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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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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台上守台长老已将二人介绍完毕,言之可以开始比斗,便下台离场而去。
  方清寒望着身前同样一身紫衣的尖腮汉子不知如何开口,搔首弄指七分怯,欲言又止三分羞,全然内向腼腆一个小后生。
  尖腮汉子斜了斜眼角,嘴角泛起一丝诡笑,出音打破平静:“师叔祖,见我比你低了一个境界,是否想言让我三招?”
  方清寒听闻神情一愣,好半天回神来,轻轻点头。虽然上次回去后被其师兄说教一番,知道比斗让招乃是大忌,也做下保证,信誓旦旦的应了下来,但如今直面其人却如何也提不起回绝的勇气,踌躇许久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尖腮汉子早就研究过方清寒上次比斗,知他脸皮嫩,不谙世事,便定下了若碰上就出言挤兑之策,没想还真被他得逞,一时间信心倍增,一脸的志得意满。
  “唉”郎飞叹口气,心中感念。“好个单纯的人儿,哪识得人心险恶,直让人喜忧参半,难以品评。”
  雪娅同样幽幽一叹,感慨自身命途。“想我身世,爹爹未曾出事之前,也如他一般,只是如今……唉!”
  云寒同样摇摇头,心有感伤,却是不语,只是表情萧,郁郁难欢。
  朱罡列看三人如此,心中一紧,忙打破哀局,又拿郎飞调笑。“飞哥儿,这等的老实人你昨天还诛心欺他,做下这缺德之事。”
  三人果然一呆,两人看向郎飞,这小子挠挠头,嘿嘿一笑,给了呆子一巴掌。尴尬道:“只是称呼上占了些许便宜,何曾过分欺他,莫听这呆子挑唆,观战,观战。”
  雪娅与云寒见他表情,齐齐微笑,果真转还头观战。
  呆子见举措得力,三人止住哀伤之情,心中也是一喜,同样转头仍观二号玉台。
  
第六十四章 第二轮(十)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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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祖,弟子便要动手了,还请留意!”尖腮汉子不忘提醒的道,礼数倒是颇周,只是心下却未安什么好意。
  “嗯!”方清寒轻轻点点头,依旧站原地,一双眼紧张的望着尖腮汉子,双手微微颤抖,俊脸涨红,平添了些许单薄。''
  尖腮汉子同样点了下头,自袖子中拿出三杆阵旗,与一方阵盘,赫然便是那三才青光阵所用器物。
  “我儿,这三才青光阵想是那阵脉的看家本事,怎随便拿出个弟子就会布置。”朱罡列依旧改不掉他那德行,全然不顾阵脉弟子横目看来,骂骂咧咧的道。
  “嗖嗖嗖”三声轻响,尖腮汉子抬手抛出那三杆阵旗将方清寒围困其中,接着将那阵盘祭起,悬于三杆阵旗之上,他又自袖内拿出三张土墙符,思忖片刻并未将其打旗上,而是又收回袖内。
  “此为第一招!”阵旗喷出一道光线连接阵盘之上,接着青光一闪,三道光幕亮起,将方清寒围困阵内。
  “这小子师叔祖面前卖弄阵道,岂不知死字如何所书!”一个紫衣弟子望着台上此时情形大摇其头。
  “此言过早,前次师叔祖的那件法器五宝簪虽然是号称准法宝,但是这三才青光阵可也是筑基之下第一大阵,少时肯定又是一番恶斗,且细细观之。”一旁有个稳重之人开口道。
  阵脉众弟子均议论纷纷,一个是峰内少见的年少长辈,一个是心机深沉的狡猾门人,一个凭名师手段高,一个逞心机怀智谋。这两个同脉之人作为对手碰到一起,倒真是惹得众弟子纷纷凝心观战。
  “师叔祖小心了,这是第二招。”尖腮弟子顾不得去听台下众人的议论,又袖中拿出几把青线镖,没头没脸的向阵内方清寒打去。
  “咻……”镖身寒光闪,镖尾青线荡,那些青线镖尖腮弟子真气疾甩之下急急破空而去,那青光幕之上荡起圈圈波纹,一头扎入其内。
  这三才青光阵作为阵脉弟子的必修之法妙就妙一旦布成许进不许出,人若进只需迈步而入,若想出便是登天之难。同样的对那些攻击手段也是适用。
  “天地法则之妙真乃言难语,绘难描。”天羽子看着场中二人一时感慨万千。
  云羽子呵呵一笑,道:“师弟,这三才青光阵你都如此称赞,那可困你我这等的三才元光阵又该如何品评,遑论那有着仙阵之称的三才玄光阵。”
  玄羽老道看着身旁他们二人,默想古书所载。“这三才青光阵只是扭曲了一部分虚空之力,三才元光阵便能自成结界影响空间法则,三才玄光阵已不属凡人之阵,自辟一界,便是那仙人也不可能轻易脱身。”
  云羽子与天羽子点点头,遥想三才玄光阵之记载,俱都一脸艳羡,默默神往。
  远方三人那点评,此时台上却已到了关键时刻,方清寒一开始应了尖腮道人,三招之内又不能食言破阵,只得龟缩防御,见那些青线镖打来,自须弥带内拿出一方袖珍盾牌,喝声“疾!”盾牌倏然变大。
  “叮当……”几声金属相交之声,打向方清寒的青线镖被挡了下来,但令人诡异的是那些偏了准头的青线镖竟也划过一道道弧线打其上,皆附于盾面。
  “呃”云羽老道一阵错愕,回头望向身后左起第二个弟子。
  “嘿嘿,师父莫惊奇,弟子见清寒上次争斗就有几分怯场,是故担心其安危,便将金母盾借与他防身了。”精瘦道人望着云羽老道,装出三分憨态。
  云羽子摇摇头,狠瞪他一眼。“都是你们这些师兄,一向惯坏了,他若不经一些磨砺如何锻出几分担当。”
  四个弟子闻他训斥,皆不语,斜楞着眼,互相瞅起,云羽子见他们如此,顿时心下无奈,只得恨恨冷哼一声回转头继续观看台上争斗。
  方清寒躲那金母盾之后半天再听不到声响这才露头来观,见那前方盾面之上附满了寒光闪闪的青线镖,他心中一喜,暗道这师兄所给的金母盾果然神奇。
  这怯弱小子只是将之当做防御之物来使,却哪里知道金母盾乃是以千年磁石所炼,虽不是法宝却也与他那五宝簪相差无几,只要是那凡金或未祭炼的金性武器都会被其所引,附着其上,若是由筑基期之人逆转真元来使,便是那准法宝级飞剑也能使之略略偏上几许准头。
  尖腮汉子见方清寒拿出金母盾之时便觉不好,此时见状倒不觉意外,只是暗暗感叹果真与这些得天独厚的精英弟子无法相比。
  “即便师叔祖还有此等防御之宝,若使弟子认输却也不是易于之事。”尖腮汉子阴沉着脸望着三才青光阵内的方清寒,心中满是不甘。
  “既然如此,师叔祖便接弟子第三招一试。”说罢这弟子自袖内掏出一张金色符箓,一脸不舍的看了半天,这才当空祭起,喝声“雷!”
  一声炸响,一道游丝闪电飘过,电光盈盈,直往那三才青光镇中金母盾上劈去。
  郎飞此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金色符箓,心中不禁做念。“那不是小爷曾画的闪电箓吗,这道人却也不傻,知道这雷系之箓能够破那盾牌的防御。”
  此时阵中方清寒也有几分慌张,他也知这金母盾定然阻不住闪电,若是还依其防御定会被闪电所伤,但若是丢了盾牌,自己便会无所防备的暴露青光阵内,倘那尖腮汉子抓住机会再使青线镖,则自己又会陷入危机之中。
  方清寒一时又陷入危机之中,眼睁睁看着那丝闪电划破长空刺穿青光屏障而来,他心中思忖片刻想起一物,将手头顶道髻上一把拽下五宝簪,对准所来闪电连续几道道红色气刃打出。
  “咔”一声脆响,那丝闪电正被气刃打个正着,火花四溅,红光与蓝光一闪而逝,双双都空中泯灭。
  方清寒见状一喜,自盾后站起身来,脸色微红的看向尖腮道人。“哪个……三招已过,我……要攻击了。”
  尖腮道人那闪电被击溃之时就知大势已去,这前三招都未制胜,方清寒又有那金母盾保护,五宝簪做辅,自己一个小小脱胎境的弟子又能如何。
  “师叔祖请便!”尖腮道人早已心生败意,只是望望三才青光阵,待要看方清寒如何破此阵,也好长上几分见识。
  方清寒听闻此话,见尖腮道人已停手不攻,只是双眼凝望着自己,心中略有一些不安,羞怯怯的自须弥带中拿出一个阵盘。
  驻足立金母盾之后等了半晌,见尖腮道人仍是不出手段,只是望着自己,方清寒心中也是了然,微微一笑,将那阵盘托起祭半空,“哈!”一声叱喝,阵盘发出一道道无色光芒,徐徐而转,速度越来越快。
  方清寒环目四周,见众人皆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不觉又是脸上一红,片刻回过神来,暗自踌躇一番,赶忙收摄心思凝神施法。
  此时悬半空的阵盘早已旋转的不辨形状,只是一团五彩的光芒那旋转不休,挥出五条不同色彩的彗尾。
  方清寒又静心呼喝一声,将那五宝簪对准阵盘,打出五道不同颜色的气刃,使之皆没入那团五彩光晕之中。
  那阵盘得了五道气刃旋转急,弹指间闪过一点耀眼的光芒,旋转急停,五彩迷蒙一起,半空划过一道白色剑光,那三才青光阵的青光屏障如纸糊一般被其斩成两截。
  三才青光阵的阵盘得不到旗中青光汇聚之下啪的一声自空中摔下,落玉石台面之上砸的闷声出响,至此,三才青光阵被破。
  尖腮道人直愣愣的看着白光轻易将他所布之阵斩破,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方清寒,颓然道:“弟子认输,只是不知师叔祖所用为何?但请指点一下,让弟子败的明白。”
  方清寒将五宝簪插回头上道髻,听得尖腮道人所言只得支支吾吾的解释。“我这……阵盘之上,乃是……简化的……五龙合击阵。”
  尖腮道人听罢这断断续续之言一时大骇,看着还空中悬浮的五彩阵盘脸色凝重至极,末了,只得仰天长叹一声。“聪明算,不及天命。”说罢也不告罪,落寞的走下台去。
  天羽子此时亦看着场中半空的阵盘摇摇头,对云羽子道:“师兄,那护山大阵中的五龙合击之阵果真被你参悟了?”
  云羽子捋捋胡子,一脸得意的呵呵直笑。“自从踏入化气之境以来我便潜心钻研这烟霞祖师所留护山大阵,时至近日才只悟得那其中五龙合击之阵的精髓,能够将之简化布出。”
  “五龙合击阵,山门大阵中乃是以五行真元力激发出越阶一击的强力子攻击阵法,师弟果有惊艳之才,那下面清寒师侄的五彩阵盘配合五宝簪的一击便是筑基中期之人全力而为与其相比也要逊色几分。”玄羽老道心中也是感慨,看着云羽子不禁出声赞叹。
  云羽子得了赞誉不禁老脸一红,摆摆手道:“惭愧,穷半生光阴只得烟霞祖师于阵脉一途的半点精髓,怎能昧心承赞,听闻师兄的筑基丹之材料已收集的七八,只等后山药院内的三叶天莲成熟便能启鼎炼丹,那可是筑基丹,一旦炼成便能领这方寸修行域的‘丹仙’之称,怎是我这小术可比。”
  玄羽老道叹了口气。“唉,大限将至,也不知能否等到三叶天莲成熟那天。”
  云羽子与天羽子听闻此言俱都露出几分悲伤之色,眼神落寞的望着玄羽老道,心中凄凉,张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第六十五章 第二轮(十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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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愚兄痴长你们百年之寿早已将这生生死死看的如过眼烟云,只是如今多了些许牵挂,却是那不成器的徒儿,这筑基丹成则成了,失也便失了,我心之中早已放下了那份执着。”老道微微一笑,宽慰二人。''
  “唉,师兄……”天羽子重重一叹,默然不语。
  云羽子比天羽子年长不少,点点头道:“我等修士乃夺天造化,如此有幸活得这些岁月只该当问心无愧既是,师弟也莫要悲伤,便是明日一朝死了,也有这些小辈秉承你我意志。”
  天羽子听罢,心中这才放开了一些,回头观台上时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二位师兄言的是,今见他们便如回顾你我往昔。”
  遥想年少之事,三人不觉相视一笑,一切皆不言之中。
  此时台上早有守台长老宣布方清寒获胜,又将那尖腮道人遗留的布阵器具收起,这才着下一场比赛的弟子上台。
  台上比斗趋缓,日头西行,转眼便近傍晚,待台上比斗又告一段落,守台长老依然上台指挥下场比斗事宜。
  呆子看着养神的三人撇撇嘴。“那人儿们,俺上去活动活动腿脚再来相伴,莫要一时不见心中想念,若真是思念的紧,便给俺叫几声好。”说罢以他那臃肿的身躯撞开前方阻路之人,走上前台而去。
  郎飞三人因这连续几场未有何出彩的比斗俱都闭目养神,及听到朱罡列之话并未细想只是点点头,待他走上台去雪娅这才回过神来,猛然拽拽郎飞与云寒的袖袍。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言说所为何事,雪娅轻抬玉指点点台上,郎飞聚目而望,突然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吆喝,竟是那呆子的轮次。”
  云寒亦察觉一号玉台之上所站朱罡列,不禁微微摇头。“原来已是到了如今时刻,一时也未曾察觉,与他提醒几句。”
  郎飞哈哈一笑,对他摆摆手道:“切莫,切莫,若是不理他,自走的爽利,你但若多说几句,许不知又惹的他哪根筋不对与你纠缠不休。”
  “飞哥儿言之有理。”云寒想想那呆子还真能做出此事,不禁摇头苦笑,深以为然。
  此时四方玉台之上比斗之人皆站定,朱罡列的对手竟也是个满面油光的紫衣胖子,许是登台之时走的急,如今还七分气喘三分哮鸣。
  “这丹门伙食本就差的紧,连那锅中都找不出几滴油花,你怎能生的如此猪头粉面满脸油光。”朱罡列对着那人一番品评,却不知他自己也是此番德行。
  那紫衣胖子一时愣住,虽自上次比斗也知这位师叔是个妙人,但也未曾料到如此无赖,呆了半天他也犯了浑开口还嘴道:“弟子也不知上世做了何等孽事,生的直如师叔这般,真是上愧对先宗列祖,下愧对姘头相好。”
  朱罡列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紫衣胖子,肥脸憋得通红,指着紫衣胖子骂道:“你个泼皮,朱爷一向说话直了些,只是生性如斯,你又如何这等口无遮拦,暗中骂我。”
  紫衣胖子见他放话,故作不知道:“师叔说哪里话,弟子只是蹉叹自命,怎就辱骂了师叔,弟子心中万分不明,还请指示一二。”
  朱罡列紧紧腰间束带,一指那紫衣胖子。“呔,你个泼皮,分明骂俺上长得有辱家风,下生的难堪人事,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紫衣胖子使劲忍住,憋红了脸,暗道:“这胖子委实不知羞,如此也只引得几声怒斥,待我再戏他一戏,若乱了他的分寸,之后的比斗也易得胜。”
  思罢,这紫衣胖子,强按下笑意,幽幽一叹,故作悲凉的道:“师叔说笑了,弟子哪敢言您,只是感叹如我之辈人生蹉跎,像师叔您如此风流人物想必早经人事久历沙场了,您说是与不是?”
  朱罡列一时大囧,这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若是言否便失了面子,若是言是,又恶了众位女修,若是不接又被紫衣胖子掴了脸面。
  呆子思忖半晌,越想越觉心下窝火,只觉浑身燥热,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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