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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衰开阖,气血随时辰,在十二经内随某一节韵,周期性地流动:寅时至肺经、卯时大肠经、辰时胃经、巳时脾经、午时心经、未时小肠经、中时膀胱经、酉时肾经、戌时心包经、亥时三焦经、子时怆经、丑时肝经、循环往复。这人的厉害处,就是减慢了这速度,所以尚夫人才会沉睡不醒,非经二十八天之数,待经流再次上到正轨,才可苏醒过来,手法之妙,教人深感叹服。”
尚亭动容道:“寒掌门不愧穴学名家,你还足第一个看穿对方的手法的人。”
戚长征苦笑道:“没有人比找更清楚寒掌门点穴手法的厉害了,只不知寒掌门有否解救之法。”
寒碧翠白了他一眼,才道:“这手法对尚夫人没有大害,醒来后只会感到疲倦一点,几天后可完全复元,但若冒险救她,则可能会弄出岔子,这人的确厉害之极,算准即管有人能破解他的手法,亦因这理由不愿冒险出手。”
戚长徙自知穴学上的认识,远及不上寒碧翠,恼恨地道:“鹰飞这混蛋如此费功夫,其中定有阴谋。”
尚亭眼中厉芒一闪道:“鹰飞?”
戚长征趁机把鹰飞的事如盘托出,然后道:“虽然我知道不应这样说,还是要劝帮主忍这一口最难忍的鸟气,起码待夫人醒来后,才决定怎样去对付他。”
尚亭脸色难看之极,好一会后忽地像苍老了十多年,颓然道:“戚兄说得对,我们现在仍惹不起方夜羽,不过辱妻之仇,岂能不报,惟望贵帮终能可得胜,浪翻云能击败庞斑,那时我会看看能否报这深仇。”顿了一顿道:“由今天起,本帮将全力助戚兄对付鹰飞,务使戚兄能逃出他的魔掌,我亦算间接出了一口气。”
戚长征大喜道:“尚兄只须在情报上诳助小弟,老戚已心满意足。”
两人当下交换了联络方法,又商议了一会后,戚寒两人才告辞离去。
他们离开时,天已大亮。
戚长征用肩头碰碰寒碧翠道:“寒掌门!我们该到那间旅馆去风流快活,你对这里比我熟一点。”
寒碧翠若无其事道:“大白天到旅馆干吗?”
戚长征失声道:“当然是做你答应了做的事。”
寒碧翠“哦”一声道:“我只是答应陪你过夜,却没有说”过日“,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这时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充满了晨早的朝气。
戚长征霍地立定,苦涩一笑,转过来看寒碧翠道:“我也绝不会怪你,勉强亦没有意思,不过自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各不相干。”
寒碧翠垂头低声道:“说出这样的绝情话来,还说不怪碧翠吗?”戚长征忽地捧腹大笑起来,惹得行人驻足侧目。
寒碧翠嗔道:“有什么好笑的哩!”
戚长征潇洒地转身大步前行,不再埋她。
寒碧翠愤然追到他身旁,大发娇嗔道:“戚长征,你若再以这种态度对我,碧翠会恼你一辈子的。”
戚长征微笑停下,忽地伸手抓她香肩,凝视她道:“坦白点吧!你根本是爱上了我,喜欢和我在一起,且不惜争风呷醋,为何仍要骗自己。”
寒碧翠双颊升起动人心魄的玫瑰红霞,垂下头去,轻轻道:“罢了!这里转入横街,最后的一间小屋是我的秘密物业,带我到那里去!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范艮极和陈令方两人进入专使房旁的邻房里,另一边就是柔柔的房间。
陈令万看范良极取出一枝锥子,在板墙钻了个小洞后,忙移到小洞前,试对小洞说了一句话后,回头向范良极怀疑地道:“要不要大声一点?”
范艮极道:“低声点才对。”伸掌按在陈令方背上,内力源源输出。
陈令方的耳目,甚至皮肤都灵敏起来,听到三个人的步声由远而近,接隔邻专使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范豹的声音道:“两位小姐请坐一会,专使立即来了。”
按他便关门离去。
房中响起一女坐进椅内的声音,另一人则步至窗前。
陈令方大感有趣,虽说是借了范艮极的功力,仍是能一尝当上高手的滋味,完成了毕生人憧憬的其中一个梦想。
韩柏这时推门而入。
秀色回复女装,垂头坐在*窗的椅子里,艳丽无伦,竟一点不比盈散花逊色。
盈散花则曲一膝跪在椅上,两手按椅背,背他凝视窗外岸旁的景色。
韩拍的心忐忑跳了起来,硬头皮来到两女之前,先低头审视秀色,嘻嘻一笑道: “原来你不扮男人时是这么漂亮的。”
秀色俏脸一红,却没有抬头看他。
韩柏心中叫糟,看情况定是自己出了漏子,给秀色看穿了昨夜强奸她的人就是自己。
盈散花回过身来,发出银铃般悦耳劲听的笑声,好一会后才道:“专使为何不在楼下的大厅接见我们,却要我们到这里来会你?是否想杀人灭口呢?”
韩柏耸肩适:“姑奶奶要见我,自然要牺性色相,让我占占便宜,在大厅怎及房内方便,这处起码多了张大床。”言罢走到床旁,坐了下来,身后正是那个小洞。
盈散花笑吟吟坐了下来,看了垂头的秀色一眼,淡淡道:“韩公子打算怎样安置我们姐妹?”
韩柏差点吓得跳了起来,幸好表面仍能不动声色,愕然道:“你唤我什么?”
盈散花袅袅婷婷,来至他旁按他亲热地坐下,两手交迭按在他的宽肩上,又把娇俏的下颔枕在手背上,脉脉含情看他道:“韩柏不用骗散花了,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绝色美女定是秦梦瑶,昨晚的淫秃亦必是你这无情浪子,散花心悦诚服你装神扮鬼的本领,不过你却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借秀色来疗伤,天下间只有身具魔种的人才有征服秀色的能力,何况你不觉得在这时间找上我们是太巧了点吗?几方面拼起上来,你还不承认是韩柏吗?”
韩柏暗暗叫苦,若让这妖女坐在这位置,空有陈令方亦发挥不出作用了。转脸往盈散花望去,两人的嘴相隔不及一寸,气息可闻,那种引诱力差点使他不克自持。
他皱眉道:“我真不知你在弄什么鬼?谁是韩柏?”
盈散花其实并非那么肯定他是韩柏,尤其知道秦梦瑶乃深有道行的人,应不会和韩柏那么毫不避男女之嫌,只是在秀色坚持下,才姑且一试,但当然亦不会如此轻易死心,浅笑道:“好!既然你不认,那你是谁?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自高句丽但又不懂高句丽话的专使。”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姑奶奶有所不知了,当日我们来中原前,我王会有严令,要我们入乡随俗,不准说敝国的话,所以才使姑奶奶误会了。”
盈散花一阵娇笑,忽地说了一轮高句丽话,然后笑道:“你虽不可说高句丽话,但本地话总可以说吧,来!翻译给我听,我刚说了什么话?”
韩柏叹道:“你先到椅子处坐好,我才告诉你。否则我会受不住你的身子引诱,把你按在床上吻个痛快了。”
盈散花眼中闪过惊惧之色,吓得跳了起来,乖乖走到仍垂头的秀色身旁站好。
韩柏故作惊奇地瞧她道:“你又唤我作什么文正我郎,原来竟然害怕被我吻你。”
盈散花给看穿了秘密,玉脸一寒道:“不要胡扯,快翻译给我听。”
韩柏一阵长笑,掩饰从小洞传过来陈令方的声音,悠然道:“那有何难?你在骂我是混蛋,根本不值得秀色爱我,还说我是个臭不可闻的大淫虫,见一个女人喜欢一个。
妈的!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最后三句却与翻译无关,是他出自肺腑的有感之言。
盈散花和秀色同时一震,不能置信地往他望来。
秀色和他目光一触,射出无限幽怨之色,又横他一眼,才再垂下头去。
韩柏心中狂震,知道破绽出在那里了:就是他的眼神。
当他和秀色交合时,那还能保持“出家人”的心境,登时露出了底子。
不过他仍隐隐感到秀色不会出卖他,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是秀色的眼睛告诉它的。
盈散花呆望他,好一会后不忿地又说了一番高句丽话。
韩柏听后面陈令万的提示,自是应付裕馀,答完后,摊手道:“盈小姐既说出了对我这臭男人的真正心意,我们亦无谓瞎缠在一起,从今以后,你我恩消义绝,各不相干,若给我再见到你,定必脱光你衣服大打屁股,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盈散花俏脸阵红阵白,忽地一跺脚,招呼都没向秀色打一个,旋风般推门去了。
秀色站了起来,缓缓来到韩柏身前,看他道:“告诉秀色,你是否也要和我恩消义绝,以后各不相干呢?”
韩拍几乎要大叫救命,本来他一直沾沾日喜,占了这美女的大便宜又不需负责,实是最惬意的事,岂知仍是天网难逃。他怎忍心向秀色说出绝情的话呢。
忙站了起来,把秀色拥入怀里,先来一个长吻,才道:“我怎么舍得,那两句话只送给盈散花,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秀色驯若羔羊地道:“韩柏!秀色以后都是你的了,再不会和别的男人鬼混,唉!我要走了,希望再见时,你并没有变心,就算是骗秀色,亦要一直骗下去。”
韩柏待要说话,给秀色按了他的嘴,幽幽道:“不要说话,秀色要静静离开,你若说话,我定忍不住留下来,那花姐就看穿你是谁了。”
说毕缓缓离开了他。
韩柏一把又将她抱紧,感激地道:“你没有怪我昨晚那样不经你同意便占有了你吗?”
秀色悄然道:“当然怪你,看不到人家连眼也哭肿了吗?”
韩柏奇道:“你的眼一点也没有哭过的样子啊?”
秀色忽地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与刚那样儿真是判若两人。
韩怕大感不妥。
“砰!”
房门打开。
盈散花去而复返,两手各提一件行李,笑道:“柏郎啊!我们姊妹睡在那里呢?”
韩柏愕然望向秀色,心内乱成一片。
秀色反手把他搂紧,不让他离开,笑嘻嘻地道:“放心吧!若花姐想害你,我也不肯放过她,有了我们,对你们京师之行实是有利无害。”
盈散花喘气笑道:“柏郎啊!你有你的张良计,姑奶奶亦自有她的过墙梯,大家互骗一次,两下扯平。”
韩柏首次感到自已成了这世上最大的笨蛋。
范良极的传音进入他耳内道:“认输吧!我早说过她厉害的了。”
盈散花掩嘴笑道:“隔邻的是否大贼头范良极,我在这里也可以嗅到他从那小洞传过来的臭烟味。”
范良极的愤怒声音传来道:“莫忘了你是在我的船上,看我把你这女妖贼治个半死。”
盈散花哈哈笑道:“同行三分亲,包保你很快便对我爱护也惟恐不及,说不定还会爱上我呢!”
范良极怪叫一声:“气死我了!”“砰!”一声撞门而出,不知到那去了。
盈散花向秀色皱眉道:“你还要抱他多久!”
秀色的吻雨点般落到韩柏脸上,道:“柏郎不要恼我,秀色会好好赔偿你。”
韩柏忽地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只希望现在只是一个噩梦。
很快便会醒过来。
那时一切或会回复正常了。
……(本卷结束) ……
第十四卷 立马横枪
第一章 娇妻俏婢
风行烈着三位娇妻美妾和俏婢玲珑,悄悄抵达南康。
五人弃舟登岸,改乘当地修府下早为他们备妥的马车,进入城内。
正值清晨时分。
车厢内有三排座位。
谷倩莲和白素香坐前排,风行烈和谷姿仙居中,小俏婢玲珑在后。谷姿仙扭身向后面正大感兴趣,透过窗往外观看的玲珑微笑道:“小丫头是第一次离开双修府到外面来,感觉如何呢?”
玲珑兴奋地低唤道:“小婢早就听得多了,原来真是这么热闹的”风行烈听她语气夭真可人,回头向她柔声道:“到了京师,你才知道什么是繁华世界呢。”
玲珑那敢和风行列明亮慑人的眼神相触,垂下头去,玉脸通红,涩得手足无措,微 “嗯:”一声,算是答了。风行烈见她神态动人之极。心中一荡,暗忖若蓄意挑逗这未经人道的天真少女,必是另有一番味况。想到这里,心中一惊,为何竟有如此想法?究竟是因为给三位妻妾打开了自己爱的心肆,。还是因为体内漩流着的三气呢?谷倩莲收回看往街上行人的目光,同玲珑笑道:“待会求香姊把我们打扮成男装,我便带你到街上逛逛,让你这大乡里一开眼界。”
玲珑吃惊道:“不!玲珑要服侍姑爷和小姐啊:”谷姿仙向倩莲瞪眼责备道:“小莲你最好给我安份守己,你当我们是来游山玩水吗?”
谷倩莲吐吐小舌头,向玲珑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转回头去。
风行烈见有人能管治道最爱顽皮生事的小精灵,不由夷然而笑。
岂知谷倩莲眼角正留心它的反应,见他如此表情,又扭头过来撤娇道:“小姐骂人家时,不准你在旁偷笑。”
风行烈失笑道:“算为夫不对:”凑上前去,两手分按到谷倩莲和白素香肩上,在两人脸蛋各香一口道:“这是陪罪的,以后我偷笑也只在心里笑,”绝不会让你的眼角儿看到。
谷倩莲见爱郎如此宠自己,得意万分道:“还差不多。”
白素香笑道:“小莲一刻不作弄人。就会周身不舒服,郎君若不一振夫纪,打后还有得你消受。”
谷倩莲不依地倒入白素香里,怪白素香助风行烈来对付她。
风行烈坐回位子里,和谷姿仙相视一笑。
谷姿仙甜甜地横他一眼,看得他又心中一荡,忍不住按着她香眉,轻吻了她的腮儿。
谷姿仙似喜似嗔盯了他一眼,示意玲珑会在后面看到他的荒唐行径,着他检点。
风行烈忍不住望往玲珑,这小俏婢早脸红过耳,更是手慌脚乱。
谷倩莲又显出她的本色,叫道:“行烈快吻玲珑,她的小嘴定是很香的。”
玲珑大为失色道:“不:”白素香也随着谷倩莲的口风道:“玲珑不想姑爷和你亲热吗?”
玲珑俏脸更红,急道:“不想:”这吹连谷姿仙亦不禁莞尔,责道:“你两人不要作弄小玲珑了,累得玲珑她以后对着行烈时更不知如何是好哩:”风行烈摊开两手潇酒地耸眉道:“你要为夫如何呢?”
谷倩莲望向苦忍着笑的风行烈,嗔道:“小子!你是否心中在偷笑?”
谷倩莲给他送上迷人的笑容,快乐地转回头去,和白素唧唧侬侬耳语起来。
听着两女传来银铃般的轻笑声,风行烈感到一片温馨,伸手过去,握紧谷姿仙的柔莠。
风行烈点头道:“你是否想到方夜羽?”
谷姿仙反抓着他,深情地瞅了他一眼道:“行烈,姿仙有点担心。”
谷姿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马车遣时驶进“安和堂”的后院去,门关上后。停了下来。
风行烈是第二次到这外进是药材、内进是住宅和制药工场的院落的安和堂来。不由想起上次谷倩莲带他来时,不先说明,使他误会了是在白撞。
一会后五人来方当日他谷倩莲调情的后厅内,那莫伯早恭迎一旁。众人在厅内椅子坐定,莫伯欢喜地道:“恭喜小姐!现在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