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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见郎飞也是不知,只得摇摇头,将杂念放到一旁,聚神继续观台上争斗。
此时台上雪娅攻伐渐入佳境,蓝衣大汉已是险象环生,狼狈不堪,台上四下躲避,许久才能瞅得一丝空隙攻出一道符法,转眼便被小羽儿破掉。
战局虽然不利,大汉却无半丝放弃之意,表情凝肃,无悲无喜。
雪娅又是一轮急攻,小羽儿梳梳腋下之毛,蔑然望着蓝衣大汉,鲤跃龙门,剑过影痕,蓦地大汉眼睑一跳,眼神微瞥,将一人一鸟所处方位收眼里,左手捏了捏前时藏手中之符,作势欲往左方而逃。
雪娅之见身前人影晃动,倏然瞥见身左有一道人影弹出,她娇咤一声,举剑虚引,一招“燕返”,极速向那人影斩出。
剑过人动,突然,台下郎飞一声惊呼,“不好。”云寒二人一呆,不及作响,再观台上之时。就见刚刚蓝衣大汉站立之地一左一右两道人影反向扑出。
雪娅直直朝着左面人影斩去,她只以为右侧之人乃是残影,小羽儿将一切收到眼中,蓦然一呆,它那小脑中,一时无法理解为何一人突然之间变出二道身影。
“叱”纸扯帛撕一般,一道声音划过,那剑一下刺过左侧人影,雪娅立刻惊呆了,只以为自己失手之下伤了那人性命,俏脸上一片苍白全无半分血色,毕竟所经事少,她何曾想到,若她所刺之人真是蓝衣大汉,守台长老早就已经出手制止,还哪有让她刺穿的道理。
还她伤神之际,右侧逃出的身影立刻停下,将早已结完手诀的术法向着小羽儿一下打出,接着另一只手又将一张符箓祭起,瞬息之间打向雪娅。
小羽儿此时还不解,见一道水流射来,本能的催动尾羽,一圈七彩光芒闪动间,将射来水流泯灭无踪。
但是那张祭出的符箓所成三十六根冰针,排着阵型,闪着寒光,若迅雷之势射向仍然无知无觉的雪娅。
一时之间情势逆转,胜败只一线。这场比斗牵着台下众人心弦,一个个皆目不转睛的望着台上二人,静待结果。
第五十九章 第二轮(五)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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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唳”小羽儿将那水流挡住,缓过神来,竟然一声长鸣,接着一抖双翅,几点羽毛翩然落下,七彩光芒闪处,化作数道白色利刃直奔那些冰针而去。''
“咔,咔,咔……”数声冰针断裂之音划过,那些白色羽毛直直穿透冰针阵,没入外围虚空远去,可见力道之大,看的守台长老也是心惊不已。
雪娅闻得小羽儿嘶鸣,心中一惊,缓过神来,细看眼前长剑刺穿之影竟然变做一个纸人,那手脚随风而摆,好不诡异。
她这才心神一慌,转头之际就见几点寒光直朝胸前射来,那些羽毛毕竟没有将冰针全部毁掉,扔留了几根打向雪娅。
幽幽寒光一转眼到了身前一尺之地,一颗颗冰针打着旋,带着点点嘶鸣,如锥如凿一般骇人之极。
千钧一发之间,雪娅左思右想也无丝毫办法,左手乱动之际突觉衣袖内有一硬物碰到手腕,扎的生疼。
她猛然想起,那戊土旗正好左臂袖内存放,紧急间,缩手一抓将其攥手内,展旗面往胸前一挡。
一道黄蒙蒙的光晕闪过,那几颗冰针齐齐停雪娅胸前一寸之处,两相接触竟然半点声息全无,那些冰针好像被剥离了力道,“叮叮当当”皆掉落玉台之上。
蓝衣大汉见此愣住了,不只是他连,那守台长老竟然也愣原地,远方三老中云羽子与天羽子齐齐猛然睁开双眼,两道精光盯着雪娅身前旗身。
“师兄,你竟然将戊土旗传给了她?那可是难得的防御性法宝啊。”云羽子一脸古怪的盯着老道。
“那戊土旗乃是封存了一座戊土之山,有那么一些戊土之精内,虽然不是灵器,但也是有着一丝灵性,便是无人催动,也会自发激活一分防御之力,师兄竟将它赐给了徒孙?”天羽子同样转头问道。
老道摇摇头,颇感无奈,于是将郎飞挤兑他之事叙述一遍,那两人直勾勾瞧了他半天突然俱都哈哈大笑起来。“师兄,早就知道我那师侄鬼灵精,但也没曾想这等顽劣,连你的法宝都敢惦记。”
老道摊摊手,苦笑道:“命也,且那戊土旗也以破损了,威力已经没有原先之强,你们看那中央。”
二人聚神观旗,果见中央有个破洞,天羽子一愣,疑惑道:“那可是上次师兄所说鲸妖所致?”
老道点点头,脸上还有着几分余悸。“那鲸妖的钢锋委实锋利,这旗只是挡了一挡便被刺了个对穿。”
云羽子听罢略一沉吟,道:“可是师侄手上那柄钢锋,虽然看着材质上佳,但是威力却不见甚强。”
老道又摇摇头,缓缓说道:“只因那钢锋乃是自鲸妖身上掉落,还未做半分锻炼,若不是冰属妖元哪能使出本来威力,现与他无非是做一把趁手的冰刃而已。”
云羽子这才恍然,点点头,又道:“既是如此,师兄何不为其锻造成一柄飞剑?”
老道摆摆手,叹口气,慈爱的望了望郎飞。“你我所锻,不一定合他使用,待日后凭其机缘所得才是上品。”
二人听罢这才点点头。一个个皆若有所思,忖量一直以来是否都太过溺爱弟子,从而局限了他们自身的天赋。
“哧”老道三人出神之际,台上局势又变,小羽儿恼那蓝衣大汉算计它,也不疼惜自家羽毛,将之又做羽刃打出。
大汉见后的手段亦没建功,早已心生败意,羽刃袭来,他竟然忘了躲避,直愣愣的任其飞近身前。
一道灰影闪过,羽刃倏然不见,众人眼前一花,蓝衣大汉不见了踪影,灰影再闪,台中央显出身影,赫然是守台长老,一手拎着蓝衣大汉,一手捏着几根羽毛。
小羽儿奈何他不得,兼且怒气已消,翅膀一阵扇动落雪娅肩头。任其捏了捏鸟喙,同样走到台中。
守台长老将仍发呆的蓝衣大汉引落人群,又将羽毛还给雪娅,高声宣判此场雪娅优胜,并着下一场的赛者上台。
雪娅听罢笑着对守台长老做了个万福,这才将戊土旗收入袖内,迈着轻盈的碎步走下台来,分开众人走回郎飞三人身旁。
“那蓝衣大汉的影引符用的不错,若不是你拿出了戊土旗挡下一击,落败的必然是你。”郎飞待雪娅归来,叹口气说道。
雪娅轻轻点头,此时尚且后怕不已,那小羽儿却歪着鸟头,一脸的不满。
郎飞捏捏它的鸟喙,教训几句。“你这傻鸟,雪娅奔向何处你亦跟向何处自然无碍,怎想你也被其迷惑,还不服气怎地?”
小羽儿这才张张鸟嘴,扇着翅膀飞到郎飞肩膀,将头他脸上蹭了半天,讨好不已。
朱罡列看的好笑,不禁取笑小羽儿。“你这傻鸟,做了错事便会撒娇卖萌,心思倒也玲珑,越发与人无异,莫奈何却是扁毛。”
小羽儿全然不知呆子骂它,只是将个鸟头横过来竖过去看着他,满是不解,云寒与雪娅憋得满脸通红又不好明言,只是那嗤嗤偷笑。
还是郎飞看不过,给他一脚,“你这呆子,整天便会犯浑,怎好与小羽儿玩笑,以强凌弱全无半分正经样。”
呆子摸摸屁股,一指小羽儿。“莫来,莫来,今次观,这傻鸟可是威风,俺便是两个加一起恐也斗它不过,如何说俺倚强欺它。”
郎飞一时错愕,小羽儿今日之举倒真是出人意料,无奈苦笑一下,转语气道:“不与你这浑人争辩,安心观战。”
朱罡列撇撇嘴,白他一眼,一副旗开得胜的样子,半天见其余二人都不搭理他,只好也收了得色安心观战。
三人且观且谈,一眨眼的功夫又过去二十多场,时近中午,场地众人俱都有几分疲惫,有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谈些奇闻趣事舒缓心神。
朱罡列早就觉得腹中饥饿,自郎飞那里讨来几片肉干啃食,分出一部分递给云寒,却见他不接,呆子不禁大奇,正待出声埋怨,就见云寒指指看台。
原来此时四场俱已比完,守台长老出声示意下场弟子登台,云寒整整道袍,对着三人微微一笑,分开前方众人步上台去,朱罡列这才恍然,原来比斗已经进行了三十多场。
匆匆填饱肚子,三人忙整肃心神观台上云寒比斗。
三号玉台,云寒看着眼前身穿白衣的细眉道人心中暗暗叫苦,御脉弟子是其余各脉弟子不愿碰到之人,二对一,还是名正言顺的群殴。
那白衣细眉道人见云寒着了一身蓝衣,便有几分轻看,他看来,只有阵脉和器脉才是对御脉具威胁之人,若让阵脉弟子布成大阵,自然有着绝对的优势,器脉弟子总会有些犀利的法器,就算有着灵兽助阵,胜其也甚是艰难,这符脉与丹脉便简单一些,只要小心谨慎之下,一般弟子胜之容易。
“这位师兄,你弃权认输如何?也免得战他一场伤了和气。”细眉道人细细打量了云寒一番,出口道。
云寒知道这人轻视自己,咧嘴笑笑,没有意。“你我皆是脱胎境的修为,便是比我多了一只灵兽,也要试过才知深浅,斗过方晓输赢,切莫作此姿态,只攻来便是。”
细眉道人一愣,未想云寒如此固执,摆了个礼节性的手势,道:“既是如此,师兄接招。”说罢为探云寒底细徒手攻来。
云寒见他并未一开始就放出灵兽,心里多加了几分小心,一手捏着张水流符,一手捏着张土墙符,只待时机便会祭出,他手中除了以前所存,朱罡列还将自郎飞哪里讨来之符分了一大半与他,这小子如今手中存货可是不少,半分也无后顾之忧。
细眉道人飞奔至云寒跟前,拳招还未出实,见到他两手捏出符箓,心下一惊,忙收拳踢腿攻其下三路,使之不能祭符。
云寒于手脚功夫不甚精通,无奈之下只得迅速后撤,先躲过横扫再说,怎知那细眉道人见他退后,加紧一滑,又到其面前,使个撩阴脚,直往云寒胯,下攻来。
台下朱罡列看的一怔,半晌回过神来,也不管是他同脉之人,破口大骂“好你个缺德败家玩意儿,欺负那老实人,真个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廉义礼。”
他骂的大声,周围之人皆能够听到,一时齐刷刷回过头来望着呆子,郎飞听他骂,闻得末了两句之时突然一愣,半晌回过味来哈哈大笑。
雪娅一旁,歪着臻首,浑然不解的望着郎飞,见他笑的直抽冷气,好奇的问答:“公子你笑甚?如此难抑。”
郎飞将腿拍的作响,好半天喘过一口气来。解释道:“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岂不是忘八,孝悌忠信廉义礼独独缺了耻,你仔细品来。”
雪娅轻咬贝齿,转头明了,一脸通红,小脚跺地,轻声啐了一口,不禁娇嗔道:“这呆子满口胡话。”
郎飞呼出几口浊气,缓过来,看着朱罡列,嘴角仍缀着三分笑意。“这夯货,也不知哪里学得这等糟粕话。”
朱罡列此时仍自那谩骂,也不怕周围那些善或不善的目光,直将白衣细眉道人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远方的天羽子望着玄羽老道与云羽子玩味的目光,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入里面羞于出来,转头看那呆子骂的正欢,心下暗恨,一阵的咬牙切齿。
第六十章 第二轮(六)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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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罡列恍若未觉,依旧骂的兴高采烈,台上比斗二人一时也怔住了,那白衣细眉道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来回变换了许多回。
他还顾惜自家名声,又不能如那呆子一般谩骂,只好装作耳聋任其叫骂,却不想呆子还真骂上瘾了半天都没个重样的词。一时气的他是三尸神炸,七窍生烟。''
云寒脸上错愕,心下茫然,也不知朱罡列又断了哪根弦,这后生也是个后知后觉的主,浑然不知白衣细眉道人的阴险。
郎飞见他得寸进尺,连那细眉道人祖坟里的人都扒了出来,不禁心下来气,一手扯住朱罡列左耳。“你个呆子,别人祖坟都刨,直是个晦气货,想那人断子绝孙不成。”
怎想郎飞比他还恶毒,朱罡列脸上一愣,将个肥头点的小鸡啄米一般。“飞哥儿,活该如此,谁让他缺阴少阳,恁的下贱。”
这二人那白活半天,台上细眉道人早已愤恨难耐,将一腔怒气皆发到云寒身上。“小子,道爷今日定要将你拨皮抽筋剁碎喂狗,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说罢运起全身真气,一招“疾如流星”将双拳前虚后实错置攻出,直往云寒胸上三分而来。
“你这道人端得无赖。”云寒心中暗骂呆子惹事精,让他遭了这无妄之灾,不得已只得将土墙符一下祭出,一道土墙倏然间出现身前一尺之处。
眉道人一拳打中土墙,只是响起几声簌簌之音,一蓬黄土掉落玉台之上,那土墙仍然坚实非常,横档云寒身前。
“哼!”细眉道人又是冷哼一声,抽身暴退,两只脚相互一磕借力一滑,一下闪身来到云寒身侧不远,又是几道拳影。
“追云。”一声爆喝,白衣道人身形蓦然加快,双脚悬空,扑击而至,云寒心中一懔,正待激活手中水箭符。
“贯日。”道人又是一声大喝,那拳影倏然间又快了几分,云寒手上一颤,慌忙打断施法,将身子蓦然一退,斜斜扑倒土墙之后。
细眉道人此时身空中,云寒斜扑之时双脚借力转向,不曾想那土墙正巧斜挡身前,被他又是一拳击中,黄土弥漫,将周围染的浑浊难见。
“还好土墙夯实,若是那水幕符,怕不是难抵。”云寒一骨碌爬将起来,回头观那土墙,就见中间鼓起一块土包,仍然顽强的伫立一旁。
细眉道人眯着眼打量着与其一墙之隔的云寒,双手自土墙中央收回,抖抖其上的黄土。“小子,莫要如缩头乌龟一般连番躲闪,与道爷正面交手几分如何?”
“嘭,嘭是几声闷响,土墙中央连番震荡之下,忽然被打了个对穿,那空中之符轰的一声顷刻燃,几点纸灰飘飘洒洒而落,土墙也化作点点光芒消失了个无踪。
云寒看着嚣张的细眉老道不答话,将手中的水箭符祭起,又分了几个法诀,一道粗长的水流化作数道水箭喷射而出。
眉老道眼看几股水箭喷来,猛然一扎马步,提气纵身,若踏云一般,一步步迈往空中,将封住其左右退路的一排水流躲过。
“怪不得你也胜了一局,还是有几分功底。”细眉道人也不知用的是何轻身法,竟然凌空虚浮,双手平展,如大鸟一般,话落之时身形一扭,倒转身躯,一式“鹰击长空”换拳为爪,携着万钧之力向云寒扑来。
气浪汹涌,扑面而来,云寒望着空中道人身影,脸色异常凝重,一抬手,拇指微微一捻,手中多了几张水幕符,法诀急变,顷刻间将水幕符全部祭出,他与细眉道人之间形成一道道水幕屏障,一层层晶莹的匹练正午骄阳之下闪着片片幽斓。
眉老道双爪开阖,击碎一道道水幕,心中得意,狂呼道:“只懂清修不知锻炼的娃儿,这如孱纸一般之物,怎能阻止你家道爷手段。”
水幕一道接着一道破裂,水流飞溅,模糊了众人视线,也迷蒙了细眉老道的视野,朦胧间他只知云寒并未移动身形,宛若听他谏言一般近战硬碰。“哈哈哈,小子,给道爷躺下。”
“恁的聒噪,你话实是多。”水珠洒落,水汽消散,云寒手中不知何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