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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他化自,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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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明白这一切时,已然为时已晚高速&nbp;就只这短短的一瞬,势不可挡的杀戮剑气已然临头劈下。衣冥仙子不及抽身逃命,无奈之下只得举盾相迎。
“呲……”黝黑的剑气犹如亘古凶兽的獠牙一般自盾面一划而过。令人牙酸的声音消褪时,衣冥仙子挥矛格开妃霞仙子趁机袭来的飞剑,翻转盾面看去,只见自上而下一道足有一寸深的裂痕横贯整个盾面。
只一击!只一击就让她手中这面中品法宝狮蛮盾破损至斯,无论怎么看,若再要挨上一招半式的,指定就是一个报废的结果。衣冥仙子倍觉心疼的同时,也注意到郎飞手中的重剑,赫然便是傀煞上人的成名法宝撼岳剑。“难怪……难怪他是那样一副表情了,他可是化气后期修士啊,怎么可能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被这小子夺了手中兵刃呢?还有……即便是血衣小子手握这等利器,也……也不可能只一击就将我的狮蛮盾重创到这般田地吧。”
“嘿,妃霞师叔休慌!”说话的同时,这小子挥臂待要斩出第二剑。见此,衣冥仙子直似惊弓之鸟一般,哪还敢原地逗留分毫,急转身,绣鞋一点,瞬间便闪出十丈开外。
她这一逃,郎飞自是懒得去追,随即闪身落妃霞仙子跟前,问道:“师叔,你没事吧?”
妃霞仙子尚有些微微娇喘,闻言一笑。“我没事!”说完,注意到郎飞手中重剑,不觉一惊。“傀煞上人的撼岳剑?”
郎飞呵呵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恰此时青霞、雷钧二人也适时赶到。青霞仙子一步上前,待打量得妃霞仙子无碍,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你们三个来时,可曾见到云霞师姐等人?”稍事寒暄,妃霞仙子想到远去的几人,忙将谈话引回正题
青霞仙子摇了摇头,妃霞仙子略一沉吟,说道:“如飞小子所言血月另有蹊跷一事,想必师姐也已察觉。眼下我等还需即刻动身才好。”三人自无二话,于是一行人再度向东飞掠。
前行不久,妃霞仙子忽然扭头看了郎飞一眼,以带着些戏谑的语气说道:“飞小子,你这一身行头,眼下可是醒目的紧,若如此一路走下去,只怕魔门之人要望风丧胆喽。”
郎飞低头一瞧,这才醒悟自己这一身染血长袍有多显眼,又瞥及青霞仙子的表情微露黯然,忙伸手昆山镯内另取出一套素袍替换。
略过枝节不表,却说行有须臾,又遇几波正道修士,遂联合一路,径往血月所的东方赶赴。
如此行约一个时辰,远观之下,天边血月与开始时相比已然大了许多。郎飞凝神望去时,只见血月犹徐徐转动,表面上是隐约有些模糊纹路。再度前行大半个时辰,血月已是大如车轮,见一股浓厚的血华笔直舍下,将海平线头处一座模糊不清的建筑物笼罩内。除了这些之外,还依稀分辨出血月正对自己的一面纹刻之物乃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飞龙。
就郎飞的注意力全部放天边异象之时,猛听南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打斗声,遂将神识一扫,发现竟是云霞、青钧、禅心三人正力战魔道三宗主。战场外围,有一干正魔修士从旁掠阵。妃霞仙子等人自然也查知了远方场景,于是一行十数人闪身齐往。
行约半盏茶光景,来到战场外围,同门相见自是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郎飞一一见过云霞宗诸女,随后扭头看望对面,但见黑阎、傀煞等人也已同魔门之人团聚,待见及自己到来,不觉脸è一变,继而对着自己冷笑连连。对于几人的恶意,郎飞自是毫不意,转头再看向场内,但见六人的打斗呈现出焦灼之态。细想一下倒也合情合理,这六人之间的争斗又非一rì两rì了,即便是如今各自请出镇宗灵器,却也实非短时间内能分出长短的。
场内六人斗有片刻,转眼见得正魔两道修士三三两两的越聚越多,禅心上人挥钵震退风冥上人,略退一步言道:“风冥老儿,你我之间实难分出胜负,既然双方之人皆已来齐,不若留待见到宝物后再斗。”
风冥上人早就有此心思,闻说,自是点了点头,随后闪身回到天魔宗修士驻足之处。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另外四人身上。待云霞、青钧、禅心三人回归本阵,细查之下独独不见了天剑宗一位化气初期修士。青钧上人不觉面èyīn沉下来,一对泛着凶意的眸子不住的魔宗诸人身上逡巡。而对面妖阎上人听完黑阎上人的汇报后,脸è变得尤为难看,继而抬起头,隔空望来的目光中满含着浓浓恨意与一丝惊疑。
“走吧,对峙无益,且去一探血月虚实!”话罢,禅心上人带着一干珈蓝宗修士当先离去。云霞仙子听完妃霞仙子的汇报后,满面欣慰的看了郎飞一眼,亦带着云霞宗诸女随后跟上。倒是青钧上人知道雷钧上人被郎飞所救后,打心底对这小子骗取自己万象森罗剑诀一事多了几分释然,同样招呼门人一声,断后而去。
血煞上人见得禅心、云霞等人先后离去,闪人来至妖阎、风冥二人跟前,略做沉吟,说道:“二位,可从傀煞、黑阎等人口中听说那小子之事?”
妖阎上人点了点头,恨声道:“如今我天妖宗与那小子的仇恨再添一笔。只是若果黑阎师弟所说非虚,即便我等迎上他,恐也实难将其灭杀。”
“依老夫之见,必要的时候不妨联手将其斩杀!”对于郎飞,风冥心中也是愤恨难消,若非他一再从中搅乱,魔道一方又哪会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遑论之前禅逝上人一事,假如没有他,只怕那大幽冥轮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现如今正道与我方人手相当,若是再加上那小子,只怕我魔道反要落到下风,即使我等三人有意联手除却他,但云霞、青钧、禅心等人谁来对付?”风冥上人又道。
妖阎上人虽未说话,不过从他皱眉低吟的表情来看,当也与风冥上人一般心思。
血煞上人看了二人一眼,沉吟良久,说道:“如此一来还真难以兼顾,只不过我倒有一策。”话罢,顿了一下又道:“不知你们可还记得十数万年前原始天魔宗尚未三分时传下的一套合击阵法?如今正好可以用他们云繁正道身上。”
风冥、妖阎二人听罢一愣。“你是说……”“不错,正是那九yù天魔阵!”
“可是……可是一来自打原始天魔宗分裂之后,三宗虽说私下里也有所演练,可cāo练是一回事,实战又是另一回事。兼且此战阵需要时间做准备,难不成你以为正道修士都是傻子,任我等随意拿捏不成?”
听完风冥上人所言,血煞上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风冥老儿,这你别管,我自有办法拖住正道修士,如今只问你一句,干?还是不干?”
“干!当然要干!”妖阎上人眯眼看定血煞上人。“你既然有办法拖住道门修士,我等自然唯你马首是瞻,只要能将正道修士一举歼灭,别说区区联手之事,即便事成之后多予你些战利品,我也绝无二话。”
风冥上人亦点了点头,已示赞同之意。见此,血煞上人道:“如此,便一言为定,届时只要看我眼è行事!”话罢,三人遂转身吩咐手下之人一遍,继而动身紧追正道众人。
却说云霞仙子等人行了一程,随着血月愈见清晰,那头须发皆张,怒目而视的五爪飞龙显得越发多了几分狠历。这一次,郎飞的注意力未血月上过多停留,反而顺着泻下的血华,将目光定格才然跃出海平线的一圈七彩虹光之上。
行于前的禅心上人同样也注意到了那一轮绽放着淡淡彩雾的虹光,不觉jīng神一震,高声喊道:“云霞、青钧,前方的便是那虹光的源头了。”
“禅心老儿,且莫急着欢喜,这或许是那神秘宝物不假,却指定不是易得之物。不信,你且放出神识试试。”
禅心上人闻言一愣,依照青钧上人所说,将神识向着那一轮虹光延伸出去。果不其然,待得前行约有三十余里,便发现眼前矗立着一道血è屏障,哪怕他如何集中神识,都再无法前进丝毫。
“好霸道的结界!除了能阻绝神识外,竟还隐隐透出一股yīn森刺骨的寒气。”禅心上人做出试探之举时,郎飞也将神识驻留于此。以禅心、青钧二人的神识强度难以刺穿血光屏障自是不出意料之事,可连他堪比炼气境修士的神识都无法突破,就实是有些令人震惊了。
听了青钧上人所言之后,其余修士也纷纷将神识汇聚于此,可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见此,郎飞只好将神识收回,依旧跟表情微变的诸女之后向前飞遁。
第四百六十章 天衍风火,四灵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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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行片刻,前方血红屏障已是清晰可辨,透过淡淡的血è,遥遥见得半空之上悬浮着一轮耀眼的虹光,除却上面hè下的血华外,还可见四道颜è不一的光柱自下而上,呈拱卫之势将虹光封镇其中
“这……这是……”到了血è结界近前,遥观虹光包裹之物仍旧难辨其形。反倒是下方的四道颜è不同的光柱露出一二庐山真面。却原来起源之处竟是四块造型奇特的铭碑,分青、红、黑、白四è。青碑形似山岳,沧桑厚重。白碑形似螺旋而上的气流,灵动飘逸。红碑形如烈焰,兴旺蓬勃。黑碑如湛湛水波,淡然幽静。
看罢下方,复往上望,此时血月已如山岳大小,随着它的缓缓转动,除却来时一面所见的五爪青龙外,尤见其左露出一头烈焰朱雀,其右露出一只冰霜玄武。照此论断,想来背对众人的一面,便合该是那追风白虎了。
“青钧……你看这结界?”禅心上人是先到得,可眼前的血光屏障委实有几分神秘,吉凶难料的情况下,老和尚也不敢轻举妄动。
青钧上人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待我一探究竟。”
郎飞本以为这道人胆è过人,yù要轻身涉险呢,不想却见他不动分毫,只伸手向腰间一抹,掏出一只灵兽袋,而后众人的注视下,打里面摸出一只浑身无半分杂è的白鸽来。
郎飞神识一扫,发现青钧上人手中这只白鸽普通之极,实非什么有名灵兽,不觉微微一怔,心中腹诽不已:“这老道士,身为修行之人却带着只凡鸽,感情来到这海澜星住不惯?莫不是贪恋云繁界上的野味?”
老道士自然不知他心中的邪恶念头,两步走到结界外,将手中白鸽向前一抛只见白鸽急振双翅,一头穿过屏障,随即身势一沉,猛地向着海面落去。
见及这一幕,众修士心中一惊,可转眼功夫却又生变故。原本向着海面坠下的白鸽突然一个侧旋,比先时加卖力的挥翅数次,竟然被它止住了下坠之势,复又稳住身形,扑棱扑棱的向着远处飞去。
“以方才的一幕来看,这结界只怕有着压制修为的作用。”眼见白鸽无碍,青钧上人长舒一口气,说道。
禅心上人点点头,望着结界的眼神一缩,闪身形,一头撞入结界之中。禅ìng等人大惊,可还未等出声惊呼,却见没入结界后的禅心上人只是晃了晃身子,复又维持住滞空之势。
“无妨,此结界虽有压制修为和神识的效果,不过好只是三成而已。”听完老和尚所言,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闪身飞入。
待得众人稳住身形,青霞仙子随手施展了一道风刀术,不禁皱眉道:“本以为对化气后期修士而言尚要受结界压制三分,对于我等初期修士只怕是受制甚,可不想同样是三成修为,当真是古怪……”
郎飞闻说,仔细感受一下能够调动的元力量,又抬头瞅了眼天际缓缓转动的血è石球,出言解释道:“此结界不过是那一股血华扩散出的边缘结界而已,想来这头上的血è天体当是蕴含一定的法则之力,这才有了这般效用。”
“飞小子、青霞师妹,还愣着干嘛!”眼见天剑、珈蓝二宗修士已然直奔虹光宝物而去,郎飞、青霞二人却依旧那探究血月奥妙,云霞仙子不觉心中一急,开口催促道
二人这才收入心思,闪身跟上云霞宗诸女的脚步。
就道门等人消失视线头之时,一干魔修也寻踪至此。待飞入结界后自然亦免不了又是一番混乱,随后血煞、妖阎等人的指挥下稍稳阵脚,继而再度循迹追去。
却说郎飞随同青霞仙子飞后,过有盏茶光景,忽见前方天剑、珈蓝二宗之人猛然一顿身形,一个个瞠目结舌的望向四块铭碑。郎飞急催小白儿前行,来至众人身侧,举头观时,只见四块参天而立的铭碑下方竟是一座晶莹白润的璀璨宝塔。塔基下方为数十丈宽阔的六角石台,凸出海面达百米之高。
看罢第一眼,细瞅之下又见塔身高越百丈,底下七成竟是全部由灵石堆砌而成,反观上面的三成,赫然是由无数先天元晶垒砌。又见塔顶平整,四方各置一块铭碑,透过铭碑间的缝隙,依稀见得一个人影盘坐正中。
禅心、云霞、青钧三人对望一眼,各自对方眼底看到一抹骇然。老道士面露肃然,指定远处白塔说道:“怎么办?”
“自然是要近前一观。”云霞仙子的目光停留塔顶zhōng&nbp;yāng之人身上良久,沉声说道:“若是前方之人尚且活着,我等此驻留的片刻,想必早已被他发觉。可时至如今却不见他有一丝异动,只怕是……只怕是已然死去多时了。”
禅心听罢点了点头。“我亦赞同仙子所言,退一步讲,倘或这位前辈高人果真活着,我等他洞府之内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无论怎么说也该上前礼见一番。”
“既来之则安之。且上前一观”话罢,老道士吩咐众修士小心提防,随后一马当先而行。
郎飞瞥了眼身后已然临近的魔门之人,对云霞仙子的话颇有几分不以为意。“前辈高人?嘿……即便如神仙之流,又有哪一个不怕死的呢?只看眼前这手笔,即便如当初所见的洛河龙王比之也多有不如。啧,啧,但不知此人到底是个什么存?”
因前途吉凶未卜,云霞、青钧等人只敢小心翼翼的前行。趁此间隙,一众魔修也赶了过来,待见及白塔面貌,以及塔顶之人后,同样也是一惊。转眼见到不远处的正道修士,风冥上人冷哼一声,继而带着门人闪身跟上。妖阎、血煞二人自也不甘落后,同样飞身直追。
就双方修士前行不久,距离白塔已然不足十里之时,整片空间突然震颤起来,与此同时,头顶上传来一股重如山岳的威压。郎飞抬头一瞧,不觉惊呼一声:“不好!”
却原来那消停了许久的虹光再现,如七彩光剑一般正试图刺破血华之力。
若是依此时众人所处方位来看,天知道会否殃及池鱼。急切间郎飞打量前方白塔一眼,厉声喝道:“快……塔顶!”
此时不拘是正道修士,还是魔道修士,哪还顾得上去管塔顶仙人的死活,忙将速度提至极限,一窝蜂似的飞遁而出。
片刻后,就众人刚刚降落塔顶祭台之际,虹光顿时激hè而出,一瞬间便将天空映的七彩缤纷。见得脱离险境,众修士纷纷松了一口气,转而观瞧身周环境。
祭台呈四方形,每个角落各竖一碑,非金非石非木。又见其上镌刻无数上古仙篆,即便如禅心、青钧这等活了二百多年头的老古董也难以通晓其意。反倒是郎飞因所读驳杂,模糊认得乃是上古yīn司鬼文,至于具体内容为何,他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