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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离去之后,徐镇川从暗处走出来,默默鼻子,一脸懵逼。
这傻小子,到底想什么呢?什么事情,还能比自己家的媳妇更重要?
就在这时,只听得正殿之中,又是脚步声响起,却没有推开殿门。
不多时,远远听到“噗通”一声。
随即,便是张女侠的惊呼声。
“有人投河了!”
徐镇川一听,顿时一惊。
小翠!
第33章 小鼠?傻子?()
投河的人,果然是小翠。
好在张女侠带着小竹,正在河边洗漱,一见有人投河,张女侠二话不说,直接下去将她救了上来。
被救上河岸的小翠,一时半会也没有了继续投河的兴致,坐在河边,一言不发,默默流泪。
徐镇川其实特理解她的,多年相爱,只盼着在生命剩下的日子中,一起看春花秋月夏荷冬雪,结果对方却在婚姻大事上游移不定,无论小翠做出什么样的努力,换来的,都是一个“等”字,换做是谁,心中那份失望,足以将生命淹没。
不过他还是坚定地反对投河上吊这种激烈的反应方式,既然已经被相爱的人伤害了,何苦再以生命为代价继续伤害自己?换来同情?换来爱人的回心转意?不管能够换来什么,都晚了,生命既然已经消散,再也没有机会去看春花秋月夏荷冬雪。
所以,徐镇川走到了小翠的面前。
“我是台州参军事,姓徐,上任途中路过城东驿站,见过小鼠,我很喜欢他,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他,我希望你们最终能够走到一起,生下几个胖娃娃,一起相扶着走完后半生,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帮到你。
但是,你要配合我,告诉我小鼠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我才能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回到你的身边,娶你。”
徐镇川开始提到小鼠名字的时候,小翠的哭声更大了,等到他说到“娶你”二字的时候,小翠更是泣不成声。
徐镇川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嚎啕大哭。
故老相传,一个人心中不痛快,就要让他发泄,把情绪发泄好了,自然会好起来。
果然,小翠痛哭良久之后,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
“可是‘义士参军’的徐山徐参军?”
“正是徐某。”徐镇川也很意外,没想到江湖雅号都传播到小小的张家集了,这也好,省却了很多无谓的口舌。
“您能让小鼠娶我?”
“需要你的配合”徐镇川没敢大包大揽,不过这就足够给小翠希望了。
“好,我配合您。”
“嗯,你先收拾一下,然后跟我去驿站,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小鼠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小翠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对徐镇川言听计从,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跟上他们三人,前往城东驿站。
这个时候,小竹这丫头也不喊累了,围在小翠身边忙前忙后,一个劲地嘘寒问暖,倒是让徐镇川多看了她几眼,这孩子虽然有点懒,本性真不坏。
四人行路无话。
徐镇川就又进入了直播间,众多老铁都在声讨小鼠。
熊猫大侠:“小鼠就是个渣男!真不知道小翠看上他啥了!?这要是我,绝对不会投河,就算自杀,也一定要先砍死他,老娘亲自动手!要不然不解气!”
大熊:“就是,就是,一定砍死他!”
小猫:“其实,我绝对小鼠长得还挺帅的,你们没发现么?”
大熊:“小猫你怎么回事!?立场!注意你的立场!”
小猫:“好吧,砍死他!不过,别砍脸行不?”
狐狸撒点野:“这个傻小子,人家姑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还让人家等,等毛啊!这傻小子到底想啥呢!?”
壮年丘比特:“这个傻小子都不知道自己多幸运,我女朋友从来没有这么替我考虑过,成天就是数落我,这个吧,那个吧,烦死人!还有我那个未来的老丈人,从来对我没有好脸色,哼,我都明白,就是嫌弃我家的彩礼轻了我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女朋友,做梦都能笑醒!”
高义:“我说你怎么天天怼人玩,原来是现实中受气受多了,跟直播间找平衡来了”
好吧,自从开播以来,直播间里面第一次这么和谐,至于高义和丘比特的日常互怼,请忽略之。
小鼠这是犯了众怒了啊!
徐镇川还注意到,竟然有人发布了金雕任务,弄死小鼠!
一看id,大江。
顿时哭笑不得,张老师您好好的一个大学教授,犯得上这么任侠使气么?
不过他也实在有点想不明白,小鼠挺机灵一个孩子,这么这时候犯傻呢?这孩子到底想啥呢?
闲话休提。
四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唐兴县城东驿站。
驿长胡斐自然认识徐参军,给他安排了一个小院,伺候得很是殷勤。
徐镇川心中有事,一番应酬之后,送走了胡斐,关上小院大门,把小翠请到了正厅落座。
“说说吧。”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小翠的情绪已经彻底平稳了下来,听了徐镇川的问题,开始为他们描述自己心目中的小鼠。
好吧,必须承认,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
小翠描述的内容,全是两人如何相识,如何相处,小鼠又怎么对她好,她又怎么心怀小鼠。
听得徐镇川一阵阵无语,菇凉,我叫你介绍小鼠,不是想听你们搞对象的过程啊喂,你这种恋爱历程的文本,留在婚礼上去说好不好?你满脸幸福地撒狗粮,考虑过我直播间里面单身狗的感受不?
果然,小翠还没有说完,直播间中老铁一个一个的都退出了,熊猫大侠更是甩下一句,“要不你碰上渣男,就你这幅花痴的样子,该!气死老娘了!”
徐镇川却没法比,他又没法退出直播间,只得硬挺着。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逮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你是说,小鼠在这几年中,总会抽出时间前往唐兴县?”
“是。”
“他说过他去做什么吗?”
“没有。”
“你和他在一起八年了,你都没问过?”
“没有。”
徐镇川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小翠,沉默良久之后忍不住吐槽:“你就不怕他在唐兴县中有什么相好的?”
“我相信他!”小翠说得斩钉截铁。
徐镇川点点头,行,菇凉,你没救了。
不过,小鼠总跑到唐兴县去干什么?难道他有什么事情要办不成?
就在徐镇川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门外却驿丁传话。
有人求见。
谁?
你绝对想不到。
竟然是,小鼠!
第34章 状告袁晁()
小鼠来了。
徐镇川听了就是一愣。
这个小子,这个时候,怎么会到驿站来,还指名点姓地要求见自己?
难道他得知小翠投河,前来探望么?
不对啊,他离开土地庙的时候,那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颇有风萧萧易水寒的架势,怎么会半路上回归土地庙去找小翠呢?
“等我把这件事做完了,就来娶你!”
这是小鼠离开土地庙的时候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难道说,他来找自己,是来办事的?
什么事情,会和自己有关?
徐镇川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一定要见见小鼠,看看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当然,在这之前,要让张女侠带着小翠回避。
小翠可不愿意了,“徐参军,您看”
“配合!”没等她求情的话出口,徐镇川两个字就把她堵回去了。
“好吧配合”小翠走得一步一回头,那叫一个不舍。
徐镇川却不理她,吩咐驿丁将小鼠带进来。
小鼠进门,大礼参拜。
“徐参军,小人小鼠,曾经在这城东驿站中,有幸得见大人清颜”
徐镇川故作深沉,点了点头,“我记得你,为了不给我跑腿,还编出来一大番话来”
“”小鼠顿时叫屈,“小人冤枉,当时”
徐镇川直接打断了他,“说吧,见我何事?”
小鼠一看,得,拉关系没成,说不定还加深了不良印象,不过徐镇川动问,他也不得不说,狠狠心,一咬牙,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早就听闻徐参军有‘义士参军’的雅号,最是心念百姓不过,这一次小鼠冒昧求见,就是要请徐参军救我唐兴县百姓于水火之中”
徐镇川听了,暗自点头,果然不是来找小翠的,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小鼠就是来找自己的,从他一张嘴,就是给自己戴高帽就知道了,这就是一般求人的路数,先把马匹拍好了,才好张嘴提要求。
只听他继续说道:“小人要状告唐兴县总捕头袁晁十大罪状”
袁晁!?
徐镇川顿时眼睛一亮。
小鼠要告袁晁!?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徐镇川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仔细听着小鼠历数袁晁的十大罪状,什么把持诉讼,什么强抢民女,什么谋财害命,直到听完了,却是有些失望,倒不是别的,小鼠说的这些,大部分老汤都给他介绍过,现在再听,没有什么新意,最重要的是,小鼠说的这些,基本都是道听途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徐镇川等小鼠说完之后,略作沉吟,开口问道:“为何不到县衙状告?”
小鼠毕恭毕敬地回答:“那袁晁身为唐兴县总捕头,把持诉讼多年,县衙中胥吏多是袁晁党羽,小人势单力薄,若是到县衙上告,岂不是打草惊蛇?小人倒不怕他们从中作梗,只怕这份状纸,却送不到县尊大老爷的作案之上。”
“这么说,你是请我将状纸递解给县尊?”
“是。”
徐镇川却摇了摇头,“本参军奉刺史令前来唐兴,乃是征缴钱粮,至于县中刑名一事,却还是要请县尊做主,你这状纸,如若本参军接了,乃是越俎代庖,却是不美。”
小鼠一听就急了。
“徐参军惜身如此?早就听闻‘义士参军’的大名”
然后就是对徐镇川一阵吹捧,最后不惜用上了激将法。
徐镇川却也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鼠没想到是这种反应,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干脆闭口不言。
就这样,两个人在正厅之中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
徐镇川就这么紧紧盯着小鼠,直把他看得手足无措,这才一板脸,厉声喝问:“说!你到底是谁!?”
小鼠都懵了,“徐参军,我,我是小鼠啊”
徐镇川冷哼一声,“一个张家集的鸡鸣狗盗之辈,要状告县衙的总捕头,还十大罪状?你告他什么?告他在你行窃之时,没有给你大开方便之门么?”
小鼠一听,顿时急了,双眼通红,只喘粗气,要不是他仅有的理智还告诉他双方的身份差异,估计早就扑上来给徐镇川一拳了。
徐镇川却早已认定,小鼠和袁晁之间,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仇怨,道理很简单,是人就有趋利避害的天性,无论袁晁在唐兴县如何一手遮天,只要他没有直接伤害到普通人的切身利益,充其量再谈论的时候,吐槽一句“老天爷的眼睛瞎了,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他”,然后该干啥就去干啥,谁会像小鼠一眼,不但罗列出袁晁的十大罪状,还费尽心思的通过徐镇川状告袁晁?
要说小鼠纯粹是出于义愤,那绝对是扯淡。
在大唐,也许真的有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高贤,但绝对不会是张家集中一个小偷。
所以,徐镇川现在最感兴趣的,便是小鼠到底是谁,他又和袁晁有什么仇怨。
小鼠却不知道这些,徐镇川的种种表现,让他误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也懒得再和徐镇川虚以委蛇,直接冷着脸不说话。
徐镇川见状,展颜一笑,特意放缓了语气说道:“要状告袁晁,也不是不行,如果真按你说的,这袁晁堪称十恶不赦,徐某堂堂台州参军,也不介意出手拿下他,还唐兴县一片朗朗乾坤
不过,你却要与徐某说实话,你到底和袁晁有什么仇怨?徐某不介意替你报仇,但是,你必须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徐某才是。”
小鼠低头想了半晌,最后下定决心,猛然抬头。
“我与袁晁有杀父之仇!”
“哦?你父亲是谁?”
“家父原是唐兴县牢头,曾因放走了至交好友,被袁晁残忍杀害!”
徐镇川一听,心中大定。
这事就对上了。
在老汤的故事里,的确有一位牢头,因为私自放走了老汤,被袁晁害死,原来这小鼠,竟然是那位牢头的儿子,怪不得对袁晁有这么大的仇怨。
“那你为什么足足等了八年,这才要状告袁晁?”
小鼠惨然一笑。
“那袁晁在唐兴县一手遮天,我孤身逃离的时候,不过一七岁幼童,如何敢上告于他?
小人只能等着胡县令对他心存不满之时,才能上告,即使这样,也不过是搏万中存一的机会而已。
天可怜见,终于让小人等到了这一天!
那袁晁征缴钱粮不力,胡县令定然会责骂于他。
此时,小人才敢上告!”
徐镇川听了,缓缓点头,却突然心中一动,眼神一凝。
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啊
第35章 测字()
“你怎么知道袁晁征缴钱粮不力?”
这便是徐镇川的疑问。
征缴钱粮一事,乃是唐兴县独立推动,征缴几何,与目标数量相差几何,能不能按照计划完成征缴,这些宏观层面上的事情,在整个唐兴县衙,除了县令胡陈和户房主事之外,也就只有徐镇川这个奉了台州刺史令的参军知道,就连负责征缴的袁晁,也就只能知道个大概而已。
至于小鼠,说句直白的话,他没资格。
就像后世,你家住的县城也好,市区也好,上缴多少国税,这种事,是你一个小小屁民能够清楚的么?除了看一眼当地的新闻汇总,还能有啥途径?至少在征税的过程中,你也就知道自己应该上交多少个人所得税而已。
所以,小鼠一句“征缴不力”,由不得别人不起疑。
小鼠却理所当然地说道:“袁晁鱼肉乡里多年,唐兴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怎么可能配合他上缴八年赋税,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张家集,那十五贯,他就没有收到。”
“你又如何知道,张家集的十五贯,没有上缴的?”
这回轮到小鼠一愣。
“那十五贯不是丢了么?张梆子亲口说的,就在今天早晨,我亲耳听到的。”
行了,话说到这里,可以确认,这孩子就是在撒谎。
十五贯,确实丢了,这个消息,也在张家集传开了,不过,小鼠却不知道,徐镇川机缘巧合之下,就身在张梆子发布消息的第一现场,在那里,徐镇川可没看见小鼠。
至于小鼠在没有在现场,很明显,没有,如果按照他说的,他在现场的话,当时就应当找上台州参军徐山,根本不会出现城东驿站求见一事。
还有一个佐证,张梆子发布消息的时候,正是被朱家恶奴追账的时候,那恶奴可是口口声声要带小翠去顶账,如果当时小鼠就在,少不得冲出来给他一顿好打,大家可别忘了,土地庙里,小鼠可是从小翠的