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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忖思半晌,这才撅着嘴轻轻点了下头,凤眼迷蒙,对郎飞深情脉脉的道:“飞哥哥,小芸且先回宗待几天,不rì再来看你。”
一连累心两月,郎飞早想清静些时rì。闻言也不强留,道:“芸妹,保重。”
芸点点头,跨步走至青霞仙子跟前,挽臂而行。郎飞并老道送至殿外,青霞方要带小芸御风,郎飞突然想起一事,忙道:“青霞师叔且慢。”
话罢上前两步,拉着小芸拽到一旁,翻手捏出一枚蓝光闪闪的丹药塞入玉掌之中。“小芸,记得洛河龙宫时你的修为已臻半步筑基,这筑基丹你回门之后即刻服用。进阶之事定能一蹴而就。”
小芸轻轻收好,对郎飞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深望他片刻,方才青霞仙子的催促下转身走回,继而御风离去。
遥望着二女渐飞渐远的身影,郎飞发出一声怅然若失的轻叹。
“师伯,时已不早,我兄弟二人也就此告辞了。”木峰开口辞行道。
“好……你们也去吧。”老道挥挥袍袖,表情微有些落寞之意。
蜀地木氏走后,开山子亦辞行而去,接下来是绝华子,断空子。
待只剩下明空子,这老道人招手引过虎妞儿,温声道:“念娇,咱们也走吧。”
“不……不要,念娇还要和朱哥哥去喝花酒哩。”
明空老道闻言打了个愣,扭头看向呆子,却见这货正挠头讪笑,急解释道:“您老莫生气,晚辈那话,皆哄她之言
“哼!”明空老道怒瞪他一眼,回头对虎妞儿言道。“念娇听话,你不是一直都羡慕别人可以浮空而行么?你玄羽师伯给了为师一枚筑基丹,等你服下它后晋级筑基,到时亦能御空飞行了。”
“当真?”虎妞儿呲牙一笑,一边抱着老道手臂,一边蹦蹦跳跳欢喜不。
“当然。”老道点头一笑,道:“好了,咱们回宗吧。”
说完,正要施术腾空,却听一旁郎飞厉声高喝道:“明空师叔,您老慢走。”
“咦?师侄何事?”
郎飞嘿嘿一笑,挑眉道:“明空师叔,您也忒健忘了……”
明空老道直盯着郎飞一通猛瞧,这小子毫不示弱,怒睁着双眸回瞪。
“哈哈,你看我这记老道人咧嘴一笑,放开虎妞儿,几步来至郎飞近前,伸手捻出一物。“你这贼小子,半点亏也不肯吃。”
郎飞笑嘻嘻的看着老道,伸手捏过黄符,微微瞥了一眼,一时面è动容,轻叠好,收入须弥带,与明空道人相识贼笑。“师侄谢赏,师叔保重,一路顺风。”
这两人“眉来眼去”一番,明空上人哈哈一笑,转身走回,还携虎妞儿,道声:“玄羽杂毛,你保重!老道去了。”话罢,向着脚底一指,身如轻叶,飘然而起,眨眼间飞至半空,乘风远去。
转眼功夫,紫蕴殿只余丹门众人。老道看了郎飞一眼,扭头对天羽子与云羽子道:“师弟,剩下之事便交由你们,为兄先行回峰了。”
“师兄放心,且回峰安歇。”
老道点点头,向云羽子挥手丢出一只翠玉瓶,道:“瓶中有筑基丹二十枚,权当宗门奖赏杰出弟子之物。老二你收好吧。”
“师兄……”云羽子还待分说,老道却摆摆手打断他,继而摇摇头,纵身形,化作一道遁光离去。
“唉!”云羽子叹口气,与天羽子二人相视不语,终沉下脸一同走回紫蕴殿。
“咦,这两道人怎么了?”郎飞心中不解,正自思量间,忽听呆子询问。“飞哥儿,酒足饭饱,咱们是去是留?”
郎飞转眼环视一周,沉吟道:“且先行回转玄羽峰,再做计较。”
几人遂返玄羽峰。老道玄羽殿中闭门安歇,郎飞没去打搅,来到以往聚会大殿,落座后,郎飞拿出翠玉瓶,目光方清寒、呆子、王子服、云寒、雪娅脸上一一停顿片刻,而后轻轻倒出四枚筑基丹,除了雪娅外,各自给予一枚。
不提呆子肥颜大悦,欢喜不。那王子服与云寒坚辞不受,言道:“此乃玄羽师叔所留,我等愧不敢收。”
郎飞一紧双眉,满脸不悦,沉声道:“你为师侄,我为师叔,让你收你便收,哪那么多事。”
呆子亦一旁相劝。“你看,你看,惹他恼了不是?他情义相赠,你二人却坚辞不受,岂不寒了他的心,如今却拿长辈之名来压。两个糊涂虫!活该!”
闻得此话,云寒与王子服这才回过神,连忙将筑基丹收好,称谢不已。
郎飞面è好转,叹口气,道:“如今筑基丹炼成,我yù明rì闭关冲击筑基,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王子服道:“蒙师叔赐丹,感恩不。早于洛河龙宫时子服便已隐约摸到筑基门径,眼下得此机宜,亦想回峰快闭关。”
云寒点头,回道:“嗯,我亦这般打算。”
见此方清寒也点点头。唯有呆子,仰头看着屋顶默不做声。
“呆子,你哩?”闻听郎飞发问,这货情知躲不过,方才嘟着嘴,不情不愿的道:“俺……俺也是。”
“你这惫懒的家伙。”郎飞知他心不诚,冷冷一笑,对王子服道:“子服师侄,回峰后你替我带一句话给天羽师叔,便言呆子手中有枚筑基丹。”
王子服赶忙点头应喏。“是,师叔放心。”
“呃!”呆子一听,霎时间面è铁青无比,苦着脸道:“好嘛,当了一个多月的保姆,好容易那虎妞儿给带走了,本想偷偷懒,轻松几rì,却不想你俩合起伙儿来算计于俺。”
“哼!”郎飞视如不见,扭头看到方清寒低着脸偷偷看他,这小子心中一笑,撮声成线,传音道:“师妹莫急,只待闭关完毕,踏入筑基境时便是我们成亲之rì。”
方清寒闻言一愣,唰的一下羞了个满脸通红,闪身躲到那不明所以的雪娅背后不敢冒头。
“哈哈。”郎飞大笑,又道:“诸事已了,忙了半rì,想来大家亦觉劳累,想回峰便回峰,想留宿便留宿,大家且各行其事吧。”
众人齐应声,王子服与方寒遂告辞离去,呆子与方清寒却住了下来。因一连五十余rì劳心劳力,郎飞颇感不支,于山腰清潭沐浴片刻,待回来时天è已晚,于是匆匆吃了些食物,而后辞别三人,回转寝殿休憩。
翌rì,将近辰时方才起床,起身下地,洗漱完毕,这小子不急开门,反是拿出昨rì明空老道赠与的一张符来细观。
但见符纸蜡黄,表面青光流转,殷红如血的朱砂勾勒出一条条玄奥的纹路。整个符身隐现宝光,将一尺范围内映的青光盈盈。
“明阳宗果不愧制符大宗。这张玉枢五雷符端得神妙。”昨rì里,郎飞不曾多瞧,今rì仔细分辨,只觉眼前这张高阶符箓与老道手中的多有不同。老道手中高阶符箓不少,却没有一张如此符一般,只看得一眼便使人感觉到一股如天劫临头般的压抑。
“这老道实未亏待于我,此符封有五道劫雷,乃中西南北中五大云雷。可连用五次。比之绝华师叔与断空师叔所赠还要贵重。”心中思罢,郎飞又看一眼,随后珍重的将符箓叠好,放还须弥带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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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推开门,眼见其余几殿大开他疾步找了一圈,后山道旁一栽花的苑囿处寻到雪娅。
问及方清寒几人,雪娅告知已然回山。郎飞点点头,将闭关的打算复述一遍,嘱咐雪娅不必给他送饭,随后转身走回。
及至殿门,脚下一顿,思忖片刻,调转身沿阶而上。
不大的功夫行至山顶,走至玄羽殿前,举臂轻敲殿门,喊了声。“师父?”
“进来吧。”闻听此言,郎飞缓缓推开殿门,迈步入殿,抬头看到老道盘坐于蒲团之上。这小子忙上前施礼道:“师父,您无碍吧?”
老道慈祥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不舍一闪而逝。“飞儿,为师见你眉头紧蹙,想是心中有事?且说与为师一听。”
郎飞点头道:“师父,以徒儿如今的身体,用此筑基丹可有不妥?”
老道淡淡一笑,道:“飞儿多虑了,筑基以前炼神道与练气道并无多大分别。炼神道引气、得气、脱胎、换骨四境,与练气道的纳气九阶根本上皆是改善身体之道。本质上并无差别。筑基丹配方传自上古。想那上古修士都是拿它筑基,飞儿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哦!”郎飞点点头,道:“怪不得师父说过,筑基后才算略窥大道门径,算得上修真者,而筑基前只能称作修者哩。”
老道看着郎飞,满意的一笑,道:“不错,只有筑基以后,炼神道与练气道才会走上截然相反的修行道路。练气道追求的是纳天地于自身,整个身体便是一个小天地。而炼神道却是感悟天地之道,聚天地之气为我所用。”
郎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师父,以前你曾说过,上古时炼神道不如练气道,乃是资质平庸之人的成仙途径。此又是为何哩?”
老道答道:“徒儿可曾听过一句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见郎飞点头,老道继续道:“此话前半部分说的便是炼神道,而后半部分就是炼气道了。如此说,飞儿可明白?”
郎飞恍然大悟,咧嘴一笑,道:“师父,徒儿明白了。”
道轻轻点头。“还有要问的么?”
郎飞摇头道:“没了,徒儿此来除了之前所询,另有一事,乃是告知师父一声,徒儿回去后要闭关冲击筑基境。”
道大笑一声,道:“飞儿且去,为师静候功成。”
“嗯,师父安坐,徒儿先行告退了。”郎飞躬身行礼,迈步走出殿去。
他走后,望着严丝合缝的殿门,老道幽幽一叹,喃喃自语道:“飞儿,希望你此番闭关耗时不长,若不然……”
“…………”
郎飞出门,盏茶后回返寝殿。盘坐牙床,深呼几口浊气,而后打开碧玉瓶,捏出一枚筑基丹。
“一枚小小丹药当真能使人晋级筑基境?”怀揣三分惊疑,郎飞微开双唇,将那筑基丹轻轻含双齿之间。
运转内息,将筑基丹一口吞下。筑基丹入腹即化,郎飞只觉丹田中升起一股暖流。
他连忙闭了五感,凝神内视,但见丹药所化暖流呈现出一气团形状,外面缭绕着一圈蓝气,内分三层,上面;è白如雪,中心位置丹气层层叠叠绘出一朵白莲中间;è黑似墨,一道道苍è纹理贯穿左右。下面;赤红如血,丹气涌动间,竟如心脏一般缓缓跳动。
“外面的蓝气想必就是那丹表蓝霞所致。上面该是三叶天莲的丹气,中间的该是影木的丹气,至于下面的,当是玲珑血蚕无疑。”
想到这,郎飞又觉不解,前rì炼丹时老道分明已将丹气融于一起,可不知怎的丹药入腹竟然又分化开来。
正他怔怔出奇的时候,腹部的一团丹气下行至丹田气海,于正中飘荡片刻,好似未寻到什么一般,其势微微一顿,紧接着,蓝è的丹气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其内的三è丹气一荡,蓦地分化作黑、白、红三股。
先动的是红è丹气,由一团化作无数细小颗粒,微观下竟如一条条缩小无数倍的雪蚕。穿过丹田障壁,顺着毛发一般纤细的血管中淌过的血液,弹指间游遍全身,后进入心脏。
“嘭!嘭!嘭!”郎飞只觉胸口传出一声声闷响,心脏的张弛突然变得有力度,就连起搏的速度也渐趋缓慢。变化不止如此,令人加奇怪的是,随血液进入心脏后,那些微小的血蚕转眼不见了踪影,之后心脏喷出的血液竟隐隐透出一种金褐è。而本来只游离皮肉下的一丝丝紫气竟如打了鸡血一样,穿过血管壁,钻入血液,顺势漂流,如鱼得水般得畅游过身体每一寸角落。
郎飞愣了一下,再向气海看去,另外两股丹气中白è的一股缓缓扩散,以气海为中心点,向下的一股漫过下腹,进入腿部。向上的一股,漫过胸口,进入脑部以及手臂。一点白光萌生,渐渐的身上各处先后亮起,如萤火虫一般,晃晃悠悠的钻入各处的肌肉之中。一刹那,郎飞只感一阵冰冰凉凉的舒爽感蔓延开来。那种惬意使他沉醉其中,不忍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舒爽感缓缓退却,郎飞渐渐回过神来,内视之下,只见浑身肌肉隐隐发出一抹抹白è的流光,一毫一厘之间也非粘连状,而是如冰层一般,有些纤细几不可见的晶莹障壁阻隔,粗略看去,每一块肌肉皆似坚冰一般,入眼是一片莹白,其间点缀着丝丝缕缕的血è,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郎飞再将“目光”移至气海,就见那后一股赤木丹气时至此刻竟还未动,好便似看到郎飞望来,黑è丹气一旋一扭,竟变作螺旋状的一股,向着后背方向一转,轻巧之极的破开“冰肌”,直达尾椎骨末端,而后顺势向上,沿着脊柱弥漫开来。
盏茶功夫蔓延至每一块骨骼,丝丝缕缕的丹气绕上指骨、脚骨、腿骨……。每块骨骼上都旋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随着时间推移,黑气好似变作一层乌衣缓缓附着骨骼表面。
“啊……”与之前两次不同,郎飞只觉一阵阵刺痛袭来,忍不住惨呼出声。
外面看去,此时此刻,郎飞额上虚汗频频,五官扭曲一起,两鬓间、颈下、手臂……凡是能见之处都青筋暴跳,汗**。
如此情景,任谁也看得出,他正遭受着莫大苦楚,可管如此,郎飞眉宇间流露着一丝坚毅,任凭疼痛如何折磨,除了开始的一声痛呼外,郎飞再没吭一声,只是牙关紧咬,双目闭阖。
又不知过了多久,郎飞直痛的昏昏沉沉,晕厥不下数十次。渐渐地,痛感消退,郎飞重重呼出一口胸中浊气,缓过神来。
内视下,只见层层晶莹的冰肌包裹着一块块漆黑似墨,却又泛着濯濯乌光的骨骼。
“乌玉?冰晶?冰肌玉骨?”郎飞心中咯噔一下,末了又心中暗骂道:“哪个修真前辈创的这般词语,懒惰成ìng不是?却拿读书人形容貌美女子的话来充数。”
“嗯?”正说间,他转头再往气海看去,就见变化又生,本来弥漫气海障壁上的一层蓝è丹气宛若无数蝌蚪一般,游过身体的每一处,而后于一些穴道之处沉寂下来。
“啊!”猛然间,一阵胀感传来,郎飞强忍着疼痛看去,只见身体每处的穴位略见涨大,其中透出一圈宝蓝的光芒。身体中那些游离的紫气好似受到吸引一般,一排排,一列列,如群星环抱,将每一个穴位当做原点,围绕着旋转开来。
看了眼绕血脉旋转不休的紫è“小虫”,又看了眼身体各处游走的另外一些。郎飞无奈一笑,心中暗忖。“什么以身体为天地,这副躯体活脱脱一个虫子窝嘛。”
如此过了片刻,眼见体内再无动静,郎飞收敛心神,缓缓退出内视。先是动了下五指,接着轻轻张开双眼,瞳孔中一道紫芒划过,他晃晃头,强定心神,随后低头看了下手脚。
但见;肤若凝脂欺霜雪,润如珠玉赛膏琼。
“这……这……”郎飞一时哭笑不得,赶忙抻抻袖袍,缩缩裤腿。一时藏了皓腕,遮了玉足。
“小爷若再小几岁,岂不成了金童玉女。难怪古书上讲,上古时期一些神仙爱弄些筑基小童随侍身边。虽天有天规,地有地则。可诚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嘿嘿……嘿嘿……”这小子不无恶意的腹诽一番,接着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咔,咔……”骨骼间发出声声脆响,骇了他一大跳。稍等片刻不觉疼痛袭来,这才安下心,复又观往别处。
“咦……这次闭关耗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