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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越过河的人还有几个人能够回到这里，特别是拖油瓶，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
（本章完）
第40章 幸存者与烂摊子（）
我们这队幸存下来的人没有在河边做过多停留，一是因为我们几乎人人带伤，约翰更是比较严重，好在卡尔组织工作比较细致，他带来了医疗队，对我们特别是约翰做了些处理，但约翰需要到条件好的医院去。第二，从现在来看，游击队好像对进攻也没多大的欲望，从陆续来到河边的自卫军中可以得知，游击队并未大规模朝这条河运动。
我们连夜驾车往巴勃罗的庄园赶去，卡尔和我们一起，他已经联系好了人，准备把约翰尽快的送回国。我问他我们是不是这次的任务就算结束了，毕竟我们前后已经死了一大半人，而巴勃罗的表现到目前为止让人非常的失望。
卡尔对于这个问题没有正面回答，他说这个问题目前来讨论还为时尚早，得等这次双方冲突结束后，综合所有的情报对照看后才能得出结论。
对于这样的回答，不止我不满意，沃克更是对卡尔冷嘲热讽了几句。不过卡尔显然不是小气的人，他应该是一个在这个行当中做了很久，经验丰富的人，对于沃克的嘲讽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途中约翰醒来了一次，对于他自己的伤势没有很激动，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他在问了我他昏迷后发生的事和还有几个人活着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片刻后又好像开玩笑的说这次又和在车臣树林那次被俄罗斯人追上一样又是我帮他脱离了危险。
我摇了摇头，其实这次是巴勃罗终于聪明了一次选择了放手一搏才打退了巫师他们，不然我们都会死在那。约翰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握了握我的手，像是在表示感激。
一天后我们赶回了巴勃罗的庄园，到达庄园时已经有一架直升机等在庄园中。在将约翰送上直升机后，飞机便起飞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看到约翰平安的被送上飞机，卡尔明显的松了口气。他显得轻松的朝我们笑了笑，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同担心。他会好起来的。”随后他便立即乘车准备赶回河边再次与巴勃罗他们会合。
在目送他离开后，我和沃克对视了一眼，可以看出此刻我们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沃克看了看另外三个人，“我们是不是该吃点东西？”
其他三人愣了片刻后，一人道：“应该再喝掉巴勃罗那些好酒。”
沃克笑了笑，“那我们还等什么？”说着他看向我，指了那三人道：“你们还不认识吧？”说完他指着我对那三人道：“他是吉普赛人。他之前还和我的哥哥一起还有约翰在车臣作战过。”
接着沃克从左到右为我介绍道：“这是门德斯，外号大力鼠。”
我看着眼前这个个子不高但是很壮实的人，确实有点大力鼠的感觉，我伸手和他握了握手。
“很高兴认识你并一起作战。”我开口道。
“下一位是邦奇。”沃克指着中间的一位瘦高个道，“他和约翰一样以前是海军武装侦察队的。”
“最后是斯科特。曾经在游骑兵服役过。”沃克指了指最后这个留着胡子却剃了个光头的人道。
我再次分别与这两人握了握手互相问候了一句。沃克站在一旁，我刚说完他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要再假惺惺的问候了。我们还是去干点正事吧。”
说着便招呼我们往巴勃罗的大房子里走，我走了几步后突然笑出了声。沃克奇怪道：“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摇了摇头，“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们很滑稽。我们这几个人刚从死人堆里一起冲出来，但却在刚才才算互相认识。这不滑稽吗？”
沃克听了我的话也笑了笑，不过他笑的多少有点苦涩，“这行就是这样。经常零时被凑在一起共同执行一个任务，也许对对手的了解都比身旁的同伴多。并且没谁愿意看见身边自己熟悉的人一个个死去，不熟悉也许更好。”
我们在房子里绕了一圈没找到吃的，最后还是找到代替已经去河边接应巴勃罗的管家先生的充当零时管家的人才为自己搞了一桌吃的。
这顿饭吃的并不痛快，虽然他们真的把巴勃罗的酒搞了出来。但对于这次与巫师的交手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到后怕和不甘心。
饭后我独自到外面走了走，此时我才发现整个庄园外很多地方都构筑了防御工事，一条条战壕四通八达的将工事连接起来，现在这些还没有完工，工人们还在工作着。卡尔真是个小心的家伙，就算之前已经觉得游击队不会展开大规模的反攻还是没有放弃之前的计划。
两天后巴勃罗带着残兵败将们回来了。回来的人较出发时少了很多，这不仅仅是因为战斗中的损失，还有我发现这次很多自卫军的诸侯们都没有一起回来，看来是带着各自的队伍直接回家了。
整个队伍在大房子下，此刻已经构筑了防御工事的地方停了下来。卡尔还有巴勃罗直接走向了大房子，看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来是准备回去吵架了。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拖油瓶，他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两眼看着地上。巴勃罗的妹妹，米兰达正在给拖油瓶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我朝他走了过去，到了他面前后踢了踢他的腿。他反应明显迟钝，抬起头后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怎么？被吓傻了吗？”我略带调侃的问到。
拖油瓶没有立即回答，不过我的问题让他显得有点慌乱，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旁的米兰达显然是心疼自己的相好的，虽然她应该听不懂我说的话，但看到拖油瓶的表情，不满的对我道：“请你离开。我还要为他处理伤口。”
我没有理会这个女人，我直接坐到了拖油瓶的身边一边掏出香烟一边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那么快就被打成那样？”
我点着了一根烟递给了拖油瓶。拖油瓶接过烟愣了愣，狠狠的抽了口，在被呛着连续咳了好几声后才叹了口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那样。”说完又狠狠的抽了口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道：“能活着回来就行。”我不打算再问他，以他现在的状态完全不适合回答问题。看来我只能去听听卡尔和巴勃罗的吵架了。我一路走回大房子，路上的光景只能用悲惨来形容，不是自卫军的人在抱着家人庆幸自己活着回来高兴而哭泣，就是已经失去亲人的家属在痛哭，更有的是同伴之间互相安慰。
当我还没走进大房子，便听到了巴勃罗和卡尔的争吵声。大门口站着科多巴。科多巴那只受伤的左眼已经没用了，他现在变成了独眼科多巴。他看了我一眼，没有阻拦我进去。
卡尔和巴勃罗没有将会议室的门关上便开始了争执，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大概听出卡尔指责巴勃罗因为不听劝说导致了这次惨重的损失，完全不顾及盟友的付出与利益。
而巴勃罗则反驳，只有通过战斗才能最大程度上满足盟友的利益，他的进攻决定没错，错的只是战术，而非战略上的。
卡尔可能是气急了，几乎是用喊的声音大肆嘲讽巴勃罗战略的愚蠢，并且高声的像是宣布一样的告诉巴勃罗，之前因为消灭了席尔瓦而归顺巴勃罗的武装在巴勃罗大举溃败时再次叛变，连带席尔瓦的地盘全部投向了游击队。卡尔痛斥巴勃罗是一个顾头不顾尾，最后两头都顾不上的蠢货。并且这次惨败让自卫军的凝聚力再次下降，卡尔威胁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请巴勃罗最好做好跟他一起去美国的打算，因为很快这里便不会有他的立足之地了。卡尔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出了会议室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巴勃罗显然也十分郁闷，在卡尔走出去后，他追着出来用西班牙语大叫着，直到传来卡尔关门的响声才喘着粗气又一瘸一拐的往会议室走去。
到了晚上，平静下来的卡尔再次找到了巴勃罗。两人再次进入了会议室，这次他们不仅关上了门，并且好像也没再吵架。而在我吃完晚饭后，拖油瓶找到了我，看来他准备述说那晚的噩梦了。
（本章完）
第41章 拖油瓶的噩梦与卡尔的消息（）
“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被打成这样？”对于这个问题，拖油瓶没有直接回答，而选择从跨过那条河后开始讲起。
“跨过河后不就我们的前头部队就遇到了游击队的小股部队，虽然零散不少只不过这些小股部队很快被我们击退。随后他们开始了有点规模的阻击，但依旧没给我们造成大的威胁。这让巴尔卡斯先生很高兴，包括我们这些人都觉得这次与政府军联合的行动已经让游击队首尾不得相顾。”
“那你们就一路毫无顾忌的开进，任何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你们就一点不怀疑？”我问到。
拖油瓶摇了摇头道：“在到达那个村子附近时，游击队的抵抗激烈了起来。在那里他们集结了不少人，并且构筑了一些工事。开始抵抗很激烈，并且交火后不久据说有游击队的队伍在朝着我们过来，然后我们便加快了攻击力度，很快拿下了村子。之后。。”
“之后你们把村子烧了？”我问到。
拖油瓶点了点头，“是烧了。并且将抓到的那些游击队的民兵全都枪毙了。”
我摇了摇头道：“那之后呢？你们便开心的安营扎寨了？”
“对。拿下村子后已经傍晚。我们便按命令开始扎营。但是。。但是到了半夜。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的游击队员。并且与巴尔卡斯先生也联系不上，我们只能各自为战。”
“当时你在什么位置？”
拖油瓶想了想道：“我那队人在村子南边不远。战斗开始后不久，我们陆续与周围的其他人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们是被干掉了还是自己撤走了。反正那时我觉得四周都是游击队，他们不断围攻我们。”
“你们没想过撤退？”
“想过。但四周全是游击队我们不知道往哪儿走。直到有人告诉我们，要赶往一个什么地方集结，我们这队人才开始行动。”
“什么意思？一个人突然联系上了你们？”我奇怪的问到。“你们不是被围住了吗？这人是谁？怎么联系到你们的？”
“不知道。那时很乱。我也就是跟着队伍里的人走，撤退的那个方向起初是很安全。但我们离开营地没多久就遭到了袭击。我这队很多人都。都死。。都死了。”拖油瓶说到这变的有些哽咽。
我没有接着问，从他说的这些情况看。游击队是有着一套缜密的战斗方案的。起初的那些很多小股队伍，无非是在拖延时间与侦查。而到了村子那的防御战则更像是一个阻击战。他们想把巴勃罗他们留在这，因为拖油瓶说他们在进攻时已经得到了有游击队往这边来的消息。很可能游击队预设好了战场，而战场就是这个村子附近。也许他们早就有队伍一直在自卫军的附近关注着他们的行动，当攻击队伍到位后便立即布置任务实施攻击。而那个拖油瓶得到的莫名其妙的转移的命令，就不知道是不是游击队趁乱搞的鬼了。或许他们占据了一个易守难攻的位置，并且傻傻的坚守没有后退的意思，对方在付出了一定代价后觉得放开一条路让他们跑，在别处歼灭他们。
“那你怎么冲出来的？”我看拖油瓶情绪平复下来接着问到。
“开始时候就只顾着跑。如果看到前方有人就开枪。那时非常乱，就像是混战，到处都是枪声、爆炸声与闪烁的火光。不知道跑了多久，我遇到了其他一些被击溃的人。在黑夜中其实我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又是游击队。但当时他们正在交火，我躲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看清了谁是谁后我打死了两个游击队员后朝着这些人跑了过去。之后和他们在黑夜中走了一夜。起初我以为已经逃出升天了，可是实际却是噩梦的开始。”拖油瓶搓了搓脸接着道，“我遇到的是和我一样是接受美国人训练不久的新兵，当时我们都被吓破了胆，没人知道该怎么办，也没人指挥或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最糟糕的是我们很快在夜晚中的树林中迷失了方向。渐渐的我们变的草木皆兵，只要看到能动的，不管是人或者动物，更不会理会是自己人还是游击队我们都先开枪，途中有次我们击毙了两个人，等我到这两人身边发现这两人其实都是自己人，并且还和我遇到的那几个人认识。”拖油瓶像是不愿回想下面发生的事，他停了片刻后才接着开口。
“后来我们得到了报应。就在我们在林子间瞎转悠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打来了子弹。我身边瞬间便倒下了三人。我们队伍中有一个人试图表明自己的身份，对着对面大叫说自己是自卫军的人，可只喊了一句便被打成了筛子。”拖油瓶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左下方，“就倒在我的左侧，血液喷洒在我的身上温热温热的。”
“我们认定对方是游击队的人，所以他们在我们表明身份后还攻击我们。我们奋起反击，一阵混战后我们干掉了对方，可是当我们翻开那几具尸体后发现，这些袭击我们的人居然依旧是自己人。”拖油瓶说着痛苦的抱着头，“后半夜我们就是忙着和自己人厮杀了。。多可笑啊。”
“这种事，在那种情况下不可避免。自相残杀的事在那一夜肯定不会少。你们缺乏经验，而巴勃罗的指挥。和没有一样。你还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安慰了一句到。
“你们遇到了巫师吗？”拖油瓶问到。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遇到了。结果并不好。”
拖油瓶看了眼我手臂上的伤，“至少你们没有朝自己人开枪。”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我们和你们一样，你是没有机会遇到我的。”说着我打开了房门，“快点回去休息吧。不要太在意这件事。如果你还想接着在这和游击队作战，那就忘记那晚的事。”
拖油瓶起身走到门口时，我再次开口道：“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回家。自卫军不可能彻底消灭游击队。至少现在没有这种可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战斗没有停止的那一天？”拖油瓶问到。
“你以为呢？游击队不是昨天或者去年才有的。你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拖油瓶听我这么说没有答话直接走了处去。我看他走远关上了门，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这里的不利不是指战局上的，更是关系到我自己的性命。队伍损失惨重，连指挥都没有，外面那些自卫军士气低迷，如果这时游击队一路攻来，就算卡尔有着准备多半也很玄。但愿明天卡尔能够和我们宣布，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让我可以滚蛋回家。
两天后的早晨，卡尔把我和沃克叫到一起。他带给了我们几个消息，第一是约翰没生命危险，伤势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不过以后估计不会再做这行了。对于我来说，这算是个好消息，能活着离开这一行对很多人来说是件非常幸运的事。
第二个是，我们将继续留在这里协助巴勃罗对抗游击队。听到这个消息，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沃克则像是早已预料到，无奈的摇了摇头。
卡尔看我们的样子，像是要为我们打气，他对我们道：“根据可靠的情报，那天与巫师的战斗中，虽然损失惨重但你们同样重创了巫师的直属队，还有他训练的另外一些尖兵。除了你们已知的被干掉的那个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