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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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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锁云囊与水经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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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罡列动身赶往两侧宫殿,郎飞等人见奈何不得玲珑锦塔也同样迈步跟上呆子
  顺着黛玉石路,一行人来至玲珑锦塔左侧的两座偏殿前。两座偏殿造型相仿,皆是绛玉石为基,海沉木与七彩珊瑚为点缀,廊栋之上雕琢的都是形态不同的各è游龙。
  “飞哥儿,上面写的什么?”待到郎飞等人也来到殿前,朱罡列指着一间宫殿上的海澜珊瑚匾额问道。
  郎飞仔细瞧了瞧,转头笑道:“此殿应无什么危险,上面乃是‘行云殿’三字,想来应是这洛河龙宫内主管行云事宜之所。”
  呆子闻言嘿嘿一笑,安下心来向殿内走去。待过门而入,大厅站定,呆子放目四顾后突然怪叫一声。“飞哥儿,快……快来,仙宫招贼了。”
  郎飞等人闻言一愣,三两步迈入厅内,当先映入眼帘的乃是正对厅门的一副仙绘,一条条蛟龙口中各衔丝囊飞于云端,丝囊中缕缕云气流出,后汇入下方云层之中。
  “你们看,你们看。”
  又闻得呆子呼声,众人转身四顾时果然见得殿内除了些玉石椅案再无常物。
  “这,这上面的宝贝怎么全都不见了?”朱罡列指着宫殿两侧储物用的玉案一脸焦急的问道。
  郎飞迈步走近,仔细观察片刻道:“这玉案上所供想来便是那画上的丝囊,只是不知为何全都不见了。”
  他也想不通为何仙府完好,可行云器具竟然不翼而飞,正那沉思之际,一旁紧盯着那幅仙绘的小芸突然开口问道:“飞哥哥,这丝囊,这丝囊好像我那锁云囊。”
  话罢,她伸手托着锁云囊众人面前晃了晃
  “果真如此。”郎飞被她拉回思绪,详细打量一番后果然见得她手中的锁云囊与仙绘之中的一般无二。
  “你手中锁云囊的炼制之法乃是传自远古,想来应是仿制这画中行云器具而来。”
  眼见郎飞被小芸吸引过注意力,呆子收拾起懊恼的心思,恨声道:“朱爷倒要看看那旁边的宫殿是不是也招了贼。”
  说完他迈步出门,转身形又向旁边走去。郎飞等人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只好闪身跟上。
  弹指功夫,还未进殿,郎飞便又听到朱罡列杀猪一般的大喊。“天杀的贼人,简直可恶至极,连根毛都没给朱爷留下。”
  他话音刚落,郎飞等人也已迈步进入殿内,当先的仍是一幅仙绘,只不过上面绘着一个龙首人身、身着褚黄冕袍之人。袍上绣五爪青龙,张牙舞爪好不威风。观其身下,升龙靴下五彩祥云环绕,足后云层中隐有蛟龙飞腾。
  “咦,这是?”郎飞仔细打量画中人时突然见到他手中之物微微一愣。“玉盏?龙王布雨竟然还饮酒?”
  “飞哥儿,你看,这有字。”闻得朱罡列叫嚷,郎飞只好收回心思,迈步走至呆子跟前,只见仙绘之下乃是一张墨玉案,上有供架,观其形与画中之人手中玉盏相似。供架之下案板上刻有一行铭文,郎飞仔细瞅得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东西叫做个水经盏。”
  “什么水晶盏?就这?一间宫殿只供奉一只酒杯?”
  郎飞抬手给他一巴掌,指着仙绘道:“那人乃是洛河龙王,其手中的白玉盏便叫做水经盏,那里面盛的也不是酒,乃是上古之时洛河河水,你可别小看他手中玉盏,其中盛水,若半盏便是上古洛河一半河水,满盏便能容整条洛河之水
  朱罡列听后先是目瞪口呆,接着眨眨眼回过神来,扯着嗓子道:“我管它能盛多少水,只是眼下宝贝没了,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多叫人闹心。”
  呆子又狠狠的跺跺脚,骂道:“遭瘟的贼子,朱爷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连对面两间宫殿也都搬空了。”
  他这刚想迈步,身后突然传来郎飞的声音:“呆子,省省吧,若是我猜测的不错,这对面两座宫殿内当也没留下什么宝贝。”
  朱罡列闻言一愣,道:“飞哥儿,此话怎么讲?”
  郎飞微微一笑,道:“你可还记得洛方之事?”见他不解的点点头,郎飞接着道:“洛方先祖是这洛河龙宫执事人仙,当初随他一同落入长青界的当还有一些水中灵妖,数千年的时间,洛河龙王内府生死不知,而他们这些龙宫执事决定出去之时哪有空手离开的道理,这些外府的宝贝,自然是被他们瓜分之后带走了。”
  “这些家伙就不怕rì后洛河龙王找他们算账?”
  郎飞摇摇头,轻笑道:“据记载,当时天地剧变,天仙以上皆死于五衰之难,绝大部分地仙也都捱不过百年后的陨雷劫。如此背景下,经过数千年的时间,洛河龙王内府之中杳无音信,若是你,难道还会天真的以为他还活着?”
  朱罡列摇摇头,不解的道:“既然这龙宫内的宝物都被瓜分一空,为何洛方那老不死的先祖还要将此地封印?”
  “当真够笨的。”却是小芸忍不住一脚踢呆子脚后跟,接着一指殿外玲珑锦塔,道:“此间大的宝贝便是那塔,当时他们拿不去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机会。”
  郎飞赞同的点点头,道:“大劫之后没了仙灵之气滋润,仙物的威能纷纷衰颓,念及此,洛方的先祖自然会觊觎塔上之物,等到那些灵妖或寿,或消失之后他回到此地将其封印,期望宝塔禁制之力衰颓后,由他后人收取当是顺理成章之举。”
  “观刚才玲珑锦塔的情况,便是十个洛方也没能力收取吧。”听完郎飞的话朱罡列沉吟片刻突然道出此番话来。
  郎飞闻言皱眉,沉吟片刻后,苦笑道:“这亦是我难以想通之处,照理说,历经数万年的时间,哪怕是再玄妙的仙物也应该威能大减,可是反观那塔上情形好似一点变化也无,委实令人奇怪,难不成此地也属奇异之地不成?”
  想到这,郎飞又摇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湖分明是长青界内,若是长青界真有奇异之地,定然早数万年前就被当时方寸圣宗的仙人发现了,何至于存留至今。”
  “哼,到头来还是白走一遭。”朱罡列叹口气,正懊恼的摇头之时突然又吵嚷道:“不行,不行,俺定要去剩下的两殿看看,若是他们落下什么东西也好捡个漏。”
  话音一落,他跨步走出“布雨楼”直朝对面的两栋宫殿走去。
  “走,跟上去瞧瞧。”郎飞等人无奈,也只得一同出了殿,跟呆子身后往对面两殿走去。
  待众人沿着黛玉石路走至对面两座行宫之前,郎飞这次并没跟着朱罡列进殿,只是抬眼详细打量殿门上的匾额,只见一个上书“内务府”。一个上书“议事阁”。
  自匾额上知晓两宫职能,郎飞正跟身后雪娅等人攀谈,这时朱罡列甩着袍袖自一间宫殿出来了。“晦气,晦气,连个边角货都不给朱爷留,若不是你们死得早,朱爷定要让你们好看。”说着话,他一头又钻入另一间宫殿。
  郎飞几人等了片刻,果然见他又骂骂咧咧的走出殿门,来至他们跟前,哭丧着脸道:“得,白忙了。入宝山空手而归。”
  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小芸踮脚来至呆子跟前,一把拎起他的肥耳,指着整个院子道:“果真是个夯货,这难道不是宝贝?”
  呆子一愣,不解的道:“宝贝?宝贝那?就这破院子?”
  小芸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怒道:“呆子,我且问你,这龙宫之内的灵气与外界比如何?”
  “那还用说。”呆子下意识的答了一声,紧跟着立刻回过神来,脸上五官霎时美的挤作一团,大笑道:“俺怎么将它给忘了,若是此打坐一rì怕不是能够比得山上十rì之功。”
  “师叔,趁此时机我们何不此闭关一段时间。”呆子话音刚落,王子服一边接过话,出言问道。
  郎飞闻言摆摆手道:“不忙,我心中还有一事颇为意,待探查清楚后再做打算不迟。”
  王子服闻言奇道:“不知师叔意何事?”
  郎飞巡视一边诸人,缓缓道:“就是这洛河龙宫内府所。”
  “咦,飞哥哥,我想起来了,前时经过玲珑锦塔之时,其正北方向曾有一片雾气朦胧之地,想必那里便是内府的门户了。”
  听到小芸所言,郎飞点点头,沉声道:“那片朦胧我亦略有所察,此处猜测无益,我们还是赶去一观为好。”
  话罢,郎飞动身北行,片刻后,领着众人来至南面锦塔的那片烟气朦胧之地。
  “公子,你看,里面有道黑晶门户。”透过迷雾,众人隐隐约约看到一块块黑è晶体错落交织成一道不规则的门户凭空矗立烟气之内,而其zhōng&nbp;yāng是一道平如镜面的蔚蓝屏障。
  “走,过去看看。”说完,郎飞头前迈步,带着众人走入那片迷蒙。
  
第一百七十六章 玉鼎“龙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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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飞几人走过迷雾,一路平安的来至黑晶门户跟前,面对前方福祸不知的境况,朱罡列不敢造次,将手中钉耙照着蔚蓝轻轻捅了捅,感觉如筑坚铁,不得寸进
  “飞哥儿,这屏障坚固的很。”见黑晶门户无甚凶险,又闻得呆子所言,郎飞伸手蔚蓝屏障上摸了一摸,只感觉屏障触手冰凉,他又用力按了按,果觉如按坚铁一般。
  “你们让开。”这小子不信邪,自须弥袋中拿出夔牛劲,照准黑晶门户就是一击。
  “啪”哪想到乌钢珠这等以点破面的攻坚利器全无半分功用,蔚蓝屏障竟然连丝颤动也无便将乌钢珠格挡弹回。
  见实体攻击无果,郎飞一伸手又掏出一打符箓,什么火球符,冰针符没头没脑的照着蔚蓝屏障打去,各è符箓攻击眨眼打蔚蓝屏障之上,只见上面泛起圈圈波纹,那些火球、冰针等符能攻击竟然被屏障徐徐吞没。
  “呃”郎飞看的目瞪开口,各般手段无果,他转头看向方清寒,不解的道:“师妹,你且看看这是否阵法?”
  方清寒闻言走到黑晶石门前仔细检查片刻后摇摇头,道:“师弟,观此屏障构造应是阵法形成的防御手段,只不过它的法阵应是门户之中,如此情况我亦无能为力了。”
  “飞哥儿,你非要进这内府?”朱罡列见郎飞沉思不语,不由得出言问道。
  郎飞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洛河龙宫以后就是咱们的了,哪能还留着如此一块凶险不知之地?”
  朱罡列听罢点点头,道:“那倒也是,只是……这,如今该怎么办?”
  郎飞沉吟片刻,突然迈步走到屏障跟前,两手按于其上,道:“待我试试。”
  话音一落,他手中青è真气弥漫而出,转眼的功夫将蔚蓝的屏障染成天青紧接着本来硬如坚铁的表面好似融化一般竟将郎飞两只手吞入,继而众女的惊叫声中缓缓没过郎飞肩膀,将他整个人吞入其中。
  耳中听着众人的惊呼,郎飞却并未感到变的粘滞的屏障有丝毫凶险。一片蔚蓝将他整个人没入之后只觉一阵眩晕传来,紧接着整个身体便如返还母胎一般,一股舒适与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
  “唔”正她流连于这种感觉,不思归蜀之时,突觉眼前一阵恍惚,紧跟着整个身子被抛离那团粘稠。
  呼吸之间,一缕浓郁的灵气将神情恍惚的郎飞惊醒。想及前时经历,他急转身回观来路,却不想入眼全是迷雾,哪还有什么黑晶门,蓝屏障。
  “传送阵?”这小子嘴上嘟囔一句,见来时的路消失无踪,无奈之下只好转身望去。只见眼前乃是一片林木,但让人意外的是,这些林木如此浓郁的灵气下竟然全部枯萎成干柴模样,就连那地下灵草也逃不过枯黄衰败之命。
  见及如此奇异景象,郎飞小心翼翼的向前轻移两步,待察觉没有凶险之后这才快步走入枯林,检视那些枯木。
  “每一尺有节,纹理做桃花状,这是……这是玉桃树?”
  “竹节丈长,其势参天,这是……这是……龙公竹?”
  “喀吱”听到脚下传来的异响,郎飞低头一看却是自己踩到一片枯叶。
  “叶如玉,上覆红晕。”郎飞捻起一抹碎屑仔细放鼻头轻嗅。“酒香?那这草,这草是……是玉红草?”
  手中捏着玉红草屑惊叹之时他眼角突然又扫过一片奇形怪状的枯菌地。“其形有的如车,有的如马。这是……这是车马芝。”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些天材地宝灵气如此浓郁之地竟会枯败?”望着连绵数里的枯林,郎飞禁不住捶胸顿足,懊恼的道:“这是为什么?是谁毁了如此宝地?”
  这小子仰天长叹一口气,惋惜半晌后,强行压下心中愤怒,迈步走往枯林深处
  “这是龙象李,龙须草,三阳树……”一路行来,郎飞越看越惊,开始的愤怒渐渐平息,一丝疑虑又爬上心头。“到底是谁?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狠心毁掉这些灵材。”
  心头带着不解,复又前行一里,突然枯草丛中一样事物引起他的注意力。
  “这是……灵石的粉末?”看着眼前的残骸,郎飞转眼四顾,就距其数十米之处又发现数堆灵石威能耗光后化作的残骸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郎飞心头不解,脚下加快步伐向其余方向走去。一路奔来果然又发现数堆灵石残骸。
  “这些灵石为何散布于林间,又是为何威能耗?”他正喃喃自语,脚下狂奔时竟将一片枯草趟开,接着地面上一道漆黑的符文出现郎飞眼中。
  “法阵符文?”郎飞心中一惊,脸è猛然一变,接着探手拿出一张狂风符当空祭出。
  “呼”狂风过境,枯枝败叶被其一扫而光,地皮表面的一个个黑è符文也显露出形影。
  望着玄奥的符文以及周遭黑è纹理,郎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纵身攀上一颗枯败的龙公竹,于半空中低头向下望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林中地面上符文与黑纹相交,颗颗晶石有序的点缀其上。观其长度怕不是连绵数里。
  “乖乖,好一座大阵,这些天地灵材竟然被当做了布阵器具,好大的手笔,好狠的心。”郎飞猜不透其中的隐情,感慨片刻后只好下得地面疾步前行。
  又行须臾时间,郎飞正感叹若是此林不毁,该是何等胜景之时,前方不远突然出现一道彩光。眼见到得密林边缘,郎飞转头扫视一遍枯林,又再心中惋惜一番后,接着快步走出。
  待他出林前观,前方不远乃是一条天成的溪泉,只不过此时早已干涸,唯有经年冲刷形成的河床还诉说着它的过往。
  溪yīn正中是一座玉亭,造型华美,其上纹路隔着数丈距离仍然纤细可辨。其旁是一条黛玉石路直朝远方蜿蜒而去。黛玉石路两侧是一双对称分布的湖泊,只不过此时也早已干涸,独独剩下凹陷的玉石湖底以及到处散落的残荷败叶。
  郎飞跨过溪坳,信步来至玉亭跟前,顺着黛玉石路延伸之处远观,朦胧间只见得头之处闪耀着三彩光芒,好似有些仙阁神宫坐落其间。
  眼见前路景象,郎飞不加思,转玉亭,顺着黛玉石路前行。
  边行边观,盏茶后走至湖泊头,左侧景象一变,换了些奇石玉/峰错落其间,右侧却是些黑玉砌成的兽栏兽圈。一头头灵兽的累累白骨散落其中,透过体型以及骨架轮廓还可模糊的分辨出它们生前的模样。
  “龙马,分水兽,泛波鼠……”顺石路前行,郎飞又看到兽栏中同样绘有符语阵纹,这小子心中禁不住生出一股悲凉的情绪,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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