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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与吉木撕破脸皮,毕竟他后面还有一个撑腰的司令官,搞不好就会弄个两败俱伤。
大街十字路口,吴小凡正准备左拐时却差点撞上一名突然从小巷里冲出来的日军,他赶紧急刹车吼道:“浑蛋,老子毙了你。”
日军抬头轻笑道:“小凡,是我。”
吴小凡一瞧急忙说:“继宗,快上车。”
方继宗迅速钻进后排,等吴小凡开车继续前行时才说:“小凡,我在这等你好久了,知道你一定会赶来通报情况。昨晚敌人的戒严搜查,一组的谢组长和他的下线尚少尉遭到了逮捕,我和志刚只能紧急转移,因为谢中尉知道我俩的杂货铺,现在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吴小凡说:“他们两个刚才抢了日军的手雷自我牺牲了,我也差点被炸死,三毛还受了伤。”
方继宗吃惊地:“真的,三毛,伤在哪?”
邹三毛举起右手笑道:“没事,就一点小伤。方老板,你的日军军装是哪来的?”
方继宗说:“早就准备好了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吴小凡问道:“继宗,他们两个是怎么被捕的,为什么这样不小心?”
方继宗骂道:“妈的,鬼子太狡猾了,对所有出现过电台信号的区域都实施了搜查,本来他们两个住的地方我们军统没有去过,可能是共党的电台曾经在那里出现过,还鬼子竟然把整个区域的人都赶出来让大家相互指证,凡是这近才住进来的人就全部抓走,他们俩搬到哪才两天,根本就没人认识,所以就倒霉了。”
吴小凡说:“一定要吸取教训,每个人都要至少有两套住所,并且要经常与邻里搞好关系,否则下次还会出事。对了,共党有没有人遭到逮捕?”
方继宗盯着他说:“共党的事我怎么知道,不过听下面的人反映,共党好象比我们聪明,电台几乎全部转移到了郊外,就算有几部电台在城里一般情况下也不发报,而且他们的防范措施比我们严密,应付敌人的方法也比我们多,虽然具体情况我也搞不清楚,但这次没听说他们有人出事。”
吴小凡放心地笑了笑说:“看来我们在这些方面要向共党学习,防范措施要做到滴水不漏。继宗,我们的人是否同共党有联系?”
方继宗警惕地:“这些我也不知道,不过军统曾经有过指示,可以与共党合作,但我们没有收到这种指令,一切都只能服从你的安排。小凡,既然谢中尉两人已经牺牲,危机也就解除,我和志刚就得赶紧回杂货铺,如果一天不开门营业会引起别人疑心,你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吴小凡严肃地:“转告志刚,今后潜伏组的事我不再插手,全部由他和你决定一切,军统指令只要与我无关不需转告,因为我几乎不可能再上街,但我再次强调一次,三毛的安全你俩要负起责任,对他转达的任何事项都必须无条件执行,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俩承担。”
方继宗点头道:“好,我俩一定照办。”
吴小凡迅速将车停靠在一条小胡同口,等方继宗下车跑走后继续朝前驶去,方继宗的主动现身不仅知道了谢中尉两人遭到被捕的原因,而且也知道地下党在这次搜捕中没有受到损失,自己悬着的心也就能放下,看来地下党在国民党手上一直潜伏的丰富经验在对付日寇时起到了关键作用,但愿林志刚和方继宗吸取地下党的经验把军统潜伏组领导得更好。
他加快车速向家里驶去,当回到胡同里时却看到娟子焦急地站在院门口,他赶紧靠边停车问:“娟子,你怎么跑出来啦,武雄呢?”
娟子笑道:“武雄睡了。夫君,我见您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担心您象上次一样会身体不舒服,所以才出来接您。”
吴小凡和邹三毛赶紧下车说:“快进去吧。”
娟子瞧到了邹三毛手臂上的纱布,忙吃惊地:“三毛弟弟,你受伤了?”
邹三毛笑:“没事,不小心被监狱门上的钉子挂了一下,就出了点血。”
娟子关切地:“那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邹三毛走进屋一眼看到了茶几上的报纸,瞧着哥哥和司令官的合影赶紧拿起报纸看了一眼,冲进来的哥哥说:“哥哥,你和司令官照相了。”
吴小凡接过报纸读着照片上的标题:“司令官阁下召见谍报精英藤原小凡。娟子,那把军刀请你有空的时候擦一擦,下次再去见司令官阁下时我得带上。”
娟子笑着应道:“嘿,我一定每天擦一次。夫君,您和三毛弟弟还没吃早饭,是不是中饭早点做。”
邹三毛叫道:“娟子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了,我现在就做饭。”他跑进了厨房,娟子也就笑着跟了进去。
吴小凡听到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赶紧走进卧室瞧着甜睡的儿子,见小家伙已经习惯了这种声响并没有被惊醒时,他坐在床头思考着目前的局势,从日军的飞机频频出动继续前往湖南轰炸的情况上看,敌人对长沙的进攻一定调整了战略部署,对武汉周边的防御肯定也重新抽调了兵力,不然不会弃武汉周边被国军和新四军的偷袭而不顾,看来日军对长沙是势在必得,国军能顶得住吗?
在随后的三天里,吴小凡每天清晨在小院里练功时都能在六点半看到日军飞机准时一架接着一架向南方飞去的鬼影,赶到宪兵队时不仅看到了藤原和秋野喜气洋洋的笑容,而且听到的都是国军节节败退日军乘胜追击的消息,他的心虽然象针刺般疼痛,但却而得与两人说笑和庆贺皇军的胜利。
9月28日夜,邻居家的三个日本女人来吴小凡家串门,娟子就陪着她们在客厅里聊天,因这一片住宅区只有小武雄一个小孩,那些日本女人也就非常喜欢小家伙,来家里玩时都总是抱着不放手。
吴小凡和邹三毛就落得清闲坐在书房里听着重庆的广播,虽然新闻中都是全国战场上抗击日寇的消息,但唯独没有长沙会战的内容,这种状况让兄弟俩都感受到了压抑。
当八点整的钟声响起时,收音机里却传来了军统的密码指令:“云雀,龙组已奉命摸清汉口机场外围的日军雷达,请提供日寇机场的麻痹时间,我空军将遵照你的命令实施偷袭,重庆。”
吴小凡顿时被这道指令惊得有点发呆,国军空军竟然要采取如此重大的偷袭行动,而且潜伏在郊外乡下的龙组人员在这段时间已经摸清了汉口机场外围的日军雷达。
我的妈呀,恐怕长沙会战国军的败退存在着军事战略上的玄机,不然的话国军不可能将一直深藏不露的有限空军投入战斗,并且是要用直捣黄龙的方式偷袭汉口机场,看来日军飞机的轰炸已经让前线难以承受,只能被迫采取断然措施给予回击才能保证前线的战略实施,可自己根本不熟悉汉口机场的情况,如何敢下达偷袭的时间和命令。
不不不,重庆把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交给自己,肯定是已经没有其它办法获得日寇空军的麻痹点,因为日军对机场的防备非常的严密,闲杂人员根本不可能接近机场,中国人只要敢出现在周围必死无疑,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必须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要让鬼子也尝尝中国空军的炸弹。
邹三毛瞧着哥哥呆愣的神情顿时猜测到了收音机里刚才报出的那组密码一定与哥哥有关联,因为前后四组数字在哥哥口述的电报密码中经常出现,虽然自己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前面两组数字肯定是哥哥潜伏的代号,而且一定是军统给哥哥下达了什么指令,可哥哥并没有告诉自己,那就什么都不能问。
吴小凡走到窗前静静地沉思,重庆让自己摸清汉口机场日军的麻痹时间,国军空军将遵照自己的命令实施偷袭,可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去机场,如何才能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呢,这种事不仅不能乱打听,就算能打听到也不能凭着别人的观点而下达行动的命令,必须亲眼所见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更不能急于求成盲目地做出决定,否则偷袭不成反而会让国军空军陷入被动,看来在这段时间要想办法去一趟机场,但绝不能主动提出,否则一旦机场遭到轰炸就会引起日本人对自己的怀疑。
这时,客人们告辞的话语传来,吴小凡和邹三毛赶紧出去同娟子一起将三个日本女人送到院外鞠躬致谢。
第二天黎明,吴小凡和邹三毛又悄悄地起床在小院里默默地练功,当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时兄弟俩又担心吵醒小家伙,可屋里却没有响起哭声,看来小家伙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
吴小凡却猛烈意识到什么,急忙看了一下手表又是六点半整,这段时间日军的飞机都是在这个时候准时起飞执行轰炸任务,如果国军空军能在这之前对汉口机场实施偷袭绝对能够成功。
不不不,不能这么草率,必须掌握确切的规律才能做到万无一失,而且至少要找到汉口机场日军飞机的两个麻痹时间点,这样才能给国军空军提供偷袭的参考。
邹三毛瞧着哥哥沉思的表情,禁不住小声说:“哥哥,你在想什么,皇军的飞机早上都是这个时候出去,虽然天天来来回回地飞过来飞过去,但晚上七点后就不会再看到飞机。”
吴小凡心头一亮,早上六点半之前,晚上七点过后,这就是两个麻痹点。他小声而又高兴地:“三毛,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这个规律的?”
邹三毛说:“自从小武雄回家后第一次被吓哭我就注意到啦,一个来月了天天如此。”
吴小凡笑了,没想到弟弟竟然观察到了这种规律,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再想办法去机场,因为机场的守备直属司令部,宪兵队的人虽然可以去,但近一年来从来就没听说有人去过,就算自己想去也没有任何借口可找,只是这种规律自己还得亲自观察两天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便抓起木剑开始慢腾腾地练习剑道,因为娟子就要起床了,自己的真功夫不能让她看到,否则就是自露马脚。
在随后的两天,吴小凡通过自己的观察正式确定了日军飞机早上第一批起飞的时间和晚上最后一批飞机归来的时间,心里高兴得要命,原以为非常难弄清的问题和让自己难以完成的任务竟然迎刃而解。
而且重庆的广播电台上九下四晚八三个时段一直在播放对他的这道密码指令,说明国军不仅急于需要这份情报,并且一定已经做好了随时投入空袭的准备。
10月1日清晨,吴小凡悄悄地叮嘱邹三毛,今天上午一定要上街告诉林志刚和方继宗,必须用自己的电台波段立刻发出电报,然后说出了一组密码,内容是:“重庆,空袭时间必须在早上六点半之前或晚上七点之后,云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几天前自己对被捕人员的指认竟然掀起了一场风波,已经影响到了国共两党人员对他的信任,这封电报差点没有发出。
邹三毛等哥哥去宪兵队后,立即告诉娟子说家里皇军配给的蔬菜太少和不新鲜,自己要去街上买点新鲜蔬菜,娟子自然不会反对。
邹三毛也就迅速出门在胡同口拦下一辆黄包车坐上就走,来到江汉路大街后他首先边买菜边观察周围的行人,确定没发现特务跟踪后才提着菜进了杂货铺。
方继宗急忙出来站在店门口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林志刚赶紧拉着邹三毛走进里屋问有什么事,邹三毛清楚地口述出那组电报密码和传达了哥哥要求立刻发出的命令,当林志刚问他是什么内容时,他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林志刚便把抄录电报密码的纸条卷好插进裤子的线缝里,让邹三毛转告吴小凡上午就会发出,送走邹三毛后他交待方继宗守店,自己正要出去时尹鑫却匆匆进来了,他吃惊地:“尹鑫,组织上不是强调没有紧急情况你不能直接来找我们吗,难道出了什么事?”
尹鑫小声而又气愤地:“昨天我们的一个同志在与特务打交道时听到了一件事,前几天意外被捕的谢中尉和尚少尉都是由于吴小凡的指认才暴露身份,谢中尉当场牺牲在了邹三毛的手上,尚少尉虽然叛变,但在审讯时又突然醒悟拉响了鬼子身上的手雷。吴小凡这个王八蛋竟然公开指认自己人,性质已经等同叛变,组织上要求你俩做好随时转移的准备。”
方继宗不敢相信地:“不会吧,是不是特务故意这么说的?”
林志刚冷笑道:“我们早就想到过会有这一天,他现在不仅讨了日本老婆,而且又有了孩子,生活过得有汁有味,虽然表面上还是军统潜伏者,骨子里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日本人,既然如此在他出卖我们之前,我们先把他的底宣扬出去,让日本人认清他的嘴脸。”
方继宗吃惊地:“不行,这件事只是听说,并没有直接证据,如果我们这样做就是真正的叛徒。尹鑫,希望组织上尽快落实清楚,拿出最后的结论后再通知我们。”
“好,今天下午我会把组织上的正式决定通知你们。”尹鑫又匆匆地离去。
林志刚轻骂道:“妈的,这个叛徒竟然还让我们给他发电报,他两边讨好一定是为将来准备退路,我才不会这么傻。”
方继宗问:“志刚,三毛说了电报内容没有?”
林志刚恼火地:“没有,谁知道是什么小道消息,不发。”
方继宗焦虑地:“这恐怕不行,只有非常重要的情报他才会用自己的专用密码,如果这份电报关系到长沙会战的成败,那我们就是千古罪人,就算他是两边讨好,但目前并没出卖我俩,我们就应该相信他。”
林志刚心烦地:“继宗,难道要等我俩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你才相信他是叛徒吗?”
方继宗无奈地:“这样吧,等组织上真正做出了决定我们再执行,但电报稿一定不能销毁,否则就会犯大错。”
“我知道。”林志刚烦燥地大步走进里屋关上门,从裤缝里掏出电报稿看了一下后抓起桌子上的火柴划燃想烧毁,但又犹豫了一下吹灭火柴,重新把电报稿卷起插进了裤缝,然后蹲在床前翻起两块青砖掏出一把手枪插在腰后,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此刻,汉正街“汉口书店”内,陈东和杨丽华正在接待两名买书的年轻人,当看到潘大姐信步进来时两人都吃了一惊,因为除非出了紧急情况武汉市委才会来书店直接向省委汇报,但店内有外人夫妻俩只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两名年轻人买好书走了后,杨丽华立即走到门口望风。
陈东急忙小声问:“潘大姐,出什么事了?”
潘大姐说:“昨晚我们从特务嘴中了解到,吴小凡在监狱出卖了两名遭到意外被捕的军统人员,他等于已经真正地成了叛徒,为了国共两党人员的安全,市委决定中止与他的合作,希望得到省委的批准。”
陈东惊讶地:“有这种事,被出卖的两个人现在怎样了?”
潘大姐说:“一个当场牺牲,一个叛变后又同鬼子同归于尽。”
陈东一愣说:“这么说这两个人也应该认识吴小凡。潘大姐,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不出卖这两人,他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这一点他能想到,你们为什么就想不到?”
潘大姐吃惊地:“老陈,你的意思是他如果不出卖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这人也认识他,一旦这人叛变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要真是这样他的思维真的很可怕,为了保存自己可以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