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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闻言点点头,道:“少爷一别七年自是不知,三年之前的中秋过后,当朝圣上却不知怎么变得有些奇怪,早朝之时凡有政务一概不允,总是等到午后才会有上谕以及批阅好的奏折传达到大臣的议事阁内,起先这些许奇怪也未曾引起注意,只以为是圣上他龙体欠安,却怎想时rì一久,陛下处理政务之能也愈见低下,常常将奏折敷衍了事,吩咐起政事来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于是众大臣渐渐心忧,生怕圣上他患了什么顽疾。其实不只他们,便是那后宫的娘娘嫔妃们也都察觉到圣上的异常,本来陛下身体安康,每夜必会临幸一人,可自中秋过后一连三月也不见回转后宫一次,总是独自一人憋御书房内,连吃住都不挪地。如此异常的情况自是引起了皇后以及诸位王子、大臣们的注意,挖空心思之下将一名太医送入御书房内用以探视陛下龙体,怎想那太医出来后却告知众人圣上龙体无恙,能吃能睡,身骨硬朗,好的不行。如此的结论自是让众人惊疑,就诸大臣们为朝堂担心之时,还是太子他忧心社稷,激愤之下闯入御书房内直谏,怎知这一番做为立刻惹恼了陛下,当时便下令御林军围了东宫,将太子禁足,软禁太子殿内。”
安心听完徐老所言,郎飞手指轻轻桥八仙桌上,沉吟片刻道:“徐老,不是我借故推辞,只是此实乃皇族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啊。”
徐老叹口气,道;“公子别急,小老儿话还未说完。待听完再做打算不迟。”
郎飞无奈的点点头,只得凝神继续倾听徐老见此轻咳一声,继续道:“我大汉底子厚,根基牢固,本来陛下如此倒也未出什么大岔子,只是一年之前祸事突发,却不知陛下如何起意,一rì早朝之上竟然下了死命令,背弃了先祖的血誓盟约起兵攻打那世代交好的东方邻国大梁。想那两国边疆相安无事了数百年。大梁国仓促之下未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一夜之间便损失了八百里疆土。一战告捷,如此陛下却还不满意,竟命令东伐的将领把数座城池内的军民妇幼屠戮一空。其惨烈的程度,仿佛我大汉与大梁不是什么友邦,而是时代的仇敌一般。一连串的失利之后大梁也缓过神来,后来调集了重兵,这才堪堪戍卫住西部防线,与我大汉国的军队打起了拉锯战。所谓久战不下惧消耗,如此一年你来我往的战争,大汉国再如何富裕也渐渐被掏空了底子,如今与那梁国交界之处,本来富庶的村镇已是十室九空,路遍饿殍的景象了。如此一场不明不白耗时许久的战争将两个本是富足的国家拖入了苛政的泥潭,而我大汉圣上却恍若不觉。不论大梁国那边派了多少求和使者,都是一刀了事,铁了心的要将大梁灭族灭国。圣上如此行事,不只是大梁国,连我们大汉国内一些忠心为民的臣子也看不下去,纷纷上书直谏,以求能jǐng醒陛下。可是这些谏言却惹得龙颜大怒。陛下他非但听不进一丝一毫的劝解之言还将那些胆敢进言的忠臣一一整治,轻的撤官罢职,重的打入天牢。唉,陛下他如此行事,加之如今朝廷的暴/政治下,于民而言陛下早已不复那‘仁君’的称号了。”
听到这里郎飞深深的皱起眉头,喟然长叹一声,道:“师父曾言,这种朝代迭,荣辱兴衰之事修真者不宜参与其中,听徐老之言虽然我亦忧心,但实是不宜出手啊。”
闻得郎飞之言,徐老并未接话,反又开口继续说道:“半年之前小老儿曾御林军太子亲信的帮助下入东宫见过殿下一面,当时殿下曾对小老儿陈述了一遍他去劝谏还未变暴躁的圣上之经过,听他说,去时曾御书房内看到陛下吞服一种丹药,殿下自是好奇的询问那丹药是何物,便是这句话惹恼了圣上,将其禁闭东宫之内,不许外出。后来/经历了这一年的变故,思来想去之下,殿下推测圣上这番反常之举怕是其中另有隐情,而圣上每rì服食的那种丹药应该是此事关键。由此论断,殿下推测这宫内定是有人施弄巫蛊之术迷惑了陛下,只是如今陛下明显已被控制,若是由宫中下手调查定会阻力重重,兼且他又被禁足东宫,于此事而言也甚不方便,于是便着人告知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朝廷败坏至斯她也深感忧虑,与殿下使者见面之后便应承下此事,只是合计半天也只觉宫内无法下手,唯有请得凌驾于皇权之上的人物才可以制住御林军保护下的陛下,彻查出此事因果。”
“皇权之上,嗯?大汉朝不是有国师一职吗?我听闻向来是由修真者担当的啊,可以去请他出手的吧。”徐老言到此处,郎飞却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少爷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那皇后娘娘与诸位谋臣商议一番,也是觉的得国师乃是不二的人选,于是便派了使者前去游说,怎奈那国师见到使者,闻听皇后娘娘的推测后却以仙道中人不宜插手政事为由给推辞掉了。此法无果,皇后娘娘也只得另谋他路,可怎想如此机密之事仅仅数rì的功夫便传到陛下耳中,接下来之事自然又是一番大清洗,连带皇后娘娘也被打入冷宫幽禁起来。”
此事听得郎飞也深深皱起眉头,只觉其中蹊跷之处颇多,可未经调查,一时又弄不清楚事件背后的真相。这等诡异之事倒也渐渐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徐老见得郎飞表情,又加把劲,噗通一声跪倒地,接连几个响头,哽咽道:“后来国师府曾传出小道消息,说国师乃是自忖修为不够,生怕惹下对头,故此才不敢应下那事。殿下听后也是顿感无计可施。转眼记起小老儿,忽然想到若是有谁能够解大汉眼前之危,便是只有少爷与小姐了,只要得了少爷与小姐宗门的哪怕一点帮助,此事定会迎刃而解。只是少爷与小姐一去七年未归,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家,如此打算也只是人事听天命之举。于是殿下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小老儿回到老爷府上,转眼半年过去了,那份希冀早已磨平,谁曾想天可怜见,今rì里少爷与小姐竟然双双归家,刚才,小老儿又见识了少爷的灵兽之威,这才寻了个机会斗胆叩求少爷援手。”
郎飞看着趴地上的徐老默不出声,反复思量片刻,一把扶起他,道:“若是朝中当真有恶修作怪,我既然回来了,管上一管也份数应该,徐老你先起来,此事我就应下了,待家中小住几rì,我便随你去京城一探,看看这件事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听得郎飞之话徐老身子一颤,继而一把撒开手,再次拜倒地,边磕头边道:“如此,小老儿便代殿下,以及这大汉国的父老乡亲拜谢少爷的大恩大德了。”
郎飞忙上前又将之搀起,苦笑道:“哪里,哪里,太子待我家人不错,再说未上山修行之时我亦算得上这大汉国的子民。若是有适当的机会,自是该当援手一二。”
“太好了,太好了,今晚我便修书给殿下,将此事告知他,也让他高兴高兴。”
郎飞看着如此一把年纪还笑的忘乎所以的徐老,摇摇头,暗叹有如许多的忠心不二之臣,说什么大汉国的气数也不该就此衰绝。
“好了,徐老,这都过了丑时了,飞了一整天,我亦有些乏了,此时不早,你也去安歇吧。”院外街尾之处远远传来鼓的声音,郎飞望望西沉的胧月轻轻说道。
“哦,呵呵,对,对,对,小老儿乐糊涂了,少爷劳累了一天,也该当休息了,小老儿这便先告退了。”说罢对郎飞点点头,微微一笑躬身退出房门,一路向他那门房走去。伴着月è,人影渐逝,只留下一个飘渺的声音。“殿下,老夫总算没负您所托。”
(两将近七千字,小澪未曾食言。)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闯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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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郎飞醒来,回到主厅见众人早已座,这也难怪,他比众人睡的晚,自然是稍微晚起了些
二老见众人俱到,于是吩咐下人上了早宴,早宴罢,闲来无事,郎飞便带着雪娅等人将青牛镇转了个遍,每到一处熟悉的地方,总会向他们叙说一番小时候的经历。
这次由于是白天,镇上还算热闹,各家店铺开张营业,有那认识郎飞的一个个恭敬的向他们一行人打着招呼,毕竟郎飞此时早已不是那青牛镇上的半大小子,对青牛镇上的人来说,此处哪怕出了一个为官之人都算的上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别说郎飞这种连皇家都要巴结的仙道中人。
一路走来,连番应承之下郎飞只觉口干舌燥身心皆乏,便是与人对战几百回合,也好过这等耗费心力。偏巧这镇上之人,便如那肉铺里的张大婶,如今他家小子都已近弱冠之年了还让郎飞看看有没成仙了道之机,慌的郎飞匆忙间寻了个由头一转身落荒而逃。
到得下午,这小子是说什么也不带他们再四下乱逛了,反是拉了雪娅与小芸跑回他朗氏老宅拜祭祖上一番,然后又到后山给早逝的爹娘扫了下墓。
青牛镇上rì子过的清闲,陪着二老或赏花,或观景。一直待了七八rì,郎飞觉的时机已到,于是向二老辞行,说明去意。
闻得乃是所为太子之事,二老也不阻拦,只是提醒他多加小心,于是徐老的带领下,一行人又风驰电掣的赶往京城。
到得京城,未免打草惊蛇,众人先是寻了一间旅店,白rì里扮作游客,逛了一番这大都的风采。待到夜里,一行人这才打点jīng神,趁着漆黑的夜è,自空中飞掠到皇宫内院之上,躲过外值守的御林军,缓缓降落到东宫之内。
下了当扈,徐老向众人使个眼è,当前带路行向灯火通明的正殿,郎飞他们自是会意,一个个轻身形,量压低声音,跟着徐老走入。
及至殿门,早有那心腹太监看到乃是徐老,转眼间又看到他身后的一行人,立刻面露喜è,向内打了个暗语,紧接着迎出门来,一脸恭敬侍立一旁。
点点头,徐老不答话,转身看身后郎飞一眼,抬脚迈入正宫。
众人刚进殿门,只见内宫匆匆应出一人,龙行虎步,衮冕辉明高贵中带着几分威严,只是眼中却含着几分化不开的忧愁。
郎飞认得那是太子,七年不见,倒是苍老了不少。他打量太子时,太子也正好举目打量众人,待看到郎飞与小芸容貌依旧,不觉微微一愣,暗叹果然是仙道之人,他也不敢众人面前摆太子的架子,忙紧赶几步,来到郎飞跟前,行礼道:“李延见过朗公子,以及诸位。”
“多年未见,太子风采不减当年啊。”对太子如此知礼的表现点点头,郎飞接过话客套了一句。
李延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这每rì劳心劳力的,人都老了,哪比的上朗公子与令妹,七年的时光却无多大变化,修行之道果然能够使人青chūn常驻啊。”
闻言,郎飞摇摇头,这其中的曲折又哪是外人可知的。二人又客套几句,郎飞将身后之人逐次介绍给他。
一一见礼完毕,李延转身对着众人道:“郎公子,诸位。此地不是叙话之处,且随我去内殿。再行商榷眼下事宜。”
“好,太子请前行带路。”郎飞应声答了一句,带着众人尾随李延转过正厅屏风,进入厅后内宫,来到李延起居之处。
待引众人入内,各方坐罢,等几个宫女上完茶,李延屏退了下人,幽幽一叹,直奔主题道:“此番却是有劳郎公子了。”
郎飞客套了一句,道:“既然赶上了,便出手帮上一帮,于国于民都是有利之举。再者说,义父义母也时常夸奖太子为人忠厚,待他们二老不错,现如今发生如此之事,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此番前来,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延大喜,站起身来,对着郎飞一礼,道:“李延代大汉臣民感谢郎公子高义之举。”
“客套的话就免了,还是具体说说此事吧。”郎飞摆摆手,出言示意他细说详情。
看了徐老一眼,李延道:“朗公子可听徐老讲过事情前后?”看到郎飞点头,又道:“李延觉的关键之处便那丹药之上,只是如今我被禁足这东宫之内,无法着手调查,眼见朝政崩坏直斯,却只有心中着急的份。”
“嗯,太子所说的那种丹药陛下如今可还服用?”
李延点点头,道:“据买通了的守卫告知,父皇仍食用,每于御书房中饮食后便会服上一粒,先前我曾起意,想盗得一枚,细察那到底是何丹药,可怎知父皇看护的紧,上下朝时,丹盒必然随身携带,而御书房中也不许伺候的太监宫女靠近丹盒一步如此情况下,时至如今仍旧无计可施。”
“偷之不得,那抢总成了吧。”却是朱罡列一时兴起,摩拳擦掌一副跃跃yù试的模样。
“不可,这宫内遍布了明桩暗哨,御林军将父皇的御书房围的如铁桶一般,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即便朱公子神通广大,若是想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抢到丹药也是万不可能的。”见呆子如此鲁莽,李延慌忙出声阻止。
“若想盗得丹药又有何难,太子你且安心稍后,我与朱罡列去去就回。”话罢郎飞站起身,招呼小白儿一声,同朱罡列一起走出门去。
“这……郎公子?”
雪娅轻声一笑,道:“太子放心,公子他既然如此说,就定然有他的考虑,万勿担心,还请宽心此稍待。”
李延闻得此话又看了一脸平静的徐老一眼,也只好摇摇头,轻叹一声,安心静候。
话说郎飞与朱罡列赶到院外,趁着夜黑风高之时,跨上小白儿虎背,只是几个闪动便飞离东宫,远远往那大内深宫而去。
这二人雷厉风行,说话间便感到后宫上空,只是望着下面一栋栋灯火阑珊的殿宇却犯了难。这两个小子毕竟年青,考虑事情不甚周全,来到此处才发现如闷头苍蝇一般赶来了,却找不道御书房哪。
“这,如此大的一片宫殿群,哪个才是御书房啊?”小白儿虚空站立,郎飞望着下面绵延百里的宫殿群忍不住咋舌不已。
朱罡列也同样心惊,丹门各峰上虽也是宫群林立,可毕竟是清幽仙境,亭台殿阁讲究的是错落有致,闲适写意,怎比的上这下面的密密麻麻、气势磅礴。“要不,下去找个人问问?”
郎飞转身就给了他一巴掌。“咱们是来盗丹的,盗丹懂不懂,做贼!做贼的你去问路?猪脑筋啊?”
“那怎么办?这一没地图,二没向导的,怎么找?不若先回去,问明所再来?”
郎飞皱皱眉,沉吟片刻,道:“那多麻烦,这样吧,你先下去探一探,想来这些殿宇都是皇宫中人居住,应是以地位尊卑划分居住区域的,你下去后探得虚实,等回来咱们再做计较。”
朱罡列听完不情不愿的嘟囔一句,“你怎么不去,这种苦差事偏要俺去。”虽然如此抱怨了一句,呆子还是翻身下了小白儿虎背,蹑手蹑脚的来到眼下宫院,运起当康变化作一抹流光眨眼间没入殿内。
郎飞与小白儿屋顶上等了不大一会,就见那呆子贼兮兮的露出头来,见得院中并无巡逻的守卫,几步走出,噌的一声,翻身上墙回到郎飞身边。
待朱罡列来到跟前,见他猪皮脸臊红,也不答话,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郎飞一愣,只好问道:“这屋内住着什么人?”
“睡莲。”
“……我问你屋内住着什么人?”
“……就是睡莲!”
郎飞心中奇怪,暗想这宫院修葺的颇为奢华,怎么竟是养睡莲的花房。又等了片刻不见呆子解释,郎飞只得摇摇头挥去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