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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瓒一?眼,对上柳湄受伤的眼。两人的视线一交缠,谁也不愿先开口。
夏儿领悟到楚临瓒将她找来的目的,转念间,她的手已环住他,挑衅的目光望向柳湄,得意地笑著。
柳湄深吸口气,咬牙问道:“你找我?”
“你说呢?”楚临瓒将夏儿揽得更紧,心里却痛恨柳湄的无动于衷。明知她的心一定在淌血,可就是气恼她可以表现得如此平静。
柳湄再度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回房休息了。”她的身体很不舒服,再加上楚临瓒的刺激与伤害,她已快撑不住了。
匆匆地,她转身就想离去……“你难道不在乎我要纳夏儿为妾的事?”楚临瓒按捺不往地脱口而出。
柳湄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停下脚步道:“你的决定,有我反对的余地吗?”她的斗很痛,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何又会走到这样的境地?她真的觉得累了。
“如果你在乎,就表现出来!”楚临瓒握紧双拳,低吼出声。
柳湄转过身,难忍哀伤地睇视著他,“如果你也在乎,就不会用这种方式伤害我。”
她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楚临瓒顿时哑口无言。他明明是那么的在乎,却又矛盾地想逼她表现得比他更在乎,说穿了,他只是恼恨她的冷漠,却忘了自己的不善于表达早已将她伤透了心。
楚临瓒的无言让柳湄绝望,她凄凄一笑,却在转身的瞬间感觉到一阵晕眩袭上脑海,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软倒在地。
“湄湄!”楚临瓒心惊地冲上前去,拦腰将柳湄抱入怀里。
“放开我!”柳湄用力挣扎著想推开他。
没料到她会如此激烈地抗拒他的接触,楚临瓒忿忿地松开手,一张脸绷得死紧。
一离开他的怀抱,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小碎步奔离。
“该死的!”楚临瓒咬紧牙根,不让自己追上前去。
“小王爷,您说要纳奴婢为妾的事……”夏儿走至楚临瓒身侧,轻声开口道。
“滚开!”楚临瓒咆哮道。
“小王爷……”夏儿的心差点蹦出胸口,她被他的怒气吓到了,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徘徊。“还不滚!”楚临瓒暴怒地吼著。
“奴婢愿意……愿意尽心服伺小王爷……”夏儿哽咽说。
“谁要你服侍了?”楚临瓒鄙夷地捏住夏儿的下巴,“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最好滚得愈远愈好!”语毕,毫不留情地将夏儿推离。
夏儿羞愧地咬紧下唇,泪水无声地滴落。她的美梦,从头至尾只是一场空,她好斗甘心哪。如果他不曾给过她希望,她不会在梦碎时如此心痛……“夫人!”远处传来奴仆们惊慌的声音,楚临瓒心一惊,直觉地提气向前纵去。
“小王爷,夫人……昏倒了。”一名丫环惊慌地禀告。
“湄湄!”一看见柳湄合眼倒地的惨白容颜,他几乎无法呼吸。
“全都让开!”楚临瓒大吼一声,拦腰抱起柳湄,暴戾地喊著:“请大夫!”说罢,飞快地抱著柳湄直奔寝房。
众奴仆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小王爷这么在乎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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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请大夫!”其中一名家丁猛然回神,众人才如梦初醒地一哄而散。
***
青天霹雳大概不过就是如此吧?
楚临瓒神色复杂地望著依然紧合双眼的柳湄,他说不上来心头翻搅的是怎样的滋味?是惊?是喜?是惑?是怒?
好像全部都是,却又像打翻了所有的情绪后,糊成一团地搅和在他胸口,让他怎样也无法静下心来面对。
他试著消化从大夫口中传达而出的讯息,却只能厘清五个字:柳湄怀孕了!
是的,很诡异的,柳湄怀孕了!他浑沌地想著。
他当然相信她腹中的生命是他所给予的,只是……那代表了什么?
楚临瓒睁著不可置信的眼,趋身靠向柳湄,将她从发梢到脚底看个仔细。
她……有了身孕,而他……要做爹了?
他竟然要做爹了!
哈!楚临瓒握拳击掌,随即搓了搓手,在原地无措地踱起方步,然后双眼又瞟向床上的柳湄,很轻很轻地掀起棉被一角,盯著她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再移至她平滑衣衫下的小腹……他悄悄地坐到床沿,索性将被单掀至一旁,端详起她的小腹。
这真的是十分诡异,那里面藏著一个他和她的孩子?他从未想过会有孩子的!该怎么说呢?也不是排斥,但他就是没想过真的会有一个孩子……这么娇小的她,腹中竟然孕育著一个小生命,这样的想法彻底撼动了他!
他直觉地伸出手,摊平大掌熨向她的小腹……什么感觉都没有。
楚临瓒焦躁地起身,在床畔来来回回地走著,一双狐疑的眼不时地睇柳湄,不一会儿,他又再度靠向她,干脆将右耳覆上她的小腹……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真的有个小孩在里面吗?他知道自己很莫名其妙,才刚有孕的她,腹中没有什么动静是正常的,可他就是无法控制他的情绪与举动,他只是觉得……觉得……觉得什么呢?
楚临瓒蹙起眉,他真的不知道!不明白这种惶惑不安的情绪所为何来?
然后,他忍不住解了她的衣服,认真地瞧著她光洁的肌肤,用温热的大掌罩上她的腹部,轻轻地游移著……“啊!”才刚醒转的柳湄骇得倒抽一口气。
“湄湄……”他登时像个做错事的顽童,无措地看著她撑起身子拚命往后缩。
柳湄恐惧地将狼狈的衣衫紧紧抓住,仓皇地遮掩著裸露的肌肤。
她恨他、怨他!当意念更加清晰时,她明确地捕捉到昏倒前的想法,她一定是斗伤心了,强撑著心中的伤痛想回房,却因打击太大加上近来身体不适,才会昏厥的。
楚临瓒?唇想说话,却发现声音沙哑不巳,“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柳湄戒慎地望著他,“我都懂,你可以离开了。”她再明白不过了,他想纳夏儿为妾,思及此,她的心又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不,你不懂,我是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柳湄别开脸,抖著唇道:“如果你还有点善心,请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你……”他知道她误会了,他应该不理会她,迳自离去的,可是……他的脚就是钉在原地,怎样都无法挪动。
“你休了我吧!”她抢在他这前,用力地吼叫出声。
“不可能!”他心一惊,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根本不必纳夏儿为妾,因为我愿意成全你们,你可以明媒正娶的把她迎进门,让她光明正大地成为你的妻子……”柳湄的唇抖得厉害,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全身很冷、很冷……“你知不知道你有了身孕?”楚临瓒终于吼了出来。柳湄愣住了,她缓慢地转过头,大眼直勾勾地瞪视著他,心中一酸,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垂挂两颊。
“湄湄……”他心痛地唤她一声,想靠近她。
“别过来!”她陡地尖叫出声,蜷起双脚护在身前,浑身抖得厉害道:“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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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湄……”他喉头一梗,苦涩地停住脚步。
“我不会阻碍你的……我知道你不要这个孩子,只要你休了我,我……我愿意……愿意喝药打胎……”像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柳湄牙齿打颤地把话说完。
“你在说什么?”楚临瓒惊愕地瞪视著柳湄。
“我说我愿意打胎!”柳湄激动地尖声嚷著。
“谁要你打胎了?”楚临瓒冲向前嘶吼著,扣住她的双肩,几乎掐碎她的肩骨,“你好狠的心,竟然要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柳湄痛得攒紧眉头,却不退缩地直视他的眼,恨声说:“没有心的是你,不是我!我愿意成全你和夏儿,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柳湄至少还懂得成|人之美,这个孩子……我就当他不曾有过!”话一出口,柳湄都被自己的恨意给吓到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感是如此的激烈……“不准!我不准!”他控制不住怒气地反身掀了桌子、踢飞椅子,咆哮著,“那是我的孩子,你别想打掉他!”
闻言,柳湄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扯唇笑了,先是微笑,继而转成大笑,最后,泪水扑簌簌坠落,滴落衣襟。
“你……你笑什么?”他慌了,她的笑让他心慌。
“原来,你要的只是孩子……”柳湄拚命地笑,却笑得十分难听。
她的心好痛好痛!她明明是在笑,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原来,不是哭的时候心才会痛,连笑……也会让人心痛啊!
事实上,她怎么可能不要这个孩子?她爱他啊!就算他不爱她,她还是爱他啊!因此,这个孩子是多么珍贵的宝贝啊!她想要这个孩子……不想打掉啊!
“我……”楚临瓒犹如火山爆发般地扯下床幔、推倒屏风、拍落铜镜……像头出柙的猛狮,将视线所及的所有家具皆毁坏殆荆
他要的不只有孩子,他也要她啊!因为是他们的孩子,他才想要的!
可是他说不出口!她应该要懂的,为什么还要误解他?她难道不知道他说要纳夏儿为妾只是存心要气她的吗?
柳湄始终冷眼看著他发飙,看著他暴怒地几乎掀了整间房。
她不懂他在发什么脾气?真正该发疯的是她啊!
半晌,他终于平静下来,双拳紧握在身侧,恼怒地瞪视著她。
柳湄瞟著混乱的房间,迎向他的视线,冷冷的道:“接下来,是想打我吗?”
“你!”楚临瓒真想掐死眼前的女人,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两人就这样瞪视著彼此,然后她说:“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
他突然觉得胸口一松,拳头也不再握得那么紧。
“但是……”她又接著道:“你必须休了我!我可以回柳家待?,等孩子生下后,我会请人把他送回来……”
“啊!”楚临瓒怒吼一声,踢飞脚畔的椅子,再冲到她面前,龇牙咧嘴地用食指指向她,“你、你、你……”
“我怎样?”她不服输地挺起胸膛,绝不示弱。
“你……你该死!”他的话一出口,她的眼里瞬间闪过受伤的神色,他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心中的所有情绪。
“我的确该死。”柳湄凄凄一笑,自嘲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他无法说下去,他该说什么?他只是在乎她啊!
如果她不是这么冷静,如果她可以哭著要他别休了她,他一定会放软身段,只是……她总是表现得那么坚强,让他气得与她僵持不下。
柳湄期待的心因为他的辞穷而陷入谷底,终于,她颓然地垂下视线,虚弱地道:“我……累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楚临瓒蠕了蠕唇,还是什么都没说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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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湄有丝讶异地抬起头,望著他望去的背影,她竟觉得他似乎……很沮丧。
她马上暗嗤自己傻!他怎么可能沮丧?他要的只是孩子而已。但是,方才的他一点也不像过去的他,以前他可会很无情地羞辱她,可刚才他竟像是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似的砸毁所有的东西,他到底是怎为了?
多可悲!即将成为弃妇的她,竟然还忍不住关心他?
她想起腹中的小生命,鼻头一酸,泪水潸然落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扭绞著被单,边哭边咒睇。
她是那么的爱他,他却一次又一次地狠心伤害她。 本以为两个人可以慢慢走向幸福的另一端,可没想到,他终究不曾对她用过情,又怎么会怜惜她呢?
孩子……一个尚未出世就知道无法拥有幸福的孩子,她著实不愿用这样的心情去孕育哪!
***
夜深露重,一抹昂藏的身影踏著轻缓的步伐,无声地推开门扉,接近床榻。
环视屋内,原先被摧毁的家具已重新整顿过,虽不能以焕然一新来形容,但至少已经比原本狼藉的状态好许多。
桌案上的腊烛摇曳著微弱的火光,仿佛一丝风吹便可令其熄灭。
昏暗中,一双泛著红血丝的疲目闪烁著,那目光是如此的深沉,笔直地盯视著床榻上蜷成一团的娇小人儿。
床上的人儿动了一下,似乎睡得极不安稳,藉著烛光,他看清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心狠狠一抽,神情变得黯然。
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来到她面前,无声无息地坐上床沿,探出手,却在半空什么了一会儿,才触上她的面颊。他轻轻摩挲著她的泪痕,觉得心痛,他仿佛可以感受到她垂泪时的痛楚……胸臆间充斥著对她的疼惜与怜爱,可为什么一旦与她面对面相处时,就非得闹至剑拔弩张的局面呢?
他无法纡尊降贵地对她求爱,而她的冷漠疏离,更使他无法放下身段同她说些轻怜蜜爱的言语。
指腹下的柔嫩肌肤,让他眷恋的无法放手。他真的在乎她,甚至爱上她了,是吗?楚临瓒蹙起眉,细细剖析自己的心境,不自觉的陷入怔忡里。
柳湄眼睫轻揭,缓缓睁开眼。她本已睡得不安稳,再加上颊边的酥痒……她被吵醒了。
当她看清面前坐著楚临瓒时,有丝意外,再瞧见他莫测高深的眼眸时,她更加惊异地挑眉,微微侧首避开他的指腹。
“湄湄……”没料到她会醒来,他顿时有些尴尬。
三更半夜进了她的房,坐在她的床沿,他似乎将他对她的关怀之情表露得太过明显了。
“你……”柳湄坐起身微微向后缩,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晃动的烛火,让此刻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沉默地对望著。
“你哭过……”他淡淡地陈述。她总是这样,不愿意在他面前哭、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女孩家的娇态,才会让他无法软下心肠与她和平相处。
柳湄抿唇无意否认,却尖刻地回答,“想来嘲笑我吗?”
她防卫地瞪视著他。
又来了!他拧起眉,薄唇拉成一直线。
“我们不能好好地把话说清楚吗?”他已经试著放低身段
了,当他看见她颊上残留的泪痕时,他就心软了。
“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柳湄语气不善地反问。她不是天生柔弱的千金小姐,她有她的倔气与骄傲,不甘愿在他面前认输。
尤其,在她曾经勇敢地对他示爱之后,不懂得珍惜她的爱的他,不值得她和?以对!
楚临瓒深深地望她一眼,“你……可以留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他不想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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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湄的眉头一拢,想为唇用言语攻击他,却被他的眼神所惑,一时??地说不出话来。
是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为什么用那种带著柔情的目光望著她?她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了一下,仿佛某样东西苏醒了。
见她不再激动地反唇相稽,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说过……你爱我……”
柳湄登时像只刺?似的竖起满身刺,冷冷的道:“我是这么说过,你要嘲笑我的痴傻了吗?”
楚临瓒困难地伸出手,罩上她露在锦被外的小手,道:“你还爱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带著一种魅惑人心的魔力,她霎时有些心神恍惚,好不容易唤回思绪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夏儿的事,只是一场表演,为了惹你生气而设计的戏码……”楚临瓒缩回手,轻声地解释。
他想通了!与她相处,他必须收敛起他那一身属于小王爷的霸道气息,否则,倔傲如她,肯定会与他斗得两败俱伤。 过去,他可以和她大吵一番,可现在,她腹中有了小生命,如果他再与她吵闹,脆弱如她,可承受得起?
“为了惹我生气?”柳湄错愕地重复他的话语。他的态度,让她好生吃惊。
“你总是太平静,就算说爱我,你还是那么地理智,而我……我只是无法面对我的心竟会因为你而有了起伏,所以……”讲这几句话,几乎耗去他所有的力气,他从斗曾如此低声下气过。
柳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吞吞吐吐的楚临瓒。
这是她所认识的小王爷吗?她的心乱了!她可以面对他的无情与狂暴,却无法接受他的和善与诚恳,这样的他,会让她的心陷得更深、更快……“我要孩子,是因为……那是我和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