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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王一懊恼不迭,那边悟胤子打了个愣。对于这个师弟,他比谁都了解,向来是嗜酒如命,惫懒成ìng。何曾想,就这么一个夯货,竟也懂得节俭持家了,却不知何时省了俩酒钱儿,换了这么件上品法器。寻常时候还知道藏着掖着,此时竟舍得赐给自己徒弟了。
这下好,乐子没看成,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如同王一一般,那悟胤子一双老脸臊得青一阵红一阵,快赶上变戏法儿的了。
悟胤子自然想不到郎飞这般年纪的散修会拥有上品法器。而悟真子想到他所提的先师,也只当是前人遗物。此刻经由郎飞解了窘困之局,怎么看怎么都觉着那小混蛋无比顺眼,连他起先说自己为老不尊,手脚不检点等等的编排之言都未放心上。
“外面喧哗者,可是悟胤、悟真?”那一对师徒正尴尬万分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解了二人之围。
郎飞转头看时,却见洞门辉耀已,紫金排布星河经纬门上一角的琉璃珠泛起一点红è光芒。
“是师父!”悟胤子、悟真子二人齐齐惊呼一声,忙转身对着洞门行礼道:“师父,正是徒儿。”
“你二人来此何事?”
二人互望了一眼,又道:“遵师父之言,各收徒一员,特带之来拜谒恩师。”
“哦?且带上来让我瞧瞧!”
二人领命,各回头,对不远处郎飞两个挥挥手
王一ìng子急,数丈距离几步掠过。那贼小子却搁后面磨磨唧唧,一步挪不了三寸,还没至洞口,半路上就拜开了,一边拜,还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你道他说的是啥?“这躲是躲不过了,师父,您老天之灵,可别吃醋。断不能因此私自下界,寻徒儿的不自。我虽拜他,可心里想的是您,千万海涵!”
转念又想。“伦理来说,就算师父时,我也该称他一句师叔,若说给他磕个头,倒也没亏太多。”
想通关隘,这小子仰起头,挺挺胸,迈开步子,几步走到王一身前。双双躬身,纳头便拜。“弟子,妙花(月)给师祖您老人家磕头了。”
二人听着对方的山呼俱都一愣,强忍着笑意磕了仨头,站起一边,再忍不住互相讥讽起来。
“哈?什么?妙花?哈哈哈哈,就你这面黄肌瘦的,还妙花?哪里有一点花è?”
“咦?妙月?就你这膀大腰圆的,怎堪半分月韵?”
二人各不相让,反唇相讥。那旁边两个做师父的青岚上人面前又不敢过分放肆,只歪着头,一旁抿嘴偷笑。
“哪个给他们起的这一对混账法号?”就这时,洞内传出一声训斥。
郎飞突觉一股威压笼罩下来,他知此是青岚上人的神识,于是不动神è的运起元力,将神识附着体表。
青岚上人的神识扫过二人,果未察觉异常,逗留片刻后,便收了回去。
郎飞松了一口气,暗叹自己所料不差,有神识相助,自己这易容之术,当真完美无缺。
“师父,既然此二号不宜,那便请师父另赐法号改之如何?”
听罢悟真子之言,青岚上人沉吟片刻,道:“唔,吾观天象,今rì星斗晦暗,不似赐号良机,先这么着吧,待来rì为师出关再说
郎飞闻说,抬头看看天,但见海天深处星耀月明,哪有什么晦暗之说,不禁撇撇嘴,暗中腹诽那青岚老道也是个惫懒的老货。
“行了,你们走吧,我要闭关了。来rì出关,再招你等来见。”
悟胤子二人闻说,遂躬身领命,带着郎飞并王一二人,转身沿石径走下。
不一刻,行至一岔路口,悟胤子同悟真子拱手作别,领了王一离去。
待那两人走远,悟真子方才大笑出声,一面引路前行,一面拍着郎飞肩头道:“好徒弟,好徒弟,真儿真儿的给师父挣足了脸,你没瞧方才二师兄那机关算却尤未如意的错愕表情,当真是三十年的老姑娘出嫁,终于也让我风光了一会。”
郎飞淡然一笑,点点头,笑而不答。
悟真子心中高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郎飞拉闲儿,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来到山脊一处向阳面的开阔地带,榆林成行,灵草遍地,往来仙鹤引路,前后香霭纷纭。前方不远处有轩榭亭台瑰丽,有楼阁塔桥峥嵘。
二人相伴近前,悟真子引着郎飞来到一栋别院,指定院内一幢九层阁楼道:“此处便是为师住所,你此稍歇,为师想起还有一件要事未办,待翌rì一早,我再接你去神机阁,传功授法,以师责。”
郎飞闻说,点头应了下来,遂走入院中游玩。那悟真子见此,咧嘴一笑,御风而起,径投山下而去。
话说郎飞,四处赏玩半rì,待夜幕降下,便回到住所,选了三楼一间临泉雅舍栖居。
“……”
翌rì清晨,朝阳初升,夜露尤凉之际,郎飞醒转,下得床来,食了些山间灵果,坐院中闭目打坐,安心静候悟真子。
可谁曾想,这一等便是一rì光景,直到云舟唱晚,燕雀归巢之时,仍不见悟真子半点影迹。
郎飞无奈,只得暗骂他一句,王八拉车………………有前劲没后劲的家伙。没奈何,只好收拾心思,早早的睡了。
第二rì,又是枯坐一整rì,左等等不见,右等等不着,直气的这贼小子拆了整个院子的心都有了。
好容易挨到第三rì,天尚未亮,郎飞便觉有人推搡自己,急睁眼看处,可不正是他那便宜师父,只见他喝的醉醺醺的,犹自一口一个饱嗝的坐牙床边推他哩。
见他迷迷糊糊,魔魔怔怔的错把脚丫子当手拉,这小子心中生气,睁着一只眼觑着他,抽脚丫子一晃,一个后踹将悟真子踢了个马趴。
悟真子坐倒地,尤没回过神来,只觉那一脚踹得他云里雾里,还只当贤名上了通明殿,玉皇大帝着太yīn宫娥接他升仙去哩。
“咦,师父,是你?”郎飞见他坐地上,迷迷瞪瞪的像要睡过去,暗骂一声,忙起身近前去摇。
那悟真子的头好便似走街串巷的货郎手中的拨浪鼓,摇一摇,晃三晃,顺带还打个酒嗝。
“你说你,喝酒就喝酒吧,没来由散去真元的护持作何?弄得醉二麻三的,也不怕上山的时候一头栽到yīn沟里面摔死!”这小混蛋越想越气,越想越恼,一伸手,将桌上的半壶隔夜茶拿了起来,捏住悟真子的鼻子就往嘴里灌。
悟真子气道不畅,自然要张嘴呼吸,这下好,茶水倒灌进气道,登时将其呛了个口水齐飞,鼻涕横流。
经这一呛,他那酒倒醒了三分,好容易缓过气来,揉揉眼,看了看郎飞,傻乎乎的咧嘴一笑,尚带着七分酒气,结结巴巴的道:“好徒……徒弟,走,为……为师带你,挑……挑选功法去。”
“去……去……去个屁,先不说现天还没亮,就你这幅模样,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且休息片刻再去。”
郎飞一脸恨恨的将其让到牙床上,怒其不争,训斥道:“你上哪去了?吃酒怎吃成这幅德行?”
这一刻师徒关系倒转,那悟真子却浑不意,只时不时打个酒嗝儿,闭着嘴讪笑不言。
却原来当rì安排下郎飞之后,悟真子思及这宝贝徒弟悟胤子面前给他挣足了颜面,不禁老怀大慰,暗喜不已。
常言道,人逢喜事jīng神爽,他这心中一爽,不觉酒虫上脑,犯了痴念。于是糊弄过郎飞,悄悄的溜下山吃酒。
悟真子虽说也是海量之资,但着实有个坏毛病。一般修士,饮酒时全凭一股真元护住五脏,以确保不至醉酒。可他倒好,偏巧是个榆木疙瘩,不管是诸师兄弟们千叮咛万嘱咐,还是青岚上人耳提面命谆谆告诫,他当时道:“记住了,晓得了。”可过后只要一杯水酒下肚,这些话便全当耳旁风了。好他也有些酒量,向rì里流连酒肆,倒也没怎么大醉过,可不成想,那rì下山之后就着酒ìng,越喝越越开心,越饮越高兴,竟赖酒肆两rì未走。那酒肆老板与他相熟,起先也未意,至第二rì见他醉醺醺的犹自要酒喝,乃劝他回山。悟真子哪里肯走,店小二死拉硬拽也拖不动他分毫,他便扬言不给酒便要拆店,掌柜的无法,只得应了,至后来,第三rì子夜时分,赶巧山上下来一个弟子沽酒,掌柜的便据实以告。那位弟子回山以后,禀明其师,又经其师传至悟荇子耳中。悟荇子遂下山,将他这酒鬼三师弟强行带上山,丢回住处。悟真子半夜起床撒尿,睁眼见换了地方,眼下到了自个儿院里,还没等弄明白个中曲折,突然想起和郎飞的约定,模糊想到已过了契约之期,这才借着酒劲,自一楼一路寻上三楼,闯入郎飞房中。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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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弄了些提神醒脑的丹药,偷偷放入凉茶之内悟真子服下后,过有须臾,渐渐醒过酒来。
此刻已然将近辰时,见天已大亮,悟真子带了郎飞,出了院所,三拐两拐,来到山腰正南一座大殿中,经由传送阵,又至山巅背yīn一角。
才出传送阵,郎飞急抬头看处,就见靠山而建一座二层高的jīng致楼阁,外有chūn风送暖,内有翠铃奏韵。二人步入阁楼,就见几个未足筑基修为的弟子犹靠着门槛打盹,而正厅内一个白须老者单手握着一卷,那细细研读文章。
二人的脚步声将老者惊醒,及抬头看处,见是悟真子,老者忙释下手中书卷,起身招呼道:“悟真师弟?怎今rì大清早的登门神机阁?”
悟真子忙回礼,笑道:“悟昆师兄,此来不为别的,乃是带小徒寻些适宜他修习的功法神通。”
“哦?”老者一愣,道:“这小子不过筑基境,师弟怎不将自身所学传授,却要到此处来寻,想你所学的那小五行yīn雷策已是众典籍中的翘楚,又何须还来择经?”
悟真子摇摇头,道:“师兄有所不知,小徒乃木系灵根,不比我这水灵根,若是修习小五行yīn雷策,虽说亦可,但总有些不妥,不妨叫他自己去那招雷、御雷二洞中选取一些适合他的神通。”
老者闻说,思量片刻,道:“也对,小五行yīn雷策是将金、水、火、土四种灵根暂化为木灵根,以提升对雷霆的亲和度。既然师侄的灵根乃是木灵根,那少不得,真要去召雷、御雷二洞走一遭了。”
悟真子微微一笑,道:“正是,正是,少不得要劳烦师兄开启门户,让我二人入内。”
“小事尔!”老者淡然一笑,回转头,并剑指,朝着后壁上一幅群雷怒号的玛瑙石屏连点数下,而后合掌一拍
掌声一落,后壁的琉璃石屏忽然自zhōng&nbp;yāng无声无息的开了。郎飞眯着眼看去,但见后面是以条甬道,直通向后方山腹之中。
“谢师兄!”悟真子道了谢,再不多言,带着郎飞,行过大厅,步入甬道。
甬道中灯火通明,每隔半丈距离均有石翕,石翕中燃着昏幽的火焰,丝丝缕缕的香气透过灯口,弥漫整个甬道之中。
少时,行至头,出现二人眼前的乃是三个石洞,一上两下,呈品字形排列。郎飞仔细看去,但见下面两个洞窟,左面一个,圆拱洞口上方悬着一道金牌,上镌二字,乃召雷。右面一个也有一道金牌,乃镌御雷,至于上面的,是一块紫金匾额,亦有二字,乃是化雷。
郎飞望着三洞驻足不语,悟真子见此呵呵一笑,指定下首二洞道:“召雷者,乃招引地气之下的雷霆,聚而克敌。御雷者,乃聚散雷霆,百化千,千化万,万归一,或化龙,或幻凤,凡此种种驱雷之法。至于化雷者,乃融雷入身,以身化雷之术。”
说完,悟真子微微一顿,复又解释道:“这召雷洞之典籍,筑基境以下可修习。御雷洞之典籍,筑基、炼jīng二境可习,至于那化雷洞中的玄术,则需要化气境方可修炼。”
郎飞听罢,点点头,沉吟不语。悟真子瞥他一眼,微微一笑,转而进入召雷洞,少时步出,挥手丢与郎飞一本书册。
郎飞接了,仔细一瞧,但见是一本《十地yīn雷注解》
“此书对应雷帝山的《九天阳雷总纲》乃初入雷道之人必学之物,旨授以认知,传与见识,助低阶弟子分辨天地中所含雷气的不同
郎飞点点头,将之揣怀中。
“徒弟跟我来。”说罢,悟真子侧转身形,带着郎飞步入御雷洞。
洞中开阔之极,单已长度论,怕不是有百丈距离,玄铁架上放置着各式各样的典籍,书册,竹简,锦帛,兽骨,龟甲应有有。郎飞略扫了一眼,心下默算,若以数量而言,此一洞中就有千套典籍,想那召雷洞中亦不会少于此,若再加上化雷洞所藏,比之丹门经藏阁的藏书,亦不遑多让。
“过来这里!”听得悟真子呼唤,郎飞循声走近,但见悟真子指着山洞里面的一排藏书道:“这些书册,若以jīng微而论,乃洞中jīng华所。”
郎飞举目细打量,就见前时白须老者所说的《小五行yīn雷策》赫然列。
“此处典籍,非对一般弟子开放,只因你眼下的身份乃是核心门人,故可随便检阅。你如今也有筑基中期修为,当能分辨出是否适合自己。来,你且瞧瞧,这其中可有中意的典籍?”
“是!”郎飞点点头,一眼扫去,自左至右。《玄yīn唤雷法》《小五行yīn雷策》《至yīn雷解》《三煞yīn雷》……
细打量片刻,郎飞拿拿这个,瞅瞅那个,翻一页,点点头,吟一句,笑一声。
过了足有三炷香时间,这小子拿起来,放下去,愣是没选出一卷来。
悟真子等的有些不耐烦,值此时刻,他又不宜催促,万一郎飞着急,随便选了一卷,岂不拿他rì后的成就开玩笑。没奈何,只好蹙着一双浓眉,站一边呐呐不语。
郎飞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岂不知他早就选好了,之所以装出这番德行,只因他心里另有打算。瞥眼注意到悟真子的表情,遂微微一笑,道:“师父,只因眼前典籍忒多,弟子一时难有抉择,不如师父先行回返,待弟子详细研算后,再禀于你老人家。”
悟真子犹豫片刻,只得叹口气,道:“既如此,那你再此挑选,切忌不可贪多,修行之道,贵jīng而不再多,少时,你先将选好的典籍告知你悟昆师伯,之后再去住所寻我。”
郎飞急忙点头称是。悟真子遂转身离去,才走至洞口,突又停下脚步,转身道:“徒弟,你且记住,召雷、御雷二洞的典籍随你翻阅,至于那化雷洞,其中的神通术法,皆是人仙境才可施展的,切忌莫去翻阅。”
及听到郎飞郑重的嗯了一声,悟真子又摇摇头,喃喃自语道:“那上面都是玉简,他想看也看不了,我没来由的说这等废话干嘛。”不禁自嘲一笑,遂转身出洞去了。
直到悟真子走出甬道,再听不到声息,郎飞嘿嘿一笑,不去动那悟真子所说书架上的典籍,却将一侧书架上的一本《地阙丹心雷道经》拿了出来。
其实这山洞内的书籍早就被他以神识粗略扫了一遍,说来说去,还是这《地阙丹心雷道经》对他为合适。此书整个洞窟的雷道功法中亦属极为偏门的一种。别的功法,都是以吸纳天地间的轻灵之气提升修为为主。唯有这本,乃是剑走偏锋。论诡异,倒有些左道旁门的意思。
所谓地阙,乃是取地心深处,被yīn煞与雷元所滋润之物,不拘于是人参、灵芝、太岁这种地生灵材,还是巫土、息壤、血砂这等地底矿材,甚至于妖兽的遗骨遗骸、乃至人尸,都可以拿来用作灵基。
灵基选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