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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和魏怀中也在沙发上坐下,等一名女少尉端上茶后才说:“戴处长,今日之事手下多多得罪,今后再次督察时本座一定派人协助。”
吴小凡傲气地:“本处长督察之时不需通报,发现问题可随时向上汇报。”
魏怀中忙说:“戴处长,工作暂且不谈,我把你叫来也不是要为军座之事讲情,而是想为你引见一个人,听说他武功不错,你有没有兴趣同他切磋切磋?”
吴小凡神情一愣说:“魏长官,我今天有公务在身,切磋的事以后再说吧。”
魏怀中说:“行行行,以后再说。不过,军座,那个人是不是明天就要去湘潭执行军务,要不让他晚去几天?”
军长犹豫地:“这、可他是执行司令部的命令,我也无法阻止。”
吴小凡叫道:“行了,把那人叫进来让我看看。”
军长立即喊道:“芦少校,进来,见过戴处长。”
“是!”芦少校大步进来立正敬礼:“戴处长好!”
吴小凡起身盯着他,一米六几的身高,身体非常的结实,一双小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坚毅,从外表看他是一名非常合格的军人,于是冷傲地:“你会什么功夫?”
芦少校大声地:“长官,在下喜爱少林拳,也喜欢武当剑,但又都不精,只能自己结合起来练,所以在下也不知道是那一派的武功。”
吴小凡冷笑道:“这也叫功夫,是玩杂耍的吧,出去,跟你切磋本处长没兴趣。”
魏怀中和站在一旁的曾副官顿时愣住了,因为这是吴小凡自己提出来的计划,要借切磋武功之名试探芦世杰是否会日本人的剑道,如果他真是日本间谍,那么也一定是一名剑道高手,只不过他为了掩饰身份肯定会把剑道招试融合在中国的武术当中,他刚才说对少林拳和武当剑都很喜欢,那就证明他确实有掩饰剑道的可能,但吴小凡怎么又一口回绝呢?
芦少校也一下子惊愣住了,其实他就是麻雀,隐身在国军中已经五年,并且利用自己清华大学毕业的身份获得了重用,刚刚参加国军就被授予中尉军衔,两年后升为上尉,去年又晋升为少校,只是开始两年一直处于潜伏休眠状态,直到日军攻占武汉后才奉命收集中国军队的情报,但这三年来他总觉得军统的人在寻找自己,所以行事非常的小心谨慎。
今天,军统的人借督察之名来到军部,他立刻产生了警觉,虽然表面上不是针对自己而来,但提防之心让他倍加小心,没想到军座竟然要自己与这位高傲的公子哥比武,这又让他不得不防,生怕切磋是假试探是真,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身份就等同暴露,所以本就不准备全力以赴,以免露出自己隐藏在中国武术中的剑道,可没想到这位年青傲气的处长竟然瞧不起自己,一口就回绝了切磋武功的安排,看来这只是一场真正临时安排的游戏,并不是军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下也就不知是走而是留。
吴小凡瞪着犹豫不决的芦少校,自己只是凭着推断怀疑他是麻雀,但切磋武功的安排又显得非常的冒失,如果一口就答应就会让真正的日本间谍产生怀疑,所以只好先以轻视他的语气回绝看看他的反应。
但心里又非常的清楚,做为一名武者,不论是中国人而是日本人,自己的这种傲慢一定会让对方生气,肯定当即就会对自己翻脸,除非他和自己一样从小就刻意隐藏个性任人欺负都不还手,或者是一名经过特殊训练的间谍才会在这一瞬间产生犹豫,因为他必须对自己的言行做出判断,只有在推翻了对他不利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去留。
这也是自己在三年潜伏中常常要面对的问题,不过自己的表现比眼前这个人强百倍,他竟然在犹豫不决中不知道用语言和肢体来掩饰思考,这也恰恰证明他非常的可疑,看来还得再刺激他一下,切磋还得进行,自己的怀疑应该不会错,得在武功中去印证自己的疑点,他犹豫中应该已经解除了对自己戒心,再将他一军可以让他吃颗定心丸。
于是又吼道:“出去,你没听到吗?”
芦少校这才真正地放心了,也瞪着他大声地:“长官,在下的武功虽然可能不如你,但也绝不是玩杂耍的把戏,谁胜谁败现在还言之过早。”
军长赶紧起身说:“戴处长,芦少校虽然貌不惊人,但却是清华大学的高村生,五年前他刚刚毕业就投笔从戎参加了国防部在北平的大学生教导队,七七事变后分配来我军,他可是我的笔杆子,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武功也很不错,绝对不是花拳锈腿。”
吴小凡惊异地:“哦,看来我真不该以貌取人,既然如此,那我俩就切磋切磋。”
他大步出去把军帽朝邹三毛一扔,走到院中活动着手腕,眼睛却盯着也把军帽交给别人后站成前弓步的芦少校,他便轻笑一声挥拳攻了上去,两人是你来我往展开了搏击
魏怀中和曾副官、军长站在客厅门口观看,邹三毛和伍少尉、及军官们都站在四周观战,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吴小凡的攻势虽凶猛却无法击中对手,芦少校的守势虽被动却能进退自如,表面上是两人旗鼓相当,所以观战的军官们高兴得鼓掌。
魏怀中却知道双方都没有尽全力。
曾副官虽然并不知道吴小凡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知道他必须要败。
邹三毛明知哥哥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又知道他要把戏演好,所以最后肯定是要被击倒。
伍少尉也知道吴小凡是在试探对方和演戏,但又不知道长官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所以又担心他被对手打伤,表情自然很焦急。
军长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按魏将军所说这个戴处长只佩服强者,只有把他打败了才能化解今天的难题,可要真把他打倒了出了事反而更糟怎么办,这个公子哥自己还真的得罪不起,但魏将军又在冲自己使着眼色,这场比试也就只能按计划进行,于是说道:“芦少校,不能让戴处长失望。”
芦少校在这种时候也就只能弃守反攻了,但随着自己的反击,对手的攻势也就更加的快速和凶狠,招招都直指自己的要害,这也说明对手并不是在试探自己,而是想真正地打败自己,那么自己最后的一点担心也就不存在,可要打败对手又很不容易,除非用融合在中国功夫中的日本剑道出其不意,相信这个公子哥和在场的人都不会识货,因为不打败他就完不成军长交待的任。
所以他也就激发出了心中日本武士的霸道,以拳化掌使出了剑道中的精髓,双掌如同两把军刀扫向对手击来的双拳,只是怕真的伤到对手才没有尽全力
吴小凡也就要见好就收了,因为对方已经被逼得使出了自己了解的日本剑道,彻底地证明他就是麻雀,只是还得想办法去他房间瞧瞧,看能不能找出直接证明他是间谍的证据,否则就算现在拘捕他也不会认罪,何况对他是抓而是留得报告局座后才能定夺,自己也并不想现在就揭穿他,再就是他的密码本又是何种书籍编译的呢,要是能得到密码本那就可以破译截获的电报,并且可以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了解日军的进攻计划。
就在这时,对方右手如同一把军刀砍向吴小凡的左手臂,他也就急忙收拳退避,却又故意在惊慌失措中把右胸暴露了一点空隙,对方的左手也就顺势以剑化掌推了过来,这是对手不愿意伤害自己,但有这一招足够了,自己也就能败得不留痕迹,“叭”地一声,他被击得倒退三步差点摔倒在地。
“长官!”邹三毛和伍少尉跑上来慌忙扶着吴小凡问道:“受伤没有,受伤没有。芦少校,你竟敢打伤我们长官,你是不是想死?”
芦少校急忙抱拳道:“戴处长,请原谅在下无心之过。”
魏怀中和军长也赶紧上来关切地:“戴处长,没事吧。”
吴小凡狠狠地瞪着芦少校,目光中透露出了一股杀气,观看的军官们顿时惊得在心里叫道:“芦少校完了,得罪了这个公子哥还能有好果子吃。”
没想到吴小凡的脸色又一变,抓过邹三毛手上的军帽往头上一戴,笑着上前拉着芦少校的手说:“我俩是不打不相识,不过我可不会承认被你打败,刚才只是一不小心而已。”
芦少校歉意地:“处座,在下只是一时得手,请多多原谅。”
军长高兴地:“戴处长宽宏大量,真乃国军中的英才。芦少校,中午就请你一同陪戴处长赴宴,多敬两杯酒向戴处长陪罪。”
芦少校为难地:“军座,你是知道的,在下从不喝酒。”
吴小凡挥挥手说:“喝不喝酒都无所谓。芦少校,走走走,去你房间我俩再切磋切磋。”
军长说:“对对对,年轻人在一起交流一下体会更好。”
芦少校只好尊敬地:“戴处长请。”
吴小凡便冲邹三毛和伍少尉说:“你俩别跟着,在这等我。”他跟随芦少校向后院走去,军长和魏怀中松了一口气笑了,曾副官和大家也都乐了。
芦少校领着吴小凡来到一间房前推开门说:“戴处长请进。”
吴小凡一进屋就赶紧边比划边问:“芦少校,你这一招是怎么来的,你这一招好象是少林罗汉拳,还这一招又象是武当剑。”
他边问边转动着身子,眼睛却把不大的房间瞧了个清清楚楚,整个房间里就摆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一只皮箱摆放在墙角,书桌上摆着一本很厚很旧的线装书辞源。
芦少校赶紧拉着他说:“戴处长,我的武功是属于家传,根本不知道招式的来历,听我爹说应该是源自于少林或武当,但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所以在下也无法为你解释。”
吴小凡失望地:“既然这样,那我走了。哎,你真的是清华大学毕业的?”
芦少校笑道:“当然,你难道不相信,你看,这本辞源上还盖着清华园的图章,是我在学校的书店买的,一直带在身旁。”
吴小凡拿起辞源看了一眼,指着上面写的“芦世杰”说:“你叫芦世杰,我记住你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找你。”
他把书很随意地往书桌上一扔,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但书上代表出版时间的民国十九年他也记下了,他急着离开是不想让芦少校有任何疑心,因为自己必须保持一种公子哥桀骜不驯的个性,何况对方并不邀请自己就坐,也就表明并不想让自己多呆。
芦少校却瞧着吴小凡的背影松了口气,从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情况来看,自己并没有受到军统的任何怀疑,是自己小心谨慎带来的虚惊一场,戴处长看来真的是在查吃空饷之事,但愿这件事也能因比武之事化解,那样的话自己就能得到军长的更加信任。
吴小凡回到前院,冲坐在客厅中的魏怀中不客气地喊道:“魏将军,你走不走?”
魏怀中和军长、曾副官赶紧跑出来笑道:“戴处长,军座盛情难却,是不是”
吴小凡打断他的话说:“今天我可不想再在这丢人现眼,我走了。”
军长急忙地:“戴处长,督察之事怎么办?”
吴小凡叫道:“下次有机会打败芦少校再说。”他大步就走,邹三毛和伍少尉急忙跑出去拉开车门,三人钻入轿车扬长而去。
魏怀中尴尬地:“军座,你看看,我魏某人在他眼里简直就是摆设。不过你也听到了,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再见!”
“魏将军慢走。”军长瞧着他和曾副官钻入一辆吉普车离去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自命不凡的公子哥,竟然不把自己一个堂堂的中将放在眼里,真是朝廷有人好做官呀。
第129章 石破天惊()
轿车在湘江边停下,吴小凡钻出车注视着奔腾的江水,邹三毛和伍少尉守候在两头,吉普车快速驶来停下,邹三毛赶紧上前拉开车门,魏怀中和曾副官走下车。
吴小凡转身微笑道:“伯伯,少清哥,终于找到了。”
曾副官惊喜地:“真的是他?”
魏怀中笑道:“小凡,从你被他打倒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是他了。哎,你要是真的跟他做生死之搏,有把握胜他吗?”
吴小凡说:“如果今天不跟他比武,十招之内,今后至少得三十招了。”
魏怀中说:“你的意思他的武功比你杀死的吉木还要高?”
吴小凡说:“不,吉木是我偷袭成功,他的剑道与吉木应该不相上下,但比吉木聪明。”
魏怀中问:“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能不能不抓他,但一定要能破译他的密电码。你在他房间里有什么发现没有?”
吴小凡笑道:“伯伯同我的想法一致,可整个房间就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只皮箱,他的电台绝对没有藏在房间,因为后面都住有人,他不可能在房间里发报。而且我记得第二次长沙会战期间,他没有发出过一封电报,秋野说他肯定已经不在长沙,电台不可能随身携带,直到会战结束才收到他的电报,证明他的电台肯定藏在长沙。”
“对了,伯伯,少清哥,他的记忆力是不是同我一样好,而且是不是同我一样怕死,逼着自己把密码本全部背下来,这样的话要想破译他的电报就难了。”
曾副官说:“小凡,当间谍能达到你这种境界的我知道的只有你一个,任何人在做同一件事情时不可能完完全全相同,你能把密码本全部默背下来不仅有你的天赋,而且你是真正的中国人,对本民族的文字有着天然的接受能力。”
“而麻雀根据你的判断,他是一个日本人,接受中国文化是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下通过强迫学习才会有所成就,就算他能把自己融合在中国人中间,但他有着先天不足的缺憾。”
“加之中国文化源远流长,一个字在不同的词句中意思完全不一样,甚至于有很多字是同字不同音,读法截然不同,他既然是要获得中国的军事情报,那么他就要用中国的文字才能完全表述清楚,而且不可能用很短的一篇文章做为自己的密码原本,那样的话肯定会造成张冠李戴词不达意,更不可能把中文再翻译成日语后再发出去,这样既浪费时间又容易暴露。”
吴小凡说:“可我在武汉时,看到的麻雀电报都是日文呀。”
曾副官说:“那些电报都是在收到后再翻译,时间也就非常的充足,可以根据电报的全文再翻译成与日文完全一致的内容和含义,你看到的当然就是日文了。”
魏怀中说:“曾副官分析的对,麻雀要想和你一样把密码本全部默背下来肯定不可能,他的密码本一定时刻随身携带,并且绝对不可能带一本日文书在身旁,否则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而且战争期间他不可能带很多书在身边进行掩盖,何况他自认为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所以身旁有一两本中文书也就不足为奇。”
吴小凡点头道:“看来真的是旁观者清,伯伯和少清哥的意思是麻雀的密码本一定是中文,那我就得试试了,他的书桌上就有一本非常旧的辞源,是民国十九年出的版本,这本书他应该经常翻看,不然不会显得那么破旧,而且放在桌上的话不论出了什么事,他都可以随时拿起就走,得赶紧去找到这本书才行。”
魏怀中惊奇地:“有这种可能,快,我们去书店、大学、图书馆去找。”
这一天,吴小凡他们跑遍了长沙城的书店和图书馆、大学,但都没有找到民国十九年版本的辞源,一是年代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