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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那么多共党？”
刘玉洁抬头一愣才赶紧起身笑道：“吴长官，你来了。”
吴小凡摆摆手说：“玉洁，你坐，地下室的那些人是不是都真的是共党？”
刘玉洁坐下笑着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共党，这叫做撒网捕鱼，去虾留蟹，上次那个共党叛徒谢明意就是这样捕获的。吴长官，你怎么叫我玉洁，在处里你可是第一个。”
吴小凡一愣笑道：“你这么漂亮，我就不由自主地叫了你的名字，怎么，不行？”
刘玉洁好笑地：“别人这么叫我肯定会挨长官训斥，不过你这么叫长官应该不会说，我嘛也喜欢，谁让你太英俊了。”
吴小凡羞笑道：“见笑了。长官在吗？”
刘玉洁说：“在，你去我就不通报了。”
“好，谢谢！”吴小凡出来走到伯伯办公室门前定了定神，审讯室里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使自己心情紧张才无意识地叫出了刘玉洁的名字，而且此刻还感觉到身上已经出汗，忙正了正军帽敲门喊道：“报告！”
曾副官拉开门笑道：“听声音就知道是你来了，请进！”
魏怀中瞧见吴小凡大步进来要敬礼时，他挥手笑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伯伯，曾副官说你昨晚恐怕是一夜没睡，太阳晒屁股了都没起床，你小子，玩女人怎么这样不要命？”
吴小凡嬉皮笑脸地：“伯伯，女孩子是第一次，我当然要好好享受享受。”
魏怀中好笑地：“好好好，随便你。有什么事说吧？”
吴小凡从口袋里掏出地图在伯伯面前打开说：“伯伯，你看看？”
魏怀中看了一下地图上做的特殊符号笑了，高兴地：“小凡，伯伯没看错你，但你得想出如何行动的计划，同时也要去武昌和汉阳熟悉一下环境，便于今后的工作，如有人问你就说是执行公务，而且对任何人都能开枪击毙，以共党分子上报。”
吴小凡应道：“是，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魏怀中挥手说：“走吧。”
吴小凡笑着冲曾副官点了下头，大步走下办公大楼，当看到谢明意孤零零地一个人院里散步时心里又有了一种悲哀，不叛变就要被活活打死，叛变就连敌人都瞧不起，自己本想问一下伯伯会怎么处置那些抓来的人，但心生恐惧也就不敢问。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想去看看自己原来的家还在不在，便直接来到了长江边，望着那一片低矮破烂的木板屋又心酸得留下了泪，这里是自己长到近八岁的地方，虽然家穷但父母只要有一点好吃的都会让自己一个人吃，亲情是那样的让人思念，在南京的十三年里，虽然天天都有白米饭和好菜吃，但再也无法找到爸爸妈妈哪种让自己欢笑的情感。
他下车走进了窄小的巷道瞧着一个个脸庞漆黑的汉子和衣裳破烂的妇女和孩子，儿时的伙伴们都好吗，可又不敢打听，何况大家见到自己这位国军是那样的惊恐地躲避，来到自己家曾经的破木板屋前已经有人居住，他停顿了一下又大步朝前走，再拐进了另一条小巷往回走，心里头又暗暗地责怪自己，为什么没向叔叔和陈东叔叔打听父母安葬在哪，自己已经回来就应该去他们的坟头祭奠，这是自己的不孝。
就在他即将走出小巷时，迎面走来两名身穿破旧衣服的年青人，固有的环境让他不由得仔细地盯着两人，脑海里也迅速搜索着儿时的记忆，并立即根据两人的相貌认出应该是自己最好的小伙伴汉强和平汉。
他激动得正要张嘴呼喊时又猛然闭上了嘴，因为自己目前的秘密身份绝对不能与两人相认，何况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黄小凡，而是刚刚从南京到达武汉的吴小凡，如果贸然相认消息就会传出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看来今后不能再来这里，更不能让任何人对自己产生疑心，他只能高傲而又目不斜视地大步向前。
汉强和平汉瞅着走来的吴小凡也惊愣了一下，赶紧侧身避让到一旁让他过去，汉强瞧着他的背影愣愣地：“哎，平汉，这个国军军官跑到我们这来干什么？”
平汉也盯着吴小凡的背影小声地：“国军军官跑到我们这种破地方来肯定没好事。哎，汉强，我怎么觉得这个军官似曾见过？”
汉强微微点头道：“我心里也有这种感觉，我想起来了。”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打开，指着吴小凡的照片小声惊叫道：“是他，国军中尉吴小凡，前天他刚到武汉就杀害了黄平叔叔，昨天武汉地下党对他实施了暗杀，可被他躲过了。”
平汉气得叫道：“快，我俩赶紧追上去干掉他。”
汉强一把拉住他说：“平汉，冷静一点，省委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暗杀吴小凡，否则会遭到敌人的疯狂报复，今天全城大搜捕就是因为他而造成的，我们不可冲动。”
平汉气得一跺脚骂道：“妈的，便宜了这小子。哎，汉强，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有点象小凡哥？”
汉强一愣说：“小凡哥？你说的是黄小凡，你想到哪去了，黄平叔叔不是说，那一年小凡哥和他爸爸妈妈一起死在了国民党军阀手上，他要是还活着多好啊。再说，他要真的是小凡哥，就不会杀害黄平叔叔。”
平汉恼火地：“妈的，这个坏小子怎么也会叫小凡，只是他跑到我们这来干什么？”
汉强说：“走，我们得把情况向组织上汇报，小心这小子又干坏事。”他和平汉又匆匆回到巷口，瞧着吴小凡钻入吉普车离去后迅速走上了大街。
第20章 警醒（）
吴小凡开车返回家中时天已经黑了，看到邹三毛站在院门口等待的身影时自己又笑了，这小家伙其实机灵得挺逗人喜欢，忙靠边停车熄火关灯。
邹三毛笑着跑过来拉开车门，但又赶紧尊敬地：“少爷，您回来啦。”
吴小凡跳下车摸着他的头说：“吃饭了没？”
邹三毛说：“我和兰花姐在等您，我陪她上街买了三身衣服，不知少年喜不喜欢。”
“哦！”吴小凡大步走进屋，瞧着站在客厅门口迎接的兰花顿时眼前一亮，虽然她穿的新衣服并不华丽，但却有着楚楚动人的少女神采，比昨晚更漂亮更可爱。
兰花羞笑道：“少爷回来了，我、我”
吴小凡摘下军帽笑道：“好了，别说什么，吃饭吧。”
“是！”兰花赶紧接过军帽挂在衣帽架上，同邹三毛走进厨房端出饭菜放在餐厅的桌子上，然后请少爷入座后才小心地坐下，三人吃饭时谁也没吭声，吴小凡见两人不敢动筷子就大口大口吃完笑着说：“把菜都吃完，不许剩，不然打屁股。”
“呵呵！”邹三毛乐了，兰花也咬着嘴唇羞笑。
吴小凡来到客厅坐下，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又闪现出了地下室残暴的一幕，那些不是共产党员的人都遭到了如此的毒打，如果是真正的共产党还不知道敌人会采用什么残酷的手段，怪不得叔叔说肉体上的伤害可以承受，但精神上的凌辱却让一些人背叛了组织，成为可耻的叛徒，必须扭曲自己的灵魂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共产党人。自己今天就感到害怕了，心都在颤抖，这就是自己在精神上出了问题，自己要真的被敌人抓到能承受得了吗，自己会不会叛变？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了邹三毛的声音。
邹三毛瞧着少爷小声地：“少爷，家务我都做完了，我出去走走，好吗？”
吴小凡睁开眼睛头也不抬地：“去吧，早点回来。”
“是，少爷！”邹三毛眯笑着出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兰花走出卫生间小声地：“少爷，热水都准备好了，我伺候您洗澡。”
吴小凡一愣，怪不得邹三毛要出去，这人小鬼大的家伙怎么懂得这么多，他只好说：“兰花，是三毛让你这么做的吧？”
兰花羞答答地：“三毛说，他曾经去、去窑子里偷看过，说看到都是女孩子伺候男人洗澡，他也让我伺候少爷、洗澡。”
吴小凡又明白了，他盯着兰花漂亮的脸庞愣愣地瞧看，这个女孩比昨晚还显得好看，要是自己死了，这女人也就会伺候别的男人，在南京时父亲也说过，很多二十来岁的学生娃娃可能连女人的滋味都不知道就被国民党杀害，自己说不定也有那么一天，既然现在身边有女人供自己玩乐，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他便起身说：“好，洗澡。”
兰花忙跟进卫生间拿来拖鞋帮少爷脱衣，并且象邹三毛一样跪下为少爷脱鞋袜，再轻轻地退下少爷的短裤。吴小凡竟然也脸红得赶紧坐在了装满热水的浴缸里，兰花也脱掉衣服赤裸裸地跨进浴缸在少爷的对面坐下，羞笑着用毛巾轻轻地为少爷擦洗身子。
在随后的十多天里，吴小凡白天领着邹三毛根据地图跑遍了武汉三镇，天天开着车通过长江轮渡来往于汉口、武昌、汉阳之间。
晚上，吴小凡都要搂抱着兰花威猛而拼命地交合一番，有着醉生梦死般的心态，兰花对少爷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因为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与这样英俊的男人在一起，而且少爷对自己又非常疼爱，所以她非常主动地伺候少爷，只要少爷能开心快活她也就心满意足。
1936年1月20日早上，吴小凡醒来后搂抱着兰花不许她起床，因为伯伯交待的事已经办完，不用急着起床出去也就又有了放纵的心情。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时也懒得接。
过了一会邹三毛的喊声传进来：“少爷，曾长官让您亲自接电话。”
吴小凡只得伸出左手抓起电话：“少清哥，什么事？”当听到曾副官要自己去办公室时，他急促地应到“好好好”
然后把话筒往旁边一放，继续与兰花亲热，没想到话筒中竟然传出了笑声，惊得他一把抓起话筒慌忙地：“少清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放了电话。”
曾副官嬉笑道：“呵呵，我的大少爷，你对女人真是干劲十足，长官在一旁都听到了。”
“啊！”吴小凡羞急地：“糟了，伯伯会骂我的。”
曾副官说：“好了好了，十点之前赶到办公室就行了，再见！”
“再见！”吴小凡哭丧着脸放下电话。
兰花也惊慌地：“少爷，长、长官会不会责罚我？”
“不会！”吴小凡亲了一下她的脸，翻身躺在一边说：“兰花，快起床帮我擦身子。”
“是，少爷！”兰花慌忙起床穿衣，跑出去端来热水为少爷擦身子，然后伺候少爷穿上内衣。邹三毛抱着军装进来伺候少爷更衣和系好武装带后，忙从衣袋中掏出一封信说：“少爷，这是邮差刚刚送来南京老爷的信。”
“哦！”吴小凡接过信一看赶紧走进书房撕开信封抽出信看了起来，父亲首先是说自己和秀兰、阿强都好，秀兰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在动了，让儿子不要惦挂。
但随后的内容却惊得吴小凡急忙关上门再认真地观看，原来南京的中央日报也刊登了自己击毙叔叔的报道和照片，父亲已经知道是儿子亲手杀害了自己的长辈和亲人，但在信中竟然没有责骂儿子，却写下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名句和“扭曲自己的灵魂为其报仇雪恨”之言，而且信纸上留下了斑斑泪痕，一些字都变模糊了。
吴小凡默默地淌下了热泪，知子莫若父，聪明的父亲已经猜到儿子秘密参加了共产党，虽然他反对儿子参加共产党，但绝不相信天生刚毅和善良的儿子会杀害自己苦盼了十二年的亲人和长辈，基中一定另有隐情，何况父亲也都听到了叔叔对儿子讲述的共产党故事，也才会有扭曲自己的灵魂为叔叔报仇雪恨之言。
父亲做为一名在江湖上闯荡的小偷却有着如此深明大义的情怀，而自己虽然从小目睹了亲生父母的惨死和亲眼见证了叔叔临死前的无畏精神，但竟然还如此的贪生怕死，连叔叔的仇都忘记报了，让叛徒还好好地活在世上，自己根本就不是人。
这半个多月来自己沉迷在醉生梦死的女人怀中不可自拔，已经完完全全忘却了自己是一名秘密的共产党员，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恐惧心理让自己彻底背叛了在鲜红党旗下的庄严承诺，天际中的父母和叔叔看到这一切一定在悲痛欲绝地哭泣，自己已经变成为一个贪生怕死只求享乐的无耻之徒，信念和理想已经荡然无存。
兰花的声音在门外喊起：“少爷，早餐都准备好了，兰花伺候您洗漱。”
“知道了。”吴小凡抹去泪迅速给父亲回信，除了家常问候，他并没有解释杀害叔叔之事，却用“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来向父亲表明自己的心境和决心，可落款时却不记得是什么日子，忙大声喊道：“三毛，今天是几号？”
邹三毛推开门和兰花站在门口笑着说：“少爷，今天是二十号，再过四天就过年了。你看，外面在下好大的雪。”
吴小凡扭头望着窗外，真的是在下鹅毛大雪，同时心中一惊，每月的二十号是自己在潜伏休眠阶段与叔叔约定见面的日子，虽然叔叔已经牺牲，但党组织一定会另外派人与自己联络，陈东叔叔也说过，得到组织上同意后他会接替叔叔与自己接头，联络方式也与叔叔生前一样保持不变。
今天如果不是父亲的来信，自己恐怕不会再记得这个与党保持联络的日子，虽然没去接头党和陈东叔叔也不会怪罪自己，因为在特殊情况下也可以不见面，但今天自己必须去接头，向党承认自己的错误。
于是他忙提笔写下日期，把信装入信封，再将父亲的来信装入口袋，起身把写好的信交给邹三毛说：“三毛，你等会把信寄出去，从今天起每天买份报纸回来，还有你和兰花把要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想吃的都买回来。”
邹三毛笑道：“是，少爷，不过兰花姐这几天把过年的东西都买好了，鸡鱼肉和瓜子花生、糖和鞭炮都有，您没问我俩也就没告诉你。”
吴小凡瞧着兰花笑了笑说：“兰花，你很能干。这样吧，等会拿十快大洋回家过年。”
兰花一惊，吓得慌忙跪下说：“少爷，您是不是不要我了，别赶我走，我愿意伺候您，是不是兰花没伺候好少爷，您生气了？”
吴小凡赶紧伸手拉起她说：“兰花，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父母，就在家里过完年再来，我和三毛在一起过年就行了。”
兰花急忙说：“不，少爷，我要天天伺候您，不回去。”
吴小凡想了一下说：“那要不这样，今天要三毛买些礼品陪你一起回去，下午再回来，还有”他瞧了邹三毛一眼，笑着在她耳边说：“回家问问老人，你要天天伺候我就不能怀孩子，我喜欢你天天光着身子抱着我，怀了孩子我就不会喜欢你了，再就是你每月来红的时候就可回家玩几天，知道吗？”
兰花羞笑着点头说：“是，我知道了。少爷，我伺候您洗漱。”
吴小凡便来到卫生间在兰花的伺候下洗漱，然后用火柴点燃父亲的信让一切都化为不能泄密的灰烬，他不想让兰花怀孕是因为到时自己会很麻烦，牵挂多了就会绑住自己的手脚，因为这里不是南京，秀兰在家里有其父母和父亲照顾，而这里如果再请人照顾兰花自己就别想再干秘密事，人多嘴杂非暴露身份不可。
上午九点五十分，吴小凡身穿军用呢绒大衣顶着大雪开车来到情报处，走进自己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