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东说:“孩子都叫了她四年妈妈,难道她就对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孩子是无辜的,不能与吴小凡相提并论,今后她也就必须利用这种感情与吴小凡保持交往,完成组织上交给她的特殊使命,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做到。”
“潘大姐,你就照我的意思说给她听,如果她真的不同意再说,你看行吗?”
潘大姐无奈地:“好吧,那我走了。”
杨丽华赶紧送她出去后,转身冲着丈夫说:“老陈,你这种安排是有点过分,雅琴竟然两次暗杀小凡,说明她心里确实恨透了小凡,今后要是再发生误会,她要是再次暗杀小凡就容易得多,而且小凡要是知道两次暗杀自己的人就是雅琴,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抹盐吗?”
陈东说:“你以为小凡真的不知道是雅琴两次暗杀了他吗,这孩子的眼光难道还认不出自己的恋人吗,他只是没有向我说出来而已,孩子叫雅琴妈妈只能说是一种天意,命中注定他们一定会成为一家人。”
“只是目前小凡还无法向雅琴表明真实的身份,我们确实有必要做好防范,一旦真的有什么事产生误会时,绝不能让雅琴再次对小凡动手,必要时我们可以请示中央让雅琴明白真相。”
杨丽华高兴地:“对对对,这样的话他们俩也就能真正结合。”
陈东说:“你别高兴得太早,小凡恐怕不会同意,你昨晚难道没看出来,小凡对雅琴的态度显得非常冷漠,说明这孩子不再成家的决定非常的坚决,就算雅琴同意按我的要求去接触小凡,只怕小凡都会拒绝。”
“哎,小凡呀小凡,你心中承受的痛楚超出了叔叔的想像,恐怕你也是被迫无奈,为了党的利益才放弃了对雅琴的爱,在两次面对昔日恋人的暗杀时,竟然都不向我透露半句,你的坚毅叔叔自愧不如。”
杨丽华也感慨地:“这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只是也真的苦了这孩子。老陈,我看你应该直接告诉他,雅琴与他交往是组织上的安排,虽然身份暂时不能透露,但有雅琴帮他继续照顾孩子也就能减轻他的压力。”
陈东摇头道:“不行,他肯定早就知道雅琴的真实身份,而且已经拒绝过我的安排,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后所要面临的危险,不愿意再牵连到别的同志,他能不能接纳雅琴只能顺其自然,我们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几名年青人走进了书店,陈东夫妇急忙热情地相迎。
中山公园大门口,李雅琴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当看到潘大姐从黄包车上下来时,欢笑地迎上去拉着她的手说:“潘大姐,您好!”
潘大姐笑道:“七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我们走走吧。”
“好!”李雅琴挽着潘大姐的手走进公园,她迫不及待地汇报着七年来的情况,特别是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帮吴小凡带孩子的前因后果,而且四年来因国民党军统人员时常到家中探望孩子,重庆中共中央南方局不得不停止自己的地下工作,只是每月向组织上汇报一下情况,使自己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专职保姆。
虽然那样做也是为了民族大义,好让吴小凡放心地在抗日前线为国建功,但做为个人来讲却是失去了为党工作的机会,特别是昨天匆匆从重庆搭乘飞机返回武汉,竟然是吴小凡为了让孩子与藤原先生见最后一面,害得自己都来不及向组织上汇报去向,所以希望组织上能尽快落实自己的情况早日安排工作。
潘大姐听完她的讲述后笑道:“雅琴,组织上认为你从重庆返回武汉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可以特事特办,只是从孩子一直叫你妈妈的情况可以看出,孩子是真心喜欢你,你也在心里接纳了这个孩子,如果组织上让你继续利用与孩子的感情,保持与吴小凡的交往,趁机了解国民党的动向,你同意吗?”
李雅琴吃惊地:“不,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吴小凡再有来往,何况从昨天回来的情况来看,他对我非常的冷淡,似乎在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
“潘大姐,我同吴小凡认识十多年了,可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就是现在他对我来说也还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迷。”
“如果说他心狠手辣,却通过藤原之死他似乎又对情感有着难以理解的执着,要是说他阴险狡诈,他又毫不掩饰与一名侵略者之间不应有的的感情。”
“不论他过去故意隐瞒个性装着胆小如鼠,而是现在展现出的强硬,但我总有一种感觉,他好象都是在被迫为之,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应该时刻都有着不服输的个性,可他在大学期间竟然能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甚至于被人家羞辱都能忍受,这种倔强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恐怕是从小就在特殊的环境中练就。”
潘大姐说:“雅琴,难道你认为他从小就接受了国民党特务的训练,那也不可能呀,他的武功自然是需要从小磨练才能成大器,但从小就要在外人面前假装胆怯和忍受别人的欺侮,哪个孩子做得到,除非他从小就有着刻骨铭心的痛楚,或者心中有着不可忘却的仇恨,需要他时刻保持警惕不被别人知晓,长大后才能奋起反击,一举打败自己的仇人。”
“可你也曾经说过,他家是小店主,生活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一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那样的家庭不可能让他遭受委屈,也不可能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痛楚和仇恨,而且他大学毕业后参加国军首先对付的就是我们共产党,照你所说难道他天生就与我们共产党有仇,这也不现实呀。”
李雅琴说:“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为什么转变性格后就对我们共产党展开了报复似的屠杀,难道真如林志刚和方继宗所说,他早就接受过国民党的特务培训,当年出卖学生会领袖的特务真的是他,可我真的不相信,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放学就回家,早上才来学校,别说不参加学生会组织的任何活动,而且从不过问学习以外的任何事情,他的学习成绩无人能及,如果他是国民党特务谁能相信呀。”
潘大姐说:“雅琴,别想这么多了,他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国民党高级特务。不过我从你的这些思考中听出,你对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忘却,还保留着一份对他的情感,这样是很危险的,搞不好就会上他的当,甚至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和党的根本利益。”
李雅琴说:“潘大姐,你误会我了,我对他早已死心,我这所以要思考这些,是为了将来如何提防他,免得这家伙又钻我们的空子。”
潘大姐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对了,我听尹鑫说,林志刚非常爱慕你,而且早就说过只要抗战一胜利,等你回到武汉就会与你成亲,要真是这样,你俩到是一对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那么派你继续与吴小凡交往的任务就得取消,免得林志刚不安心。”
李雅琴苦笑道:“潘大姐,这都是林志刚的一厢情愿,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我对他只有同学和同志之间的尊敬。”
“再说我早就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也答应过永远等待他,可惜他四年前牺牲在了日寇的手上,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结婚了。”
潘大姐吃惊地:“他是谁,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李雅琴说:“他的身份是一个秘密,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潘大姐说:“那你得好好向林志刚解释一下,而且他既然已经牺牲,你难道就真的一辈子守着自己的诺言?”
李雅琴说:“我已经向林志刚解释了,相信他能够理解。至于我个人的事只能这样了,我深爱着他,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忘记他。”
潘大姐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再强求你。只是今后的工作安排你是否能同意组织上的决定?”
李雅琴摇头道:“不,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去找吴小凡,他儿子要来我家是另外一回事,但吴小凡我是再也不同他交往。”
潘大姐无奈地:“好吧,我再向省委反映一下你的情况,但没有得到组织上的允许,你不能与任何人联络,就是与林志刚和方继宗也不能频繁见面,安心在家休息等待通知。”
李雅琴点头道:“好。只是我如果有什么事必须向组织上汇报,又该怎么办?”
潘大姐便小声地说出了让她与尹鑫保持单线联络的地点,然后让她先行离开,自己又赶忙返回汉口书店,向陈东汇报了李雅琴的想法,希望省委谅解她的难处,由武汉市委重新安排工作。
陈东也就不好再强求,但提出暂时不安排李雅琴的工作,观察一下吴小凡那边的动静再做打算,如果他们父子经常来李雅琴家的话,那就意味着她时刻处于危险之中,那今后就只能采取重庆方式中断她与组织的联系。
等潘大姐走后,陈东夫妇却乐了,因为这是一种逼迫法,两人就是希望李雅琴能够继续帮助吴小凡带好孩子,而且相信终有一天两人会结合,而李雅琴在舍不得孩子的情况下,到时肯定会接受这种安排,毕竟那也是为党工作,总比闲在家里强。
只是苦了潘大姐,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转告李雅琴,也就干脆什么都不说,静观其变后再做打算。
第162章 弄巧成拙()
1945年9月20日清晨六点,吴小凡起床后就去小卧室叫醒了儿子,邹三毛赶紧跑进来要给小家伙穿衣服却被哥哥阻止了,小武雄噘着嘴不高兴地自己爬起来穿衣服,不过他还真的自己穿好了衣服和鞋子。
吴小凡这才高兴地牵着儿子来到小院,然后自己开始练功,邹三毛也就和哥哥一起练,小武雄高兴地看了一会儿赶紧叫着要爸爸教功夫。
吴小凡这才认真地对儿子说,练功夫要叫很多苦,早上不能睡懒觉,白天不能贪玩,晚上还得练,要是坚持不了就不教他。
小武雄赶紧说自己不怕苦,保证天天不睡懒觉、不贪玩,一定跟着爸爸练功夫。
吴小凡便手把手地教儿子分腿站立,让他双手握拳放在腰间,再挺胸下蹲站从马步,然后自己也站从马步一声不吭地陪着儿子。
邹三毛笑了,明白哥哥是要开始教侄儿武功,也就赶紧跑回屋去做饭。
俗话说榜样是无穷的力量,小武雄站了一会就吃不消了,立起身子瞧着爸爸,见爸爸不理自己,便噘着嘴只能又站好,渐渐不噘嘴了,却是咬牙坚持着,小脸蛋都憋得通红。
吴小凡悄悄地乐了,因为儿子自己站立的姿势一点都没错,证明小家伙聪明得一学就会,并且能坚持这么久也就显示出了他的耐力和要强的个性,但第一天不能让他太累,不然会适得其反,便赶紧收功抱起儿子开心地表扬,小家伙也就自豪地笑了。
父子俩又出去沿着胡同跑了个来回,回来后各自刷牙洗脸,邹三毛也就高兴地叫父子俩吃饭。
早饭后,邹三毛和侄儿一起洗完碗,吴小凡交待儿子好好看家,同时要写一百个毛笔字,写完字后就在小院里玩,不许出去。
小武雄点头答应,张三毛却不放心地赶紧告诉侄儿怎么打电话,拿起话筒后就说要找军统站的魏爷爷、或者是吴小凡爸爸和三毛叔叔,电话里的阿姨就会帮他找到三人。
小家伙就真的抓起话筒说要找军统站的魏爷爷,接线员一听就知道是要找魏将军,接通后没想到魏怀中真的接了电话,小家伙急忙叫道:“魏爷爷,我是武雄,你吃饭了没?”
魏怀中哈哈笑道:“武雄,爷爷吃过饭了,你吃了吗?”
小武雄说:“我和爸爸、叔叔都吃过了。”
魏怀中说:“那好,要你爸爸接电话。”
吴小凡和邹三毛本就在一旁听着,他赶紧接过话筒说:“伯伯,我是怕武雄一个人在家有事,就教他怎么打电话,没想到这小家伙一学就会。”
魏怀中说:“他和你一样都很聪明。小凡,我正好要找你,就让三毛在家陪武雄,你赶紧来办公室。”
“是!”吴小凡放下电话说:“三毛,你今天就在家再陪武雄一天,带他出去买菜和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别到时他跑出去不知道回来。”
邹三毛高兴地:“是!”
吴小凡便匆匆出去钻入吉普车开车就走,伯伯让自己赶紧去办公室一定是有重要任务,因为武汉日军刚刚正式投降两天,所有的政府官员都还没到任,整个武汉实行的是军事管制,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而且统一协调的都是由军统站负责,并且曾副官送秋野去南京还没回来,自己就应该多为伯伯操点心,所以他风驰电掣地赶到军统站大院,跳下车就跑到伯伯办公室敬礼道:“站长,有何吩咐?”
魏怀中在办公桌前站起身说:“小凡,刚刚收到局座命令,对罪大恶极的大汉奸要实施逮捕,但有一个人必须在大规模行动前实行秘密抓捕,而且这个人只有你和三毛、张少校认识,我不知派谁去执行?”
吴小凡一愣问道:“只有我们三个认识,他是谁?”
魏怀中说:“他就是雷公镇日军维持会会长高天浩。”
吴小凡吃惊地:“高天浩,我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难道是送我们过封锁线的高大哥?”
魏怀中说:“对,就是他,当年他送你们过封锁线时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但局座已经秘密派人去雷公镇进行过调查。”
吴小凡急忙地:“伯伯,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当年根本就过不了日军的封锁线,而且他儿子为了救我们牺牲了,何况他并不是真正的汉奸,是共产党的人。”
魏怀中严肃地:“就因为他是共党,我们才要秘密抓捕。小凡,我也知道,姓高的对你们有救命之恩,但这些事外人并不清楚,他在民众面前就是一个大汉奸,我们抓捕他共党也无话可说,如果我们能从他嘴里审问出共党的组织情报和他们的地下人员活动规律,我们将来对付共党时就容易很多。”
吴小凡焦虑地:“伯伯,如果是抓别的共党我责无旁贷,可抓高大哥我和三毛都不能去,否则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要不你请示局座,能不能对高大哥网开一面”
魏怀中严厉地:“小凡,你不能感情用事,局座在电报中明确指示,此项抓捕行动必须由你亲自执行,明摆着就是要考验你对党国的忠诚,可我也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不去就会失去局座的信任,去了共党会恨你,背负着忘恩负义的骂名是小事,搞不好他们会再次对你实施暗杀,我也是左右为难呀。”
“何况共党狡猾得很,姓高的恐怕已经不在雷公镇,如果你亲自去要是没抓到人,局座就会怀疑是你放跑了他,这种私通共党的罪名就更可怕,将来也就对你非常不利。”
吴小凡焦急地:“那怎么办,我对党国忠心耿耿,局座为什么还要给我出难题?”
魏怀中难言地:“小凡,你对局座根本不了解,他对任何人都时刻保持着防范的戒心,也不会永远相信一个人,他这次不仅不命令那边已经进驻雷公镇的国军动手,而且反而舍近求远让你亲自去抓捕自己的恩人。”
“一是姓高的确实是共党分子,只能实行秘密抓捕,免得走漏风声;”
“二是今后我们要公开对付共党,他肯定是担心你有与共党接触的一段经历,怕你动摇了对党国的忠诚,借此机会来考验你,如果你通过了这次考验,他今后就还会重用你,可你要是抓不到姓高的,那不论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