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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轻点,哎呀,哪里。。。。。。您别摸啊,那没事。”郎飞咬着食指,口齿不清的直嘟囔。老道上下捏了半天见没什么大事,只是腿上骨折了需要将养几日,挥手将个破桌子拆下两块木板,又矫了矫郎飞的腿骨,这才将之绑一起,搞得又是几声痛吼,宛若狼嚎。惊起了一洞的人,“没事,我们爷俩折腾,你们继续睡。”
老道混没察觉此话有甚玄妙之处,惹得直飘来几道异样的目光。郎飞抬头瞅了瞅众人,一头钻入枕头底下不敢见人。
待老道收拾妥当,一拍郎飞屁股“出来,且将前事细细道来。”于是郎飞钻出脑袋将前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老道听后沉思半晌道:“一步一步来,那熊呢?”
郎飞左右看了看,挥手将那熊引出须弥带,“咚”的一声一个大块头掉地上,老道前前后后瞧得仔细,说道:“嗯,确实是头筑基的熊罴,还好只是前期。”郎飞听的惊奇,问道:“师父,这筑基的三期您是如何分辨出的?”
老道道:“为师这等修为,仔细瞧的一瞧自便明了,若是你的话,你且记住,仅仅只能运用真元附于**之上而用的乃是前期,可催动一道真元离体伤人的是中期,能够催动多道真元攻击的是后期。”
郎飞听罢点点头,又道:“那后面的怪鸟岂不是筑基后期的妖兽?”老道思忖片刻道:“你没有将那尸体带来,不过照你所述形态,以及使风的能力,为师记起一种上古之鸟,号曰大风。甚似此物。不过长青界竟然还有留存如此奇兽,倒是令人惊讶。”
郎飞又抓抓麻痒的伤口后道:“哦。大风!,它怕不是筑基后期,真是厉害,那风刃直使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九曜星君闭了门户,斗牛仙官上了宫栓,玉阙至尊难坐凌霄殿,瑶池圣母弃游蟠桃园。。。。。。光腚小童掩胯遮风寒。。。。。。邻家大婶返院待收衫。。。。。。”郎飞还待白话。
“啪”一声脆响,头顶一个疙瘩肿的好高,老道额泛黑丝,一脸阴沉的看着他。“我看你的小命得保,又不知东南西北了,皮痒是不是?”听的此话郎飞慌忙趴着身子一阵作揖:“不是啊,师父,俺说着说着就顺嘴了,一时没刹住。”
道脸色一正没去理他,接着道:“那大风属于上古异种,他那风刃乃是外放真元力的高形态,叫做真罡刃,是由真元力凝练而成,只有炼精境的修真者才具备的攻击方式。”
郎飞听后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忽又问道:“洪荒异种?何为异种?”老道道:“所谓异种,便是天生而来就能操纵某种天地之力的奇异妖兽,上古之时比比皆是,到如今已经难觅踪迹了。”
郎飞听罢突然想起一物,道:“师父,那大风还有颗青色的妖丹哩,被小白儿一口吃了。”老道笑了笑道:“那应不是妖丹,据记载凡是异兽体内都有一颗伴生的珠子,便是他们操纵天地之力的本源,此珠,那黑熊便不曾有。”
郎飞恍然,喃喃的道:“怪不得小白儿吃下那颗珠子便能御风了,若是当初我吃了,那现。。。。。。嘿嘿。”老道摇摇头,又解释道:“哪有这等好事,小白儿是不知怎么的激活了一丝太古血脉,这风系的本源珠跟他属性相合,这才得了莫大的好处,若是你吞了的话,怕不是一时三刻间便被狂风搅得肚破肠流一命呜呼了。”
“诶,师父,你怎么知道如此之多?”郎飞一时好奇,老道斜睨了他一眼,腕上摸了摸,反手拿出四本小册子扔了过来,郎飞一把接住,借着烛光观,就见书名,《太古记》,《上古记》,《远古记》,《近古记》。
复又随手拿定一本翻了翻,就见册子里又细分了《神魔篇》,《地理志》,《生灵卷》,《奇珍集》,《器物录》,《杂览》,这几个分支。咂咂嘴,放入须弥带中收好。“这四卷册子中的前三卷均是传自古时,唯有那《近古记》乃是这长青界历代修士编纂而成,以后你当细细研读,今天你也委实过的辛苦,时近子时,且先好好休息。有甚事明日言。”
说完不待郎飞应是,拉过一个蒲团闭目打坐去了,郎飞翻身摆好姿势,闭目待睡,却因今日过的甚是惊心动魄,恍惚间,及到丑时末才昏昏睡去。
外面小羽儿早已安歇,小白儿却来了精神,一会儿踏风飞行,一会儿使几道风刃,打的山石岭岩啪啪作响,唬的那些守夜的直如惊弓之鸟,直到天东微显鱼肚白之时,它这才玩耍兴,于是寻了个自觉舒服的地倒卧入眠。
第二十五章 禄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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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者,阳刚,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远古记生灵卷》。
郎飞醒来,昨日受的伤药石的作用之下亦好的个七七八八,再见山洞内人人皆面泛喜色,还未下床便有路过之人躬身行礼道声:“小仙长,您醒了,那头黑熊却是解了村里人之急,万谢,万谢。”''
这小子只好微笑还礼,低头看,果然昨日夜里丢于地下的黑熊尸身已经不。
整理好装束这小子半瘸着步出的洞来,就见好些人笑逐颜开的围着黑熊剥皮割肉,路过身边的也向他点头示意,想起须弥带内还有些野物,郎飞走到那料理饭食之处,挥手又丢出了些狍獐兔鼠,看的那烹厨目瞪口呆,只道是无比神奇。
“吼”一声虎吼传来,郎飞循声观,就见小白儿御着风半空跳过来跃过去逗弄着些鸟儿,那些小鸟早已惊得胆寒,但却如何都飞不出那团风圈,只能任由小白儿捉弄,这家伙也不下口,就是拨弄着风儿嬉戏玩耍。
“嗖”一道金影闪过,接着一道七彩光芒闪过,转眼风圈消失个干净,鸟儿们慌忙四散逃逸。这却是小羽儿不知从哪飞回,见得如此,一番动作下来搅了小白儿的好事。
郎飞见状打个呼哨,二小听闻俱都落到身旁一阵亲昵,“小仙长,身子可好些了?”老者从洞内出来近身问道,郎飞道:“多谢老人家牵挂,伤势已是无碍。但问老人家可曾见到我师?”
老者回道:“令师一早便出了洞,御风去了多时也未见归。”郎飞见他亦不知,只好又聊些其余之事,少时,仍自攀谈的二人,就见一个玄色的身影,自远方飞来,郎飞心中一喜,离了很远便高声喊道:“师父。”
老道落地后先是安抚了郎飞,接着又回手引出一物,却是一头早已断了气的巨型野猪,“适才林间发现,顺手猎了回来曾添食材。”
老者听罢大喜,对着老道连声道谢,老道忙止了客套,回头对郎飞道:“走,跟我入洞。”郎飞闻言与老道步入洞内,待坐定,老道拿出二个玉瓶递给郎飞,“这白瓶内乃是影木提炼的精华药粉,这紫瓶内是那无根的晨露水,你且合着吞下。”
郎飞听罢扒开瓶塞,果见白瓶内是些赤色药末,紫瓶内一汪清水,抬头又见老道点点头,遂拿了白瓶一口倒入嘴中,接着又合着露水吞入肚中,几个呼吸后,但觉一股暖流自肚内流到昨日骨折的单腿。
心中一喜抬头望向老道,待要说话,老道抬手止住,道:“用心运气,引化药力。”郎飞听完点头,按照老道指示引着真气缓缓催动那股暖流渗入骨内。
三刻之后,轻吐出一口浊气,郎飞只觉脚上已恢复了知觉,不待禀明老道,双手施为一番便拆掉了夹板。果然双脚落地后放行无碍,灵便之处还要胜似从前。“飞儿,感觉如何?”
听到声响睁开眼来,郎飞微笑道:“师父,这影木果真神药,这腿便似未曾伤过,比之从前还要灵便三分。”老道一捋胡须,笑道:“如此便好。听闻外面像是饭熟,且去吃些,饭毕便告辞去了。”
郎飞点点头,正待动身,果然便有妇人洞外而入,行至二人跟前道:“仙长,饭已备好,请洞外用些。”老道点头,示意前行,那妇人转身带了二人走向洞外。
及到洞外,就见老老少少俱都分排坐好,那长者见二人出来,忙将二人让到自己席间,待坐定,站起端起一盅酒对着老道道:“此杯酒上谢仙长海恩,为我等铲祸报仇。”
接着其余村民也均站起举杯相敬,老道接过老者酒杯,道:“此酒且先敬那海难的冤魂,望他们安然往生轮回。”说罢将酒泼与地下。又有妇人见状眼圈微红,老者点点头又斟上一杯,道:“此杯当敬仙长了。”
老道听罢接过一饮而。老者又斟上一杯,道:“这第二杯敬谢仙长赐食之恩。”老道也不推却依然饮了,老者复又倒了一杯,道:“今第三杯乃敬远来上贤。”
老道接过略停,道:“上贤称不上,远方之客而已,这杯我亦饮了。”说完举杯饮。老者一笑又倒过一杯来敬郎飞,慌得郎飞忙立起相迎,待郎飞饮罢,长者这才示意众人入座而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道见得郎飞点头,站起身来对长者道:“今时日不早,且向诸位告辞归去了。”老者听后慌忙起身出言挽留,老道微微一笑道:“勿再挽留,今已外耽搁多时,也是时候回转丹门了。”
老者出言道:“请二位少待。”说罢又朝众人喊道:“二德,你且记住二位恩人样貌。”下首人群里站起一人深深望了二人一眼又对着老者点点头,老者这才躬身道:“既然仙长急切,我等便这里恭送,望日后闲暇之余来这东海之滨小叙。”
老道点点头,翻身上了郎飞牵过的騊駼,郎飞却不去骑另一匹,而是一把抓过小白儿,一屁股坐它的虎背之上,小白儿翻翻虎眼,无可奈何。待坐稳,二人向身后众人拱手做别,那山野间,騊奔虎跃,一路绝尘而去。
行了一日,二人出了这险峻山地,前望一片沃野,老道望了望远方道:“想是到了大先王朝,再三日左右,过了大燕王朝便是丹门地界了。”郎飞朝老道所望方向观了观果见得一所城池,二人遂向前行去,复行得几刻,一座颇为俊伟的城楼清晰的出现视野之内,果见一面绣着先字的大旗迎风招展,城池底下熙熙攘攘的聚着一条龙形人流,郎飞道:“师父,你看好多人。”
老道皱了皱眉道:“看着像是些拖家带口逃难之人,莫不是前方有什么战事不成。”二人思忖片刻不得要领,只得催马快行上前观瞧。
及至城门下,果见是些载老携少挑担挎重之人,人人俱都是一脸惶恐的样子,城楼门口站了一队的军士,旁边站了个州官打扮面色凝重的半老之人,其侧又有个道人模样的拿了一叠符纸,往那欲进城之人身上帖符,只要贴上无事发生便挥挥手让军士放行。
老道二人待要再行上前,突然城门口一个逃难人身上所贴符箓燃起,周围众人大骇,纷纷远离其人,州官骇然,向那队军士做个手势,只见步出几人拖起门口难民就走,那人大哭大喊仍被拖行到城角,郎飞随着而观,及见墙角之处大惊,但见竖着个高耸的铁柱,之下又堆了好些柴草,松脂。
几个军士走上台将人绑铁柱之上,返身就去点那柴火。是老道看之不过自马上飞身前行,几个风诀将柴草拨了个四散,那些军士见有人捣乱,立刻持刃相对,待看到是个飞空而来的道人又有些怯怯然不知所措。
郎飞这时向胯下一拍,小白儿一声虎吼,御风而起,一转眼的时间亦到了墙角前,那几个军士见了是吓得脸色煞白,这时城门口众人也看到这边之事,那州官和道士模样之人,慌忙跑过来,“小老儿是这禄州府尹鲁元,不知两位?”
那州官虽也面露怯色却依旧开口问道,老道怒道:“你这州官好生该死,怎行得如此酷刑?”鲁元心中一慌,还未作答,旁边道人道:“上师息怒,那柱上之人乃是中了瘟毒,此毒烈极,各方均无医治办法,其传播能力又强,府尹大人亦是为了这满城的百姓不被此瘟疫祸害,才行此下策,万望明察。
”老道听后皱皱眉道:“你是何人?”“小道乃是这禄州全清观宁流子。”老道又道:“你如何知这人中了瘟毒?”宁流子道:“好教上师所知,我这符箓乃是净体符,一般的疑难杂症隐痛暗疾用了皆得好转,未想这人体内毒素太强这才使那符自燃,况且这许多难民都是自前方瘟疫盛行之地而来,我们俱都没有办法才只好如此行事。”
说着那道人递过那叠符箓给老道,老道接过看了看却是净体符,心中忖道:“对这种侍奉朝廷的小道观拿出如此多净体符已属艰难,别说用平民身上了,此人之话想来不假,我且看下那柱上之人。”
思罢,老道将那柱上之人引到台下细观,那人将事情前后收眼里,自知性命全眼前这位老道左右,于是止了哭喊,只是拿一种哀求的目光望着老道。
老道凝神细观此人气色,只见他双眉间隐现一丝隐晦蜿蜒到整个身体,确实如那宁流子所说中了瘟毒,翻手将一张净体符贴于那人身上,老道运目力隔衣而观,见符力果被一丝隐晦逼回符内,轰的一声燃将起来,“好霸道的瘟毒。”
老道不禁道了句,说完沉思半晌自虚空镯内拿出一瓶化毒丸,取出一粒丢与那人服下。少待片刻再观,见之晦气已是隐隐现现不复从前之态,老道点点头,回首与那宁流子道:“这人之毒已无大碍,这瓶化毒丸你拿去,明日此刻再令他服一粒当可痊愈,再有那中了瘟毒之人切不可再行如此残酷之事,瓶内药丸拿去用。”
宁流子听罢急忙躬身称是,那禄州府尹鲁元见状亦开怀一笑道:“此番全劳仙长,小老儿才没做得这生孽之事,若得方便,恭请城内一叙。”
老道点点头,方要前行,“还未曾问得上师名号。”宁流子因要照拂入城之人无法陪同只得此时出声询问,老道答道:“丹门玄羽子。”那宁流子听罢慌忙叩头,“原来是师祖尊驾。”
见老道目光疑惑,宁流子忙起身解释,原来修行界有些炼骨期迟滞许久之人,自知今生无缘筑基,便辞离门派回到世俗,有些侍奉各方王朝博得仙官之职,有些繁衍后代建立起大大小小的修真世家,而这全清观便是以前丹门之人所立,如今传到他的手里,宁流子秉承师训不敢忘本,故此一听老道乃是丹门之人,便慌忙叩头行礼。
老道听后了然,微微一笑道:“你我相遇便是有缘,稍后可来见我。”说罢与鲁元向城内行去,宁流子忙称诺,躬身送行二人,郎飞看着宁流子恭敬的样子一阵挤眉弄眼,也不下虎,任由小白儿驮着跟上前去。
第二十六章 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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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有五行,心属火,可发心火。………………《太古记杂览》。
可笑那府尹一无锣鼓开道,二无侍卫随行,四方百姓却俱都避行谦让,盖因其后一只硕大雄壮白虎姗姗而行,自海滨以来郎飞似赖小白儿身上,他那匹騊駼也不骑了,往来就是一拍虎颈由了它行事,小白儿也是温顺,自是任他挂背上全不嫌沉重。''
二人一兽行了片刻,到得主街正中府衙门口,鲁元忙侧身恭迎老道入内,老道也不客套迈步走进前厅,那鲁元又让坐,坐而奉茶,茶毕言出事由前后。
原来这禄州境内往西,冼河流域八千里上下害了这场大难,这瘟毒来的蹊跷,人患之宛若常时,七日之间便会突然心火**而亡,心火把人血肉蒸干,那尸烟便成瘟源,但凡沾染上一丝一毫定无幸免。
郎飞听罢只觉浑身毛发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