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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天启六年,天灾不断,流寇四起。木匠皇帝大病将死,东林党人争权夺势,建奴女真虎视眈眈,大明朝内忧外患。意外穿越的朱由松发现自己成了福王世子。我要这江山,日月不易,永照大明!北风吹雪战意潇,马上翻转杀人刀。山河破碎夷风膻,神州陆沉胡马骄。整顿乾坤补天手,平戎万里策英豪。日暮天寒风又起,横戈勒马旌旗招。书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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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寒夜()
洛阳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是异常寒冷,才夜里九点钟,青年广场上早就空无一人。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下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依然挺立在寒风中,格外显眼。
喧嚣了的城市正在安静下来,忙碌了一天的普通人都在通了暖气的房子里进入睡眠,远处各种灯红酒绿的建筑里,有钱人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但这一切都和朱由松没有关系,拖着沉重破旧的行李箱,和疲惫的身躯。朱由松这辈子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怀念家乡,怀念用掺了泥巴的煤块烧红的铁炉,和记忆里永远都在唠叨不休的父母。
作为全村第一个的大学生,朱由松豪情万丈的走出生活了十多年小山村。外面的世界一如想象中的奇妙美好,但是却总是感觉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家里竭尽所能给自己置办的一身行头,在村里小伙伴中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感觉自己洋气的像个城里人,但是到了学校却受尽了嘲弄。
在咬着牙勤工俭学完成了四年的学业后,毕业如期而至失业也随之而来。
毕业半年了,这半年早就将学校里攒下的打工钱和奖学金花完了。班上多少成绩惨不忍睹的同学,都在家里安排下找到了体面的工作,自己这个优等生却一次次的被拒之门外。
被拖欠两个月房租的房东,也终于忍无可忍,将自己赶了出来。在冬夜里漫无目的地游逛,想到被寄予厚望的自己,临行前一双双或期望或羡慕的眼神,又不能灰溜溜回家乡接班种地。
长叹了一口气后,还是打消死撑的念头。
“明天买张车票回家吧。”
正在朱由松算计兜里仅剩的钱还够不够买张车票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朱由松将冰凉的手在裤兜里使劲蹭了两下,贪婪的吸取大腿的温度后,掏出了手机。
“爸,这个点还没睡呢?”
“你妈想你了,睡不着,非让我给你打电话,都这个点了,打什么电话嘛。”
朱由松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熟悉的声音又在不留情面的戳穿爸爸。嘟囔两句之后抢过了电话:“小松,别听你爸瞎说,他自己想打。天冷了,家里屋里头都结冰了,你那里怎么样?”
“哎,妈,我这里挺好的。这里房子通暖气,跟夏天一样,我都穿着秋衣秋裤跟你打电话呢。”
电话里传来母亲高兴的声音:“那就好那就好,小松啊,你好好工作,来年打春播种完了,让你弟带着我跟你爸去看你。”
“好的妈,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我先挂了。”
“好好好,你快休息吧。”
挂了电话,刚起的回乡的心思荡然无存。
“还是降低下要求,先随便找个工作凑活着吧!”
满心苦涩的朱由松一抬头,一个汉白玉石的石狮子立在眼前。在清冷皎洁的月光下,张牙舞爪,说不出的威风。心里突然一股无名火起,这么多年的委屈,愤懑被自己压在心底,这一刻突然涌上心头。
“你个破狮子得意什么,你不过是臭石头一堆,老子砸死你。”骂完顺手一丢,手机砸到石狮子身上。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狮子纹丝不动,自己的手机破碎在狮子脚下。
冲动过后的朱由松醒过神来,望着一地的碎片,愣在原地。
“这tm唯一值钱点的财产了,你还要给我弄碎。”狮子此刻要是能说话,肯定破口大骂,是你小子砸我。
朱由松心痛的弯腰去捡手机,这时候这尊汉白玉石的石质狮子竟然违背常理的倒了下来。将捡手机的朱由松砸在身下,一口鲜血吐在石狮上,不可思议的瞪着双眼,神志已经不清,眼看是活不成了,嘴里还在乱七八糟地嘟囔:“牛顿你可把我骗惨了。。这狮子碰瓷。”
第二天报纸报道:洛阳青年广场石狮摆放不正意外歪倒,过路青年不幸被砸当场殒命
据说政府将石狮围了起来,还赔了倒霉年轻人父母一笔抚恤金不过被说起最多的还是那个半夜被砸死的倒霉神
大明天启六年,洛阳福王府福王世子的卧榻上。黄花梨紫檀木的木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金丝穿玉的珠帘半卷着。
“小王爷磕着的是颧骨、蝶骨及颞骨的交汇,称为翼缝,是人头上最脆弱的地方,所幸三魂未丢,七魄尚在,在经过我等调汤配药,必能保住性命。”
“那我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那就要看小王爷的造化了。”
听着耳边莫名其妙的对话,朱由松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两个眼皮却像是金汤浇筑了一般,怎么使劲都睁不开:“这么大个狮子都没能砸死我么,我还真是命大。”
刚想到这里,朱由松脑子里突然各种念头浪潮般涌来,短短的时间里,冗长而又纷繁的记忆充斥着自己的脑子。
朱由松有些惊疑,更多的是恍惚,他人十几载的光阴倒像是自己亲力亲为的记忆,感觉神游物外,说不出的玄妙。
晕乎乎的朱由松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穿越!这里是大明朝洛阳福王府,我是福王世子朱由崧,一字之差,身份却是云泥之别。
福王是先皇神宗皇帝的最喜欢的儿子,他的后半生就是为这个儿子战斗的后半生。为了让福王继位接自己班,神宗与文臣打了整整三十年的口水仗。神宗决心不可谓不坚,奈何他的对手太过无解。大明文官,是一个神奇的群体,说起吵架的功力,谦虚的说,盘古开天地以来,没有人比得过他们。
万历四十二年,坚持斗争了三十年,早已身心俱疲的神宗望着一波又一波,志气高昂,打了鸡血一样的谏言文官,终于认输,结局就是,福王就藩洛阳,永远地撤出了京城这个权力中心,由于藩王不允许抵京,皇帝又没机会出京,这一就藩就相当于跟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永别了。身为皇帝,总揽四海,却连最爱的儿子都不能留在身边,郁闷的神宗几年后就驾崩了。
如今在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启皇帝,他的另一个称呼更被人熟知…木匠皇帝。
可怜天下父母心,神宗皇帝虽然日夜伤心,离了京的福王却好似困鸟出笼,蛟龙入海。以前在京城,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稍微有点出格就要被文官们字字诛心的文刀笔剑大批特批,虽然有父皇护着,也活得兢兢战战,哪有就藩一方来得舒心。文官们关心的也只是权利的角逐,所有人都会针对一个争夺太子之位的亲王,但是却没有人会关注一个藩王。刚就藩还夹着尾巴装了几个月的福王,发现以前转盯着自己的文官们早已对自己不闻不问,在封地洛阳,欺男霸女,作威作福。
小王爷朱由崧也是有样学样,吃喝嫖赌,几天前与臭味相投狐朋狗友在醉仙楼喝花酒,大醉之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将马车缰绳砍断,非要骑马回府。
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一直温顺的马儿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发起疯来。随行的护卫、小厮几十人,来不及反应,癫狂的马儿,已经将吓醒了酒的世子掀下马来,好巧不巧,正好碰到门口一尊汉白玉石狮子上,当时就晕了过去,在这一晕,躺到了现在。
朱由松用力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他无法想象,却又感觉熟悉无比富贵气象。床头坐着的妇人,清减的面庞犹挂着几行泪水,望着自己的眼神盈满了慈爱。
还没适应自己新身份的朱由松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只见王妃脸上浮现惊喜的表情,想是看见自己醒过来,激动之下扑到自己身上儿啊肉啊的喊了起来。
此时的朱由松实在是虚弱无比,两段记忆的交叉融合让他头痛欲裂,几欲作呕,被王妃喜极之下忘情的一扑,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晕迷之前,不堪重负的脑子涌出一个念头:这事八成是那个是狮子的鬼
第2章 变化()
小王爷死而复生,性情大变的消息在福王府传开了。有宫门看门的的小厮亲眼看到,小王爷对着门口一尊石狮子作揖鞠躬,还对着它窃窃私语。
王府门口的石狮子虽然雕刻的栩栩如生,威武雄壮,毕竟是一堆石头,小王爷对着堆死物石头说话岂不可笑。。
更让人奇怪的是,暴躁易怒的小王爷撞了一下脑袋后,整个人变了似得。不但不像以前对下人呼来喝去,拳打脚踢,竟然客气起来。
据世子房里丫鬟珠儿透漏,她服侍世子更衣洗漱之后,世子竟然跟她说了声谢谢唬得小丫鬟赶忙讨饶认错,以为自己又惹的世子不快,被鞭打责罚。谁知道世子竟然自言自语起来,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王府资格最老的刘嬷嬷断定:世子这是黄泉路上走了一遭,被石头精给点化了。
处在王府八卦舆论朱由松此刻全然不知道自己和石头精的绯闻,王府的内府阶级分明,壁垒森严,世子是整个王府仅次于福王的存在,这些风言风语自然没人敢传到他这里。
上次醒来被王妃晃晕过去后,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王府的设置有良医所,内有招募来的名医专门为王府上下服务。
福王府是天下一等一豪奢的府邸,良医所内自然都是各地成名已久的名医,重金招募而来。再加上王府内各种名贵药材,珍奇补品应有俱有,在郎中们的调理下,朱由松不但痊愈,更是被各种补品养的有点精力过剩了。
这个半个月,朱由松已经将福王世子的记忆断断续续地继承的差不多了,本来还抱着两世为人,怎么也有点技艺傍身,最后无奈的发现,这个世子,是真的将不学无术诠释的淋漓尽致。所有才能用四个字尽可概括:吃喝嫖赌
不过朱由松发现,这也不能怪前世的朱由崧,因为明朝的藩王制度,决定了他就是要过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明朝的王爷不同于以前的朝代,他们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并能世袭罔替。
就是说:皇帝给你大片的封地,无尽的钱财,享尽荣华富贵却不能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务农,不能经商,不能为官,不能做将。只能将有限的生命用在无穷的美食,美酒,美人上
明时的洛阳初冬,比二十一世纪的洛阳还要冷上几分,朱由松倒是从历史课本上知道,这时正处在小冰河时代。偌大的福王府分外宫和内宫,外宫是王府的属官当差,王爷理事的地方。
不过自从明成祖朱棣靖难成功之后,他自己以藩王造反做了皇帝,自然更要提防王爷们造反。所以藩王的权力被一再削弱,福王又是贪图享乐,胸无大志之人,所以外宫基本没有踏足过。
内宫分为左右两宅,左宅数倍于右宅,是福王和一众王妃的居所。右宅就是王子们的居所,也就是世子府,不过福王此时就朱由松一个王子,所以左宅就成了世子的独家别院。
此时虽然正值中午,艳阳高悬,院子里仍然是是滴水成冰。房内确是另一番景象,屋中内藏的铜鼎里,用山西运来的无烟兽炭,烘出阵阵热流,整个室内温暖如春。
朱由松将内穿的小衣披在身上,腰上系一锦带,将一条平脚的襟带收腰系紧,盘个腿坐在榻上,对面是两个明眸善睐,宜嗔宜喜的少女。
帘纱半卷起,两个少女身着湖蓝色的绸裳,里面红绫袄配青缎掐牙背心。随手挽的双平髻斜插着两个玉簪,穿衣打扮都出奇的相似。
更妙的是,两个人长相神情也是一模一样。靠近床沿的叫小莲,旁边是她孪生妹妹小荷,两个人幼年被人贩子拐出,带到洛阳醉仙楼想卖给青楼。
正巧当天就藩不久的福王小世子与新结识的膏粱子弟厮混,当时这个身体的主人,虽然没有什么侠义心肠,但是两个小萝莉出落得白皙姣好,再加上一路被人贩子恐吓,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楚楚可怜。
于是,世子难得起了次善心,把两个人带回了王府,正好那天王府的西花园人工湖里,莲花盛开,满园的荷叶红莲。就给两个人取名一个叫小荷,一个叫小莲。谁知道两个小萝莉越长越俊俏,就被留在了世子身边贴身做了贴身丫鬟。
此刻,小莲架起一双浑圆姣好的腿,斜搭在小荷的腿上。剥葱般的脚尖紧张的伸直,左右手里分别握着两张四方的硬牛皮纸。突然娇喝一声:“一对二!”
小荷手里则握着一把的牛皮纸,紧张兮兮的左右望着世子和姐姐看来看去。
朱由松轻叹一口气:“要不起。。”
“一个三,我们又赢了,哈哈。。”三个人把牌都扔下,六只手开始洗牌。
原来这半个月,虽然吃的好,喝的好,但是朱由松发现,古代的娱乐活动太贫乏了,尤其是养伤不能出去,没有电脑手机,简直度日如年。于是让人找来硬牛皮纸,自制了一副纸牌,教房里几个丫鬟学会了斗地主,没事解闷。
福王府作为一个亲王府,比红楼里贾府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世子的房里,丫鬟自然比宝二爷只多不少,大大小小,林林总的丫鬟里,就属这对双胞胎学得最快,也最热衷,所以经常跟朱由松厮混在一起斗地主。
三个人洗好牌后,小莲小荷对视狡黠的一笑,望着朱由松的脸打量起来。原来这时候朱由松的脸上已经被贴了四张纸条,原来朱由松在现代就是从小喜欢玩牌,可是技术奇烂。所幸性情温和,赌品极好,受罚从不含糊。
真是丢尽了现代人的脸啊,竟然玩不过明朝的小姑娘。。。报仇,一定要报仇,朱由松暗想。
两姐妹中小莲鬼灵精怪,小荷呆萌可爱。小荷侧着脸看着朱由松的脸,发现已经没有明显的“空地”了。
“姐姐,已经没有地方贴了。。”
朱由松也感到一脸的纸条着实丢人,连忙附和:“对对对,先欠着,下次输了再贴。”
小莲从床边拿过一张残缺的白纸,撕下细细的一块。坏坏的笑着说道:“怎么没有,诺。。你看。世子殿下的下巴可还空着呢。我们给世子种上一排白胡子,嘿嘿”
呆萌的小荷也补刀:“世子又赢不了我们,欠着不是越欠越多。”
朱由松暗叫了一声惭愧,无奈技不如人。
小莲将手里的白纸放嘴边舔湿,举着像朱由松扑过来。小丫头本来就穿的宽松的红绫袄因为室内温热,解开了小半的扣子,这一扑过来,胸前白嫩凝脂尽收眼底,加上几个月的药品大补,差点没忍住喷她一胸的鼻血。
就在朱由松贱贱的准备放弃斗地主这个战场,在另一个战场大大的报仇的时候,外屋候着地大丫鬟舒儿打断了主仆欢乐斗地主的闲暇时光。
“殿下,王妃身边的红姐姐过来传话,王妃让过去她那边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朱由松纳罕地问道。这半个月,王妃是一天一趟过来看望自己,知道自己确实已经无碍了,好不容易今天没来,还得叫自己去。可以看出福王妃对这个独子是真的关爱到极点的。
倒是传说中三百多斤的大胖子福王,半个月了都没见过面,估计对儿子伤着脑袋知不知道都两说呢。他不来,朱由松也不去,乐得不见他,无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