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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火宗势必行,可那要等到三年之后,这期间,若无什么好去处,这积雷山倒堪堪是个绝好的栖身之地,一来,正巧赶上其开山门收徒,二来,甚合自身条件,三来,这期间,若运气好,施些小手段,搞上它一些地元磁晶,只要能耐住折磨,想来晋级筑基后期亦不是什么难事。
细细考虑一番,郎飞确信此事可行。只要平时多小心一些,隐藏好身份,不至于露出什么马脚,即便是与积雷山的三位老祖打个照面,有着神识做掩饰,自信也不会被识破伪装。
打定主意,郎飞放宽心,脸上多了几分释然,扫了一眼身旁众散修,见他们犹自怨自艾,不由的摇摇头,正打算起身离开,忽闻的背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及转头看处,就见一个满脸横肉的锦衣汉子正自远方快步走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偏有那瞎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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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让开锦衣汉子膀大腰圆,才走到郎飞跟前,一脸不善的望着他,其嘴角处闪现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
郎飞眯着眼打量他片刻,没有说话,依其言,挪了挪身子,让出一个空位。
汉子冷哼一声,根本未将郎飞当回事,冷着脸,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自他一出现,人群中便响起一些小声的议论,郎飞竖耳细听。却原来这大汉来头不小。这篝火旁围坐之人大多是无依无靠的散修,修为高的不过筑基后期,而自己身旁的这个锦衣汉子,虽亦只不过筑基中期修为,可他还有个炼jīng境的师父。炼jīng修士,散修中那可是能够称爷作祖的存。这锦衣汉子仗着其师威名,一向骄横惯了,自然不将郎飞这等无根浮萍一般的散修放眼中。
“喂,你们听说没?”
汉子才坐下,也不顾周围人等戒惧的目光,抖着脸上横肉,粗声粗气的说出一句话来。
散修们虽不齿他的作为,但都知道这汉子来头不小,论见识,比之他们强过太多,便顺着他的问话,露出一脸好奇,静待他出言解释。
“前些时rì我师父去那长青大陆会友,于昨rì归来,曾言起近rì长青界发生的奇闻异事。”
锦衣汉子说完,目光扫过众人,终将目光聚焦方才郎飞身旁的那个娇俏女子身上,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歪了歪身子,却将半边脸都转到姑娘正方,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继续说道:“近可是发生一件大事,丹门,丹门,你们知不知道?”
散修们闻说,脸上大多露出一丝古怪。心道,长青十宗谁不知道!虽心中腹诽,没奈何都想知道后事,于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锦衣汉子继续言道。“前些时rì丹门的玄羽老祖不是仙去了么?话说他那徒弟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任丹脉首座,被罗织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逐下山来。”
“啊?”诸散修都大吃一惊,有几个愣头小子恨恨难平,冷嘲热讽道:“人家的师父前脚才走,后脚就来陷害徒儿,这任的丹脉首座,当真不是个东西。”
“嘘……小声点。找死啊?”其旁有ìng格稳重的亲友忙出声提醒。
“有什么关系,丹门长青大陆,隔了一个雷罚海,我等都是灼砂大陆的散修,怕他怎地?”
见众散修都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开,那大汉有些愠怒,冷然一笑。“你们当那小子是个省油的灯?嘿嘿……”
众散修一愣,知道必有隐情,再次转过头,都住了嘴,静听大汉分解。
重赢回众人瞩目,汉子满意一笑,道:“要知道那小子不过筑基修为,被丹脉首座逐下山门,再加上金钟山亦从中作梗,下山的路可以说是步步险阻,处处泥泞。据传,金钟山不仅出动了掌门黑虎子,太上长老枯松上人,连那下辖几个附庸门派也都参与了围追堵截。”
“可就是这样的局面下,那小子竟愣是冲破了重重阻截,安然遁逃出去。尤其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一个筑基修士,不但枯松上人手里逃掉ìng命,还顺道杀了两个沿路截杀他的筑基境世家子弟,就连那有着炼jīng修为,身为两个世家子弟家长的诸葛离,亦被他所伤,至今还卧病再床不能下地。”
“什么……”听到这里,便似一石激起千叠浪众散修俱都面面相觑,一脸惊容。要知道筑基境和炼jīng境,那可是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一般而言,三五十个筑基修士都不见得能挡住一个炼jīng高人,可眼下汉子所说,颠覆了众人的认知。那丹门弃徒不过筑基修为,竟能重伤炼jīng高手,还化气老祖手下逃得ìng命,如此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怎不叫人震惊。
“崇威,这……这不是你编着玩儿,糊弄我们的吧?”开始谈经讲道的花甲老者,此时再保持不住那份淡然,大张着嘴,露出满口黄牙。
“鱼老头儿,威爷我闲着没事儿骗你们这帮土冒儿干嘛,这都是我师父说的。这就难以置信了?威爷还没告诉你们,那金钟山已放出话来,若有谁将那小子拿住,赏灵石五百,法宝一件。”
“好家伙,这小子的命真他妈太值钱了,要能干上这么一票,就凭那一件法宝和五百灵石、足够立一世家道统,传承千代了。”
说话的是个发梢微黄的瘦削男子,其旁一个中年男人撇撇嘴,对瘦削男子之言嗤之以鼻。“就凭你?做梦吧!炼jīng境的高手都伤那小子的手下,若换了你,只他一根小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崇威,那小子现怎么样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小子这些rì子想必过得不怎么如意吧,眼下他的处境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锦衣汉子听说,撇撇嘴,道:“鱼老头,这你可就说错了,距离当初事发,至今已过有数月,那长青大陆上冲着奖赏而去的一些亡命之徒,别说找着人,连个影儿都没看见,就好似那小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听罢大汉之言,花甲老者皱皱眉头,默不作声。
汉子见状,诡异一笑,将那身形又挪,整个身子正对着娇俏女子,露出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道:“还是师父说得好,那小子身为丹脉老祖高徒,又怎会没有几分手段,不说旁的,这易容之术想必难不倒他。若换个相貌,耐下ìng子往人海中一扎,对未修炼出神识的一般修士而言,岂不是与他走个对面都认不得,啧,啧,可真是海阔由鱼跃,天高任鸟飞咯。”
“崇威师叔,你……你还没说他……他的姓名哩?”
锦衣汉子话音才落,他正对面一直安然倾听的娇俏女子却满脸绯红的出声问了一句。
“嘿嘿……”锦衣汉子不怀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一遍。终,目光停留她因情绪激动而急剧起伏以致隐隐约约透出些许翠è的抹胸上。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锦衣汉子目泛jīng光,紧紧逼视着娇俏女子,待将她唬的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低下臻首,却才嘿嘿一笑道:“他呀,他姓郎名飞,如威叔叔一般勇猛,生的是膀大腰圆堪开山,虎目凿齿鬼神寒。食量惊天,一餐可吞一头牛,能撼山镇岳,一声大吼抖三抖。茹妮子,你若想认识他,只需记住威叔叔这番雄姿,定然错不了。”
“噗……”汉子吹牛皮时,有那传盏的好心人正将茶递给郎飞,这小子才饮一口,猛听得汉子之言,愣将倒入口中的茶水,十分喷出八分来,浇得那篝火呲呲作响。
“小子,莫不是你有什么意见?”听得身后响动,那锦衣汉子突然转过头,一脸不满的看着郎飞,观那架势,只等郎飞出言不逊,他却好动手给这黄脸小子一点颜è看看。
郎飞耸耸肩,深望汉子两眼,终究没有出声。
锦衣汉子以为郎飞服软,冷冷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又去和那娇俏女子吹嘘。
值此时,众散修多议论汉子所说,趁此时机,郎飞肚中坏水又起,瞥眼见汉子舍了两瓣肥嘟嘟的屁股冲着他,这小混蛋邪邪一笑,却弄起手法,默念咒语,以控火术引了一簇篝火往那锦衣汉子股间hè出。
汉子本挑逗羞了个大红脸的娇俏女子,话才说一半,突地住了声,皱起眉来,鼻头耸动,抽着鼻涕嗅来嗅去。左一鼻,右一鼻,后侧转头颅,向着后背一瞧,呀!却见分外通明,眼角余光中有一簇小火苗,正那不紧不慢的烤的华服哔噜作响。
“哎吆……”汉子大叫一声,霎时慌了神,站起身来,丝毫没有风度的左一扑腾又一划拉,试图将那屁股蛋上的火焰拍熄。
郎飞哪能让他如愿,这小子不动神è,暗暗调动火焰,躲避着汉子的拍打。少时,拍打无果,许是火苗烧透中衣,锦衣汉子吃痛,怪叫一声,再不拿手去拍,却将身一转,朝着不远处的清湖奔去。
及至滩涂,汉子急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小混蛋忍住笑,知道汉子所掐乃是引水诀,他却不动神è,暗暗捏起一枚卵石,舒开袖子,偷偷的对准汉子小腿,屈指一弹。
一来夜è下难以辨识,二来汉子注意力都眼前,哪曾注意背后声响。但觉左小腿一疼,吃痛之下立势不稳,脚下一滑,跐溜一声,整个人扑得一下跌入水中。
那锦衣汉子被水一激,打了个愣。少顷,一个扑腾跳上岸来,抖搂着湿漉漉的衣衫甩来甩去,及转身,犹自保持着错愕神情的众人登时传出一阵哄笑,却说锦衣大汉落水时机刚好,那火头恰将其屁股后面烧出两个窟窿,左一个白花花、光洁溜溜,右一个倒露出一圈比炭黑肉,竟是好大一块黑痣。
听到众人哄笑,那大汉脸è骤变,将手向着后屁股一抹,只觉除了入手湿漉漉、凉飕飕,腚沟处还一个劲儿的往里灌风,至此,他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将两手一捂,赶忙扭身旋转,以正脸直面众人。
第三百一十九章 积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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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暗害老子?”锦衣大汉怒不可遏,转过头,瞪着一对环眼,跳着脚竖指一一扫过众人
见汉子大怒,诸散修收敛了几分,虽不再高调取笑,却一个个那低着头暗中窃笑不已。
汉子睨着眼,看一遍众人。视线扫过郎飞,却见那小子正一脸困惑的望着他,那一双迷蒙的双眼,惊讶的O型嘴,表情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难道不是他?”汉子又将目光转到娇俏女子身上,但见她臊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知再想些什么。
汉子一时窘迫难当。他今rì来此,本想炫耀一番,不成想却出了丑,还一小姑娘面前露出两片腚瓣子。怒气消而羞愤起,哪还敢此逗留,恨恨的跺了跺脚,两手捂着双股,趁夜è,一头扎入树林中去。
待他走后,强憋笑意的诸散修再也忍禁不住,哄的一声爆笑开来。这锦衣汉子平rì里作威作福惯了,眼下能看到他这番丑态,倒也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片刻后,哄笑声渐低,闹剧收场。众散修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又恢复了之前的讨论,于修行之道上各抒己见,畅所yù言。
郎飞虽是来之人,那群散修也不认生,竟有几人撺掇他也来讲一讲修行心得。贼小子无奈,只好捡了些左道旁门的见闻谈了谈。虽是旁门之术,但他是什么眼界,既然看中,那定是有几分可取之处。这一讲,对众多散修来说,好便似醍醐灌顶,甘露洒心,许多久困难题应声而解。及至后,倒有大半时间是这小子讲,众人旁听。
不觉月薄西山,鸡鸣报晓。天蒙蒙亮时众人方才醒悟,那郎飞见得天è不早,谎称今有要事,却才起身辞行。
众散修哪里肯放,硬要留他小住几rì。郎飞怎敢应承,执意要走
诸人规劝多时,见留不住,只好顺了他意放其离去。
见众修望目送自己的眼光直似盯着稀奇宝贝,贼小子不敢久留,说是走却堪跑,犹如逃难一般,甩开膀子,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全无。
却说郎飞如躲瘟神一般跑开。转回坊市时,天已大亮,思及昨夜见闻,不做逗留,出坊市,认准积雷山所,径直向着东方飞遁而去。
“……”
当是积雷山开山门收徒之事传扬开来,一路上,郎飞偶遇的散修就不下数十人,弄得他也不好放出小白儿,只得凭借自身真元,御空飞遁。
停停行行,以其御空之速,耗有两rì光景,郎飞约莫着距离目的地已然不远。此时比邻东行的修士渐多,有那代步飞禽掠过,其上之人多会转过头,满脸讥讽的瞥他们这些穷鬼一眼,复转过高贵的嘴脸,电hè远去。有那相同处境的修士,却不抱团,往往路上偶遇,互相做出敌对表情,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趋势。
郎飞将这一切收眼里,心中倒有几分理解,但有路上散修恶意望来,他只报以一笑,或提速掠过,或缓身想让。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御空飞行,于第三rì傍晚时分,顺着斜阳余光,终于观得一座巍峨参天的巨峰边缘云层下影绰绰的分布着无数人影。
郎飞情知前方定是积雷山无疑,于是将遁速稍缓,轻身掠下,投入云层之中。
投入山间云,耳闻翠岭风。转眼间穿透遮蔽视线的云层,身下远处闪出一片奇景,一座顶接霄汉的峥嵘巨峰矗立天地之间。山表覆盖着云气轻烟,飘渺朦胧如披素纱,向内望去,莫说殿宇,就连那山间苍翠都难辨一毫。
郎飞情知有护山法阵外又将视线下移,自半空望去,哪里有什么山脚,绵延的山势到了巨峰跟前却似被刀斩断一般,巨峰外围数十里处竟是一圈深不见底的潜渊,即便是身高空,凝聚起目力,却也难辨深浅,唯听见闷雷声声盈耳,紫电晃晃夺目。
怀揣讶然,郎飞缓缓降下,投入距离潜渊处不远的人群之中。
才落地,不及观人,郎飞还将目光投向积雷山,却见不远处悬崖旁,一道直入山云的翠玉悬梯凭空担架潜渊之上,远远望去,着实慑人气魄。
翠苔不生,藤萝难觅。翠苔不生,一道碧玉虹飞。藤萝难觅,几许轻烟流转。峰,真个是好峰,蔽rì遮天盖星辉。渊,当然是深渊,敕雷掣电咤苍穹。
看罢多时,郎飞稍敛心思,又将目光投注身旁众散修身上,但见十个一群,五个一伙,聚一起不知讨论着些什么。偶有几个如他一般落单的散修,但要与之对上目光,无一不是满脸臭屁的与其冷冷对视。
郎飞也不意,将目光挪开,略一估算,山谷中的散修当三百之数。想那积雷山传言宇内不过三五天,竟然聚集了如此多人,其场面之盛,倒也不愧十宗之名。
转身望了望天际仍时不时落下的身影,郎飞摇摇头,为躲清静,闪身找了个石岩背yīn处坐了下来。
没成想,这一坐就是半rì光景,待到子夜时分,此地已聚集了五百之数。自高处望去,整个山谷中的散修身影犹如被风吹散的蚂蚁一般,散落的到处都是。
“各位……”
郎飞半倚半坐岩石背后,正眯着眼打盹时,忽听得山谷头断崖处传来一个飘忽的声音。
同众散修一般动作,这小子忙伸出头远远看去。借着幽冷的月光,但见深渊前沿翠玉阶上站着一个身着水è道袍的年轻人,月华泻下,其胸前所绣的两道紫è雷霆分外惹眼。
“诸位……诸位来此,想来皆为蔽门纳贤之事而来,若方便,还请往前一聚,才好听小道介绍详细事宜。”
那年轻道人说话得体,引得郎飞不觉莞尔。名门大派,正当有此风骨。
散修们听说,有的自石岩之后,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