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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人心可用()
马士英中进士入京为官,已经是福王就藩之后的事了,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官,朱由松竟然听过自己的名字。他为人最重情义,否则也不会顶着巨大压力,也要举荐自己的好友阮大铖。这种重情义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同类人。他见小福王如此念旧情,心里不觉亲近了三分。
“王爷也听过下官微名,教下官不胜荣幸。”
朱由松有心招揽,微笑着说道:“你即为洛阳知府,咱们以后必然经常走动,正好一起来王府,我顺便替你接风洗尘。”
马士英心下大喜,没想到还没就任,就可以和府内藩王打好关系,对他在洛阳为官可谓极为有利。上任知府的倒台,他可是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王府里早就摆开盛宴,朱由松和两人聊了半天,欣赏了一会王宫的歌舞。酒宴过后,朱由松差人带着卢九德前去问候邹王妃,席间只剩下马士英。
一个亲王,折节相交,给足了马士英面子。马士英是个简单明快的人物,你对我好,我就要加倍对你好,动情的说道:“王爷如此相待,下官深感大德,无以为报。今后王爷若有差遣,只需派人通告下官一声,我马士英愿为王爷效劳。”
朱由松见目的达到,心里窃喜,总算这顿饭没白请,笑嘻嘻地说道:“我和士英相交,不需要这些客套话。你虽然年长于我,但是我和你投缘,一见如故。今后咱们不论尊卑,平辈相称。”
马士英岂敢和一个亲王平辈相称,那不成了皇帝的兄弟了?慌忙说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岂敢,岂敢。”
朱由松佯装不悦,沉声说道:“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怕朝廷忌讳,影响了你的前途,不肯和一个藩王走得太近?”
马士英闻言,把心一横,说道:“王爷说哪里话,我马士英虽然位卑足羞,也不是那般钻营计较之辈。既然如此,我就斗胆,叫王爷一声朱兄。”
朱由松这才转怒为喜,端着酒杯,抱着酒壶侍立在一旁的俏丽丫鬟,帮他把酒满上。来到马士英桌前,说道:“马兄,洛阳府承平日久,平日里没什么公务,得空就来我这相聚。”马士英连口称是,朱由松就地而坐,和他对饮起来。
这时候的酒度数低,香醇爽口,酒量不行的朱由松贪杯,喝了一会酒意上来。马士英酒量极高,年轻时也是个惯爱聚饮的公子哥,喝的比朱由松还多,却一点事都没有。见朱由松酒量如此不济,笑了一声不扰他休息。自己起身跟侍酒的丫鬟说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人,抽身前去衙门赴任了。
迷迷糊糊的朱由松被人架回世子府,院里的丫鬟赶紧把他迎了回来,扶他到床上之后,自有人去准备醒酒汤之类的。以前她们见惯了世子酒后而归,不过自从上次撞了脑袋,他还是第一次喝醉被架回来,所以这些事做起来极为熟练,并没有手忙脚乱。
朱由松酒意稍去,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燥热,扯了扯衣服。在一旁伺候的小荷赶紧帮他去了衣服,盖上被子。朱由松一双醉眼,隐约看见她,拽住她的玉手,醉醺醺的问道:“莲儿,你怎么来了,你身子怎么样了?”
小荷一向呆萌老实,不过自从被朱由松破了身子,心里毕竟不是以前的懵懂少女,多了些小女人的心思。见朱由松误以为他是姐姐,想来姐姐在他心里比自己重的,心里有些凄凉,楚楚说道:“爷,我是小荷,姐姐她在我们屋里养病呢。”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朱由松醉眼看她,本来就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更添几分丽色。湖蓝色的绸裳紧贴在婀娜的腰肢上,乌黑的秀发中露出半截粉颈,晶莹剔透,依稀可见脉络。更有少女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朱由松醉意稍去,色心上来,就往怀里拽她。旁边伺候的丫鬟们羞红了脸,轻笑着退了出去,帮他带上了门。
一道道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往小荷身上扫去,她只是背着身子,不敢多看。
小荷存了心思,要把姐姐比过去,强忍着羞意,自己褪去了衣服,只穿着抹胸亵裤,红着脸钻进了被窝里。
朱由松一双禄山之爪在她身上上下求索,小妮子仰头娇吟,浑身颤抖。朱由松只觉得手到之处,无处不滑,无处不腻,说不出的受用。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觉得手脚酥麻,使不上劲。
朱由松附到小荷耳边,耳语几句,小荷白皙的脸庞染得通红,颤抖着问:“这。。这样。。也可以么?”声音又细又软,朱由松更加兴奋,宠溺地摸了摸小脸。按住臻首,小荷配合地往被子里钻去,俏脸埋在他的股间,轻启朱唇香舍,生涩的套弄起来。
朱由松只觉得魂消魄荡,红绸绒被面起起伏伏,像是荡起的被浪,慢慢地,呼吸急促,双腿绷直了起来。
。。。。
小荷趴在朱由松怀里,钗横兵乱,香汗频频。朱由松怜心大起,这样的女孩,放在后世早就是万人追捧的女神了。那轮得自己拥有,想到这抱紧了她说道:“小荷,你还记得你家乡亲人的模样么?”
“早就忘了,姐姐也记不起来了,爷怎么突然问这个。”小荷闭着双眼,听着朱由松的心跳,一声一声的数着。
“你和莲儿都是我的宝贝,我想帮你们找到亲人。”
“爷,你真好。”别感动的小荷轻扭身躯,又往熟悉的地方钻去。
“唔,小荷,你做什么,别”
小荷扬起俏脸,不知道朱由松为什么喊停,明明他很享受啊。
感觉到脱离了一个又温软滑腻的地方,朱由松按下俏首,一阵呻吟传来“别。。停”
第53章 染指海运()
洛阳城小西关人头攒动,叫卖的小贩,来往的客商,将这条街道挤得满满当当。街道两边各色各样的店铺门面,这样的客流量下,店铺里来往的络绎不绝。
唯有小西关正中央,一家店铺门前无人问津,偶尔进去几个买家,还都摇着头气鼓鼓地走了出来,这家奇怪的店铺,门口挂一块白布,上书四四方方一个粮字。
粮铺是福王府的产业,如今是邹仁邹义两兄弟在打理。这间店铺和别人家的大为不同,只收粮食,不外卖,所以鲜有人光顾。
邹仁无聊的拨弄着算盘,弟弟邹义没有他这份沉稳,搬了个躺椅在门口晒着太阳,抱怨道:“大哥,我们兄弟在京城做生意好好的,父亲非让我们来投奔姨娘。如今可倒好,闲在这里收粮,请个会算账的账房,加几个伙计就能干的活。”
邹仁好像没听见弟弟的抱怨,依然优哉游哉拨弄着算盘,半合着的眼皮也没抬一下。
邹义看兄长的样子,更加烦躁,跳起来追问道:“大哥,你说句话啊,要不我们再去跟姨娘说一声。”
邹仁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懂什么,我们在京城生意是好,但是天子脚下,指不定哪天就摊上什么麻烦事。如今在洛阳,有咱们表弟照应,在过去多少辈,咱们都是这洛阳的望族,轻易没人敢欺凌咱们。父亲他高瞻远瞩,哪是你能懂得。要是等到姨娘没了,咱们下一辈就和王府疏远了一层,再来投奔,还有什么情分?”
“那也不能闲在这里无所事事,不瞒你说,大哥,这几天闲的我看你都不顺眼了。”
邹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正要责骂这个口没遮拦的弟弟,一个伴着轻笑的声音传来,
“小表哥何苦瞧着大表哥不顺眼,这全是我的罪过。”朱由松攥着一把骨扇,一身公子哥打扮,大步走了进来,身后两个便衣护卫,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邹仁邹义吃了一惊,赶忙迎了出来,尤其是邹义背后抱怨,被朱由松听了个正着,脸色微红,不过他心里有气,并不说话。
朱由松笑嘻嘻地说道:“让你们干这粮铺掌柜,是我考虑不周,我当时有一件紧要的事要去做,没来得及安排两位表兄。”
“王爷哪里话,我们投奔洛阳,但听王爷吩咐。好在这粮铺还算清闲,我们也乐得偷个懒,哈哈。”邹仁在身后暗暗戳了下脸色闷闷不乐的弟弟,后者仍然耷拉着脸,不发一言。
不怪邹义心里有意见,邹家兄弟自小在经商这件事上甚有天赋,才十几岁就弃了学业,帮父亲打理起家里的生意来。老邹看他们确实不是读书的材料,也只好默认了下来,谁知道,这一发不可收拾。本来邹家在京城只是小商户,排不上号的。兄弟俩接手以后,蒸蒸日上,老邹乐得清闲,把家里的生意全部交给他们打理,自己享清福去了。
后来,邹家窜起太快,触动了京城一些势力的利益。福王朱常洵身份虽然高,但是毕竟已经分藩,老邹临死之前害怕儿孙被人构陷,千叮万嘱,让他们去洛阳投奔自己的小妹,王妃邹氏。谁知道来了洛阳,赶上朱由松追杀钱景轩,随口安排了个粮铺,在这里干起账房的活来了。这就好比,我以前在世界五百强当ceo,突然下放到乡里当个会计,难怪邹义如此不满。
“两位表兄在京城的事,我已经听母妃说了,在这收粮确实是大大的屈才了。我有一个大计,除非两位表兄,别人都不能做好,正要来和你们商量。我一路走来有点渴了,走,咱们进去边喝茶边说。”
邹仁引着朱由松进了后院,邹义听他说得玄乎,也满怀好奇的跟了进来。
朱由松找了个椅子,翘着二郎腿,随意一坐,开口说道:“你们可知道如今最赚钱的是什么?”
邹义一听他谈论起生意场上的事来,来了兴致,抢着说道:“我知道,是盐引!”
“非也。”朱由松学着天龙八部里,包不同那欠揍的表情和动作,摇头否认。
“那就是采矿,开矿一本万利,最赚钱!”
“非也。”
邹义不服气地说道:“那你说是什么?”
“是海运!”朱由松斩钉截铁地说道,“咱们大明朝的生丝,丝绸,瓷器,茶叶,运往番国。再高价卖出,低价收购他们的黄金,珠宝,胡椒。囤积番货,收购物品,所获何止千万,简直就是日进斗金。”
邹义一脸向往,说道:“海运确实暴利,但是自从隆庆开关以来,这海运已经被东南商人牢牢把持,想从他们手里分一杯羹,只怕没这么容易。”
朱由松冷哼一声,说道:“这些人仰仗的,不过两点。一是朝中东林党的支持,让他们在东南沿海可以打压朝中无人的商户。而是他们资金充裕,普通商户无法在购买力上和他们竞争。但是咱们不同,我是堂堂亲王,朝中当权的魏忠贤也已经被我重金买住,背景上咱们已经压过他们。
二来,他们虽然累世经商,手中资金雄厚,难道还能跟我福王府比?我父王就藩时,搬空了半个国库,还得了盐引千余,所抄没张居正家产。放眼整个大明朝,谁有咱们有钱?”
邹义脸红耳赤,咽喉发干,激动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咱们把手伸向海运这块肥肉?”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表兄,我正想麻烦你们去江南沿海,替我打开这块聚宝地,你们可愿意?”
邹仁还没开口,邹义抢先答道:“我的天爷,这个还有不愿意的?表弟你只管放手于我们,管教你知晓表哥们的能耐。”
邹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弟弟还真以表哥自居起来了,好在王爷好像浑不在意。
邹仁心里也对海运这件事,兴奋不已,不过还是理智地问道:“王爷想谋海运,可有什么计划?”
朱由松十分光棍地一摊手,说道:“我哪有什么计划,我又不会做生意。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钱,想要多少人,我就给多少人。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年这个时候,你们所花费的银钱已经都赚回来了。”
邹义拍了拍胸脯,豪气冲天地说道:“你放心,朝中有人,手里有本钱,这样的买卖再不赚钱,那还有赚钱的买卖。”
朱由松兴奋地跳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我就喜欢表兄这样的爽快人,走,喝酒去。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就当是给你们践行,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吧!”
说罢,两个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了出去。邹仁苦笑一声:“这俩货还没喝,就醉了。”说完快步跟了上去。
第54章 父女()
两人摇晃摇晃走出粮铺,朱由松久不出王府,贪恋街头自由轻快,不想再回王府,甩着扇子说道:“今天请你们去醉仙楼吃酒,王府虽好,吃起来不够自在。”
邹义眼睛一亮,叫了声好,邹二爷在京城,那也是风流场中的常客,青楼院里的熟人,到了洛阳因为人生地不熟,还没开过这个头。不过人虽然没去,到了洛阳就听说了醉仙楼的名声,早就憋着要去潇洒一番了。
跟在后面的邹仁跟弟弟不同,生性谨小慎微,做生意也是不见八分利不出手,慌忙劝道:“王爷不可,您贵为亲王没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再说,姨夫他百日还没出呢,被人传扬出去,就怕对您名声不好啊。”
朱由松最恨朱常洵,怎么肯为这个泯灭人性的人守孝,不以为然地说道:“大表哥,古人说富贵不上青楼,有如锦衣夜行。如今咱们要干天底下最大的买卖了,岂能不去快活快活,再说了,咱们就是去听个小曲,吃个饭,又不是去娼馆、淫1窟,左右不过是图个乐,你别扫兴,不然我就和小表哥前去。”
邹仁无奈地苦笑一声,只好快步跟上,心里暗想,这个表弟对人亲切熟络,毫无架子,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父王这么淡漠。
其实朱由松融合了前世和福王世子的记忆,对此时的亲人,也有些天生的亲近之意。只是自从知道了朱常洵的恶行,心里的残存的对他的亲情早就烟消云散了。
朱由松和邹义一路说说笑笑,来到醉仙楼前,只见前面一群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很明显是在看热闹。
朱由松眼睛一亮,说道:“走,快上去看看有什么热闹可看。”身后几个护卫忙护着他,从人群里拔出条小路来,朱由松走到前面,看到几个壮汉正在围殴一个中年男人。男子护住了要害,倒在地上,打手们下手颇有分寸,看着不是很严重。
几个打手看样子已经打了一会了,为首的一个啐道:“你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自己说你是个人么?”
地上的男子看他们停了手,瞅准个机会,一个骨碌滚出打手脚下,跳起来破口大骂:“老子花钱嫖妓,天经地义,老子不是人,就你个龟奴王八蛋是人,我骂你个脚底流脓,头上生疮的龟蛋破落户,我告诉你,老子今天还就在醉仙楼嫖,你们这些奴才给我伺候好了,老爷有赏钱给你。”
他这番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声音极其洪亮,只是可惜被揍的口歪嘴斜,气势上难免弱了三分。
打手头子被气得面红耳赤,大声骂道:“滚,再不滚打死你个没心没肝的畜生!”
朱由松啧啧称奇,从来没听说有青楼打手,对客人大打出手,还不让他进楼消费的。
被打的男人虽然狼狈不堪,但是输人不输阵,趾高气昂,盛气凌人,朱由松心痒难耐,急着知道这到底什么情况。扫视一圈,就发现了门口看门的龟奴,正是上两次报信的老熟人,凑到他身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听。”
看门的龟奴嘴里嗑着瓜子,正抻着脖子看热闹,没注意从一侧摸过来的朱由松,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一看,更是吓得差点被瓜子噎住,结结巴巴地说道:“世。。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