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沉浸在将由师升格为军的喜悦中的时刻,木剑蝶和他的手下们却好像夜晚蛰伏在树梢的猫头鹰一样,双眼炯炯有神的关注着四周的那些心怀叵测的老鼠们——
12月25日,晨,任丘军营家属区欧阳云的独立院落,他正在白流苏的帮助下洗着头,院门口的警卫进来报告说木剑蝶求见。
算起来除了上次刚从广州回来的时候两人见过一面,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而欧阳云知道,木剑蝶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立刻让叫警卫把人让进来,从白流苏手中接过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头发,然后把毛巾甩给她便迎了上去。
一见面他就开玩笑说:“剑蝶,今天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爆炸性新闻吧?”
木剑蝶没有做声,只默默的将一份破译出来的电报交到了他的手中。
欧阳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金将军来任。他一愣,问道:“金将军是谁?”
“金碧辉,就是所谓的‘东洋魔女’。”
“是她?她不是在北平的吗?怎么现在来任丘了?她有什么目的呢?”
木剑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师座,这次广州之行你和李宗仁将军见面了的吧?”
“是,怎么想起他来了?”
木剑蝶笑了,说道:“你那次在东山海边遇刺之后,广州小组的几个年轻人很气愤,一心想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结果阴差阳错却发现了李将军的一段密事。”
欧阳云来了兴趣,问道:“什么?”
木剑蝶看了看四周,欧阳云注意到他这个举动,道:“我们进书房去说吧。你吃早饭没有,我们顺便一起把早饭解决了,”然后,他大声呼唤白流苏,让她送早点到书房。
进了书房,两个人一边吃着早点,木剑蝶有点神秘的说:“真看不出来,李将军竟然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他这次广州之行除了和我们、粤系结盟之外,竟然勾搭上了一个可以进入日军高层的伪军官。”
“有这种事?可以进入日军高层?”欧阳云兴趣更增,这下连吃了一半的包子也忘记往嘴里送了。
木剑蝶此行显然早有准备,见状放下手上的包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纸上写着——何益之,本名夏文运,关东军司令部情报课课长和知鹰二中佐的随身翻译,与土肥原贤二、坂恒征四郎、冈村宁次等日军高层交际颇深,为人较正派、才华横溢、有爱国热情,可发展为外线人员。后面,则附着电报频率和一串电报密码。欧阳云仔细看完,抬头问木剑蝶:“这密码是?”
木剑蝶狐狸一般的笑了:“是李宗仁和夏文运定下的联系方式和密码。”
欧阳云吃惊不小,道:“你们连这个也搞到了。”
木剑蝶点点头带点得色的说:“你好久没去狐瞳总部了吧,不是我自夸,现在的狐瞳比之过去可强大得多了。”
欧阳云笑着说:“我知道的,你辛苦了。”说完他起身,很认真的朝他行了记军礼道:“我代表党、代表人民感谢你!”
他这番举动属于突然兴起的游戏心理,不过所谓为者无心、观者有意,木剑蝶眼中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他以戏谑的口吻问道:“师座,那您代表的这党是什么党啊?您可没有入国民党,难道是GCD?”
自知失言,欧阳云很有抽自己一嘴巴的冲动——哎,都是后世那些红色电视剧惹的祸哪,这台词性质的语句动辄就蹦跶出来,让他连思虑的机会都没有。好在木剑蝶似乎没有当真,他脑筋转的快,马上说:“老子管他什么党哦,只要能打鬼子就行!”
木剑蝶点点头,换上郑重神色说:“师座这话我赞同,我们不管什么党不党的,只要打鬼子就是好党,我们就支持他。”
他这话咋听起来和某位伟人的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其中的政治倾向是相当的明显。欧阳云听得眼睛一眯,故意摆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问:“剑蝶,你不会是GCD吧?”
木剑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延续着之前话题说:“师座,这个夏文运我们已经在接触了,这个金碧辉,我准备放她进来再说,您认为呢?”
“就这么办吧,”欧阳云也没在政党的问题上牵扯下去,他说:“对了,你不是老说人手不够吗?我现在帮你物色了一个帮手,你有时间自己去考察一下。”
“哦?”木剑蝶面露喜色,他是真正的忙不过来,因此也无多一人就要分点权的顾虑,闻言忙追问是谁,有没有高过谍报工作。当得知对方是土匪出身,木剑蝶不由疑惑起来,他很婉转的表示:虽然自己很相信师座的眼光,可是土匪出身的又没有工作经验,这个叫常根的人行吗?
“自己去考察一下不久有结果了,这事我还没和他提呢。”
“行,师座,那您忙着,我先走了。”
木剑蝶将将走出门口,欧阳云喊住了他,问:“剑蝶,我徒弟怎么样了?”
他徒弟就是冯远修,此时正值寒假,他自告奋勇的跑到其老舅身边“实习”去了。
“很安全!”撂下这句话,木剑蝶很快就出了院子。
任丘城自从学兵师入驻以后,随着欧阳云大搞工业经济,人口的流动一下子变得频繁起来。现在的任丘街头,不仅可以见到全国各民族、各地区的同胞,而且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也比比皆是。流动人口的增加,对学兵师的机密单位,如学兵研发所和石油部门自然造成了极大的挑战,正是鉴于这种情况,从安全的角度出发,学兵师制订了一系列的防范措施,而自卫队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为了防范无孔不入的间谍、破坏分子,欧阳云、木剑蝶还有郭彪等人算是为此费尽了心血,但是其成效究竟如何却仍然让人感到怀疑——比如上次的突发事件,这无疑给欧阳云等人特别是负责安保工作的木剑蝶、郭彪敲了警钟。
第325章 战火起,学兵师成军(十一)()
金碧辉人称东洋魔女,由于其伪满洲十四格格的特殊身份,在北平的一帮子清朝遗老的圈子里颇有些人脉,加上她擅于玩弄人心,故此在北平很是混的风生水起,甚至敢堂而皇之的以金将军自称而无需担心触怒北平的实际控制者宋哲元。她选择这个时机来任丘,要指望她是抱着什么友好的目的,那无疑于掩耳盗铃。而金碧辉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明明知道任丘政府和学兵师乃是自己的主子关东军的死敌,她依旧大摇大摆的过来,到了任丘之后更是摆出了将军和格格的气势,在潘毓桂的引见下,频繁会晤任丘的一些遗老还有乡士名绅。就这样在任丘闹了两天以后,她竟然让潘毓桂递上名帖,求见欧阳云,许是怕欧阳云不肯接见自己,她故作神秘的让潘毓桂附云:有机密大事相告。
欧阳云这几天正忙着和侯德榜就“继光型陆空改”坦克的定型做各种测试呢,忙得屁股不沾椅子,哪有心情来见这这么号人物。
潘毓桂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不招欧阳云待见,他是通过潘媚人将帖子递过来的。如果换作平时,欧阳云肯定是没好颜色给潘媚人的,因为他已经多次劝诫过她,让她离这个伯父和那个李香兰远点了,潘媚人此时还为潘毓桂牵线搭桥,那是他不能容许的。巧的很的是,就在前天晚上,欧阳云和潘媚人之间发生了点故事。
青年男女之间能发生的故事自然只有那么点破事,其实要是按照欧阳云穿越前的个性,这种破事该早就发生了的,毕竟,潘媚人是个美女,而且对他的意思是众所周知。他不是傻子,更不是柳下惠或者生理上有缺陷,整天和这么个大美人呆在一起,心里没点想法那简直就不是男人了。
这天晚上他和侯德榜在车间里呆了很久,将近凌晨一点这才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忙碌时大家不觉得饿,这一停下来,十几个人的肚子登时齐齐的叫唤起来,只让呆在一边做警卫和后勤工作的白流苏哑然失笑。因为当晚的工作卓有成效,获得了一项比较重要的数据,于是欧阳云一高兴便提议大家喝一杯庆祝一下。
侯德榜也很高兴,于是大家就在研发所的小食堂里挤了一桌,大吃大喝起来。
按说这顿饭欧阳云也没喝多少酒,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吃晚饭或者是太高兴的缘故,结果在回家的半路上就醉倒了。
曾经,欧阳云的起居都是刘哲良负责的。他留在东山之后,白流苏曾经想接手这个工作,奈何这丫头实在就是天生的打手命,你要她干杀人放火偷窃的勾当她是头头是道,但是要让她像个普通女子那样照顾男人则不行了。于是,潘媚人顺理成章的接过了这个任务。这样一来,她和欧阳云的接触登时多了起来,一来二去的,众人已经习惯将欧阳云的一切家务事交给她打理了。
白流苏席间也喝了点酒,她和几个警卫将人事不知的欧阳云抬下车搬进他的卧室,将他放到床上以后,她对潘媚人说:“男人都是酒鬼,妹子,他就交给你了。”
潘媚人还是第一次见欧阳云喝成这样,看他沉醉不醒的样子有点担心,问:“他喝了多少酒啊?我记得他的酒量很大的。”
“师座也没喝多少,估计是空肚子喝酒的原因——他今天看起来特别高兴!”一个警卫说着,和白流苏等人退了出去。
他们退出去不久,欧阳云的胃便开始翻动起来,然后,众所周知的,如同黄河决了堤一般,滚滚的“黄河水”便汹涌而出了。他这次醉得是真的厉害,所以吐得昏天黑地不说,而且一点数都没有,直将好生生的一床被子加自己身上吐了个一塌糊涂。
潘媚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许是因为太过用心的缘故,开始颇有点手足无措。这个时候,其实是检验一个女人对待一个男人是否真心的最佳时机,毕竟,那酒菜和胃液、胆汁搅拌后的混合物的味道那是相当的呛人,别说潘媚人这娇滴滴的小妞了,就是大老爷们也没几个吃得消的。潘媚人倒是挺能忍的,这么难闻的气味没能熏跑她。忍着恶臭,她慢慢的有了章程,先是将他嘴边上擦净了,然后换被子、抹床帮,然后帮他换衣服——
说起来潘媚人的脸皮是够薄的,此时欧阳云的神智相当于白痴,可是当她解下他的衬衫纽扣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触摸到他的肌肤,女子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一颗小心肝也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欧阳云一阵狂呕之后,积存在胃中的酒精为之倾出,人便慢慢的恢复了神智。当女子温柔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可别误会,不是潘媚人有心挑逗,实在是因为欧阳云的吐法伤害面太大,连胸口也没能幸免,于是乎,女子的手就善意的抚摸上去了……
酒能乱性,这个词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这种状态下的男人做事是不需要负责的。
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欧阳云当时是清醒着呢还是糊涂着呢,抑或是真正被酒精扰乱了性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天晚上,白流苏对面的床是始终空着的,而有心人更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第二天潘秘书走路时候显得有点蹒跚,而她的脸上,则泛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欧阳云的脸皮之厚,穿越前或者不算出色,但是放在二三十时代的旧中国,就算不排名第一,那前十名铁定是少不了的。
借着酒力,在身体里蓄积了几个月的男性荷尔蒙一旦找到缺口,其滔天之势可想而知。和一般人不一样,许是这种力量憋屈得太久,一泄之后欧阳云没有如一般电视剧里的情节那样死猪般睡去,而是完全清醒了过来。此时此刻,潘媚人已经泣不成声了。这个时代的女性不比后世,把那女性特有的薄薄一层看得相当的严重,不管潘媚人是欲拒还迎还是坚决抗争,不该发生的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她从此告别少女时代步入了妇女行列,于情于理掉几滴眼泪都不算过分。
“是媚人吧?”欧阳云毕竟是后世来人,虽然心中自责毕竟没把这问题看得多严重,要不然当初他和顾恋云也不会那么快就进入正题,平静一下心绪,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没摸到那条蚯蚓似的刀疤,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然后柔声问道。
两个人光着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久了,再火热的身子也冷了下来,被他冰凉的手指激的,她打个冷战,然后,扑在他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温柔在怀,两只火热的小兔子在胸前蹦跶着,欧阳云本已经冷却下去的身体就好像被风吹到的白磷一样,立刻熊熊的燃烧起。
第326章 战火起,学兵师成军(十二)()
就因为和潘媚人之间这档子破事,欧阳云无奈之下决定见金碧辉一面。对于金碧辉,他心中多少存在着好奇——这个曾经在中国大地搅起大风浪的女人,究竟是何等样人物?听说她因为少女时代被日本养父占有过,现在对男人恨之入骨,那么有没有可能让她将这种恨单纯的发泄在日本男人身上呢?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想法有点天真,但是因为结果很吸引人的缘故,欧阳云总想试试看可不可能推动。
见面地点和时间都是潘媚人定下的,因为欧阳云给这次会面定义为私人性质,故此她将见面地点选在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欧阳云这么做倒不是避嫌,怕惹来闲言碎语,而是听说了金碧辉在北平的行径以后,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宋哲元等老江湖区分开,也要给金碧辉一个清醒的认识——宋哲元可以奉之为上宾,但是在任丘,她什么也不是。
“流苏和媚人跟着就行了,其他人自己找位置吃饭,我请客。”到了地点以后,欧阳云如此关照警卫们。他这派头倒颇有老大的气势,可惜警卫们却不买账。随着学兵师的规模越来越大,加上在东山又上演了那么一出,不管欧阳云同意不同意,现在学兵师方面加强了对他的保卫工作。在他的身边不仅有狼牙和大刀的精锐们贴身保护,在暗地里还有狐瞳的人缀着。许是熟知欧阳云跳脱的个性,这些警卫们只听三方的命令,其中两个是刘哲良和白流苏,还有一方则是师司令部。有人请吃饭,警卫们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嘛,如果白流苏不点头的话,他们会坚决的拒绝小长官下达的命令。白流苏下车之后,眼睛就开始四处溜达了,这时确定没有可疑的地方,她点点头说:“既然老板发话了,大家招办吧——不许喝酒!”
警卫们有秩序的散进酒楼各个位置,欧阳云则在两女的陪同下上楼去预定的包间。众人都着便衣,不是太惹人注意,有目光投射过来,大多也是在潘媚人脸上溜达一下就闪开了。上楼的时候,潘媚人看了看手表说:“我们迟到了一刻钟。”
欧阳云不以为然的说:“金碧辉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让她等等也好,我们可是大忙人。”说完这话,他感觉到两道异样的目光投了过来,转头朝左边一看,对上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崭新的国民革命军上将服,长得眉清目秀,仪表不凡,一双眸子看着他,冷冽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他一省,马上知道这人是谁了。心中啧啧赞叹:相貌很不错的一个女子,可惜自甘堕落,不以当日本狗腿为耻,不知以出卖肉体为羞,凭借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上位,竟然还能摆出一副耻高气扬、沾沾自以为是的模样——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天生没脸呢,还是受过什么打击,已经不要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