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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iv-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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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强得多。这么多钱没有白花,是不是,总司令大人?”木乃伊坐在我的对面回头对库塞说道。
  “不错,没白花!这种拷问方式,我从没有见过。太有意思了!”库塞拿出火柴,点着灭掉的半截雪茄,情绪激动地说道,“这比直接把人扔进绞肉机里有意思多了!”
  “CohibaEsplendidos?”库塞一口烟正喷在我的脸上,和我常吸的竟然是一个牌子。
  “噢?你也常吸雪茄王?”库塞看我不但有精神头说话,竟然还认出了他吸的古巴雪茄的品牌,感到意外极了。
  “不常,偶尔。”我抬起头从肿到挤在一起的眼缝中看着他手里的咖啡色烟卷,“我能来一根吗?”
  “哈哈哈!”库塞听到我的要求笑了,“你可真有胆量,吸氧都还不够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找我要烟抽。给他一根!”
  身旁的仆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顶级雪茄,用纯金的雪茄剪切开尾部递到了我鼻子底下。我吸了吸那潮潮的烟叶味儿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不是这个!我要你吸的那种!”
  递烟的那个保镖听我一说,脸上马上就变了色,伸手便甩了我一巴掌,骂道:“给脸不要脸!”
  库塞脸色也不悦起来,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定地问道:“这都是一样的CohibaEsplendidos,为什么你要吸我的?”
  “这个没有你吸的那种高档!”我想笑一下,可惜肿成硬块的脸皮没有被嘴角挣开,“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以把我的雪茄拿给我。我知道你们仍保留了我的东西。”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到了正在整理钢丝的画家腰上挂的便是我的军刀。
  库塞顿了一下,从胸前掏出K金的单支保湿筒,打开帽从里面倒出一支潮湿的雪茄。边上的仆人恭敬地上来接,却被他拒绝了。他脸色虔诚地拿出镶宝石的古董雪茄剪切出直径在雪茄主干直径的3/4缺口,然后拿出一支无硫火柴划着,待火苗稳定后,横着拿住雪茄将尾端以45°倾斜,凑近火苗的25厘米处,缓缓地旋转一周,把雪茄预热一下;然后再靠近火苗的25厘米处,让它从边缘至中央均匀地燃烧。雪茄点好了,那浓郁的香气已经扑鼻而来,这时他才亲手递了过来。
  我没有急着咬住,只是轻轻反吹两口后又稍事片刻,才轻轻含住烟尾用舌头把烟支转动一个角度后轻轻地吸入一口。苦中有甜,醇厚丰满的香气包裹在青烟中,在喉头转一圈后我才把它轻轻地吐了出去。
  “你很懂得享受好雪茄!”库塞脸上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对我笑道,“可惜抽雪茄应该找一个清静的雅处,配上一杯红酒,将身心溶合在醇厚丰满的香气和长久舒适的苦味之中,才会不知不觉地缓解你的压力,改善你的心情,延长你思考问题的时间。”
  “嗨!我一会儿还要上刑,这已经不错了!”我轻轻地吐出一个烟圈,闭上眼做出一副很享受的神情,“你这雪茄不错,的确是好东西。可惜呀!”
  “可惜什么?”库塞听到我竟然对他的顶级雪茄有微词,脸色难看起来。
  “可惜这只是高级工人卷的CohibaEsplendidos,虽然也算得上千金难求的上品,可是仍与登峰造极的阿维利诺·腊拉和爱德华多·利柏拉亲手制的Esplendidos有差呀!”
  “怎么可能?这两位顶级大师早已经不做雪茄了。你从哪儿搞到的?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库塞不愧为发烧的雪茄客,对此道专迷的程度如同着了魔般。听到我能搞到世界最顶级的雪茄师亲制的极品,马上便扑了过来。
  “厉害!投其所好,诱其所系!”木乃伊看到库塞失态地巴着我追问,拍手笑了,“不愧是狼群的高手,都到了这份儿上不但没有屈服失态,竟然还反将一军。这下子库塞总司令怎么也舍不得杀你了!”
  被他看穿了用意后,我也没说话,因为这时候用不着我说话,自会有人开口。
  “哦——原来如此!你在骗我!你屁大个孩子能有什么大师亲制的雪茄?大师金盆洗手之时,你还没断奶呢!”库塞猛然从狂热的状态中警醒过来,一把夺走了我嘴里的雪茄,举起来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摔在地上,这更让我确认了雪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为我以前来伊拉克时,听这里倒卖物资的龙头说过,库塞喜欢吸雪茄的习惯是从他父亲萨达姆那里学来的,他把父亲敬若神明,甚至病态到处处模仿。萨达姆只抽Cohiba(科伊巴)的雪茄,于是他也把享受Cohiba雪茄奉若宗教仪式般神圣,常出重金从全世界收集顶级Esplendidos雪茄孝敬父亲,以求给自己的总统前途加分。从他不正常的洁癖便可以得知,此人的精神状态易走极端,认准的事便是真理,只要让他认为我有顶级雪茄,便可吊起他索求的欲望,这样他便舍不得杀我了。
第一二六章熬刑(5)
  “嘿嘿!说这话您可就有失发烧雪茄客的资格了。雪茄如果保存得当的话,放上半个世纪仍能保存极品的口味,这么初级的道理您都不明白吗?”我吐出含在口中的最后一口烟气,得意地讽刺起面前这个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的强迫性神经官能症患者,“我不但有1965年Cohiba仍只是手工作坊时的精品,甚至有拿破仑三世时期的金嘴N字雪茄,不过前一段时间被我老婆拿出来招待客人了,可惜了我一百五十万美金哪。”
  “你……你……”库塞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看着我急得直搓手,毕竟我所提之物皆是稀世珍品,听着就让他这种发烧友兴奋,何况这家伙精神还有点毛病。
  “总司令阁下!你不会因为几根烟便失去理智判断的能力吧?别忘了此人和前段日子刺杀你的匪徒难脱干系。”木乃伊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手掌重兵的共和国卫队总司令竟然急得冒汗,开始发现自己低估了雪茄在他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此人的精神状态。毕竟被美国人用枪顶着屁股憋在防空洞里十来年,是个人都会有点儿不正常。
  “也许他们还会刺杀你的父亲!”木乃伊这句话用对了时候,原来陷入混乱的库塞听到危及其父的言语后,马上恢复了应有的状态,虽然气息仍没有理顺,但眼神已经不再散乱。他看了看我,一咬牙,扔下句:“这里交给你了!我去休息一下。”便急匆匆地上楼去了。
  等他消失了,面前的残废才松了口气。他转过脸看向我的眼神由刚才的戏弄变成了恼怒,且越发地深邃起来。
  “好招,好招!我低估了你,高估了他!这下他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杀你了。没想到你除了枪法好,竟然还会心理战。”木乃伊说到这里,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道,“看来从你这儿得到有用的情报很难了。不过还好,我还有其他选择……”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被拖来的已经不成|人形的“破布”。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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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拖过来!”木乃伊发了话后,几个大兵把已经进出气不多的人形拖到了我的跟前,木乃伊伸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向后一扯,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竟然是扳机!
  “扳机!”我看着那张已然变形的面孔忍不住吼叫出声。听到我的声音,扳机勉强撑开一条眼缝向这里瞄了一眼,等看清是我后,猛地瞪大了眼睛:“刑天!刑天!我……你……我……怎么?……嗨!……”
  “要挺住!”我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嘴便被人用胶带给封住了,我明白他们是要开始对扳机下手了。
  “嘿嘿!让我们来看看狼群二号选手,能不能在接下来的节目中有出色的表现。”木乃伊冲着我们两个笑了笑说道,“谁先招,谁就可以留半条命!”
  说着扳机便被剥光了衣服,绑在了我边上的一张铁架上。一个日本人端着一盆开水走了进来,路过我面前时冲我笑了笑。他将滚烫的开水往扳机身上浇了几遍,然后从盆里拿出一个巨大的铁刷子,开始在扳机身上刷洗起来,没两下我便看到扳机苍白的肌肤开始红肿充血。这时候扳机一边挣扎一边惨叫,拼命发泄自己的恐惧。各人有各人应对拷问转移痛苦的方法,有人咬牙有人哭叫,各有各的风格。
  这古怪的用刑方法,我似曾相识,可是却肯定以前没有见人这么玩过。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画家提着那卷钢丝走到了我的身边,满脸嘲讽地看着那个日本人说道:“这家伙竟然和我打赌,说用这个方法一定能让那家伙招供,真是奇怪的招数。费时费力有什么用?还从中国学的呢!”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猛地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种刑罚,心中暗叫:“这是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处的梳洗之刑呀!”
  我以前看《旧唐书·桓彦范传》时,上面有记载,武三思曾派周利贞逮捕桓彦范,把他在竹槎上曳来曳去,肉被尽,露出白骨,然后又把他杖杀了。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这是中国古刑,后因用刑时间过长,听说明朝朱元璋用过后,清朝便没再用了。这个小日本是从哪儿学到的?
  看我一脸恐惧之色,画家趴到我耳边低声道:“没关系!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说完,便从那卷钢丝中拽出个头,用我的军刀斜着一刀砍断,然后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惊讶地发现,她手里的钢丝竟然是中空的小钢管,“竞争才有乐趣,我也要用绝招了。我把宝压在你身上,不要让我失望哟!”
第一二七章熬刑(1)
  画家像缝被子般,拿着那根细钢管在我上了药后稍稍消肿的身体上穿插起来,她从侧面入针,也不深扎,只是浅浅地埋在皮下。消肿的药虽然异常有效,但肿仍未全消,她扎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痛苦,至少和刚才的烙刑相比不算什么,只是看着红肿的皮肤下蜿蜒如蛇的突起非常恶心。
  我惊恐地看着这个女人跪在我两腿间,把钢管硬绕过下身扎进大腿内侧,这时边上的木乃伊开口了:“疼吗?”
  我诧异地看着这个扎满白巾的病秧子,取下墨镜后那浑浊的双眼,看上去像被谁注射了奶油在瞳孔中,恶心极了。不论他声音多熟悉,我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么“独特”的眼睛。
  “疼吗?”我正看着他发呆,对方又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唔!唔!……”我怒目圆睁瞪着这个混蛋,但是嘴上的胶带却让我没有办法倾泻满肚子的脏话,等我哼到鼻涕都喷出来后,他才示意身旁的人扯掉我嘴上的胶带,“他妈的!当然疼了!操你奶奶的!你来试试?保证你爽。”
  “恨我吗?”那家伙无声地笑了,虽然头缠白布看不到面容,但眯起上翘的眼角告诉我这家伙很兴奋。
  “好奇更多一些!”我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费这么大劲对付我们,听他用词造句不像是军界的人。为什么跟我们为难,我实在想弄明白。但囚于人手,我也不敢多问,生怕招来杀身之祸。顺从是落于人手后活命的不二法则,当年快慢机告诉我这话时,我还拿犹太集中营来讽刺他,现在囚于人手后才明白:捞到案板上的鱼不跳腾还能靠受罪拖一会儿,蹦跶得欢了非招刀子不可。
  “嘿嘿!”对方满意地笑了,缓缓地靠回轮椅背上,过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到后脑勺把绷带结给打开了,身后的医生吓了一跳赶忙接过带头,开始一圈一圈地揭开缠在脸上的布条。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吃了一惊,更挑起了我的好奇心,看着慢慢露出来的秃头,我的心也提到了胸口,情绪莫名地激动起来,甚至盖住了画家扎在我身上的钢管产生的剧痛。可是最终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张怎么也无法辨认五官的脸孔。
  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整个脑袋看上去就像个大肉球,头顶上全是溃烂的大坑。脸颊上粉红的嫩肉失去皮肤的掩盖,纠结成一团,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空气中。碱白色的烂皮收成条,挂在鼻子两侧要掉不掉的。嘴唇也缩水到无法闭住,满是黄坑的牙床露在空气中,干燥得像沙漠中的粪块。
  “认不出来我是谁吗?”木乃伊看我一脸疑惑,凑过脸来问道,“记不起在哪儿见过这张脸,对吗?”
  “没错!”我失望地收回目光,咬着牙忍受着画家笨手笨脚的“女红”技术。管子扎到没受什么伤害的脚背,疼痛开始加倍,神经传上来的受损信号让我的膀胱不停地颤抖,差点儿失禁尿在画家的脸上。
  “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我还当选过舞会王子呢!当然是中学的时候。”木乃伊摸着脸对我笑了笑,不能收缩的肌肉和牙床看上去像生化危机里的活尸般恶心:“可我现在全身上下没一块整皮,还天天咳血、尿血不止,长年失禁,虚弱无力,视力下降,终生不育。你猜这是谁造成的?”
  “我?”回想整个过程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抬起头看着他,开始想我什么时候把人家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所得。
  “难道是我自己跳进煮肉锅里的吗?”木乃伊把绷带绕成一团扔到我脸上,上面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鼻腔发酸。
  “对不起!也许是那些电流和鞭打伤到了我的脑子。如果能赐告你的大名的话,我想更容易唤起我的记忆。”边上扳机的叫声已经由恐惧升级了。他的脚底已经血肉模糊,铁刷子每次从肌肉纹路中滑过的时候,他便开始绷直身子不停抽动大腿,黄红色的尿液顺着裤缝开始滴落。这才只是脚上巴掌大的范围而已!
  “该死!叫你牙尖嘴利!”木乃伊夺过身边人的橡胶棍便抽打我的肋侧,却被画家给一把抓住了棍尾。
  “打死他我不管,打断我辛苦穿好的铁管,我可不会放过你。”被打断工作的画家天使般的面孔竟然恼怒到扭曲,我从没有低估过她对“工作”的热情,但没想到竟疯狂到这种程度。
  两对充满火药味的眼神胶粘了片刻,我没有想到的是,首先退让的竟然是雇主。木乃伊松开手,将橡胶棒留在了画家手里,躺回轮椅开始喘气,然后诚恳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我也抱歉!”画家扔掉胶棍想了想也道起歉来,毕竟现在边上都是别人的手下,如果对方恼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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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继续!”木乃伊把我受罪看得比面子还重要,可见他恨我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了。
  画家重新沉浸到自己的艺术创造中,拿出老虎钳把钢管上下两头各开一个小口,上面接了个灌斗,下面接到了下水道。然后她站起身退后一步,围着我转了一圈,检查缠在皮肤下的导管。
  现在的我就像一个线圈儿,浑身绕满了“年轮”。
  “你这是要干什么?忙了半天他似乎一点都不痛。”黑杰克满脸狐疑地看着“胖”了一圈的我说道。
  “嘿嘿!”画家看着我满意地笑了,手指隔着皮肤轻抚着细细的突起凑到我脸前说道:“精彩的才刚开始。下面我就要开始向钢管里加注热水,从40℃开始,逐渐升温,直到100℃。如果你还不说,我就要加注熔化的锡水、铅水,最后灌铜水。千度的高温,不但可以将人的血液加热到沸腾,甚至可以将人的脑浆煮开。如果是平常不太忙且工具齐全的时候,我可以把他的头皮扒掉,锯开一小块头骨让你们看着他的脑浆被煮沸。我还没见人熬过8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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