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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动作加剧,但心灵澄明如镜,不住催动丹田处的生机,使它愈转愈快,愈蓄愈强,就在七夫人被送上欢乐的最顶点时,韩柏连着生命的种子,把生机全激射进她体内的至深处。
七夫人一声狂嘶,烂泥巴般瘫软下来,伏到他肩颈处,不住娇喘,而韩柏则仍深深地留在她的娇体里。
他们间再没有半分隔阂,因为已建立了男女间至亲密的肉体关系。
韩柏整个人轻松了起来,狂喜涌上心头,因为他知道已达到了秦梦瑶对他的要求。
半晌后七夫人主动地献上香吻,热烈至可把他溶掉。
韩柏想退出来时,七夫人嗔道:“奴家不许你!”深情望了他一眼后妩媚笑道: “现在小云都弄不清楚是爱上了你还是仍对尊信馀情未了。但小云定要你知道,小云从未过这么甜蜜的滋味,亦未试过刚才般连自己都浑忘了的痴迷感觉。那时小云心中只有一个你,连孩子都首次忘掉了。我知道这样你定会使人家怀孕的。”
韩柏爱不释手地在她娇躯上揉搓抚捏,叹道:“难怪赤老这么爱你!”
七夫人横他一眼道:“若你不是口不对心,这几天有空请来找人家吧!一旦有了身孕,人家便不可以再和你相好了。”
韩柏亦叹了一口气,自己既答应了虚若无便不可毁诺失信。
七夫人欣然道:“若无亦说得对,短暂的苦恋最使人回味,何况有了你的孩子,小云已心满意足了,你亦不用为我操心。”
韩柏道:“有时摸摸亲亲嘴儿都怕可以吧!”
七夫人媚笑道:“答应他的只是你而已!小云完全不受约束,唔!人家要你以后在没有人时都唤小云作乖宝贝呢。”扭头看了看窗外太阳的位置,娇嗲得钟小女孩般道: “你又在人家里面作怪了,啊!趁还有点时间,再来一次好吗?”
韩柏大喜道:“乖宝贝,小弟正有此意。”
雨停。
乾罗和宋楠由船舱走了出来,到了戚长征和宋媚身旁。
宋楠把预备好的食物递给两人,向乃妹道:“为兄已将我们的事全部告诉了干先生。”
乾罗向戚长征点头道:“原来他们的父亲是朱元璋派往蓝玉处以当官为名,调查为实的官员,由于掌握到蓝玉私通蒙人的证据,满门惨被杀戮,他兄妹刚好到了邻县游览,被逃出的家将截着报讯,漏夜逃亡,碰上了我们。”
戚长征道:“那些证据呢?”
宋楠伤情地道:“那家将本来是皇上派来保护阿爹的高手,携着可证明蓝玉叛国罪行的纪录和文件突围逃走时,受了致命内伤,刚巧遇见我兄妹俩,指点了我们逃走的路线并把证据给了我们后,立刻伤发身亡。我们东跑西逃有三个多月了,幸好遇上了戚兄。”
宋媚两眼一红,低头饮泣起来。
宋楠忽道:“戚兄是否有意娶在下二妹为妻?”
戚长征明白他乃官宦之后,又知妹子开放大胆,怕他们终会苟合,故把心一横,索性将妹子许配自己,知道此时犹豫不得,点头道:“大舅在上,请受长征叩礼。”起身拜了下去。
宋楠现在理所当然成了能为宋媚作主的尊长,也不谦让。
乾罗笑道:“江湖子女,不拘俗礼,你们两人己成夫妇,异日再择吉补行婚礼,长征,扶媚儿到舱内休息吧,由我来掌舵,宋楠非常博学,是我聊天的好对钟。”
戚长征忙扶起又羞又喜的宋媚,钻入船舱里,这娇妻实在得来非常意外,冥冥之中,似有主宰在操纵着男女间的姻缘。
不由又想起了命薄如纸的水柔晶。
第七章 纵论形势
韩柏在七夫人这乖宝贝侍候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浴,浑身毛孔通透,飘飘然来到虚夜月的小楼,在美丫环翠碧引领下,到了虚夜月的闺房。
虚夜月正对镜梳装,身上只有个小肚兜,青春美好身材暴露无遗。
翠碧反吓得逃了出去,剩下他一人来到她背后,取过她的梳子,服侍她理。
虚夜月见爱郎如此体贴识趣,喜翻了心,不时借镜子的反映向他送出甜笑。挺起耸秀的酥胸,眯他一眼道:“二哥!月儿的身体好看吗?”
韩柏当然知道恋爱中的女孩最欢喜被情郎称赞,忙道:“看到我垂钟千尺,你说好看吗?”
虚夜月知他暗把“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千尺”摘了出来奉承她,喜道:“当日你猜到那灯谜峙,月儿便知道逃不了,嘻!幸好你猜对了,否则月儿就惨了。”
韩柏听到那么多情的话,忙腾了一只手出来,往她一对椒乳摸去。
虚夜月大吃一惊,捉着了他的手,求饶道:“让月儿歇歇吧!人家睡了整个早上,才勉强恢复了精神体力,今晚才碰月儿行吗?”
韩柏哂道:“不要装模作样了,看你那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样子,谁相信你。”
虚夜月把他的手带到酥胸上,甜甜笑道:“那么二哥温柔点摸月儿吧!人家真的又甜蜜又满足,那种感觉既温馨又舒服,所以想保持下去。那就钟暴风雨后的宁静,暴风雨的滋味当然好,但人家亦需要稍有宁静嘛!”
韩柏听得呆了呆,暗忖她这番话大有道理,可是为何自己刚和七夫人共享了最疯狂的暴风雨,这么快又想有另一次呢?这是否魔种需索无度的特性,看来自己亦应克服这特性,否则不是变了个色欲狂徒吗?
要驾驭魔种,这一关必须克服才成。
微微一笑,收回魔手,又帮她扎起英雄髻,翠碧来报,原来是范良极来了。
虚夜月喜道:“快出去招呼大哥,月儿穿好衣服立即出来。”
韩柏走出小厅时,范良极正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握着烟管吞云吐雾。
坐定后,范良极低声道:“你这小子在此事尽艳福,可怜我却为了你,整个早上东奔西跑,幸好有了点收成”。
韩柏愕然道:“什么收成?”
范良极得意洋洋道:“我查到了连宽最近恋上了花舫上一名艳妓,这事极端秘密,连叶素冬那小子都不知道。”
韩柏奇道:“你人生路不熟,怎会比叶素冬更本事?”
范良极瞪他一眼道:“叶素冬算老几,我范良极又是什么人,我只是在连宽落脚的地方听了个多时辰,差点连他内裤是什么颜色都听了出来。不过那处的守卫确是非常严密,想刺杀他,必须另找方法,最佳处莫如当他和女人行云布雨之时,他总不会教随员在旁看着他干吧!”
韩柏由衷赞道:“老小子你真行,有没有查到什么时候他会去找那女人,又是那条花舫。”
范良极哈哈一笑,由怀中掏出一卷图轴,摊在几上神气地道:“看!这就是那条叫 ‘忘忧舫’的花艇的解剖图,是叶素冬给我找来的,连宽的女人叫碧桃。”指着最上层左舷尾的一间房道:“连宽应在这里干她,因为那是她歇宿的地方。”
韩柏大为佩服,感动地道:“真令人难以置信,半天就查到这么有用的资料。”
范良极笑道:“不知是连宽倒运还是你有福,我其实根本没法子偷进连宽的贼巢,忽然那里有人捧了十街余窝出来,送到忘忧舫去,指名给碧桃,又说连宽今晚准亥时一刻到,教鸨母推掉其它客人……”
韩柏失声道:“令晚怎么行,我们约了燕王棣呀!”
范良极神秘一笑道:“这才是最难得的,我刚找过谢廷石那奸鬼,今晚燕王宴客的地方,恰是你老相好那艘香醉舫,你说多么精。”
韩柏一呆道:“忘忧舫在香醉舫隔邻吗?”
范良极道:“当然不是,不过凡是船,都可以在水上航行的,你明白啦!”
韩柏双目发光,旋又苦恼地道:“就算可*近忘忧舫,可是怎样瞒过所有人溜去宰那连宽呢?”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对不起,那要由你去动脑筋了。”
虚夜月恰在此时笑盈盈走了出来,隔远便娇呼大哥。
范良极看得呆了一呆,夸张地惊叫道:“为何只隔了一阵子,竟会漂亮了这么多?”
虚夜月给赞得笑不拢嘴,用小嘴嘟向韩柏,红着小脸道:“问他吧!”
韩柏恍然道:“难怪云清和你打得火热了,原来你这老小子学得这么口甜舌滑,声色俱备。”
虚夜月却完全受落,嗔道:“大哥只是说实话吧了!连爹都说人家多了一种内蕴的艳光,所以以后每……唔……都要照照镜子看看。”
看她喜不自抒毪的俏样儿,韩柏不禁细心打量起她来。
她在魔种的滋润下,确是丰腴了少许,双峰虽及不上庄青霜裂衣欲出之势,但配合着她纤美秀挺的身形,真是多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恰到好处。一对秀目比前更明亮了,转动间艳光流转,肌肤更白里透红,秀色外逸,一时看得他目定口呆。
虚夜月“啐”道:“刚才又不好好看人家,要大哥提醒了才懂看,真是粗心大意,哼!人家不理你了。”向范良极道:“口甜舌滑的大哥随月儿来吧!今天我爹特别请清凉寺的常清大师弄了一席斋菜,快来啊!”
范良极被她的轻言浅笑,且喜且嗔的娇媚妙态嗲得连云清都暂时忘了,失魂落魄追在她背后。
站在一旁的翠碧道:“姑爷啊!小姐走了。”
韩柏跳了起来,经过翠碧身旁抒氡迅速伸手在她俏脸拧了一把,才哈哈大笑去了。
气得俏丫环翠碧跺脚不依,又气又喜,那羞喜交集的模样儿动人之极。
韩柏追上了两人,来到虚夜月另一边,一老一少,双星伴月般并肩往月榭漫步而去。
范良极看着两旁园林美境,小径曲折,有感而发叹道:“原来京师真是这么好玩的。”
韩柏笑道:“何时带你的云清来聚聚,不若一起到秦淮河耍乐。”
虚夜月喝道:“好呀!”
范良极笑得眯起了贼眼,不迭点头道:“一于到秦淮河去,云清都想见你哩!”
虚夜月想起一事道:“韩郎啊,何时让人家见梦瑶姐姐,月儿很仰慕她呢。”
韩柏想起两美相遇的美景,心都甜起来,应道:“快了快了!”
虚夜月又问范良极道:“听爹说你以前曾多次偷入我们鬼王府,究竟想偷什么东西。”
范良极干咳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月儿生得如何标致吧!”
虚夜月横他一眼嗔道:“死大哥!骗人家!”
范良极骨头都酥软起来,迷糊间,踏进月榭里去。
鬼王含笑请各人入座。
女儿女婿分坐左右,范良极坐在对面的客方主位,虚夜月那边依次坐着铁青衣和荆城冷,韩柏下方则是白芳华和碧天雁。
除了七夫人外,鬼王府的重要人物都来了。
白芳华回复了往日的风情,巧笑盈盈和韩范两人打招呼。
范良极一向对白芳华没有好感,但现在真相大白,印钟大为改观,兼之心情畅快,亦和她大为投契起来。
精美的斋菜流水般奉上。
宾主尽欢中,虚若无向范良极笑道:“范兄吞云吐雾的是否醉草,怎及得上武夷的天香,范兄为何退而求其次?”
范良极立时钟斗败了的公鸡般,颓然道:“唉!上次偷得太少了,又为了韩小子无暇分身,惟有找醉草顶瘾。”
虚若无呵呵一笑,向白芳华打了个眼色。
白芳华笑着站了起来,到厅的一角取了个密封的檀木盒出来,盈盈来至范良极旁,笑道:“这是干爹以秘法珍藏的十斤天香草,请范大哥笑纳。”
韩柏听她学虚夜月般唤他作范大哥,心中一动,向两眼放光,毫不客气一手接过天香草的范良极道:“不准在这里抽烟!”
范良极瞪他一眼,怪叫一声,翻身跃起,仰身穿窗,没入园林夫了,不用说他是急不及待去享受新得的天香草。
他的反应比什么道谢方式更有力,虚若无叹道:“这老贼的轻功已突破了人类体能的极限,难怪偷了这么多东西,从没有一次给人逮着。”
这时有府卫进来,到铁青衣身后说了一句话,双手奉上一封书信似的东西,才退出去。
铁青衣把信递给韩柏,道:“是青霜小姐遣人送来的。”
众人都露出会心微笑。
韩柏大喜,接过书信,正拆开时,眼尾瞥见虚夜月嘟起了小嘴,一脸不高兴,忙把抽出的香笺递给隔了鬼王的虚夜月,笑道:“月儿先看!”
虚夜月化嗔为喜,甜甜一笑道:“好夫君自己看吧!你这样尊重我,月儿的心已甜死了。”
韩柏打闭香笺,见白芳华眼偷偷瞟来,心中一荡,挨了过去,把带着清幽香气的书笺送到白芳华眼下道:“芳华代月儿看吧!”
白芳华俏脸飞红,娇嗔着推开了他,跺脚不依,看得虚若无哈哈大笑。
韩柏这时目光落在笺上,只见庄青霜以秀气而充满书法味道的小楷写着:
“圣旨喜临,身已属君,望郎早来,深闺苦盼。
青霜书”
韩柏看得心颤神摇。
庄青霜的爱是炽烈坦诚,没有半点畏怯和矜持,真恨不得能胁生双翼,立即飞到她的香闺去。
虚夜月忍不住醋意道:“要不要饭都不吃立即赶去会你的庄青霜?”
韩柏心道这就最好,口上却惟有道:“待会我带月儿一起去。”
虚夜月连忙点头,一点都不客气,看得各人为之莞尔。
韩柏转向白芳华道:“芳华去不去?”
白芳华玉脸霞飞,“啐”道:“芳华去干什么?”话完才知那“干”字出了语病,羞得垂下头去。
韩柏色心大起,差点要伸手过去在台下摸她大腿,不过记起要驾驭魔种,忙收摄心神。
这时范良极浑身舒态走回月榭,坐入位内时若无其事道:“老虚我服了,决定再不偷月儿练功的紫玉寒石。”
鬼府众人听得一起瞪大眼睛。
紫玉寒石乃旷世之宝,是虚若无为了虚夜月千辛万苦求来,让她练功时衔在小嘴里,清神静虑,转化体质,想不到竟被这大贼知道了。
虚夜月大嗔道:“我要杀了你这坏蛋大哥。”
虚若无苦笑这:“这算是感激吗?”
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后齐声大笑起来。
笑罢虚若无道:“昨晚朱元璋遇刺后,京师展开了史无先例最大规模的调查和搜索行动,所有知道朱元璋行动的人,都受到盘问,交待这几天碰过的人和事,燕王亦列入被怀疑的对象,弄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
范良极挨在椅里,舒适地道:“老虚你认为他是否有关系呢?虽说那人用的是东洋刀,武功又臻宗师级的境界,说不定燕王手下里有人扮成这样子呢。”
虚若无苦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间谁。燕王确有此心,却为我所反对。朱元璋终是我虚若无的朋友,我绝不容别人在虚某眼前把他行刺。”
青衣插入道:“四天后就是朱元璋大寿,连续三天皇城和民间都有庆典,但戏肉却在最后那天的孝陵祭天、怜秀秀那台戏和皇城晚宴,因为都是朱元璋会参与的盛会,要发生事,必然会在那一天。”
一直沉默不言的碧天雁道:“由现在开始,每一天都会有事发生,只不过发生在旁人身上,为最后的阴谋铺路。”
虚若无冷笑道:“现在形势实在复杂无比,敌我难分,最大股的势力,有方夜羽为首的外族联军、以及蓝玉、胡惟庸、八派联盟、我们鬼王府和贤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