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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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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可知陛下殿内商讨何事?需几时才可散去?”
  那侍卫沉吟片刻答道:“禀驸马爷,具体商讨之事小将不知,只不过除了陛下以及五位阁臣外,还有五位陌生之人。哦,对了,其中一个应该是那小有名气的铁嘴书生许勃,”
  “啊,竟然被其捷足先登了。”吕岳嗟叹良久,又道:“陛下进去多久了?可知事态进展如何?”
  侍卫犹豫片刻,后咬咬牙道:“已有一个多时辰,具体进展小将不得而知,只不过中途之时陛下曾龙颜大怒,扬言要杀其中一个胖子,只不过待我们冲进之时,萧阁老暗中与陛下说了几句话,陛下他又突然转意,将我们赶了出来。而后来,除了前时两个近侍太监匆匆而出外,如今不见了动静。”说到此处那侍卫顿了一顿,接着一脸骇然的又道:“陛下要杀的那人想来应是大有来头,我们入内之时,他那武器只是往地下一筑,数尺宽的玉石地面愣是被其筑的粉碎。我的乖乖,那可是青玉石啊,连吹毛断发的神兵都需要砍许久的东西,他只一下便将其筑的稀烂。那兵器,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好道是冤家路窄,仇人聚头,既然都这里,那便省了吕爷的功夫。”侍卫的后一句话被他自动忽略了,沉吟片刻,吕岳一转身迈步便往回走。
  侍卫见此一愣,立刻高呼道:“吕驸马,你不等陛下了?”
  “我待回再来。”看到吕岳头也不回,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那侍卫摇摇头,继续对着rì头发起呆来。
  话说殿内众人并不知道吕岳之事,又等了约莫着盏茶的功夫,两位太监各捧托盘而回。
  待其呈上之后,老皇帝拿过羊脂白玉做就的牙雕御笔,叹口气,展开绫锦,缓缓大梁落款之处写下其名。然后打开另一个托盘中的锦盒,双手托出一方碧è玺印。
  看着那上雕九龙吞水的碧瑶玉玺,朱罡列朝郎飞打个眼è,对其努努嘴。
  郎飞摇摇头,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他暂时放下此事。
  “老皇帝,你倒是按啊?若是舍不得?由朱爷代劳如何?议个和而已,于国于民皆有利处,你何必装出一副割心头肉的表情?”见其将玉玺手里摆弄了许久,就是不去按下,朱罡列心生嗔怒,迈步来到御案前,一巴掌拍其上。
  “我,我,我按。”看着满脸横肉的呆子,老皇帝两手颤抖的将那玉玺举起,作势便要往绫锦上签名之处按下。
  “洞衍国师,移山仙师,吕驸马到。”老皇帝正将玉玺按下之时殿外却突然传来侍卫的喝唱之声。
  “国师?国师他们怎么来了?”老皇帝先是一愣,接着心中大喜,那按下玉玺的手又收了回来。
  此时郎飞几人也是一阵错愕,纷纷揣着疑虑,掉转头望向殿门。
  侍卫喝唱的回声渐消,转眼间殿门外闪出四个人影,先后迈步走进殿内。
  郎飞眯着眼打量来人,只见当先而入的乃是一个羽冠高顶,衣山河袍,一脸威仪的花甲老人,其后跟着个一脸傲气,着星月道袍,顶乌髻足丹靴的年轻道人。再其后依然是一个道人,只不过一身玄è,玄衣、玄靴、玄冠,连其眉毛头发以及腮旁胡须也全部都是玄è。而后跟进之人赫然便是那开鲁城中被他作弄一番的吕岳。
  
第一百五十四章 洞衍国师(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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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怎么回事?闻听小徒吕岳说有人大闹镶金殿,还惊动了殿外侍卫,是不是就是眼前几人?”当头走进来的威仪老者以敌视的目光郎飞几人身上扫过,转身走到老皇帝近前,也不见礼,迎面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事情经过。
  “这,那是一个误会,洞衍国师啊,来见见这几位汉使,左边这位乃是郎小仙长,其后两位朱罡列、雪娅二位仙长,这第三位嘛,乃是大汉李延太子。”
  “哦?大汉使臣?汉朝的国师不是只有一个筑基初期的凌绝子嘛,怎么眼前是这三个小辈,前两个只不过是换骨境,而后面一个根本与常人无异。如此三人,却如何坐于太子前面啊?莫不是大汉朝中仙官当真后继无人了?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汉邦的威仪竟沦落至斯,区区几个小辈都敢对皇室如此不敬衍国师道出此话后,目光李延身上扫了一眼,蔑视的道:“无能。”
  “这,洞衍国师……”李延刚想起身回话却见郎抬手作势按了按,于是他又将刚到嘴边的话吞回了肚中。
  “那个老家伙,你是洞衍国师吧?我们三个是小辈?那你自以为算是长辈咯?论年纪嘛,你倒也是个入土半截的老东西了,不过论修为嘛,你就算是要给小爷做个提鞋、端盆、倒夜壶的,小爷却还不稀罕哩。”
  “你,小辈狂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洞衍国师一转身,横眉冷视着郎飞,丝毫也不掩饰他心中的杀机。
  “国师息怒,国师息怒。”老皇帝自是知道郎飞几人深浅,哪敢再让矛盾升级,站起身,刚说出一句劝解的话,却突然撇到洞衍身后的年轻小子,老皇帝立刻打了个愣,心道:“这不是国师的小孙子吗?”这老家伙是个人jīng,立刻留了个心眼,只是轻咳一声,道:“洞衍国师,你猜错了,郎仙长三人并不是大汉的使者,乃是仙山上的来客。”
  洞衍国师听后一愣,皱着眉头沉吟片刻,正待再行出言之时他旁边的傲气小子却突然插嘴道:“仙山来人?你们三个是那座山上的?何门何派?师承如何?”
  看着眼前与自己一般大的毛头小子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郎飞没有动怒,只是玩味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待将那老家伙看的心中发毛,这才眼珠一转,编个瞎话,扯谎道:“我们三人乃是东海游龙岛人士,至于师承嘛,嘿嘿,这个就不便相告了。”
  “东海游龙岛?”高傲小子轻声重复两遍,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东海有天浪岛,海魂岛,碧波岛,这三个门派倒是略有耳闻,只不过何时又蹦出个游龙岛?”
  听到年轻小子自言自语,郎飞一边暗中乐的开怀,心道:“游龙岛,的确有,不过是个不足一里的荒岛,你要听过才怪哩。”
  “峥儿,怎么回事?他说的那岛你可知晓?”
  年轻小子苦思不解,只得摇摇头,回禀道:“爷爷,我入门这才几年,岂能将这长青界所有宗门皆知晓,闻其言之凿凿,我也拿不准这游龙岛的深浅
  “哦?听小兄弟话中之意,想来也是我长青仙门之人,敢问你又是师出那座仙山福地呢?”
  闻得郎飞所言,傲气小子转脸换了一副骄傲的表情,朗声道:“我乃是青萍山琅嬛仙派之人。”
  见他注视的目光,郎飞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良久,咂吧咂吧嘴,道:“没听过。”
  “哈哈哈。”却是朱罡列这厮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前时郎飞瞎编他们是游龙岛弟子时,呆子心中还奇怪,只是等郎飞说完此话他这才会过意来,感情这鬼小子逗着他们玩呢。
  “你,你们……”傲气小子脸è涨的通红,手指连连点三人身上,踌躇许久,却也想不出该如何回击。
  “峥儿莫急,爷爷自有妙计,游龙岛是不?”洞衍国师将他那宝贝孙子一把带过身后,却转头对吕岳耳畔悄悄吩咐了一句。
  “徒儿领命。”吕岳神è诡异的郎飞几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向老皇帝屈膝行礼,接着躬身告退,迈步走出殿门。
  待他走后,洞衍国师将话题一转,道:“陛下?微臣来的晚了,刚才发生之事不甚清楚,还望详细告知,也好让微臣为陛下分忧。”
  “诶,大国师说哪里话,你乃我大梁当朝一品国师,说什么微臣,你乃朕的重臣,国之栋梁。”老皇帝酸不啦叽的将他夸赞一番,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缓缓道出。
  瞧了一眼御案上的玉玺,洞衍国师沉思片刻,道:“洛方?便是前时被我打伤的那个筑基道人?枉陛下还封他为三品仙官,不仅蓄意暗算我,还敢夜闯禁宫。连番之下,被我两次打的重伤,却仍不知悔改,又跑到大汉兴风作浪。当真该死。”
  感慨一番后,洞衍国师回转头,注视郎飞三人片刻,道:“看不出来,你们三人才是换骨境的修为,竟然能破掉这个yīn谋,还将洛方生擒,不错,你错。”闻得事情经过,洞衍国师心中也打鼓,那洛方虽然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但他凭了法器之利也仅能将其击伤,不能生擒活捉,而眼下郎飞几人却是实打实的将洛方捉住,如今还下天牢之中,等着休兵之后以其项上人头祭奠战争中的亡魂。
  “洞衍国师谬赞了,也不全是我二人之功,这梁州城内还有三位师门好友未曾一同前来。”
  “哦,原来如此。”洞衍国师点点头,接着道:“便是六个如你修为一般之人合力而为也着实令人称道啊。”
  “呵呵。”郎飞笑笑,瞥了眼那一脸不服的高傲小子不再答话。
  “想我大梁周遭邻国,唯独大汉仅有一位筑基境的仙官,向来是做为我等的谈资笑柄,可现如今,李太子你竟然盘上了游龙岛的高枝,想来rì后登基称帝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了。”见到郎飞不言,洞衍国师竟然迈步走到李延身前,略带调侃的说出如此一番用意不明的言语。
  “国师说的是,我大梁有一品洞衍国师,二品移山仙师,唉,若是那洛方不曾犯下罪过,如今大梁可是有着三位筑基仙长护佑的。”老皇帝虽然也是不明就里,但他暗中揣着鬼心思,自然是乐得配合。
  “哈哈,陛下说的是。”洞衍国师打个哈哈,见及郎飞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却突然话锋一转,道:“哎呀,这一番话说的,险些耽搁了正事,两朝议和嘛,于国于民都有利,陛下,既然此事皆有洛方而起,有修真者参与其中,而微臣身为大梁国师,为圣上分忧自然也是责无旁贷之举。”
  老皇帝此时心中可着实欢喜的紧,洞衍国师此话却是正中他下怀。先前他故意不透露郎飞等人的来历,自是希望这个孙子背后同样有着惊人势力的老国师掺合进来,届时既可以削削郎飞几人面皮,一雪前耻。又可伺机图利,这谈判桌上争得砝码,捞好处。
  而后来洞衍之孙徐峥出言询问郎飞师门之时他还提心吊胆,生怕二人师门有旧,他的鬼心思到此为止。
  却不曾想郎飞却不知出于何意,竟然编了个谎话,隐去真实来历,还跟那傲气小子语言上起了冲突。这老皇帝哪能不高兴?于是便顺着洞衍国师与郎飞二人的话头,里面搅风搅雨。若是后双方忍耐不住,大打出手,他便可以作壁上观了,郎飞胜,他全无损失,洞衍国师胜,则会为他赢得有利之局,即便是终牵扯出二人身后的势力,引发修真界的火并,那也是他们自己做下的,与他这个大梁皇帝全无半分关系。
  
第一百五十五章 解宝叉(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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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算盘打的jīng细,脸上挂着善意的微笑,伸手递过手上绫锦,道:“洞衍国师,这便是李太子带来的议和文书,你过目一观吧。”
  洞衍国师点点头,伸手接过,仔细打量几眼,眉头一皱,道:“陛下,这文书上的赔付款目怎么被人划掉了?大汉此举诚意何?”
  老皇帝挑挑眉,朝着郎飞努努嘴,然后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郎小子,这可是你划的?”洞衍国师捧着绫锦来到郎飞跟前,指着那被五彩笔划掉的两条赔偿条款道。
  “不错,正是小爷所为。”
  “你,你欺人太甚,你汉邦诛心犯我大梁,造成军民死伤无数,如今走上议和rì程,为何还要将那大汉皇帝应允的赔偿抹去?”
  “嘿嘿,洞衍老道,你口口声声只谈大梁的损失,为何看不到大汉的凄凉,两方边镇之上十室九空,满路骸骨无人收敛,而你们高坐庙堂之上却全不顾及百姓,之前我来时曾路经开鲁,那城前哀鸿遍地,流民漫野,而这老皇帝派去的狗屁吕驸马竟全无怜悯之心,将他们挡城外不说,还遣将驱逐。我问你?如此可是一城守将该为?”
  衍太师皱皱眉头,声音不觉放低了一些,道:“怎么吕岳徒儿来报之时却说城外流民之中有着大汉的jiān细,是你们将他挟持,威逼守将开门,放jiān细进入城中他担心城中兵情泄露,无奈之下这才冒着擅离职守之罪星夜进京请命。”
  “jiān细?可笑,开鲁城被职司兵将守的如铁桶一般,放那些流民入城,就算是内有jiān细,这城门一关,莫说是人,便是苍蝇飞过都要被守卫们将身脚看个jīng光,还泄露军情?简直荒谬至极。”话至此处郎飞将声音顿了一顿,鄙夷的语气重,接着道:“哼,我看那姓吕的小子是怕许勃进京以后老皇帝面前参他的罪过,这才披星戴月的连夜赶到梁州,妄图我们觐见之前,率先见得皇帝老儿,编排个缘由蒙蔽圣听吧。”
  见得洞衍国师再不硬气,一脸狐疑的沉吟不语,郎飞撇撇嘴,又道:“便是这眼下之事也可能是他趁机向我们发难之举,若不然,你洞衍国师为何不府中打坐,却偏巧听信他那鬼话,此刻跑来这镶金殿做什么出头鸟?”
  “给人使也就算了,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金枪不倒啊?”憋了半天的朱罡列郎飞话落后再也忍不住,盯着那洞衍国师的命/根子处一阵挤眉弄眼。末了还念叨着。“这老东西那里也不知还好不好使,朱爷手中的九阳丸还有不少存货,要不然向他兜售几粒,只是不知他身家如何,买不买的起?”
  “咦,旁边这个一身屎黄的老道士竟也憋的住,至今未插一句嘴,老神的候了大半天,看来倒是个闷āo的主,这兜售九阳丸的生意,想来若是对他而言,买卖做成的把握应该大一些。”
  却不成想呆子这话被那闭目养神的移山真人正巧听到,就见他突然之间双目圆瞪,一脸怒容的望向朱罡列
  “看什么看?心急啊?这金镶殿上不是交易之处,待诸事完毕,找个无人的地方朱爷再与你详细说说这九阳丸有什么好处。”
  “还看?信不过朱爷?你放心,朱爷干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来,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价格绝对公道,童叟无欺。”
  “怎么?心动了不是?待回朱爷先给你一粒尝尝鲜,待你明白各种美妙,什么叫做大妙通幽处,大觉知曲折以后定然也会对它推崇之至,恨不能早一颗,晚一粒,享人间美事哩。”
  呆子几句话将移山道人气的脸è铁青,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他的一张嘴撕个稀烂。
  这二人一边较劲,而郎飞身前的洞衍国师心绪摇摆片刻后,也回过神来,沉声道:“或许吕岳果真撒谎,但那只是他一人做下,与我朝陛下何干?”
  “对极,对极,朕曾不止一次向大汉派遣议和使臣,可是皆被汉帝斩了头颅,所谓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汉帝如此羞辱大梁,朕也实无对策,无奈之下,只好以举国兵力迎战啊。”
  老皇帝说的可怜兮兮,郎飞却全然不理,撇撇嘴,扯了个半真半假的谎,道:“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那洛方,前时抓住他后我曾问他如此行事的缘由,他说你这老皇帝乃是他祖上本家,而如今他修行有成,出山投奔与你,却竟然只被你封了个三品仙官,全然不顾同祖之情,让他受了这两个外人的折辱,因此他怀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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