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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翼面露难色。“他们恐怕不能听我。”
“直说当然不行。”那森的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您只需说,现在开滦、开平恶斗,都是削价买卖。卖得越多亏的便越多,我当时做了错事。现在只想把开平收回来,如果开亏损太多,岂非不合本意?开平即便亏损光了也不要紧,反正是洋人地钱。”
“这么说,行么?”张翼目瞪口呆。
“当然行。贵国有句古话,叫做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哈哈哈……”客厅中爆发出一阵阵阴毒的笑声。
内帑拨400两银子给开平的消息除了当事的周学熙和岑春煊外几乎无人知其详细,但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世续,他是经办人,一切银两都要过他之手,自然知道,但他是个奉皇命甚谨的人,一见圣旨就点头应允,丝毫没有二话;另一个则是隆裕,作为皇后,她对内帑拨付有知情权,得知这个情况后,她有些不痛快,让世续拨款也有些尴尬。
黄昏时分,林广宇决心亲自去慈宁宫疏通,虽然强行拨付也是可以的,但皇后的面子总要照顾到。
“皇上,按说朝廷政务臣妾不该干涉,但内帑也不丰厚,将来更要分担禁卫军的皇饷,400两银子……”隆裕抬起头,仿佛有点不甘心。
“怎么,小气了?”
“也不是。臣妾只是想着,皇上为了国家,呕心沥血、宵衣食,不惜削减自己用度也不想给朝廷
添负担,可这帮大臣怎么就没人能够替皇上分忧呢?国家利权,又不是皇上卖地,怎么好意思向内帑伸手?”
“天下都是朕的,朕不出钱,难道还让他人出钱?”林广宇笑笑,“何况,这却是票稳赚不赔的买卖。”
“为什么?”
“周学熙告诉朕,两矿合起来一年能产近200吨煤,一吨煤毛利在1两银子左右,刨去人工和税收,一年利润可得百万之巨。朕打着先亏后赢的主意,只要开平一倒,咱们就把他接过来,两家合并后再恢复原价,那时就是大把地银子,这便教赢家通吃。”
“怎么臣妾从未听说有这么赚钱的买卖?”
—
“很简单。第一,银子被北洋挪用了一块,交给朝廷地时候便少了;第二,收税的,稽查的,乃至稍微有点搭边的都当煤矿是唐僧肉,想着雁过拔毛,丰润银钱。今后成了朕的产业,看谁还敢再上来哼哼唧唧。”
“臣妾隐隐有种担心,收得回来固然是皆大欢喜,万一收不回来,这400打了水漂不说,恐怕皇上的威信都要折损大半。”
“皇后,你过虑了。”林广宇大笑着,“万一的万一,价格战旷日持久,两家出现谁也压不倒谁的局面朕也不吃亏。两矿的煤大都售给了铁路、轮船局、各地军工、钢铁厂,大都是官办企业,两矿出血,他们便该得额外利润。到时候朝廷下个命令,让他们报效一番,钱不是就转回来了?……说来说去,只要煤这东西还卖在咱们国家,咱就绝吃不了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么,这还不是从朕的左口袋移到右口袋?”
“皇上英明!”隆裕看来被说服了,脸色也多云转晴。
看着天色已晚,林广宇便想回寝宫歇息,正起身和对方告别,还没开口,却已经看见了隆裕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热切与渴望,这种**他在几个月前,还在热孝期中就已经见识过了。
果然有些不妙!隆裕盈盈地拜了下去:“皇上,天色已晚,不如在臣妾这里安歇了吧。”
“这……”林广宇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说,怕什么来什么,真是……
“前次皇上亲口答应的,金口玉言,臣妾……”隆裕也扭捏起来,不太自然。算起来,自从戊年皇帝被囚瀛台之后,她已经十年没有和皇帝同床共枕了。
林广宇暗暗叫苦,回避了几个月,一直躲着,今儿看来却躲不过去了。这段时间以来,隆裕帮了自己不少忙,后宫没有她镇着,这帮奴才指不定还闹出什么乱子来——断然拒绝太生硬,太伤感情了。
可是林广宇虽拥有了光绪这具躯体,精神却是一个30岁人,穿越前还是一个处男呢。
“皇上!”隆裕见林广宇愣在哪里不说话,以为他首肯了,便已经把身子贴了上来,“臣妾给您宽衣吧。”
当纤纤玉手接触到身子的时候,林广宇感觉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浑身一震,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皇后似乎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只轻柔地,慢慢地一点点解开龙袍,已是初夏的天气,林广宇穿得异常单薄,非常方便。
在她柔情似火地抚弄之下,林广宇知道今夜是脱不了身了——下身已搭起了帐篷。他一脸苦笑,有夫妻之名,还得有夫妻之实呢。干柴烈火,一点即燃,隆裕不一会也已脱得只剩下亵衣,轻轻地贴上皇帝的身子。
感受着背后的高耸与柔软,林广宇再也忍不住了,一个饿虎翻身,便把对方压倒在身下——既是皇帝的身子,便得给他还债,不能享受便利的时候当自己为光绪帝,该履行义务的时候便推托着自己是穿越者。
但林广宇终究毫无经验,摸索了好几次,还是在门外徘徊。皇后咯咯笑着,似乎在笑他性子好急躁。但她还是腾出手来帮助林广宇,在温香软玉的帮助下,林广宇感觉自己又粗大了不少,在引导中,终于对准了位置,一蹴而就。
**中,林广宇完成男人的进化过程,履行了光绪应有的职责……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二章 不速之客
更新时间:2008…8…23 17:40:00 本章字数:3181
了财政督查官退回的百多万银子,端方高高兴兴赴任兴归高兴,等一到了天津的衙门,看见周围景象,他的心情便有些坏了。
原来,直督的驻地按理应在保定,天津是北洋大臣驻地,但自李鸿章、袁世凯、杨士骧以来,一直都以北洋大臣身份兼直隶总督,直隶的政治中心自然也跟着在天津。但端方这次赴任却没有北洋这个头衔,而且他本以南洋大臣调任,现在不仅没有北洋大臣的身份,连南洋的头衔也丢掉了。
他曾经试探性地问起,是否要把直督驻地移到保定?——这却是个托词,实际是提醒皇帝能不能将北洋大臣的身份重新派给他。但皇帝明确表态,直督衙门设在天津即可,不必再回保定,“北洋大臣原兼管军、政、产业、外交等各项差事,但现在新军概由国防部统一调度,行政与旧军本就是直督份内事,北洋产业这些年成败如何、盈亏多少都要由财政官专职清理,你就不要先卷进去,外交本来就属国务,应由外务部统管……”一番话说下来,即便有北洋大臣的名头也没有北洋大臣的意义,何必要设呢?
衙门还是那个衙门,端方本想忘却一二,但看着风中飘扬的直督旗,这层心思又勾了起来,连带着心情也坏了不少。既然心里不痛快,他自然也没有心情迎来送往,除头一天接风宴出席以外,其余一概辞谢,至于大大小小的官员上门求见也是一概挡驾。还让人放出风去。眼下整顿吏治、刷新官风,你们少给我添乱。一连七天,除在屋子里看书。愣是连衙门都没有去过一趟,反正差事都有人应付。
这天门房又通报有人求见,还递上了帖子。端方看也不看,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不见!”
身旁的幕僚却是老举,接过来一看,劝道:“大帅。眼下这种气氛,别人都可不见,唯独这人却不能不见。”
“他有什么名堂不成?”
“是地。”幕僚把帖子递了过去。
端方看后大为诧异,来人居然是张勋,现任东三省行营翼长,是为数不多地绿营将领之一。他想了半天后道:“我与他虽然认识,却并无深交,何况他是东三省差官。何以运动到我这里?”
“这人素来古怪,眼下上门更是蹊跷,大帅最好便见一见,说不定有异言……”
张勋年轻时是河道总督许振祎的马。为人机灵却好赌,好几次赌输了公款。惹得许忍无可忍,决定要重重办他。许夫人念他平时聪明能干,模样又颇有气势,不像是没出息的人,便给了一笔盘缠,私下放他走了。张勋到广西后投在提督苏元春部下,苏也认定张勋定有出息而重用,甚至把购买军火这样地重要差事也让其经手。但张勋赌技实在是烂,到上海后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笔公款输光了,不要说军火,便是连一柄短枪都买不了。怪人确实不能以常理度之,输光钱的张勋一不躲、二不跑,居然大剌剌回广西覆命,直说钱已输光。苏哭笑不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人才难得”,又保他去北洋王士珍手下当差,没过多久就混到了巡防营统领,驻扎在直隶、河南交界处。
庚子国变后两宫回銮恰好经过张勋的防区。张为人极慷慨,与太监们混得很好,与李莲英交情更深,居然后来随行护卫到京,特旨连升三级,一跃升任甘肃提督,人称“张军门”,已是武将极品。说是甘肃提督,但张勋人一直在京,除原有巡防营实力外,陆续收拢了聂士成、董福祥所部的散兵游勇,竟成了保卫宫禁的护军营,整个大内都在控制之下。
这种景象让素有异志的袁世凯很不舒服,正好日俄战争之后东三省混乱不堪,就提议将张勋调为奉天行营翼长,节制三省防军。表面上看是格外尊崇,意思让张勋兼三省提督,但实际上三省新军都听命于北洋,张勋指挥不动,原有地四十多营巡防营都系张作霖、冯德麟、吴俊陞等人统领,哪一个都不好惹。“节制”一词听来就是一个笑话,但张勋知道袁世凯势大,很知趣地没有争论,乖乖把部队拉到了奉天。但他一年之中
天待上一两个月,大部分时间常在八大胡同厮混,不赌。由于人头熟络,各方面倒也相安无事,由得他胡来,这么一混便是六七年。徐世昌出任东三省总督后,他还是这般模样,徐也懒得找他麻烦。
张勋虽然不务正业,脑袋却是机灵,在巴结关系上很有一套。他看准皇后将来定会得势,便不惜与小德张先交朋友后拜把子,成了结义兄弟——你也姓张,俺也姓张,一笔难道还能写两个张字不成?小德张此时远未发迹,张勋屈节下交,自然是荣幸万分,少不得在隆裕面前吹张勋的好处,一来二去,张勋在隆裕心目中也挂上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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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容得下张勋,新任东督赵尔巽便不同了。他原本就看不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张勋,到京后听得对方纪律废弛、狂嫖滥赌、玩忽职守的劣迹更是气得不行,县官不如现管,以前任川督可以将这些都当笑话听过,现在继任东督,正好是张勋的顶头上司,便决心拿他开刀作为整顿东三省吏治的开始。大丧期间赵尔巽派人请了好几次,张勋都一直躲着不见,反而放出风声,谓“老子朝中有人,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但赵尔巽是什么人?那是皇帝亲自下诏慰勉,肩负“刷新吏治、清理财政、整顿国防”重任,准一切便宜行事且御赐尚方宝剑的人,哪会将这种跋扈放在眼里。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张勋,他命所有下属都来参见,准备给张勋一个下马威,但张迟迟不到,经过戈什哈好一番寻找,才知道他仍逗留在京,要乘坐当夜火车才来赶来奉天。
次日见面后赵尔巽气急,骂道:“总督节制属下文武,你这个提督居然迟迟不至,眼里还有我么?”
按清代习俗,不要说总督,提督即便见了巡抚也要递手本、以下属之礼参见。但他既然存心跟赵尔巽过不去,自然也不会这么恭敬,反说:“我只知道按朝廷规矩,提督是从一品,您也是从一品,属不属另当别论。再说我是东三省行营翼长,节制三省防军。次帅,你管三省,我也管三省呢。”张勋文化不高,却是尖牙利齿——赵尔巽字次珊,他不称“大帅”而称“次帅”,意思就说我和你是平级的。
从没有哪一个提督敢这么跋扈,赵尔巽气得不行偏又驳不倒,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从前徐菊帅任总督你怎么执属员之礼?”
“他是我地老长官。”徐世昌曾任北洋的营务处总办,张勋作为营官自然是属下。说明白了还不解气,他又加了一句:“你怎能跟他比?!”
打完这阵口水战,张勋又晃悠晃悠回北京去了。他口头上占了便宜,却把人彻底得罪了,第三天赵尔巽便专折参劾,指责他“于防务吃紧之时,竟敢擅离职守,数月不归,以致各营统率无人,纪律荡然,应严加整饬议处。”而且不等京城回令,赵尔巽便祭出尚方宝剑,随后命令张作霖、冯德麟接收了张勋所部,张勋转眼便成了光杆提督。
赵尔巽说话的分量自然不轻,没过两天便下了上谕:“着免去行营翼长一切差使,迅赴甘肃提督本任。”
这一下把张勋整得很惨,没有兵就没有饷——没有饷又到哪里去吃空缺?他只好重新走小德张的路子,想通过皇后地关系转,但也有心腹提醒他,可以打毅军的主意。毅军统领姜挂题年逾六十,极为老迈,况毅军同是防军,说起来名正言顺。小德张对此极力支持,表示愿意效劳,只提醒他,姜桂题现任直隶提督,但如果端方不点头,这事是办不成地。
张勋的求见便是为此而来,但他是个妙人,毕恭毕敬地见过礼后对说道:“听说大帅是海内名家,对字画鉴赏最为熟谙,俺张勋是个老粗,这里有几样东西不识货,想请您老过目一二。”
他一边说一边感慨:“可怜俺老张这么多年了,一直都看不懂是什么……”待他拿出东西,端方倒吸一口冷气,眼睛都直了……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三章 各显神通
更新时间:2008…8…23 17:40:00 本章字数:3580
来张勋递过来的根本不是寻常字画,分明就是黄庭坚迹,端方定睛一看,上面还有大内珍藏的记。
“俺老张当年扈护有功,太后老佛爷赏了好几件呢。”这话别人说端方也许不信,但张勋当时极得圣宠,红得发紫,大内之物赏他也是正常。
一边想,一边端详着字画,端方的嫉妒心便上来了:可惜了这些真迹,碰到张勋这样一个俗人,正是明珠投暗。但他同时也很清楚,什么看不明白?分明是张勋的假话,记与签名足以证明一切,随便找个人就知道了,哪还用得着大老远地跑来。
借口!一定是借口!端方笑吟吟地,听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想着大帅最好古物,眼力又好,某才敢拿来献宝。”
“客气了,客气了。”端方嘴里客气,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字画,流露出那种贪婪、渴望的目光。张勋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故意道:“真恨不得在大帅底下当差,天天讨教,让老张下半辈子也沾点墨水。”
来了!来了!终于说到正题了。端方端起茶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有少轩这样的人物襄助,我自然是喜不自胜,可惜现在我没北洋大臣的头衔,这军队委实有些难办。”
“说难办呢也难办,说好办呢……呵呵”张勋自顾自一笑,“听说姜老将军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太爽利,早有急流勇退之意。只是一直担心没人接班而勉为其难。勋不才,愿自荐于大帅。”
“这个嘛……”端方打着哈哈。
“朝廷的意思我已经探听过了,上面说防军既然归总督所辖。这用人大权自然归大帅掌握。北洋一节大帅已经受了委屈,自然便不能再……”
“少轩言重了,都是为朝廷当差,如果斤斤计较帽子哪里对得起皇恩浩荡?我这里没有问题!”
张勋大喜,他原本也没有指望端方出面替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