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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瑞泽圣旨刚下,辛图就站了出来,想为李茂竹等人求情,瑞泽眼光一瞪,道:“李茂竹等人死刑暂缓,对于尔等污蔑军士的言论,朕耿耿于怀,朕决定,在问斩尔等之前,判尔等充军半年,体会一下叶卿家对国的忠心,朕不会让你们带着不服死去的,朕一定要你们死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另外,如有替李茂竹等人求情者,一律判为充军之罪,辛图,你还要为这些逼宫的恶贼求情吗?”
瑞泽特意强调了逼宫二字,辛图心中一凛,脸上闪过一丝沉痛,道:“皇上,李茂竹等人虽然可恶,但罪不及亲人,学生恳请皇上改判,免除诛及九族。”
瑞泽哼了一声,道:“不用说了,辛图,你也去充军吧,半年之后,你再来见朕,就这样,今日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安王妃的血统的话,众卿平身吧。”说完,瑞泽转身就走。
第七十一章 云开雾散
叶思忘恭送瑞泽离开之后,才笑眯眯的望向李茂竹,他知道,以李茂竹等人的身份,想算计他,机会并不多,而且,他也没有耐心与李茂竹等人纠缠,在叶思忘看来,如果有机会能一举就把敌人打倒,那何乐而不为呢?因此,叶思忘才会在质询结束之后,故意传音给李茂竹,刻意激怒他,让他继续纠缠于玉小苋的血统问题,让他自己把自己送上断头台,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那些嚣张的士子,总以为他们就代表了天下,以那些不知世事的士子的资历来说,他们有什么资格可以代表一干众生?没有经历过任何生活苦难的人,是没有资格代表天下的。况且,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算计耶律楚齐,一举把玉小苋身世问题带来的隐患消除,还能借着耶律楚齐的口敲打一下背后算计他的那只手,从这次开始,那人就正式成了他叶思忘的敌人,敢于挑衅他的人,就要有接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看着叶思忘俊美的脸上那优雅至极的微笑,李茂竹心中只有一阵悲哀,老师是对的,而他错了,他太轻敌了,以他的智谋,他的手段,根本就不是叶思忘的对手,他不该这样莽撞的,他错了啊!
叶思忘微笑着走近李茂竹,对着他一阵轻笑,低声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李茂竹,原本黄树文可以好好的颐养天年的,就因为你的愚蠢,你的放肆,现在,他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好好享受接下来半年我为你准备的乐趣吧,记得到了黄泉路上,多向你的老师忏悔一下你的愚蠢,另外,本王还要感谢你给了本王机会收拾耶律楚齐。”说完,叶思忘又是一笑,带着玉小苋母女离开了,留下李茂竹丝毫没有任何斯文气质的嚎叫着,挣扎着,想挣脱士兵的抓绑去打叶思忘。
长乐公主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表情复杂,瑞泽啊,他真的是一个帝王了,知道利用机会给自己造势了,而且,他和叶思忘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了,看来,叶思忘的帝王之术没有白教,她是否可以期待着天朝会出一个英明的君主呢?是否可以期待着,只要有瑞泽和叶思忘在,天朝就不会再吃亏了呢?
长乐公主露出一个淡淡的讽笑,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叶思忘离开的背影,耶律楚齐的合作来得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一丝预兆,就像是事先与叶思忘排练好的一般,诡异,这件事真的太诡异了。
回王府的时候,叶思忘并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子,而是与玉小苋母女同坐一辆马车,缓缓的朝王府行去。叶思忘手中摇着折扇,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现在所有因玉小苋的身世问题而来的事情,台面上的算是正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一些台面下的事情了。
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看向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玉夫人,对上她带着哀愁的眸子,突兀的开口道:“娘,你知道什么是事实吗?”
不待玉夫人回答,叶思忘自问自答的道:“所谓的事实,就是不管真相如何,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实。即使原来是黑的事物,但只要说它是白的人多了,人人都会以为它是白的。其实天下是最单纯的,不管是真是假,不管自己有没有亲眼见过,只要说真的人多了,人人都会相信那是真的,如果有人说是假的,反而是在说谎了。因此,娘根本不用担心,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今后,天下人都会以为小苋的身世是别有用心的人妄想图谋不轨的流言,人们只会指责这些流言而不会再相信这些流言,娘又何必再执着于过去呢?”
“可是,我们心中都知道,什么才是事实的真相,皇帝也知道。”玉夫人因蒙着面纱而露出的一双大眼中有着凄然和忧愁,还有着一丝死寂,语气也显得没有什么生气,淡得让人心慌。
玉小苋蹙起了眉,担忧的看了母亲一眼,又望向叶思忘,见叶思忘眯着眼睛,隐隐露出一股隐忍,一股邪魅,不禁愣了愣,古怪的瞪了叶思忘一眼,默默不发一言的让车夫停下车,自己跑去坐轿子,把空间留着叶思忘和母亲,这种时候,想劝住死念坚决的母亲,唯有叶思忘下猛药了,而她,不想看这个过程,她需要静静地思考。
叶思忘眯着眼突然靠近玉夫人,吓了玉夫人一跳,略微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避开叶思忘的靠近。
“娘,”叶思忘轻轻地唤了一句,语气柔和得有些诡异,让玉夫人心脏不争气的猛跳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呆呆的顺着叶思忘的声音抬起脸,望着他好看的面庞,清晰的看到他眼中隐藏的恼怒和邪肆。
“你还记得思忘说过的话吗?”叶思忘轻轻笑着,语气很淡,淡泊得就像在说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娘去到哪里,思忘也会跟到哪里,就算是黄泉也是一样。娘还是想死吗?没关系,小事情而已,思忘不会让娘您一个人去的,思忘也会跟着去。娘你说思忘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死法儿呢?割腕?这个好像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才会选择的死法,太懦弱了,不适合思忘;上吊?死后的样子太可怖了,思忘怕吓倒娘;自己用刀刺胸口?这个好像太费力了,而且死的样子也不好看,也会吓到娘,不如服毒吧,可是,思忘现在的身体,一般的毒药很难毒死我的,怎么办呢?对了,自断心脉,我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对于习武的人来说,这个是最简便,最美观的方法,死后就像睡着了一般,就算将来在黄泉路上遇到了,也不会吓倒娘,这个方法真是太好了,娘,你说呢?”
叶思忘面上带着单纯的微笑,兴致勃勃的,自说自话的与玉夫人商量着什么样的死法儿最好,语气平常得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让一旁默默运功偷听的玉小苋听得直想笑,这个恶魔,这哪是在劝人,在气人还差不多,娘唉,您老可千万要挺住,可别给那个混蛋气死了。玉小苋在心中嘀咕着。
而玉夫人却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看着叶思忘,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心中有些酸,又有些甜,还有着苦涩,复杂的滋味儿,让她自己也分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是怔怔看着叶思忘,看着他一脸等待她意见的表情,一派很有耐心的好脾气的样子。
看着玉夫人呆愣的样子,叶思忘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一手捂着下巴,为难的道:“娘你认为这些方法不好吗?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只知道这些自杀的方法,对了,娘,不如你把你想好的方法说出来,我们讨论一下好了,大家一起合计合计看看哪种方法更好,当然,跳水自杀什么的,就不用说出来了,我水性好得能在水里睡觉,这个方法行不通的。”
叶思忘皱着眉头,一边思考,一边把自己想出来的方法告诉玉夫人,询问着她的意见,然后又自顾自的推翻,似乎在为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自杀而苦恼,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不知他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话,玉夫人心中颇为复杂。
怔怔看着叶思忘苦恼的脸庞,不知怎么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沾湿了蒙面的纱巾而不自觉,恨恨地瞪着叶思忘,嘤嘤哭了起来。
看着哭泣的玉夫人,叶思忘暗自嘘了口气,悄悄示意车夫在城中绕圈,先别回王府之后,才默默看着玉夫人,心中暗道哭出来就好,总比她老压抑着好,太压抑了,总有一天会因为撑不住而崩溃的,到时候想救就晚了,现在哭出来就好了,最起码,让她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剩下的就好解决了。
玉夫人哭了好久,把蒙面的面纱都湿透了,紧紧沾在脸上,极不舒服,一把扯下面纱,红着眼睛瞪着眼也不眨,只在一旁看着的叶思忘,不知怎么的,越看心中的火气就越大,就像一把火似的,越烧越旺,烧得她忘记了悲伤,忘记了哭泣,只恨不得杀了眼前那个一脸轻松看着她的人。越看越气,突然伸出纤纤玉足,一脚踹在叶思忘胸膛之上,把毫无防备的他一脚给踹下了马车,看着他惨叫着跌在地上,一脸无辜可怜的表情,才兀自开怀的笑了出来,犹带着眼泪的娇颜上灿烂的笑容,比梨花带雨犹多了份动人的味道,让叶思忘只能揉着胸口无奈的笑。
恨恨地瞪了一脸无辜的叶思忘一眼,玉夫人猛地拉下布帘,不准叶思忘上车,叶思忘只能糗糗地摸摸脸,死皮赖脸的爬上玉小苋的轿子,却郁闷的发现玉小苋早就笑瘫在轿子里了,看到叶思忘一脸郁闷的表情,似乎笑得更欢了。
啧,这母女俩真是一样的没良心,也不看看他为了她们受了多大的委屈,特别是眼前这小女人,为了安慰她母亲,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力的,甚至被一脚踹下马车,不同情他就算了,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看他的五爪神功,一时间,轿子中立即传出玉小苋清脆的娇笑声、求饶声,还有叶思忘嚣张的笑声。玉夫人静静坐在马车中,耳中听着叶思忘与女儿的笑闹,大大的眼眸中一片雾蒙蒙地,带着朦胧的水气,嘴角似乎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未来,也许不会再象过去一般了,也许,她应该有一些期待的。
……(本卷结束) ……
第十卷
第一章 暗潮汹涌
经过质询大会之后,天下的士子似乎都偃旗息鼓了一般,很少有人冒出来抨击叶思忘了,就算偶尔有那么几个,也是口头上随便说说,再不敢象以前般肆无忌惮了,再加上后来,辛图充军回来之后,把在军中的见闻写了出来,文中把军人大大推崇了一番,把军人都描写成了为了家国甘愿抛头颅,撒热血而无怨无悔的勇士,一时间,让军队的声望达到了一个高峰,民间对军队的支持也前所未有的热烈,让瑞泽满意的直微笑,暗道他的算盘总算没有落空,当然,这是后话了。
话说经过质询大会之后,叶思忘动用手段把台面上的事情基本都解决了,光明正大的杀了耶律楚齐灭口,旁人再说什么玉小苋是辽国皇室血统也真的成了污蔑,就像他说的一般,就算是假话,是谎言,但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实了。
由于瑞泽的态度,上至长乐公主,下至朝中大臣都不再谈论这件事了,因为瑞泽的态度已经明确表示出不愿意在深究这件事了,谁还敢继续纠缠下去?现在的瑞泽已经不是当初的瑞泽了。
而叶思忘,摆平了玉夫人的情绪之后,总算腾出手来可以好好的对付那些在背后使阴招的人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却接到了东方俊龙的传信,要求与他见面商谈。
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传信,叶思忘嘴角噙着一抹笑,双手轻轻一搓,传信就变成粉末在他手中消散,该来的还是来了,果然如他所言一般,利益才是永恒的。玉小苋看着叶思忘的动作,默默地坐在一旁,一双秀眸带着思索的看着叶思忘。
“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与他们闹翻,霓裳夹在中间很难做的。”玉小苋有些忧虑,虽然玉霓裳看似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样子,其实她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一心一意的爱着叶思忘,如果她的亲人因为利益与叶思忘产生了冲突,那对单纯的她的打击就太大了,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父亲等人是真心帮助叶思忘的,而不是因为利益而结合的,他们是因为共同的理想而合作的。
叶思忘叹了口气,眼睛忍不住暗了暗,轻轻闭上眼睛,低声道:“先不要让霓裳知道这些事情,我们先去见过岳父大人再说吧,霓裳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希望他们也象我一般想保护霓裳不受伤害。”
玉小苋点点头,目前也唯有这个办法了,先看情况再说,但以她的估计,恐怕这次很难善了了,她的血统,她的身世只是一个诱因,是一个借口,真正让东方俊龙等人约见叶思忘的理由,应该是叶思忘现在越来越大的权力,自从南荒一战之后,叶思忘把东方俊龙等人训练的队伍收编,打散了原来的队伍,重新组合编排,分派到了南荒、光海、雪师三个不同的地方,再难聚集成一股力量,但相对的,也提升了这三地的战力,堵住了东方俊龙等人的口。
现在,随着叶思忘手中权力越来越大,东方俊龙等人发现越来越难以控制,甚至是影响叶思忘了,他们已经失去了主动的位置,现在反而陷入了被动的地步,但苦于没有机会,他们一直无法发动,这次,借着她身世的借口,东方俊龙等人借机发难,恐怕是希望叶思忘重新划分势力吧,他们不希望与叶思忘的合作关系,变成依附叶思忘。
去见东方俊龙等人的,依旧是叶思忘和玉小苋,两人轻车从简,秘密在京城郊区玉夫人住的别院里约见了东方俊龙等人,来见叶思忘的只有东方俊龙、王宝、凌风三人,他的丈人玉无修并不在其中。
叶思忘与玉小苋对望一眼,依礼见过三人,分宾主坐下,由叶思忘先开口:“不知三位伯父约小侄前来所为何事?有事但请吩咐,只要小侄能办到的,小侄一定尽力而为。”
东方俊龙和王宝对望一眼,还未说话,性急的凌风已经率先开口,直率的问叶思忘:“思忘贤侄,我老头子只想知道,关于你媳妇小苋身世的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叶思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扫了东方俊龙和王宝一眼,见两人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嘴角逸出一丝淡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回道:“这很重要吗?”
凌风点点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玉小苋,道:“很重要!非常重要!不怕说句实话,将来,我们天朝与辽国终有一战,到时,小苋的立场如何,至关重要,以贤侄在我朝的地位,不能出任何的闪失,否则,我天朝危矣。”
玉小苋听了这话,抬起头看了凌风一眼,冷漠的眼带着一丝嘲弄看着凌风,似乎凌风说了一句很好笑的笑话似的,也似乎在嘲笑凌风的糊涂,竟然看不出当前的情况。
叶思忘缓缓放下茶杯,优雅的笑着,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继续答非所问:“东方伯父、王伯父也是这么想的吗?”
东方俊龙与王宝对望一眼,东方俊龙开口道:“我们的看法不重要,关键是你的想法,不管作为你的伯父,还是作为合作的伙伴,我想,我们都应该知道你真正的想法,以促进我们的精诚合作。”
叶思忘笑了笑,没有答话,玉小苋接过话头,冷漠的笑着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天下的人都相信那是假的,这才是事实。”
玉小苋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非常有力的话,天下人都已经认为是假的了,那他们一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居心了!
凌风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虽然焦急,但还是默默地坐到自己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