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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
赵宏第二天才看到朱由松嘴里有点大的玩意,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朱由松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半个房子这么大的木制品,上面有各种精巧的机关。这是他集中了整个洛阳最好的木工,耗时三天,日夜动工打造出来的。赵宏面有苦涩,问道:“小王爷,这东西怎么运啊?”
“你不必担心,这都是可以拆装组合的,你带着这些图纸,一并交给魏忠贤就行。”说完一挥手,旁边几个木匠一拥而上,巨大的木制品瞬间被拆解成一根根的木头。
朱由松知道,现在的皇帝是个痴迷木工的人。对这样的人,你给他个成品,远远不如让他参与其中,那才有成就感。
“行了,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赵宏跃上马背,行了个礼“世子请回吧。”
朱由松叮嘱一声:“记住六个字:多送钱,少说话。但是一定要高调,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我给魏忠贤送礼,给皇上送木匠工艺。”赵宏轻笑一声,转身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进京城。
目送他们离去的朱由松,直到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才转过身,招呼张元化他们,往迎恩寺走去。
迎恩寺钟鼓楼里,沈慕鸿眼神复杂地看着朱由松。除夕夜世子带着十三骑人马,匆忙下山,当天晚上,福王府起了一场大火。滔天的火焰,在迎恩寺都能看得见,却离奇地只烧死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还都是他们在僧房审问和尚供出的主犯。朱由松看他神色不似往常,也把他的心思猜到了八九分。
“沈先生,除夕的大火,是我放的。”
沈慕鸿长叹一声,天下谁杀朱常洵,他都要拍手称快,可是唯独朱由松,不能杀啊。沈慕鸿长鞠了一躬,语调低沉地说:“不想洛阳这大城大邑,北风如此凛冽,我近来不堪忍受,常有思家归乡之情,望世子保重身体。”
朱由松有些恼怒他的无情,也不想辩解。他有一个秘密,朱常洵不是他的父亲,但是他不能说,而且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沈慕鸿躬身退出,回到厢房带上自己的一双儿女,行李早已打包好了。沿途的百姓纷纷挽留,沈慕鸿在迎恩寺百姓中威望极高,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沈先生突然要走。沈慕鸿走到山门前,回头往钟鼓楼方向鞠了一躬,转身离去,只带了逃难时的衣物。
朱由松心里一堵,怅然若失,跑下鼓楼,来到山门前,已经看不到人影。
小路上,沈慕鸿牵着儿女的手,随风吟道:
“何必相望两相疑,丈夫能聚便能离。
隔帘风送花飞去,自在黄莺枝上啼。
行人笑我书生气,穿林片叶不沾衣。
挚幸此生人将老,须臾来世柳依依。”
第23章 原来我是个大地主()
养心殿是皇帝,一个面庞白净,中等个头的年轻人,正在摆弄着一堆各式各样的木头。
几个小太监在一旁忙不迭地打着下手,年轻人专注其中,浑然忘我,不一会,一堆散碎的木头在养心殿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木制屏风。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世界上最有权势的的人,大明皇帝朱由校。
朱由校满意地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怡然自得,顺手触动了屏风上一个不起眼的机关。只听哗哗木片响动,屏风上换了一副风景。
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旁边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喜滋滋地说道:“这些散碎的木头,老奴看了就头晕,没想到经过陛下的手,竟然成了这等的宝贝,陛下的记忆越来越纯熟了。依着老奴看啊,古往今来也没有陛下这般天赋的人了。”
朱由校呵呵一笑,自得地说:“福王世子送来的这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精巧之处,不过这机关设计得倒是新颖。难得他父王刚刚遭了难,他还有这份心思,也算对朕的一片忠心。”
魏忠贤收了赵宏送来的堆成小山一样的珠宝,自然不忘了帮忙美言几句,连忙陪笑道:“说得是啊,其他王爷每年进贡的都是些寻常物件,唯有这福王世子懂得陛下您的心思。”
朱由校冷笑一声:“他们谁不懂?只是不敢罢了。谁要是投朕所好,给朕送几个称心的玩意,还不被那群文官骂个遗臭万年。这个朱由崧既然敢送,朕也不亏待他,传旨,朱由崧袭封福王爵位。”
今天是福王朱常洵死后第七天,早早的洛阳大小官员都来拜祭。王府新任承奉,以前的花匠老舒头,早早地站在王府大门口,迎来送往。据舒老头讲,小王爷因为悲伤过度,受不了噩耗,已经病倒了,不方便出来见客。
此时“悲伤过度”的朱由松正在自己书房里,捧着一本农政全书,看得津津有味。朱由松半躺着椅子,将两只脚放在书桌上。
贴身丫鬟小莲两个粉嫩嫩的小拳头,有节奏的一下下捶在肩膀上。
这本农政全书朱由松越看越惊讶,徐光启身为一个文臣,遭排挤退隐回乡,没想着天天吟诗作赋骂阉党,骂皇帝,竟然埋头创作出这么一本巨著,简直是文官界一股清流。
这老爷子现在辞官回乡,有空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这本书,最吸引朱由松的就是农本。熟悉点明清历史的都知道,后来满清康麻子根据书中的甘薯论,引进了番薯,百姓靠吃地瓜度过了小冰河时期。
地瓜这东西,最好养活,而且产量又大,不挑地,不费事。“可惜现在的咱们的皇上喜欢的木匠活,他要是喜欢农活,能少饿死多少人啊。”
小莲轻笑一声,打趣道:“他做木匠皇帝,世子可以做务农王爷啊,说不定还能成了一段佳话,留名青史呢。”
朱由松哈哈大笑,“留名青史?遗臭万年还差不多。在咱们大明朝这帮文人眼里,只有提醒木偶一样任他们操控的皇帝,才是千古明君,其他的都是昏君。”
朱由松被贴身丫鬟一打趣,突然想到当初福王就藩,皇帝赏赐了两万顷的良田,自己还真能做个务农王爷。
“来人啊,把老舒头给我叫来。”
老舒头因为去报信,王府就起了大火。老头几十岁的人,自然琢磨出其中的蹊跷,但是这件事太过严重,就连自己老伴无意中流露出这个意思,都被他严厉警告,不准再说。
好在世子没有要灭口的意思,还因为那天报信的事,提他做了王府承奉,老舒头也就放了心,死心塌地的替朱由松做起事来。
来到书房的老舒头,隔着屏风看到朱由松和贴身丫鬟正在说笑,连忙低下头,非礼勿视。
“老舒,咱们王府有多少亩地啊?”
老舒头暗想,没想到世子这么早就问起王府的事,幸亏这几天临时恶补了王府的信息。“回世子,咱们福王府共有良田两万顷。”
“多少?”
“两万顷,就是十万亩。”
朱由松嘴里要是有水,肯定要喷丫鬟一脸,十万亩?搞了半天,自己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地主啊。
原来当年,神宗皇帝太过宠爱朱常洵,要拨四万顷良田给他。附近几个省的良田就剩不下多少了,朱常洵自己也害怕,上书请辞,才变成两万顷。
还嫌弃河南的肥沃土地不够用,从湖广,山东划了良田给他。俗话说“湖广熟,天下足。”这里的农田是天下最高产的良田,旱涝保收。神宗皇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对儿子的疼爱,便宜了自己一个穿越户。
“老舒,你安排人,把洛阳所有的粮铺老板给我找来。记住,要好言相请,让他们在文昌楼等我。”朱由松心里兴奋不已,自己有这么多农田,还怕不能和康麻子一样,创造个“地瓜盛世”出来?至少,可以少饿死一些汉族百姓。
老舒头领命而去,朱由松兴奋地站起来抱起小莲,举在空中:“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本世子赏你一巴掌。”说完将身轻体柔的小丫鬟放到腿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莫名其妙又被举高高,又被打屁股的小莲哭笑不得,佯装委屈,泫然欲泣地低声说:“又说赏人家,又打人家,到底是赏还是罚呀?”
朱由松看着这小妮子浑然天成的演技,一时技痒,飙起戏来。趾高气昂地说道:“爷打你就是赏你,你个小蹄子还不谢赏?”
小莲轻扭细腰,浑圆的臀儿随着腰胯摆动,微微抬起头,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媚眼如丝地说:“谢爷的赏,可是人家还想讨赏。”不得不说,这小妮子天赋实在太高,这些从没做过的事,第一次做起来就这么勾魂。
朱由松大感吃不消,身下软萌可爱的小和尚,有变成怒目金刚的趋势,赶忙撂下一句狠话:“爷一会再整治你。”就区文昌楼,等粮铺老板们商讨甘薯的事情。
小莲儿啐道:“跑得比谁都快,每次都只会把人撩拨得不上不下。”感觉到自己腿间一片滑腻,羞得自己埋头捂脸,往自己房里跑去。
第24章 反向炒作()
文昌楼里,洛阳城大大小小的粮铺老板正在一个个赶来,大家都不知道小王爷召唤自己前来有什么用意。尤其是,今天是福王朱常洵的头七,按说什么事都要拖后。好在朱由松最近在洛阳名声改善了不少,大家虽然奇怪,并不害怕。
朱由松一看人差不多了,已经有十几个的样子,咳了一生,说道:“今天把大家请来,是有件事情要请教大家,你们可曾听说过甘薯?”
众人面面相觑,面色古怪。外面都说小王爷死了父亲,悲伤过度大病一场,不吃不喝,连床都下不了。谁知道今天,把洛阳的粮绅聚集起来,神采飞扬地问起了甘薯这种东西。这小王爷不吃不喝,莫不是馋的?
河南府但凡好一点的农田,都被赏赐给了福王,都是王府的财产。所以这些粮商自然也是仰仗着王府,才能做粮食买卖。周望舒在粮绅中家底最厚,是洛阳最大的粮商。听到朱由松问话,站了出来,说道:“世子,甘薯这东西,是从南洋引进的稀罕物,咱们这里的佃户没有种植的,小人店里倒是存了一些,给小孩子们当零嘴用。世子要用,小的差人去给您送来。”
朱由松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要拿来一个两个吃,我是要大规模的种植。你们都是洛阳大粮绅,我们王府的粮食,近年也都是和你们合作。你们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找到甘薯。”朱由松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拿起一本农政全书翻到“甘薯论”。继续说道:“你们看,这上面说了,这玩意要切了之后,培育出苗来。你们回去着手办,明年我就要大规模种植了。”
良田种番薯?众人心里咯噔一下,这世子疯了吧。周望舒说道:“世子,农户们一年生计,都靠着田里的作物,要让他们冒险改种没种过的番薯,恐怕不容易啊。”
朱由松不以为然地说道:“洛阳大旱三年,你就是种上麦子,还能有收成?你们放心,只管给我培育出苗来,我自有办法让大家种植。”
几十个粮绅,每人抱着一本厚厚的农政全书,从王府里面带愁绪的走了出来。
大家一出王府,就围住周望舒,问道:“周爷,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做的都是福王府的买卖,要是真的按他说的办,来年我们都去卖番薯不成?”
周望舒长叹一声,说道:“那能怎么办?如今洛阳粮价蹭蹭地涨,我们却要去卖红薯,各位还是回去多准备些粮食,来年可能要寸米寸金了。”
把粮商们送走后,文昌楼里只剩下朱由松一个。兴奋过后,朱由松不得不面对一个他一直逃避不去想的事情,就是迎恩寺。沈慕鸿走了,因为他的礼法,因为他的理念。迎恩寺在沈慕鸿仍然按着他和沈慕鸿绘制的轨道在前进,十天半月或许都不会有事。但是,时间久了,还是需要一个沈慕鸿的角色的。
朱由松想到这就一阵头疼,自己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了。总不能去找以前那些吃喝嫖赌的狐朋狗友去替自己做这件事把。本来沈慕鸿是最合适的人选,虽然只有一个多月的相处,但是他们配合默契,朱由松的想法,沈慕鸿总能给他实现。朱由松一阵头疼,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来人啊,把张浩给我找来!”
在自己的默许下,张浩那段时间天天跟着沈慕鸿,对迎恩寺大小事务熟悉无比。而且,甚至连在迎恩寺安置难民,都是张浩的主意,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不一会,侍卫就把张浩带了来。
张浩行礼道:“世子招我来有什么吩咐?”
朱由松打量着这个小马夫,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弯腰佝背,无精打采,还动不动跟马说话,神神叨叨的。如今的张浩,虽然容貌没变,精神面貌已经大有不同。眉宇间有了精气神不说,有时候还能跟自己谈笑风生。朱由松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张浩,沈慕鸿走了你知道了吧?”
张浩露出一丝不舍,叹息道:“小人从迎恩寺百姓那里听说了。”
“那你怎么看?”
张浩抬起头,坚定地说道:“小人觉得,世子没有做错!这件事,小人对世子由衷的敬佩!”
朱由松苦笑一声:“可惜啊,他不像你这样想。”晃了晃脑袋,提了提精神后,朱由松说道:“张浩,沈慕鸿走了,但是迎恩寺的百姓还在,现在需要一个人顶替沈慕鸿的位置,我想让你去。”
张浩,身子一抖,愣在原地。他才十七岁,甚至比朱由松还要小两岁。该推辞?该避让?攥紧了拳头的,拱了拱手的他说道:“张浩,定不辱使命。”
“好!你回去收拾下,我也得回去换身行头,如今我可是不能出府,带着孝呢。一会你赶车到左院接我,再给我做一次马夫。”
张浩动情地说道:“张浩一辈子都愿做世子的马夫。”
“行了,别肉麻了,分头行动吧。”
京城里,福王府长史葛荣,和侍卫统领赵宏正带着宣旨的小太监,往洛阳回程的路上。如今他们可是京城的红人。这一次,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京,一进城,就直奔魏忠贤府上。北京城无数的官吏百姓,都亲眼看到了福王府的人推着几车的珠宝进了九千岁府上。听说还在自己父王丧期,招人给当今皇上做什么木制锦屏。
无数弹劾的奏章,雪片一样飞到皇上的案前。天启皇帝统统交给司礼监,魏忠贤代笔批示。这些奏章千篇一律都是攻击福王世子不孝;福王世子贿赂权阉魏忠贤;要求废黜他的王位继承人的权利。魏忠贤脸色铁青,立马召集了三厂一卫,按着奏章抓人,一场大清洗在京城如火如荼的进行。
赵宏,葛荣可没有九千岁的滔天气焰。他们在京城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走在路上逛个街,都要跳出来几个读书人大骂特骂。今天起了个大早,摸黑逃离这个帝国的中心。
这一切正是朱由松想要的,身为一个藩王,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一定要臭!不管是玩世不恭的木匠皇帝,还是即将登场崇祯,都不会防范一个士林千夫所指的亲王。如果自己深受天下官吏爱戴,读书人推崇,那才是大祸临头,取死之道啊。
第25章 采莲()
朱由松带着张浩来到迎恩寺后,只是匆匆召集了几个负责的人,交代下去把权利交给张浩。因为还是戴孝期间,朱由松不敢久留,带着张元化等人悄悄回到王府。
刚到王府,大丫鬟舒儿就告诉他,邹王妃已经差人过来多次了。朱由松换了身衣服,赶紧来到王妃的院里。
推门进去,坐在椅子上和红玉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邹王妃,斜着眼撇了他一眼,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