家了。”看到郎飞满不乎的拿出这么多符箓,洞衍国师心惊的同时,也渐渐坐实了他的确是仙门弟子的身份。
郎飞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再次躲过飞叉,将手中符箓一分,捏法诀祭起几张冰针符劈头盖脸的就朝洞衍国师攻去。
虽然筑基境能够空中飞行,不过这速度可就不敢恭维了,洞衍国师无奈之下只好好再次运起真元力,硬抗攻来的无数冰针。
真元力遍布全身上下,洞衍国师自然是再顾不得以飞叉攻去郎飞,于是这小子便将那符箓不要钱一般,一张一张连接打出。
看着郎飞祭出的符纸一张一张化作飞灰,洞衍国师心中忍不住大骂败家,可管他心头滴血,怎奈何郎飞那小子却是不听,手中符箓用完之后,探手伸进须弥带,再抽出之时却又是一打,依然满不乎的祭出攻来
洞衍国师此时心中早已凉了半截,再不敢存什么恶毒的想法,满脑子的便是只需赢上郎飞一招半式,保住面子就好,至于老皇帝的事,随他怎么搞吧。
这二人的比斗华丽之极,五颜六è的符能自郎飞手中攻出,然后全部被洞衍国师以真元力击散,流光将这镶金殿内场景渲染的直如璀璨的焰火一般。
几位阁臣以及老皇帝平时哪能见到如此胜景,一个个看的兴高采烈,大呼过瘾。而一旁的徐峥以及移山仙师,看到洞衍国师将郎飞的手段一一击破,心中叫好的同时也暗惊这小子身家之富足。其中尤其是徐峥,此刻,这本来傲气的小子脸è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也是琅嬛仙派的核心弟子,可即便是他师父面前的红人,如大师兄一般的人物也绝不会眼睛都不眨的甩出如此多符箓。
“游龙岛,游龙岛。”这小子不禁心中默念几句,打定主意回去以后一定要请师父去一趟东海,找这游龙岛上门派套套近乎,可不能因为今天之事让郎飞心怀芥蒂,回去之后禀报长辈,使两仙门之间产生什么芥蒂。
厅中之人个存心思,作壁上观的作壁上观,心怀鬼胎的心怀鬼胎,而这殿zhōng&nbp;yāng的二人依旧一个攻的火热,一个防的严密。
郎飞机械ìng的打出两张火球符后,探手一抓却抓了个空,原来这一会的功夫第二打符箓也已用完。砸吧下嘴,这小子众目睽睽之下又探手抓进须弥带,待再出来时竟又是攥着厚厚一打符箓。
“我……我,三清道祖上,这,这……这小子也太……太糟蹋灵符了。”洞衍国师的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防了许久,他体内真元也已消耗近半,可这小子,面不改è,脸不红气不喘的将手往须弥带中一伸,竟又是厚厚的一打符箓,好便似他腰间的哪是什么须弥带,乃是连天仙都要垂涎三尺的聚宝盆。
“抱歉啊,闲来无事的五年,攒的多了点,那些小爷脱胎境时的余货总算用完了,可能威力低了些,让你见笑啊。”
闻言,洞衍国师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心中暗暗叫苦。“我这闲着无聊,为何要听信那姓吕的小王羔子撺掇,跑来多个什么事啊,安心家练我的气不好?却偏偏跑来往铁板上撞。”
不过此时已是时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好法诀一引,将那解宝叉收回,然后抖擞jīng神,双手护住前胸,做出一副龟缩防御之态。
郎飞见他如此,意味深长的挑挑眉头,手中轻轻捏起一张符箓。“大国师,看好喽,这可是兵戈符。”话罢,也不等他回话,抬手一指点符上。
白è光华一闪,一道通体素白的长戈倏忽出现半空,点点如霜的银è飘落,将整个殿堂映的通明。
“银戈,竟然是银戈?”洞衍国师心头剧震,他虽然只是一个散修,可怎么说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了,这阅历自然丰富的很。郎飞手上符力刚成型之际他便认出了眼前之物。“这,这可是低阶符箓,乃是筑基之人才可施用的?怎么你?你竟然能够祭出?”
众所周知,筑基境以下的修者只能以真气激发初阶符箓,到了低阶符箓便要筑基境的修真者以真元力才可祭出,而眼下郎飞的修为真真切切只是换骨境,却将这银戈符祭了出来,此等诡异的场面,如何让他不惊?如何让他不疑?
郎飞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回头看了雪娅一眼,待瞅见她还以微笑,这才转过头盯着洞衍国师沉吟起来。
说起这殿内大方光芒的兵戈符,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郎飞修为突破到换骨境后真气凝实的程度也提升了一个档次,一rì,他突发奇想,思及如今已可祭炼jīng铁,他便将以往制作兵戈符的青铜换做jīng铁,然后又于次rì让雪娅帮他成符,接着符匣中温养数rì,如此一番下来,待郎飞再测其威力之时,其符能所成兵刃已经变为银戈的模样了。经实测后,发现其威力也已经达到低阶符箓的水准,虽是堪比低阶符箓,可毕竟它的底子还是初阶符箓,故此就算是筑基以下之人也可运使。
心中实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洞衍国师耐着心ìng的等了半天,却见郎飞末了笑了笑,高声道:“无可奉告。”
“你,你,竖子欺我。”接连两次,洞衍国师此刻已是吹胡子瞪眼,气极败坏至极。
“老东西,欺你怎地飞一声爆喝,那银戈光芒大做,急速间犹如一条银白蛟龙,只是一闪便袭至目标跟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移山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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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衍国师心头大骇,赶忙调动体内所余真元,两手掌间化作一道凝实的乌黑护盾。
戈白,盾乌。银戈素雪白,玄盾苍黧乌。一黑一白相交之下并未发出一丝一毫的声息,银光辉明,乌è急闪,黑与白镶金殿内交织,众人好便似入了昼夜难分之地。一会黑漆漆不可见物,一会亮澄澄刺痛双眼。
伴着众人的惶然,片刻之后洞衍国师掌前乌黑的护盾生出点点斑驳,接着就见他面è一红,瞬间暴喝一声,手掌翻飞间迎着银戈一架,猛然用力将其拨偏几分,一个收身,瞬间跌落地面。
“啪”一声脆响,落地之际,洞衍国师手中护盾也支离破碎,化作点点乌斑消散,而空中银戈也是一副威力大损的模样,其上隐现裂纹,再不复光芒四hè的模样。
安然落地后,洞衍国师深吸一口气,紧接着放眼看向银戈,却见它一顿之后,去势不减,转瞬间自半空hè下,“锵”的一声钉老皇帝御案前方三寸的玉石地面上。
然一声冷哼自郎飞口中吐出,接着他一抬手,又捏起一张符箓。而洞衍国师闻声一惊,慌忙打起jīng神,强驱体内所剩无几的真元作势戒备。
“两位……两位仙长,暂请住手,且……且听朕一句。”
二人循声望向那殿上老皇帝,却见他勉强倚靠龙椅的扶手上,两条腿哆哆嗦嗦的站立不稳,正上下牙关打颤,一脸惊惧的望着二人。
“二位,可好……可好去殿外较量,这……这东西委实吓死朕了老皇帝指着御案前方的银戈吃吃说道。
他话刚说完,好似老天故意作弄一般,“嘭”的一声,银戈眨眼间化作光芒消散,如此一惊,竟又将那老皇帝吓的一屁股坐回龙椅之上,再难起身。
二人见状,互相瞅了瞅,无奈之下各收了战姿。
郎飞瞥了一眼那惊魂未定的老皇帝,回转头道:“洞衍国师?这胜负之分你可有什么说道?”
洞衍国师脸è赧红,犹豫片刻,道:“你我二人正战至酣处,该是双方胜负未分,怎想惊吓到了陛下。”
“老家伙好不要脸,都知道你做了缩头乌龟,却还要说什么胜负未分。”朱罡列翘翘嘴,做个鬼脸挑逗移山老道之时,突然听到洞衍之话,忍不住回头讥笑了一句。
“哦?那我们便听陛下所言,出殿门再行比过如何?”郎飞拍拍手中符箓,一脸淡然的望着洞衍国师。
“这个,若是出得殿外,你我宫中守卫与太监注视之下比斗,未免有些不雅,不若你我换个比法如何?”沉吟良久,洞衍国师突然道出如此一番话来。
郎飞闻言一愣,回问道:“换个比法?如何比?比什么?”
“这个……”正洞衍国师沉吟之时突然旁边突兀的传来一声历喝。“道爷不能忍了,那个死胖子,道爷也要跟你做过一场,不打的你满地找牙,道爷的法号就倒过来念。”
突然听到那久不言语的移山老道说了如此一句话,众人皆一愣,一个个转过头朱罡列与移山老道之间来回打量
皇帝好容易缓过一口气,轻叹一声,开口道:“移山仙师,此事你为何也要横插一脚啊。”
“启禀圣上,这胖子欺我太甚,打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编排微臣的是非,直到现一刻都没停过。他如此欺我,今rì若不教训他一番,实难消我心头之恨,还望陛下成全。”
“啧,啧,那老道,你总算开口说话了,若不然朱爷还以为你真是个哑巴咧。教训俺?好啊,俺正皮痒咧,你今rì若不将俺伺候舒服了,朱爷便将你打的上房找牙。”
呆子憋了半天,总算是惹出点祸来,肥脸兴奋的泛红,一双眼紧紧盯着移山老道,恨不得立刻与他对决。
“陛下,你看,这胖子着实欺我太甚,微臣咽不下这口气。”
老皇帝沉吟片刻,一转头,对着殿中目瞪口呆的洞衍国师道:“国师,此事你意下如何?”
洞衍国师闻言眉头一皱,思忖片刻,突然转头对郎飞道:“小子,咱们俩的比斗之法我一时半刻还未想好,不若先让他们解决争端,然后我们再行比过,如何?”
闻得此话,郎飞微微一笑,开口答道:“小爷无所谓,只不过这议和之事别给我拖到明天就好。”
见他说的斩钉截铁,洞衍国师只好苦笑的点点头,然后转头对老皇帝道:“陛下,便先让他们做过一场吧。”
老皇帝这才对着移山老道道:“好吧,仙师多加小心,你可莫要再如国师一般,险些伤到朕。”
移山老道点点头,转身对着朱罡列道:“胖子,亮兵器吧。道爷今rì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见老道几步走入殿中,撸开袖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呆子却开口道:“且慢。”
“怎么?莫不是你怕了?”
“笑话。”朱罡列迈步走到殿中,手中一晃,却是多一杆钉耙。
移山老道正待戒备,却见他双臂一沉,口中闷喝一声,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