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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都记下了。别的话我不多说,你只记得平安回来就行。”
他也点点头:“我记下了。念心,我想求你件事。”
“你说?”
“现在时辰还早,我们再一次好不好?”
“你!”
我的抗议被他的嘴堵了回去,结果这么一折腾,外头的公鸡都报晓了。
正文 被掳
更新时间:2010…9…9 14:57:00 本章字数:4170
等段亦琛满面带笑,一脸餍足的下榻之时,我早就累的浑身乏力,两腿酸软。可我还是迅速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烧好水,让他洗了个热水澡。
澡是我帮他洗的,衣服也是我帮他穿上的,还把吴妈妈为我求的护身符装进了那个荷包里,塞进他的怀里。
他走到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他:“我送你。”他在我额上落下一吻:“今日皇上亲自为众将士践行,街上一定是人山人海。你整晚没睡,就别去了。只要我回来的时候,你在这等我就行。”
我点点头,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抱住我,好久好久,他松开怀抱:“我走了。”话毕,他果断的转身离去,我在他身后大声说:“我等你回来!”他回过头来,嘴角扬的老高:“恩,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打开院门,大步走了。
我几步追到院门口,天仍未亮,他的身影很快就隐去不见。我心里一阵发紧,段亦琛,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在院门口站了好久,一双温暖的手从后面给我披上一件披风:“小姐,进去吧,这里风大。”我看看吴妈妈关爱的眼神,一下扑进她的怀里:“奶娘,他要去打仗了。”
吴妈妈用手轻抚我的后背:“小姐,你相信侯爷,他一定会打败那些木汉人,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你放心吧。”
那天我没有去送行,只是听说场面盛况空前,皇上亲至城门口,以美酒为三军将领践行。段亦琛一身黑色盔甲,一杆长枪银光闪闪,威武犹如天神降临。当然这些都是隔壁的李婶子告诉我的,她的侄子也是此次出征的士兵之一。
我们平民老百姓,很难知道前线上准确的消息。好在有霍子祁,只要一有什么消息传来,他第一时间就会告诉我。
段亦琛临走前托他照顾我,我说:“他倒是不怕你监守自盗。”霍子祁无奈的一笑:“我跟亦琛亲如手足,我们之间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这么多年的兄弟也就白做了。再说,他现在防的可不是我。”
我知道霍子祁指的是曲明忠,他现在已经开始初露锋芒,向皇上提出了很多有利于稳定民心的举措。我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他,只是有一回在药铺里,碰到了他家的下人也去抓药。那下人显是认识我的,见到我有些愕然,拿了十三太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也拿了自己一直在喝的药,心想恐怕这辈子我怕是都喝不了那十三太保了。
因为霍子祁的关系,我虽然不能知道段亦琛的详细消息,可是打了几场仗,胜负如何,还是知晓的。大军到达两军交兵之处,大欣已丢掉五座城池。援兵的到达让当地的军民都为之一振,段亦琛顶住了木汉的三次进攻,硬是将白云城保了下来。随后趁着木汉喘息未定,又发动奇袭,巧妙的抢回已经失守的沃齐。
我对霍子祁说:“我怎么都不知道他这么厉害?”
霍子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亏你还是他的枕边人,他有几斤几两都弄不清楚。他可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而且几年前就开始对木汗做了周密的研究。其实亦琛早就向皇上说过木汗的事,若是能早些防御,也不至会有今日。”
不管怎么说,这场胜利无疑给陷入恐慌之中的大欣打了一剂强心针,新年就在一片热闹欢腾中度过。
正月里,段亦琛派他的亲信给我送来一封信,我着急的拉着那个亲信问:“侯爷他好吗?有没有受伤?”
那亲信很恭敬的说:“我离开之时,侯爷一切安好。”我放下心来,打开那封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字:日思夜想。
我捧着那张薄薄的信笺,看了又看,有些出神。直到那亲信再一次的催我:“夫人,给侯爷的回信?”我说:“请稍待片刻,我即刻就好。”
我跑回屋里,铺开纸笔,想了又想。我想让他保重身体,不要太拼命;我想问他身体可好,有没有记得我说的话;我想告诉他豆豆现在很崇拜他这个爹爹,每日都嚷着长大了要做大将军。只是千言万语,却无从下笔。最后,我只在信纸上写了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写好了信,我看看自己并不算很好看的字迹,想了想,从梳妆台上拿了口脂,在唇上抹了最红的一种,然后轻轻的在信纸上印上一个唇印。这回倒是美观多了,可是会不会太轻浮了?
我的脸有些发热,想撕掉重写,想想还是没有。我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封好,然后交给他的亲信。他拿了信,恭敬的一揖:“小人告辞,夫人保重。”
我诚心诚意的谢过他,跑到正在灶屋里忙碌的吴妈妈旁边,喜滋滋的对她说:“奶娘,他很好。”吴妈妈笑的眼睛弯弯的:“那就好,回头我们去给侯爷多烧烧香,请菩萨保佑他平安。”
过了几日,我跟吴妈妈两人就去清水寺给段亦琛烧香求签。我帮段亦琛求了一只签,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上上签,登时跟吴妈妈都高兴的跳起来。
因为路途较远,我们雇了一辆小小的马车。回去的时候车行的很慢,我有些昏昏欲睡,看看吴妈妈,她的头居然也是一点一点的。我说:“奶娘昨夜也没有睡好吗?”她有点迷糊的说:
“不是呀,我昨晚睡的早,今儿一直觉得很精神呢,有些怪了,小姐也困的慌?”
我点点头:“是啊。”说不了几句话,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这一觉感觉睡的好久,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就好像前一天才跑过中长跑。我揉揉眼睛,费力的挣开它,这是我的床吗?怎么这么硬,而且还晃晃悠悠的。
“醒了?”一个有些嘶哑的男子声音响起。是谁?我警醒的睁大双眼,一个陌生男子坐在我的旁边,左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
我被吓了一大跳,蓦然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很大的马车里,身下垫了褥子,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又是谁?等一等,我不是跟吴妈妈烧了香回家去的吗?
我想挪动身体,坐起来,却发现四肢好像不属于我,根本动弹不了。那刀疤男瓮声瓮气的说:“你别费力了,药效没过,你是动弹不了的。”
我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清清嗓子,还好,可以说话,我问:“我奶娘呢?还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说:“那个跟你同车的女人我丢在车里了,现在应该早就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吴妈妈没事就好。可是我现在的处境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看起来诡异的很,而且明显是下药把我捉来的。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又问:“你为何要将我掳来?”
“自有用处,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
“重宁。”
重宁?那不是大欣被占去的第一座城池吗?为何要千里迢迢将我带我那里?我仔细看了看那人的长相,撇开那吓人的刀疤不提,他的五官轮廓分明,一双眼睛里带着让人看不透的阴狠。
“你是木汉人?”
他的眼里精光闪过:“不错。”
木汉人为何要掳走我?难道跟段亦琛有关?
“你抓我的目的莫不是跟段侯爷有关?”
刀疤男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目光阴狠的害我打了个寒战,他说:“不错。我一路跟着他的人从沃齐到了京城,本以为是送什么机密文书,没想到居然是写给女人的情信。那送信之人武功深不可测,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千里迢迢派他过来,居然只为了给你送一封信。所以我顺手将你捉了来,以后可能会有用处。”
我明白过来,段亦琛给他们木汗造成了重大威胁,这个人本以为会截获什么重要文件,结果却是一封只有四个字的情信。两手空空的他就干脆把我捉了来,要是去了前线,我也许会被当作诱饵之类,甚至是人质。
我的心里有些害怕,不是怕自己会被怎么样了,至少在到达重宁之前,我应该可以性命无忧。我怕的是家里人会不会被吓坏了,毕竟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不见了,还有豆豆,我不在了,他能不能适应的了。更害怕这个刀疤男若是真的将我拎去做人质,段亦琛会受到影响。
我想啊想,想到头都有些疼了,无论如何,都要在半路上逃掉。可是我看看刀疤男阴森森的脸,心下一寒。
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夫人请喝水。”我一惊,怎么马车里还有人?正眼一看,是一个很乖巧的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打扮像是个婢女。
我又看了看马车里的环境,居然还挺豪华,那个刀疤男也穿的一身富贵,我身上盖的被子也是名贵的绸缎。难不成是扮作了一对商人夫妻?
我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刀疤男果然对外宣称我们是寻亲而去的夫妻,他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有几次想逃跑,都被他的一柄匕首吓了回去。那个小姑娘是他不知从哪个大户人家抓来的,充作我的丫鬟。我的药效未退之前,都是那叫做小云的姑娘在照顾我。
当天晚上,药效就退了,我的身上慢慢有了精神。去客栈投宿的时候,我一照镜子,差点吓了一跳,我的脸上麻麻点点,满是雀斑。我用水使劲的洗,可是一点都没有洗掉。
我问那刀疤男:“你把我的脸怎么了?”
“做点伪装,不然怎么把你顺利的带去重宁?”刀疤男的脸永远都是万年寒冰状。他很少跟我说话,除非我问他。小云很怕他,像是抓她来的时候,用了什么不太好的手段。
这一走好几天,我的心里每一日都跟猫抓的一样,心心念念想的就是怎么逃走。可是刀疤男将我看的死紧,晚上投宿的时候,我跟小云睡在床上,他就在屋里的凳子上坐着睡一晚。连我上厕所的时候他都远远的跟着,根本没有一点可以逃生的机会。可是我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只要有可能,我就要逃走。
机会终于还是给我等来了,离开京城十日后,刀疤男像是接到一个暗号,要暂时离开我们一会。我欣喜万分,趁小云转身的时候,拿帕子塞住她的嘴,将她压倒在地,又笨手笨脚的用包袱皮捆住她的手脚。
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客栈的后门口溜了出去。我只要能找到官府,出示段亦琛当日留下的印鉴,就可以成功的摆脱刀疤男了。可是这么容易就让我跑了出来,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不过逃走要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自己成为他们利用的棋子。
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一口气跑了好远,路上我抓了个人问府衙的所在,那人随手指了指。我待要问个清楚,却听到一个嘶哑的男子声音在不远处幽幽响起:“要去府衙,我可以带你去。”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倒流,一步都挪不开了。刀疤男慢慢走过来,他的肩上扛着小云。那个给我指路的人早就跑走了,刀疤男步步逼近我,然后将肩上的小云朝我面前一扔。
“啊——!”我的三魂被吓掉了两魂半。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刚刚还活的好好的小云,此刻已经七窍流血,没了呼吸!
我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小云已经没了生命的身体旁边。
刀疤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知道你想跑,不过我给你找了个新的丫鬟,要是再跑了,我就再杀一个,你自己看着办。”
正文 忍辱偷生
更新时间:2010…9…9 14:57:18 本章字数:4823
瘫软成一滩烂泥的我被刀疤男捉小鸡一样拎了回去。我连做了两天的噩梦,外加吐了三天,心里才平静了一点。
他的杀鸡儆猴让我开始变得很听话,刀疤男让我往左,我就不会往右;他让我吃我就吃,不管吃了以后会吐几次;他让我睡觉我就睡觉,不管是不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我不是傻瓜,对于一个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人来说,我只有好好的配合他,才可能活下去。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还有豆豆,还有吴妈妈他们等着我回去。我还没有看到段亦琛平安的归来,我还没有想好自己会不会嫁给他。更何况这条命是秋念心留给我的,我怎么可以让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人的手里!
对于我的配合,他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也觉得自己愚蠢,可是逃生是人的本能,我怎么可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他很厉害,只一下让我学乖了,可是学费付出的太过惨重。
他新找的丫鬟荷花年纪比小云更小,不过十五岁,一双眼睛单纯透明。她以为我们是真的夫妻,而且很感激刀疤男将她从人贩子手里买了过来。可是她知道,这个买他来的人,以后也许会亲手杀了她吗?
她说没想到能跟这么好的人家,就是夫人的身体弱了点。呵呵,能不弱吗?我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小云七窍流血的脸。晚上在梦魇中,我几次梦到小云找我索命,她年轻的脸上满是血污,不停的对我说:“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
我总是一身冷汗从噩梦里醒来,然后就看着一片昏暗的床帐顶,想豆豆,想奶娘和小晴,想所有我认识的人。我旁边的刀疤男想必是没有睡着的,有时我愣神的时间太长,他还会冷冷的来一句:“还不睡觉,明日不用赶路了?”我会立刻闭上眼睛,过一会又偷偷睁开,在心里诅咒这恶人早日横死!
自从找了荷花以后,他就对荷花说,我们两个人是夫妻,要去边境寻找亲人。所以现在的晚上,他总是跟我同睡一床,各盖各的被子。我无所谓怎么睡,反正他也不可能会碰我,我总觉得自己在他眼中,跟一具尸体没有两样。
荷花是乡下长大的孩子,所以对我们的长相也并不介意。可我自己是连镜子都不想照,每次看到那张星罗密布的大麻子脸,只会让我更加吃不下饭。
刀疤男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他的武功我见过一次,一只小匕首就能撂倒一群山贼。他还会易容之术,我脸上的麻点就是他的杰作。所以他自己脸上的刀疤也很让我怀疑。
他还会医术,第一回我吐的厉害的时候他以为我是有孕了。结果一把脉,他的脸上露出嫌恶到极点的表情:“你居然不能生孩子!如此不详的女人,姓段的怎么会看上你?”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不能生育的女子在木汉是不详的象征。木汉的女子以多生多育为自豪,也多亏了这一点,我才能在到达重宁之后免于受辱。
后来刀疤男居然良心大发,给我开了些药。喝了几日之后,我渐渐就不吐了,睡觉也不大做噩梦了。可是心里对他的恐惧却与日俱增,若是所有的木汉人都是这样凶残可怖,那我还能活着回到京城,去见我的家人吗?
行至边境,沿路的景象愈发荒凉,不时能看到逃命流亡的百姓。刀疤男事先准备了充足的干粮,我们的大马车也经常遇到盗贼的打劫。每一次我都缩在马车里,听着车外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刀疤男就会冷冷的上车,衣服上居然没有一丝血迹。
这一日,我们行至一处荒山之下,刀疤男忽然说:“前面不方便行车,我们要下车徒步而行。”
荷花扶着我下了车,刀疤男又道:“荷花,你跟我来一下。”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